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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中前面有一队人马旌旗招展,正开过来,郭侃心想完了,中了宋军的埋伏。 要是这支队伍是宋军的话,在后有追兵,前有伏兵的情况下,任他有通天彻地之能也别想逃走,不由得一阵绝望。
就在这时,一阵欢呼声响起:“我们的援军来了!我们的援军来了!”正是和他一道逃跑的蒙古军卒的欢呼。
“史将军到了。 ”郭侃虽然看不清,才智仍在,马上就想到了,言来很是兴奋,长舒一口气。
他一念未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史天泽飞驰而来,驰到近前,翻身落马,急切地问道:“忠和,你怎么了?”因为他看清了郭侃英俊的脸蛋已经没有了昔日的光采,不断渗着黄水。 要多恶心就多恶心,这种惨状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要他不心惊都不行。
郭侃大为放心,道:“史将军,先不说这事,快整顿人马,开始进攻吧。 ”他受伤非常之重。 但是灵智未失,知道宋军并不多。 趁史天泽赶到之际发起进攻,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要是错过这机会,宋军地后续部队赶到,就会彻底丧失战机。
史天泽名将之才,自然是明白他的想法,道:“请忠和放心,我马上就开战。 来啊。 扶忠和下去休息。 ”他一语未完,郭侃一头栽下马来,要不是他眼疾手快一把抱住,郭侃肯定是来个倒栽葱。
“忠和,忠和,你怎么了?”史天泽急切的叫声为接下来看见的一幕惨景吓得再也叫不出来了。 因为郭侃的嘴巴,鼻子里不住往外流黄水,这黄水自然是因为肠胃严重被腐蚀造成的。 史天泽刀头上舔血的军人。 要是从嘴巴里流出鲜血,他见得多了,一点不惊奇,流黄水就没有见过,要他不吃惊都不行,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
顿了顿。 史天泽醒悟过来,叫道:“来啊,快来人,给忠和看看。 ”几个军医跑过来,史天泽冲他们道:“照顾好忠和,忠和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要你们好看。 ”紧紧地盯着郭侃地眼睛,吃惊地道:“忠和,你的眼睛怎么了?”
现在他才注意到郭侃那双明净有神地眼睛已经变得灰蒙蒙,好象一双死鱼眼。 一点光泽也没有了。 酸腐蚀了要是没有这种结果。 就不叫酸了。
“我不成了。 ”郭侃有生以来,第一次认命服输。 道:“史将军,你不要管我,快去吧。 史将军,你要记住,南朝皇帝是一个拥有无上智慧的明君,他才是真正的神人。 你一定要多加小心,用好火炮。 ”话一说完,头一歪,晕了过去。
郭侃自视极高之人,生平从不认输,就是江南之败也没有让他的信心受到打击。 李隽这一用毒之战不仅仅腐蚀了他的军队,他的肌体,还腐蚀了他的信心。
史天泽知道郭侃是在点醒他,火炮是他们手中地利器,使用好火炮,可以尽快结束战争,非常感激地看了一眼晕过去的郭侃。 此时的郭侃,脸上渗着黄水,一滴一滴地滴在衣衫上,把衣衫也染成了黄色。 嘴巴鼻子里不断往外冒黄水,随着呼吸发出卟哧卟哧之声,给吹起一个一个的黄水泡,要多恶心就多恶心。 大手一挥,几个军医抬着郭侃下去救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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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发现鞑子大批援军,正朝我军开来。 ”柳河子脸有忧色地向李隽报告。
柳河子这人打过不少硬仗,江南之战时曾以五万大军和郭侃五十万大军对决,眉头也没有皱一下,那时他坚信只要他拖住郭侃,给李隽争取到足够多的时间,郭侃就会倒霉。 今天不同,虽然刚刚挫败了郭侃的奇袭计划,但李隽手里的兵力实在是太有限,不足万人,还远离后访,和史天泽十万大军对抗,再加上火炮,这胜算就少得可怜,由不得他不发愁。
李隽笑着道:“史太公来了。 ”一副轻松自如之态。
李隽的表现实在是太抢眼了,任谁都不得不服,柳河子以为李隽有好办法,忧虑尽去,喜道:“皇上,你是不是有妙计了?”
然而,李隽地回答让他大为失望,李隽耸耸肩,道:“争取时间就是了,节节抗击。 ”这一方针早就确定下来了,一点也不惊奇,柳河子要想不失望都不行。
想了想,柳河子献计,道:“皇上,我们再去搞些神石,把鞑子全部毒死,”他先前不相信磷矿可以把郭侃收拾掉,事实胜于雄辩,现在他是不得不服气,居然把磷矿叫成神石了,要是现代人听到的话,肯定会笑掉大牙。
“他这个古人还真能说。 ”李隽在心里好笑,摇头道:“不是合掌文章难做,而是条件不具备,现在的史太公不会再上当了。 ”
正说间,史天泽大军停下来,五百门火炮对准了宋军,巨大的炮口好象贪婪地死神随时会把宋军给吞噬掉。
“预备!放!”史天泽大手一挥。 五百门火炮对准宋军就开炮了,五百发炮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划过天空,勾绘出一幅美妙地空中奇景,瑰丽雄奇,让人叹为观止。
这是蒙古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使用这么多的火炮,史天泽看着这一幕奇景。 心里想道任凭李隽神通广大,在如此火力打击面前。 也必然是无应付之道,准备好了收获胜利果实的好心情,就只等李隽倒霉了。
火炮一直是宋军的利器,宋军对于眼前这种情景早就见得多了,一点也不惊慌,在军官的指挥下,落点附近地军卒迅速分散开。 火炮的威力。 李隽这个始作俑者自然是了若指掌,在排兵布阵时就充分考虑到了,队伍之间留出了足够地空间,以便于军队分散,宋军分散起来不会有困难。
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过后,一个接一个的火球闪现,泥沙飞扬,碎石尘土溅得到处都是。 宋军地阵地给炸成不成样子。 幸好宋军在李隽地调度下应付得当,伤亡肯定有,要是在如此火力打击面前没有一点伤亡那就不对了,只是不严重,第一轮排炮打下来,伤亡不过数十人而已。 想想当初的江南大战。 宋军一轮排炮打下来,蒙古军队死伤惨重,两者相较相去何止道里。
“这是什么炮?威力怎么没有他们打出来大呢?打我们一炸死伤一大片,我们打他们却是一打一点伤亡。 ”史天泽心里存在这样一个疑问,下令继续开炮。 他急切间没有想到宋军善用火炮,对火炮极是了解,再有李隽从中调度,及时分散,来不及分散地就卧倒,伤亡当然小得多了。
许光汉请命道:“皇上。 让臣去对付火炮吧。 ”特种部队善于暗中行对。 完全可以偷袭,要是他们出马地话。 成功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李隽并没有马上回答,把蒙古军队打量一阵,否决道:“不行。 你看看史太公摆的是什么阵势?他把火炮放在中间,四周都是军队,每门火炮旁边部署了不少军队,摆明了是怕你的特种部队,你们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
正如李隽所料,史天泽如此部署,的确是为了提防神出鬼没的特种部队。
“皇上,可也不能眼看着鞑子炸我们呀。 ”许光汉是个优秀的军事指挥官,明知李隽说得有道理,仍是心有不甘,道:“总不能眼看着让他炸我们吧。 ”
李隽想了一下,道:“不想挨炸的办法也是有地。 ”他下面的话给急切的许光汉打断了,他问道:“皇上,什么办法?”
许光汉所问,正是柳河子心中所想,紧紧盯着李隽,盼星星一般盼望李隽给出答案。
“三十六计,走为上。 ”李隽笑着说。 这是什么计策?谁不会,柳河子他们是大失所望。
李隽理解他们的心情,开导道:“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我们只需要给后续部队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就能反败为胜。 史太公才五百门火炮,朱瑞祥可是有上千门火炮,他们一到,还怕他飞上天去?”
谁不知道秦岭中正有十万大军在向关中开进,可那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李隽此言真有点望梅止渴的意思,柳河子他们知道李隽撤退之心已决,不好再说,只得下令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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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地,老子打了这么多的仗,就没有这么窝囊过。 ”柳河子一脸的泥土,望着还在轰炸的蒙古火炮,恨恨地骂起来。
自从江南大战开始,宋军就在使用火炮,每一次火炮一派上用场,也就意味着死伤枕籍,蒙古军队的厄运已经到了,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是蒙古军队掌握了火炮,而宋军空有上千火炮,却在秦岭山中,派不上用场,任谁都要发火。
“任他风浪起,稳坐钓鱼台!”李隽一副笑呵呵的样子,开导柳河子道:“你忘了这句话?自从进入关中之时起,我们就要做好挨打的准备,不能一挨打就发火。 ”
柳河子有点不服气地道:“皇上,不是臣发火,实在是这仗打得让人受不了。 史天泽天天追着我们,就快到宝鸡了。 要是我们退到宝鸡,史天泽追到宝鸡,一阵猛轰,宝鸡就没了。 要是我们退到略阳去,他追到略阳,再给他一炸,略阳也就没了。 ”
后面的话没有说,李隽明白,代他说出来道:“朝廷进军关中的努力就白费了。 ”点头道:“是该好好想个办法,把他的火炮给收拾了。 柳将军,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向宝鸡退了。 ”
柳河子提醒道:“皇上,要是史天泽狗汉奸不理睬我们,直接去宝鸡,我们地麻烦就大了。 ”要是史天泽把宝鸡拿下来,南宋在关中地军队就会全军覆灭,就是李隽本人都会遇到天大的危险。
李隽点头赞同道:“是啊。 游斗不能,撤退也不能,前进更不可能,还真是让人难处。 ”皱着眉头沉思起来。
一阵风吹起,把地上地泥沙吹得飞起来,打在柳河子的脸上,柳河子正没好气,这风在他心里也就成了恶风,骂道:“真他**的妖风,连你也来欺负人。 ”
“柳将军,你骂什么?风?什么风?”李隽抬头问柳河子,突然眉头一轩,道:“柳将军,你这一下骂得好,史天泽的十万大军都会给你骂死。 ”
历史上就没有骂死人家军队的事情,柳河子惊讶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直愣愣地看着李隽,过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道:“皇上,是不是有办法了?”
李隽对柳河子道:“你马上传令,把我们做饭的灰烬收集起来。 嗯,这肯定还是不够,派人去把老百姓家里的灰烬也收来。 ”略一估算,道:“还是不够。 ”对焦裕道:“焦将军,给你一个任务,你带上一千人,到前面的山上去伐木烧灰。 记住,你要在两天之内烧出一万斤灰烬。 能不能完成?”
焦裕拍着胸脯道:“皇上,请放心,臣一定完成任务!”一脸疑惑地问道:“皇上,这废物有什么用?”
“借得西风三千里,吹却郭太公百万兵!”李隽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双臂张开,仿佛在拥抱西风。
第二卷 巴蜀篇 第六十八章 大破郭侃(上)
第二卷 巴蜀篇 第六十八章 大破郭侃(上)
瑟瑟西风中,树木摇曳,随着西风的节奏起伏不定,形成一片波浪,要是从空中望去的话,极其壮观。 枯黄的树叶随着西风翩翩起舞,仿若穿花蝴蝶般在寒冷的西风中摇晃。
西风,寒冷,凋零的黄叶,并没影响人们的好心情,一千宋军在李隽的带领下,正在森林边伐木,一个个挥着膀子大干,热火朝天,热汗满脸,仿佛寒冷的冬季并不存在似的。
森里边传来一片砰砰的斧头撞击树木的响声不说,还响起一片清越的歌声。 这歌声是朋友们熟知的《黄土高坡》,领唱的不是别人,正是焦裕。
焦裕光着膀子,抡圆斧头,一边朝一株大树猛砍,一边唱道:“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
他粗喉咙大嗓子,放开喉咙干嚎,听起来象是狼在嗥叫,要是用音乐水准来给他评级的话,他的音乐修养还在幼稚园水平上徘徊。 不过,他这个人有一个好处,就是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评论,只要自己高兴,唱得舒畅就行了,自顾自地唱个不停。
五百名宋军跟着他干嚎:“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个个跟着跑调的焦裕唱歌,还能准吗?好象五百匹野狼看见食物一般嗥叫,很是刺耳。 他们还和焦裕一副模样,自得其乐,不亦乐乎。
这五百名大汉放开嗓子乱唱,另一边的五百名宋军一边挥着斧头砍树,一边叫道:“你们输了,唱得好难听。 ”
也不知道是哪个嘴巴不积德地士卒率先发表看法,道:“你们唱的啥子歌。 好象哪家的看门狗几天没吃肉包子,给饿叫了。 ”
他的话引起一片大笑声。 不少人大声叫好:“那是我家的黄三撒。 ”“阿花呢。 ”各种各样的点评之语从他们嘴里迸出来。
听着这些俗气的点评,李隽都忍不住偷着笑起来了。
焦裕把手里地斧头一挥,右手中指冲另一边的宋军士卒一伸,嗓子放得更开了,唱道:“日头从坡上刮过,照着我地窑洞,晒着我的胳膊。 还有我的牛跟着我。 ”右手照那些讥笑他的宋军指指,意思是说那些宋军是他的牛。
这五百名宋军中一个反应快的士卒马上向李隽告状,道:“皇上,焦将军在骂我们,皇上,你要给我们做主哦。 ”
“他这个人就是那种习惯,没办法,一唱到高兴时就喜欢做点牛动作。 撂撂蹶子。 ”李隽一边挥着斧头砍一棵大树,一边回答那个士卒。
李隽的话引来一片笑声,这五百名给骂了地士卒齐声赞成,道:“皇上圣明啊!皇上太圣明了!”言来非常夸张,同时,也非常轻松。 气氛好得不得了。
焦裕一斧头砍在树上,放开斧头,转过身对五百名唱歌的宋军士卒吼道:“兄弟们,我们唱完了,要皇上来一首。 ”也不等他们发表看法,挥着大拳头,大吼道:“皇上,来一首,来一首。 ”
他的话马上得到他那队五百名士卒的响应,道:“皇上。 来一首。 来一首。 ”
为了提高效率,李隽决定来个拉歌比赛。 把士卒分成两队,他和焦裕各领一队,一边拉歌,一边砍树,这样的话,士卒就有精神,干起活来有力气,烧出来的灰烬自然是多了。
按照规矩,焦裕他们唱完了,自然是轮到李隽他们了。 李隽也不推辞,道:“弟兄们,该我们了。 我低头向山沟,追逐流逝的岁月,预备,唱!”
李隽这队五百名士卒放开喉咙跟着李隽唱道:“我低头向山沟,追逐流逝的岁月,风沙茫茫满山谷,不见我地童年。 我抬头向青天,搜寻远去的从前,白云悠悠尽情地游,什么都没有改变。 大雁听过我的歌,小河亲过我的脸,山丹丹花开花又落,一遍又一遍。 大地留下我的梦,信天游带走我的情,天上星星一点点,思念到永远。 ”
李隽学识渊博,不仅仗打得好,国家治理得好,唱功也是不错,这一唱起来那还得了,这首不知道唱过多少遍地《信天游》在他的领唱下唱得婉转动听,比起干嗥的焦裕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相差何止万里。
没唱得几句,焦裕这队本该不唱也不由自主地加入其中,一千人在李隽的领唱下唱起这首《信天游》,一时间,森林边响起悦耳的歌声。
一曲唱罢,士卒们是意犹未尽,焦裕振臂高呼,瞧他那模样,好象是在面对蒙古百万大军似的,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