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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2)
“那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们知道长生不死之药在哪儿吗?”
此话一出,原本笑脸迎人的两人霎时都铁青了脸,立刻低头做他们的生意,对往来的人招呼着,彷佛没看见海铃儿站在他们面前似的,和方才的热络判若两人。
“小哥,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海铃儿察觉他们神色有异,觉得奇怪极了。“怎么回事?我说错了什么话吗?”
那两人依旧是不搭理海铃儿。
聪颖的海铃儿暗忖:他们会这样子突然不理她,会不会是跟长生不死之药有关?
她打算来试验一下,看是不是真的和她心里的揣测一模一样。于是她随便地抓住经过的路人问道:“喂!我问你,你知不知道长生不死之药在哪儿?”
那路人原本还笑容满面,倏地换成一张惊慌失措的脸,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海铃儿见到他这种反应,便将他给放了,又随便抓了一个路人来问同样的话,结果那路人的反应又是一模一样。她沿路抓了五个路人,全都像约好了似的一脸惊吓状。
看来她的揣测是真的了,可是这是为什么呢?她不过是问一下长生不死之药的下落而已啊!
这下子只能靠她自己去寻找了,看来她不必再费唇舌跟这里的人打听什么,是不可能会有药的下落的。
海铃儿垂头丧气地离去,不过她方才沿路大声的问话,已经引起一名恶汉的注意了。
长生不死国不只人怪,天气也怪。
明明早上还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一到傍晚却天气骤变,没一会儿,雨像是从天上狂泼而下似的又多又急,整个路上迷迷蒙蒙地,让人看不清楚来路。
海铃儿用自己的衣袖盖着头,快步地奔跑到郊外的一间破庙躲雨。
一进破庙,看看自己的衣裳都湿了一大半,一头滑顺亮丽的秀发也被雨淋得湿透,脸上满是点点的雨水,看起来真狼狈!
她看看外面的滂沱大雨下个不停,看来今晚这场突然来的、又急又猛的雨是不可能会停的。
她大概要在这间破庙留宿一晚了。
冷不防地,她背后传来一阵男性低沉、好听的嗓音——
“姑娘,这里已经有人先到了,我想你可能要去找别间破庙了。”
这声音好像曾经在哪里听过,海铃儿回头一看,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今天在长生不死国境外遇见的那个抢劫她的臭强盗。
看来还真是冤家路窄!
“是你?”海铃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倚在柱子上,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好像这间无人的破庙是他的私有物似的。
做人没必要老是这么狂妄自大吧?
“真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看来我们还真是挺有缘的。”昔薄烈扯出一抹笑容,对海铃儿睁着老大的瞳眸怒瞪着他,他也丝毫不在意。
他下午回宫,国政大事他又不爱管,闲着无聊就又跑出来四处晃荡,没想到遇到倾盆大雨;他躲进这间破庙才没多久,又撞着了那位今天在境外倒霉被他抢银子的姑娘。
“我告诉你,破庙又不是你家的,要找别间破庙,也是你到别的地方去找。”海铃儿气愤地怒瞪着眼前的昔薄烈。
真搞不懂眼前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霸道!明明是他的错,还把自己的错误全推给别人,他们这里的官府究竟在干嘛?像他这种人,应该要快快把他抓起来绳之以法才对,留着根本是个大祸害嘛!
“既然我不想走、你也不想走,那咱们只好一起躲在这间破庙里等雨停了。不知道你觉得如何呢?海铃儿?”昔薄烈恣意一笑,笑得诡谲又暧昧。
“臭强盗,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海铃儿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大吃了一惊。
“你自己在钱袋上绣的啊,字倒是绣得挺美的,看不出来你讲话粗声粗气的,手还挺巧!”那绣工的确是挺用心的,不输给专门的师傅。
“懒得理你。”海铃儿白了他一眼,迳自找了个角落坐下来,不想理会那男人。
于是,除了可以听见门外的大雨打落在路面上的淅沥水声外,整间破庙的气氛沉闷得可以,甚至让人感到呼吸困难。
海铃儿方才淋雨淋得衣裳湿了大半,而夹带着雨的寒风从门外吹入,她更是冷得直打哆嗦。她瑟缩的蹲在角落,将自己的身子圈得紧紧的,好得到一些温暖。
“我生了火,过来这里取暖吧!”昔薄烈在另一个角落生火,忽明忽灭的火光将他刚毅有型的脸衬托得更多了几分的诡异。
海铃儿并未搭理他。
“你生气啦?”昔薄烈仍然问着,不过这次口气多了几分不悦。难得他好心要让她取暖,她还不领情!“你不过来取暖,我保证你不到天亮一定会得风寒,别忘了你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哦!”
海铃儿还是不理他,这倒是让昔薄烈有点儿恼火了。
他是在关心她耶!难得他会去关心一个女人,他都已经这般纡尊降贵了,她竟然还冷着一张脸?
“你再不过来,我就再用绳子把你绑起来,然后拖来这里烤火!”昔薄烈的耐性已被磨光,他恫吓威胁的说道。
“你敢?”这次海铃儿是回头了,不过却用一双怒眼瞪着他,看起来杀气十足。
“敢!”昔薄烈深不可测地对她回以君子一笑。
“你……”海铃儿顿时哑口无言,因为她知道以这男人的性情,肯定会这么做。“算我怕了你。”
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火堆旁,在他的对面坐下。
她低垂着头,将目光放在明亮的火堆上,虽然她并未抬头看对面那个强盗的脸,可是她总觉得他的目光似乎牢牢地停留在她的身上,她竟然会无来由的手足无措起来。
大概是破庙里只有两个人,使自己太过紧张了吧!她对自己这么说。
破庙里头又恢复了原本的沉闷气氛,除了门外一点也不停息的狂乱雨声,就是木柴被火烧得劈哩啪啦的声响了。
第3章(1)
昔薄烈首先打破了僵局。
他开口说道:“听我一句话,别找长生不死之药了,你还是快点回去吧!它只会替你带来杀身之祸而已。”
“我需要它来救人。”海铃儿斩钉截铁地反驳道。
她才懒得理会眼前这个强盗的劝说。
“人一生的阳寿是注定好的,要延长寿命,是不合乎天理的。”
“反正我不找到它是不会死心的。”
“你还真是固执,这么死脑筋又不知变通。”
“别逮到机会就骂人。”海铃儿自火堆上抬起头,冷不防和他那双深不见底的曈眸对上,无端吓了一跳。
“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温柔婉约,你能不能脾气不要那么火爆?每次跟你说话,你都好像吃了炸药似的。”
“谁教你要抢我的钱袋,还把我绑住,让我在烈日下晒了足足三个时辰之久,脸都黑得快跟木炭一样了。我没钱买东西吃,幸好这长生不死国的人都很和善,请我吃东西,否则我老早就饿死在半路了。”海铃儿把满肚子的不悦,一口气地对昔薄烈发泄出来。
“这么说来,我是害你不浅罗?你可知道你是第一个被我放走的人,你该心存感激,我没让你去见阎罗王。”昔薄烈挑衅地说。
对前来长生不死国求药的人而言,这姑娘还是他第一次放过的。否则依他以往的个性,管你什么上有九十老母、下有十个小孩,急需长生不死之药救命的,他连听都懒得去听,直接请你去跟阎罗王说。
“把我捆起来在烈日下三个时辰,你却还有脸说我是第一个被你放走的人,要我感激你?”
海铃儿话才一说完,突然警觉地拿起放在一旁的剑,可惜晚了一步,她的脖子已经被人架上刀子了;不只是她,那男人也一样,原来破庙里来了一堆不速之客。
昔薄烈仍保持着一贯的潇洒,拿着木枝拨弄着火堆,压根儿不将那些恶汉放在眼里。即使锋利的刀子就亮晃晃的架在他的脖子上,对他却根本构不成威胁。
那些恶汉约莫十来个人,个个面目猥琐、獐头鼠目。他们将海铃儿和昔薄烈团团围住,其中的首领粗声粗气地对海铃儿说:“好在你到处问人,说你要找长生不死之药,我才知道原来咱们其实目的是一样的。所以,小姑娘,你何不干脆和我们一起联手,把昔薄烈给杀了,好共享长生不死之药呢?”
“你的意思是……”海铃儿看了一眼坐怀不乱的昔薄烈,吓住了。
“你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寻找长生不死之药,小姑娘,大哥告诉你,药就在这昔薄烈的身上。”
没想到一向以薄情闻名的昔薄烈,竟然会破天荒地放过这个前来求长生不死之药的小姑娘,这倒真是奇闻怪谈!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日夜挂念、一心一意要找的长生不死之药,竟会在这男人身上!这么说,若是杀了他,就可以拿到灵药了。
“我早就告诉过你,别再找长生不死之药了,它只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偏偏你又不听。”昔薄烈对着海铃儿,无所谓似地说道。
“公子,看起来你是替你自己惹来了杀身之祸,怎么反倒说起我来了?”海铃儿看着昔薄烈,冷哼了一声,便右脚一伸,将放在脚边的剑柄给勾到手中,往昔薄烈脖子的另一边架去。
现在昔薄烈的脖子上,已架了两把剑,左右各一把。
“哈哈!姑娘果然是聪明人。我早就知道我们会合作愉快的。”首领额手称庆,觉得真是大快人心。
他今日杀昔薄烈,也算是替全天下曾被他辜负过的女人出一口气了,这可是义举,没有人会觉得他是个作恶的坏人。
这件事情要是传了出去,无非是送给昔绝封、昔无辕、昔冷蓉一个“超级大礼”。
“你真想杀了我?”昔薄烈如鹰鹫般锐利的光芒,紧盯着海铃儿的脸。
他淡淡的口吻中,字字却是威严无比、杀气腾腾,让海铃儿紧握着剑的手,不禁颤抖了一下。
“废话!那还用问吗?我讨厌死你了。”看着昔薄烈阴沉的眼益发森冷,海铃儿竟惊觉自己下不了手。
她的思想,正和她手中握着的剑背道而驰。
“那你就动手吧!”昔薄烈坚定地看着她,依然镇定自若地说着。
海铃儿却是张惶失措,惊惧不安。
她一鼓作气想将他杀了,但是她却迟迟无法下手。
怎么会下不了手?怎么会有这种妇人之仁?杀了他就可以拿到药,然后就回去长安城医好唐哥哥;他娶了她,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这不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吗?
“快啊,将他给杀了,动手啊!”首领催促着海铃儿。
海铃儿看着昔薄烈坚定的神情,依然是下不了手。他紧抿的薄唇彷佛在诉说着,若她真杀了他,他也会化成厉鬼回来报仇的。
不该是这样子!她在怕什么?她究竟是在怕什么?
“你下不了手?那我替你动手比较快。”
看见首领举起刀,海铃儿猛然回神。
“不该是这样子的!”海铃儿狂喊出声,刀锋倏地一转,一刀捅进了站在一旁那个挟持昔薄烈的恶汉身体里。
首领一伙人见了,全都蜂拥而上,与昔薄烈和海铃儿打了起来。
一时之间,简陋的破庙里尽是刀光剑影,腥风血雨。
昔薄烈见一个、杀一个,犀利的双眸中射出肃杀无情的冷光,快速俐落的刀法和身手,将围剿他的恶汉杀个精光,眨也不眨一下眼,彷佛他对这种厮杀场面早已习以为常。
海铃儿也和三个恶汉打了起来,但就算她自认为身手再怎么好,三个打一个,没多久便捉襟见肘、应付不来了。
冷不防地,其中有一人趁其不备时往她背后一踢,海铃儿顿时跌倒在地;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在一阵连声惨叫后,那三个恶汉全都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昔薄烈将这一伙人全杀了,就如同他以往一样,要是有人胆敢算计他的长生不死之药,他立时就会如同一头发狠的猛兽,谁也阻止不了他。
“你竟然、竟然将他们全给杀了,一个活口也没留?”海铃儿不可置信地看着死寂的破庙里躺满了一动也不动的“人”。
对昔薄烈而言,杀人就如同是杀死蝼蚁般。
“对付他们这种心存恶念的人,我从来就不会手下留情。”昔薄烈绝然地说道。
“真是心狠手辣,你、你到底是怎样的人?”
“以薄情闻名的昔薄烈。”昔薄烈慎重地介绍自己,嘴角还挂了一抹诡异的笑。
“薄情闻名?”海铃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上竟然真会有人以薄情闻名。“难道你真的……”
“小心!”
海铃儿话才问到一半,昔薄烈竟然突地往她身上压了过来;在海铃儿尚未反应过来时,他手中的刀已经插入她背后那名恶汉的心窝里,那恶汉立刻倒地气绝身亡。
昔薄烈紧压在海铃儿娇小的身躯上。
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一个是阳刚有力,一个是娇柔诱人,隐约还能听见彼此的急促心跳声。
气氛顿时变得极为暧昧。他精锐的眼眸凝视着她,有股不知名、奇怪的感觉在彼此间流窜着。
“他已经死了,你还压在我身上干什么?”海铃儿怒瞪着他,冷冷地说道:“还不快点起来!”
“我向来对女人没意思,这样一压在你身上,突然有了反应,该怎么办?”昔薄烈恣意一笑,笑得极为邪气,笑得让人猜不出他的下一步。
第3章(2)
“你下流!”她从来就没和男人靠得这么近过,就连她最喜欢的唐哥哥,她都没和他有什么肌肤之亲,这说不上认识的男人,竟然就这样子紧压在她的身上!
海铃儿奋力地推拒他坚如钢铁的胸膛,却怎么也移动不了他半分,两人的力气实在是相距甚远。她气得只好抡起粉拳,往他身上一阵猛捶。
“女人要是表现得跟条死鱼一样,男人绝对会倒尽胃口。你在我怀里这么扭来扭去,我只会当你是在勾引我!到时候惹火上身的可是你,别怪我没警告你。”
这笨女人,一点危机感都没有,难道不晓得她自己娇柔的身躯是多么诱人吗?虽然隔着层层布料,他仍隐约可以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尖挺,正有意无意地在他胸前磨蹭着。男人最本能的反应,就是开始想像她正臣服在他的身下,娇喘申吟着……
他一向不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能忍到现在还对她提出警告,已经是破天荒头一遭了。
“如果我不动,你也不动,咱们该不会从现在到天亮都维持这种姿势吧?”
“还好,你没事,刚才那王八蛋差点就杀了你。”昔薄烈状似轻松地笑着,但是额间却沁出了冷汗。
“那你是要我跟你说声谢谢就对了?”海铃儿推拒着他太过于靠近的胸膛,那男性阳刚的气息,熨烫在她的身上,只会让她觉得无所适从。
但是她却一点也没察觉到昔薄烈的异样。
“你起来啦!”
“我想起来,可是我……”昔薄烈沁出更多的冷汗,呼吸也变得紊乱。
“你怎么样?”海铃儿才要再问下去,却突然觉得手中有股湿意。
她看看自己的手,惊觉自己的手竟满是鲜血。昔薄烈刚才为了救她,不小心被那恶汉给砍了一刀,那骇人、长而深的伤口,在他的手臂上汨汨不停地涌出血来。
“天哪!你流了好多血,你没事吧?”海铃儿看到他为了她受的伤,心里紧张得不得了,一时之间她也慌了。
他会不会就这样子死了啊?
她赶紧撕下自己裙摆的一块布,轻柔地替他擦拭着伤口。“会痛吗?你好像流了很多汗呢!”
“他剑上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