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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琳走回仲凯身边坐下,表情是凝重的,一坐好,他便伸手握住她的手,给她安慰。
玛丽莲吸吸鼻子。“夫人为了她儿子着想,也为了让丈夫现有的家庭完整无憾,所以决定继续‘死’下去,不打算出现在她儿子的面前,也不再回到她丈夫的身边,就这样一个人坚强地经营着这间旅馆。”
说完后,周遭一片寂静。
过了半晌。
“她一生是个传奇。”华琳轻声说道。
“是的!她之所以会经营这间旅馆,也有其深意,她希望每一个住进旅馆的客人,都可以忘怀世俗的一切,也能在这里得到最大的满足,尤其是男女恋人、夫妻……”说到这,所有人都把视线集中在仲凯和华琳两人的身上。
“怎样?”两人不安地欠欠身。
“会觉得有若身处在伊甸园,不受世俗干扰,回到最原始的状态中。”
“所以,这也就是你们硬把我们锁在套房里的原因?”仲凯无法压抑讽刺地说道。
“是呀!”他们一脸理所当然,可丝毫不觉得这是犯罪行为。
玛丽莲站起身。“我想时候不早了,外面风雨又如此大,大伙儿还是早早上床安歇吧!来!任先生、任太太,我先带你们上去吧!”她提起一盏相当罕见的水电灯(从前在矿坑使用的,用特殊的土和水放在一起,即可产生氢气燃火,不易被风吹熄)。
仲凯和华琳跟在她后面回到他们原先的房间。
“两位请好好歇息。”玛丽莲走进他们的房间,为他们燃起另一盏水电灯。
在她将房门关起来之前,仲凯开口了。“请别再把我们锁起来,一旦发生事情,我们会逃不出去的。”谁知道这栋老房子能不能挺得住这么强烈的风雨?
玛丽莲笑笑,似乎明白他未说出口的隐忧。“放心!这房子若是要倒的话早在几十年前就倒了,不会一直挺到现在,不过若是捱不过今天这场风雨,硬塌了下来,这也只能算你们倒霉,当了这间旅馆最后的客人。”
“嗄?”这是什么话呀?
仲凯和华琳还来不及从错愕中恢复过来时,玛丽莲又开口了,她定定注视着华琳。
“‘伊甸园之馆’是个非常特殊的地方,你们俩可以藉此机会好好沟通一番,坦率地面对你们之间的问题,说不定结可以解开。”
两人有些吃惊,而华琳则眯眼望着她。“为何你会说我们有问题?”她怎么可能会看得出来,应当是胡乱掰出来的。
玛丽莲露出微笑,手上的火光,将她那头染成金色的头发照得更加光亮刺眼,乍看之下还以为她头顶着金光。“有没有问题,这得要问你们自己,不过很少有夫妻手上都没戴婚戒的。”
啊?两人震惊地互望一眼,不约而同低下头看自己的手,光秃秃的,是呀!他们都已经没戴婚戒了。
玛丽莲深思地望着他们一会儿。“你们俩是我见过最匹配的一对,好好珍惜呀!从现在开始,我们不会再锁你们的房门,可自由行动,而且我们绝对不会轻易打扰你们,除非这个房子快塌了,才会过来通知你们,希望你们好好善用。”她对他们眨眨眼睛,便将门关上。
问题,以为隐藏得很好,没想到居然能让外人给看出来,难道真有那么明显?
华琳看向仲凯,他也一脸阴郁地望着她,眼神中有太多的无奈和压抑。
她倏地别过脸,不!她不能!此刻她真的不想去面对,转过身走向床。“好累喔!我有点想睡了。”
仲凯闭上眼睛,拳头紧了紧,好一会儿才睁开,望向床单下的人儿,他现在不会提,不过,在这剩下的两天,他一定会找机会提出来。
他已经让她逃开两年,也让自己像胆小鬼躲了如此久,他拒绝再躲,也不准她逃。
他走向床,当他伸手将她揽进怀中时,她并没有拒绝。眼睛紧闭着没有张开看他,他无言地在她额上轻吻一下,也闭上眼睛。
床头的灯火依然燃着,窗外的风雨也正狂肆吹奏着,而属于房间中那两人心中的暴风才正开始吹起。
“早呀!你们三个。”王羲雅一脸神清气爽地走进合伙人专属的会议室,却发现卢尚勤、蓝于伊、赵孟轩脸上神情都不怎么好看。
“怎么啦?出了什么事?”羲雅坐下来。
盂轩看了他一眼。“你没有发现什么异状吗?”
羲雅环视众人一眼。“没呀!”
“不会吧!连老大缺席你都没发现?”孟轩瞪着他。
“哦——”羲雅不以为意的说道。“他请假啦!”
于伊微扯嘴角。“任妈妈打过电话给你?”
“你也接到啦?”羲雅和他交换只有彼此才能意会的眼神。
“喂!你们在卖什么关子?老大到底去哪儿了?从来不会请假的他,怎么会连说也没说一声就没来?”孟轩有些沉不住气地问道。
“放心!老大没事,只是这三天我们要‘庄敬自强’!”留下这有若谜团的话后,羲雅转向于伊。“你怎么跟任妈妈说的?”
“我说仲凯是跟客人去调查一些事件。”于伊静静地说道。
羲雅闻言后表情放松了。“太好了!”他拍拍于伊的肩膀。“不愧是我王某人的好友,口径都一致喔!”
这回他可真是领教到任母“紧迫盯人”的功夫了。
于伊淡淡笑笑。“话也没说错呀,‘她’本来就是要来委托案件的,只不过,怎么会需要二天?”
“小别胜新婚呀!”羲雅嘻嘻笑道。
“你们够了没?”孟轩的声音阴沉沉的插入。“再继续把我们两个当隐形人看呀!”
一向沉稳的尚勤也开口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把事情说清楚,也让我们有个谱。”
“也没什么,就是老大人现在下落不明啦!”羲雅轻描淡写地说道。
What?这还叫没什么?尚勤睁大了眼睛,孟轩则已经按捺不住地跳了起来。
“别开玩笑了,老大怎么会下落不明?”
“自昨天下午他当众跷班后,即失去讯息,手机打不通,Call他也没回,人又没在家,因此下落不明。”
不愧是做律师的,三言两语的将所有的表面现象分析完毕。
孟轩瞪着羲雅。“为什么你可以那样冷静,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老大?”
“担心?”羲雅摇摇头。“第一,他不是小孩子;第二,他向来冷静自持,不容易出事;第三嘛——也是最重要的。他现在是跟‘某人’在一起,所以他跟这个‘某人’会发生什么事,用膝盖想也知道啦!”他和于伊交换只有彼此才能意会的眼神。
“那个‘某人’可是指他的前妻?”尚勤静静开口说道。
“八成是的,毕竟快两年没见了,有很多话要‘说’吧?”于伊意有所指地说道。
尚勤和孟轩静了一下,他们并非不懂言外之意,只是有一点孟轩搞不懂。“即使如此,老大也可以跟我们说一声,为何连打声招呼都没有?而且,你们为何那么放心老大跟那‘梅花林’出去,难道不担心她会对老大不利?不伯她报复老大?”
“你的想象力别那么丰富行不行?若是她会对老大不利的话,那世上没好人了!”羲雅一脸被打败的模样。
不过于伊听了却拧起眉头,尚勤看到了。“怎么啦?”
“孟轩的话也不无道理,你跟华琳联络看看,或是看她今天有没有到公司去上班。”
“好吧!既然大伙儿都被这小子弄得神经兮兮,那我就去打电话了。”
“你有她公司电话?”
“废话!自他俩离婚后,老大便要我负责追踪梅姑娘的行动和落脚处,所以我当然很清楚。”羲雅站起来,走进任仲凯专属的办公室打电话。
“想不到老大对他前妻的感情那么深?”尚勤眼中闪过一抹感动。
“知道就好。”于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老大正是那种这辈子只会爱那么一次的男人。”
“哇噻!孝顺母亲、对爱情又专一,老大当真是本世纪未的稀有动物。”孟轩叹道。
已打完电话的羲雅,进来正巧听到这段话,他冷哼一声:“得了吧,若是让任妈妈知道他这二天都是跟华琳在一起,你相不相信会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
啊!此言一出,所有人噤声不语。
羲雅重新坐了下来。“她没去上班,所以大致可确定了。”他突然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在想什么?”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虽然很想帮老大的忙,但能做的有限,不过我想我们这次还是可以出一点力。”
“你是要我们帮忙瞒任妈妈,掩饰老大这几天的行踪?”尚勤问道。
“没错,大家同意吗?”仲凯不在,羲雅即成了头头。
“没问题!”其余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第六章
华琳睁开眼睛。
有好一会儿,不知自己置身在何处,当她看到胸前停了一只光裸的胳臂时,差点惊叫了出来。
偏头一看,仲凯正面对她,趴着睡觉。
看着这张熟睡俊美的脸庞,她的心微微一刺。
昨天睡到半夜时,不知为什么突然醒过来,睁眼一看,满室漆黑,放在床头柜上的灯火不知在何时已熄灭,这时她感觉到仲凯的手在她身上来回梭巡,轻轻地探索她的每一寸,带给她一般燃烧般的疼痛,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胸膛在她背后急速地起伏着。
“仲凯!”她低声轻呼他的名字。
“对不起!吵醒你了。”他的声音低沉而紧张。“我不是有意的,只是……突然醒过来看不到你,吓了一跳,以为所有一切都只是梦!就像过去两年一样,我可以在梦中和你相会,可是伸手往旁边探去时,却是一场空,但今夜,我摸到了,你是如此温暖、真实、柔软,令我难以自禁……”
他炽热的体温像炙热的烙印般烧烫着她的全身,但他的话语却令她心酸想哭。
“没关系!我……”她咽下喉头的哽咽。“我也需要你抚摸我、靠近我,证明你不是梦!”转过身紧紧搂住他,让彼此之间毫无距离,热切地迎向他。
她静静凝视他半晌,然后轻轻地将横放在她胸前的那只胳臂移开,即使在睡梦中,他也紧紧拥住她,仿佛害怕她会突然消失不见。
他动了动,然后翻过身再度睡着,见他没醒过来,看样子他真的是累坏了,至于原因嘛,她脸微带赧红的起床,将丢在床脚的浴袍穿上。
走到窗边,透过紧闭的窗帘,看得出已天亮了,那暴风雨已经结束了吗?
将窗帘拉开,喔!天!怎么风雨还是那样大?而且旅馆前面已经满目疮痍,树木都已横倒在地。
这真的是台风吗?她有些困惑着。
离开窗前,走到房门口,发现底下的小箱子已放置了他们的早餐,转转门把,谢天谢地,他们没再将他们“关”起来。
打开门走出去,廊上没有一个人,于是她走下楼,奇怪!怎么会还是没看到人呢?
现在……看腕上的表,已经快十点了,怎么大伙儿还在睡吗?
“有人在吗?”
静——
她四处走了—遭,仍无任何动静。
走到二楼,开始沿着廊上的房间敲门,没有回音时,她试着打开房门,发现并没上锁,门把一转便可进去,探头一看,里面并无人影。
虽然看别人的房间是件很不道德的事,不过既然她是这里的拥有人,“偷看”一下应当无妨吧?
于是她开始沿着走廊两侧的房间一一敲门,见没回音便将房门打开,虽都没见到人,但却让她认识了每个房间。
很快地就发现,即使其中的三间已经被他们当作“员工宿舍”,即使没有像他们住的那间“蜜月套房”那样多设备,但是各有特色,有日式和室、中国古式房间、希腊式风格,而每间窗外的风景不是面山就是面海,随着气候不同,各有不同的风味。
旅馆规模虽小,房间也仅有六间,但每间感觉都不同,令她不禁要猜想,当初表姑婆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来装潢这些房间?她希望住进来的客人有什么感觉?
确定所有人都没在一楼、二楼,她不禁纳闷,这么大的风雨,他们会跑出去吗?走到楼梯口,或许都在三楼吧?
她未及多想,立刻踏上楼梯往三楼走去,当她打开三楼楼梯口的门时,一种莫名的扑鼻霉味便迎面扑了过来,令她差点打喷嚏,连忙掩住口鼻。
怎么回事?难不成三楼都没有使用?
探头一看,三楼的格局和二楼差不多,走廊两侧都有房间,不过只有六间,而在最顶端有个房间,每间房门都紧闭着,从廊上的灰尘以及天花板些许的灰丝,看得出来此处有段时间都没打扫过。
由于这个地方最靠近屋顶,强风刮吹及雨滴打在屋顶的声音分外大声,听来教人心惊肉跳,他们应当不会在这吧!
正当她打算将门关上下楼时,突然听到一个极奇怪的声音,和风吹雨打的声音完全不同,非常有规律的咿呀!咿呀!而那声音是从前面最顶端的房间传出来的。
真的有人在呀!
太好了!她走过去,随着和那个房间距离拉近,那个声音也愈加显明。
她打算敲门,结果手一碰到门使应声而开了。
“对不起!有人吗?”她站在门口朗声说道。
“哪位呀?”一个陌生苍老的女声响起。
“呃!我是昨天住进来的房客,我想找玛丽莲或是其他旅馆里的人。”
“喔!进来吧。”
华琳大着胆子将房门推得大开,一进去,整个呼吸不禁屏住了,那房间最前端是个二公尺长、宽一公尺的大落地窗,从这儿可以清楚看到外面的大海,天花板有一半是透明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天空,此时天空完全是阴灰的,云层卷动迅速,看起来很吓人,而远方的海拍出的巨浪,亦教人震撼不已。
从房间另一角传出的咿呀声惊醒了她,凝眼望过去,一个老妇人,正坐在摇个不停的摇椅上,以锐利灼亮的眼神定定凝视她,声音正是那个摇椅所发出来的。
“吓到了吗?”
“暖!真的非常惊人。”华琳轻拍胸口,有些敬畏地望着老妇人。“有一会儿,我觉得自己好像置身在半空中,会被天空给吸进去。”
“这里是‘伊甸园之馆’最美的房间。”
“非常特别,婆婆,您也是这个旅馆的员工?”那位老妇人满头白发,看起来八十多岁,虽年华逝去,可是那双眼有如鹰般的锐利,全身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尊贵和权威,不知怎地,她竞觉得妇人看起来有些眼熟。
“以前是,不过现在我只是住在这里的‘房客’。”
妇人微微露出笑容。“完全免费的,算是退休后的福利。”
“喔——”看来这位老婆婆也在她“接收”人员名单之内。“婆婆,那您知道其他人去哪儿了吗?”华琳问道。
“他们去买吃的东西,旅馆已经没存粮了,再不出去买,大伙儿今天都会没东西吃。”
“可是外头风雨如此大……”
“没法子呀!若是只有饿到他们那就无所谓,不过既然有客人住进来,那他们便会竭尽心力提供最好的服务,即使这种风可以把人给吹到半空中,他们还是得要闯出去。”
什么?居然是为了他们?华琳心一紧,走到窗边,瞪着那似乎会永无止歇的风雨。“笨蛋!这种特殊情况,我们怎么会不了解?干么要做出这种莽撞的事?若是受伤出事了,怎么办?”她又气又急地说道。
老妇人看她一脸着急担心的模样,眼光闪了闪。
“你何必担心他们?他们跟你又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他们可是——”华琳陡地止住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