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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急,早晚你会知道。”
相交十一年,他们两个之间没有秘密可言,啸傲现在不愿多说,自是有他的原因,于是启邦也不再追问。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进来。”推开办公室的门,祁仲维抱着一叠公文走了进来,“哥、詹大哥。”虽然出自于同一对父母,仲维和啸傲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不似啸傲的冷冽教人难以亲近,仲维笑容可掏,像个邻家男孩,然而,手足毕竟是手足,仲维的精明可是一点也不输啸傲。
看着仲维手上的公文,啸傲了然地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公司的公文一向有专人负责传递,而他老弟会这么不识相地抢别人的差事,八成是在办公室里坐不下去了,只好拿公文当掩护,出来找人打屁。
把公文往啸傲的面前一放,仲维指着摆在公文最上头的请柬说道:“爷爷叫我问你,你可不可以出席这次的工商交流酒会。”
瞄了一眼请柬,啸傲出入意料地表示道:“仲维,你告诉爷爷我会出席。”
仿佛啸傲的头上长了两只角,仲维一副好像看到怪物似地瞪着啸傲,就常理来说,只要是交际应酬的差事,他老哥一向是避之惟恐不及,可是今天……
“还有其它的事情?”好像没看见仲维的目蹬口呆,啸傲很有耐性地问道。
摇摇头,仲维显然还没从刚刚的震撼里回过神,机械式地回道:“没有。”
“没有还站在这里干嘛?”
“我……”是啊!他还站在这里干嘛……不对啊!“哥,你们讨论公事那么久了,是不是很想休息一下?”他都忘了自己是来串门子的,要不然,他干嘛那么勤劳,还自己送起公文?
他就知道,这小于是来这里打屁的。仲维的个性像他父亲,热情、好动,不喜欢冰冷的办公室,不过,不同于他父亲老想逃避自己的责任,仲维虽然不喜欢坐办公室,但是为了责任,他还是忍着,只是,忍耐毕竟是有限度的,一旦他受不了的时候,他就会像个三姑六婆,四处东家长西家短,一解他郁闷的心情。
“坐吧!”
欣然地坐了下来,仲维看向启邦,嘴巴却道:“哥,你今天心情很好?”
启邦对仲维展露一抹兴味十足的笑容,一副这里头大有文章的样子,啸傲则是反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的心情有兴趣?”
“刚刚啊!”说完,仲维等不及又问道:“哥,是谁魅力那么大,让你心花怒放?”
“你只要管好你自己,不要处处留情,其它的事就不必费心。”
“哥,你怎么这么说,我是关心你耶!”也不知道他老妈生他们两兄弟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对感情,他们两兄弟的态度可谓南辕北辙,哥薄情,他多情,哥从不闹花边,他的是是非非却是满天飞。
“不用了,我不会被女人的乱剑砍死,不过,你可难说了。” 撇撇嘴,仲维有气无力地说道:“哥,你别诅咒我,我还想活到九十岁。”
“可能吗?”
“哥!”仲维一脸求饶地看着啸傲。
“差不多该吃晚餐了,我们不如找家餐厅边吃边聊。”启邦开口帮仲维解围。
有人帮他解困,仲维当然是乐得拍手附和,“好耶,好久设去:'Ken',我们干脆去'Ken'喝一杯好了。”“Ken”是啸傲跟朋友投资的一家PUB,不过,啸傲从不过问PUB的事,只是偶尔去喝杯酒,当成他工作之余的惟——休闲活动。
“也好。”当心中塞满对一个女人的思念,这样的夜晚,的确不适合工作。
看到过年一别,就一直没有时间回来探望的母亲,逸筑不觉一阵心酸。虽然滨海离杨梅很近,但是这三年来,为厂早早把债还清,她每天不停地工作,几乎没有时间回家,而今天,如果不是因为弟弟昨天晚上打了通电话给她,告诉她母亲身体不适,又不肯去看病,她也不会急着赶回来。
“妈!”抱住母亲纤弱的身子,逸筑眼眶染上了湿意。
搂着五个多月没见着面的女儿,魏淑琴既兴奋,又激动地说道:“不是说下下礼拜才可以回来,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人家想你啊!”朝着站在魏淑琴身后的何逸宏眨了眨眼,逸筑和弟弟早就达成协议,关于逸宏打的那通电话,是他们俩姐弟之间的秘密。
“来,让妈看看。”握住逸筑的肩膀,魏淑琴仔细打量着女儿,“你瘦了。”
“妈,是你瘦了。”摸着母亲还不到五十岁,却已经皱纹横生的脸庞,逸筑有说不出的心疼。
“妈就是这个样子,怎么吃都吃不胖……咳!”魏淑琴突然一阵咳嗽。
轻拍着魏淑琴的背,逸筑担心地问道:“妈,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医生?”
顺了顺气,魏淑琴摇头道:“没事、没事,小感冒而已。”
“妈,身体不舒服就要看医生,要不然怎么会好?”
望着女儿那张写满担忧的面孔,魏淑琴只好让步道:“好,我去看医生,晚一点你陪我去,这总行了吧!”“妈,你跟姐姐不要站着,坐下来聊。”逸宏悄悄地对逸筑竖起大拇指,还是姐姐有魅力,要不然以老妈的个性,永远是那套土法炼钢法——多休息、多喝热开水,感冒就会好了。
“哎呀!我真是糊涂,一高兴都忘了。”拉着逸筑坐了下来,魏淑琴转头对儿子说道:“逸宏,你去厨房泡壶茶出来。”
点点头,逸宏转身朝厨房走去。
“妈,逸宏已经放暑假了,你也不用天天待在身边照顾,你要不要跟我上滨海住些日子,我带你四处玩玩。”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终于等到大学毕业,她本以为可以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思,怎知,父亲却因为负债的打击,从此一病不起,这个遗憾,是她心里的痛,她不想再让自己有一次遗憾的机会,虽然她可以陪伴母亲的时间实在少之又少,但是只要可以,她都要好好把握。
“不用了,你白天要工作,晚上、假日也要工作,可以休息的时间已经不够,还得陪我,这怎么行?而且,逸宏明年就要大学联考,我得留在身边督促他。”
“妈,我的工作你不用担心,我有很多年假,放个几天假设什么问题;至于逸宏,他那么懂事,也很自动自觉,你根本不用替他操心。”
摇了摇头,魏淑琴说道:“逸宏是很懂事没错。可是,我如果放逸宏一个人在家,他大概每天都吃泡面,男孩子嘛,根本不会照顾自己,他现在又是最需要营养的时候,你教我怎么放心得下。”
“妈才不是放心不下我,”逸宏端着茶具走进客厅,“她是怕去了滨海,就没有办法拿手工回来家里做,那就会少赚一点钱。”
轻瞪了儿子一眼,示意他少说几句,魏淑琴才道:“逸筑,等逸宏考完联考,妈再跟你上滨海玩,到时候你要妈待多久,妈就待多久。”
“妈……”
“好啦!喝杯茶,润润喉。”帮女儿倒了杯茶,魏淑琴又道:“难得你今天回来,等一下陪妈上菜市场,今晚妈要帮你补一补,你啁,人瘦了。”
凝视着魏淑琴那张即使面对恶劣的环境,依然笑嘻嘻的脸孔,逸筑除了心疼、不舍,什么话也不能说。除了欠亚荻的两百五十万之外,何家的这同房子还有贷款未清,再加上家里的生活费,这些并不是她一个人可以负荷得了,她母亲了解,所以拿手工回家做,为的就是跟她一起分担家里的困境。
虽然现在日子过得有点苦,但是她们是如此的用心,她相信,困境很快就会离她们远去。
第三章
在杨梅享受完两天温馨、甜蜜的天伦之乐,逸筑再度回到原本忙碌的生活。
被工作塞满的日子里,除了偶尔想起那双仿佛要将她吞噬的黑眸,其它的事似乎成了生活琐碎,全被存放在记忆深处,直到这一天,亚荻找上公司,那件未完成的差事才又回到逸筑的脑海里。
帮亚荻倒了杯开水,逸筑关上会客室的门,并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亚荻,今天没上班?”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同时认识了昀姗和亚荻,也成了好朋友,可是她和亚荻之间,总是没办法像她和昀姗一样的直来直往,她们仿佛有一道距离——一道像是刻意,又像是无意营造而成的距离。
叹了口气,亚荻抱怨道:“每天做同样的工作,烦都烦死了,所以我决定放自己假,四处散散心,等我心情恢复了,再回公司上班。”
只是微微一笑,逸筑也不做任何批评。
“逸筑,你也应该休个假,当老板的秘书一定又累又烦,真不知道你怎么受得了这么无趣的工作?”
“习惯就好。”几乎每个人都会有职业倦怠的时候,只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说休息就休息,绝大多数的人都只能学习自我调适,以走过这段低潮的情绪。
“不跟你说这些,你这个人一向喜欢把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扛,好像少了你,人家就缺手缺脚,跟你说再多也没用。”打开皮包,亚荻从里头取出一张请柬,这才说明来意,“逸筑,这个礼拜六下午有个工商交流酒会,我打听过了,祁啸傲会出席这次的酒会,你可别再错过这次的机会哦!”
该来的总是要来。接过请柬,逸筑说道:“我会准时出席。”
“酒会是凭请柬入场,请柬给了你,我就没办法跟你一起出席,不过,你电不用担心,祁啸傲是个名人,大家都认识他,你到了那里,随便找个人间,就可以找得到祁啸傲。”
“我知道了。”
“还有,你最好买件新衣服,”皱了皱眉,亚荻一副很不以为然地说道,“像那天穿的那件洋装,太小家子气了,一点也不适合那种宴会场合。”
虽然难为,逸筑还是点头道:“我会买一件比较适合宴会的衣服。”
“那么一切就拜托你了。”
“嗯。”看着手上的请柬,逸筑顿时有一股无法盲喻的压力。
“那我走了,拜拜。”站起身来,亚荻轻快地走出会客室。
其实,如果可以尽早把事情解决掉,那也是一件好事。心里这么一想,逸筑的精神马上又振作了起来,暂且把酒会的事放一旁,她很快地将会客室收拾整齐,然后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昀栅,真不好意思,还让你请假陪我出来买衣服。”她并不想惊动昀栅,毕竟她很难解释为什么突然急着买件宴会要用的衣服,可是对昂贵的衣服,她一向没什么主张,一来、她的算盘必须打得细,一分一毫都浪费不得;二来、她很少有机会上百货公司买衣服,衣服的价码她完全不清楚,所以不想劳驾昀姗也没办法。
佯装不悦,昀姗说道:“小姐,我们两个是什么交情,你要是敢再跟我说不好意思,我可要生气喽!”
“好,我不说就是了。”昀姗就是这点可爱,很有侠义精神,为了好朋友,她可以两肋插刀。
“对了,倒是你,你老板怎么肯让你请假?”逸筑是那种从不请假的员工,即使她有很多年假可以请,她也不会加以利用,因为一旦她请假,她的老板就会像只无头苍蝇,不是这个档案找不到,就是那份资料不见了。还记得有一次她染上了重感冒,因为不想惊动远在杨梅的母亲,只好打电话拜托昀姗帮忙,朋友有难,昀栅当然不能坐视不管,所以干脆请假充当看护,就在那天,昀栅终于见识到逸筑有多重要,即使生着病,还得用电话遥控公事,真是一刻也清静不下来。
“我们老板搭中午的飞机到美国出差,等他到了美国,到饭店Checkin之后,他才会跟我联系,所以今天下午我可以轻松一点。”
“怪不得。”点了点头,昀姗接着像是想到什么。突然问道:“逸筑,你不是都舍不得买衣服,怎么今天忽然决定对自己好一点?,
“我要陪老板出席客户的酒会,总不能穿的太随便了。”
“说的也是。”
说着,两个人已经从她们原先约定的地点走到了百货公司。
“昀姗,我们要从哪一层楼逛起?”
“三楼……”忽然抱住肚子,昀姗胜色变得很难看,“逸筑,我肚子好痛!”
“肚子痛?那怎么办?要不要先坐下来,或者买个药吃?”
“不用了,我上一下洗手间就可以了。”推了推逸筑,昀姗又道:“逸筑,你先逛,上完洗手间我再上三楼找你。”话毕,昀栅马上像火烧屁股地朝着位在地下一楼的厕所冲去。
搭上手扶梯,逸筑到了三楼,然后从扶梯旁的专柜开始慢慢逛起。
走马看花的转过一个又一个专柜,逸筑原是想先知道一下各家衣服的特色,不料,当看到穿在假模特儿身上的一件——细肩带无袖连身洋装,眼睛却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她一直不敢尝试这样的衣服,总觉得太霹了,可是,那衣裳传递的性感与柔美,却又教她有一股想感受的欲望。
禁不住,逸筑上前摸了摸衣服,也顺手翻看了一下它的价钱……天啊!这么一件洋装就要五千多块钱,她怎么买得起?
不舍的松开衣服,逸筑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它一眼,跟着转身准备离开,而就在此时,专柜小姐亲切地上前打招呼,“小姐,喜欢的话可以试穿看看。”
“我……”
“小姐,这件洋装另外有一件针织外套可以跟它搭配,如果你觉得太露了,就披上外套!”以为这是逸筑犹豫不决的原因,专柜小姐接着又道。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一股冲动,逸筑开口表示,“我可以试穿吗?”
“当然可以,我们还有红色、淡紫,小姐想试穿什么颜色?”
指着假模特儿身上的颜色,逸筑道:“就这个颜色,黑色。”
取下穿在模特儿身上的洋装,专柜小姐将洋装递给逸筑,让她进试穿间把洋装换上。
过了三分钟以后——
望着镜里全新的自己,高贵、性感,有那么一点陌生,却也教人忍不住想多瞧她几眼,逸筑爱不释手地轻抚身上柔嫩贴身的布料。
正当专柜小姐准备发表她的赞赏,逸筑的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浑厚的嗓音,“很好看,简直就是为你订作的。”
一股熟悉的战栗攫住了全身的感官,逸筑缓缓地抬起头,迎向镜中的黑眸——那教她忘不了的掠夺,再一次,重新激起她狂热的心跳。
靠向逸筑的背,啸傲轻声呢喃道:“真巧,我们又见面了。”这的确很巧,平时,他的午餐都是一个便当就打发掉,然而,今天刚好一位外国客户来访,人家远道而来,他当然要尽地主之谊,于是,他让秘书在公司附近的西餐厅订了位,款待这位外来的客户。请对方用完午餐,他想,母亲的生日就快到了,而这附近又正好有百货公司,于是,他让启邦送对方回饭店,自己则是步行绕到百货公司,挑好了礼物,正准备离开百货公司,却教他瞥见那道念念不忘的身影。按撩不住心里的眷恋,就这么,他一路跟在她的身后上了三楼。
只能傻然地凝视着那双——与她在镜中纠缠不清的——瞳眸,逸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真的没想到他们会再度重逢。
“这件洋装很适合你。”
“我……”她怎能告诉还是陌生人的他,她的处境并不允许自己拥有这么昂贵的衣服。
投给逸筑一抹温柔的笑靥,啸傲转头向一旁的专柜小姐要来了那件搭配的针织外套,不加争辩地帮逸筑把外套穿上。
没了刚刚的性感,却多了一份典雅,这又是另一种不同的风情。
“典雅、大方,这样的感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