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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家主之位就这样有意思吗?
就能让留着同一血脉的人手足相残吗?
林政孝说不出话,而林政辛也被这一幕彻底的惊到了!
怎么可能是自己岳父和林政孝来故意害人?药明明是救人,怎么可能是害人?
可林政辛还没等开口就被林政武给拽至一旁:
“十三弟,你刚刚新婚,弟妹也有孕在身,还是不要掺进这等事中,虽说有你岳父在,但他定是听老七妖言蛊惑才会做出这等龌龊事来,你没参与,便是无错!”
林政辛没等开口,林政齐补言道:
“十三弟,你如今可不是一个人,要顾忌着你的妻子了!”
这等话无非是挑拨和威胁,林政辛当即斥骂:
“放屁!老子就是不信,有本事把我也撵出林府!”
林政齐一怔,随即气恼的道:
“不识好歹,魏首领。这是林家的事,你快些让开,别沾惹是非!”
魏海一句话不回,一个字不说,就是不允他们动林政孝与乔高升一个指头。
众人僵持在此,外方家眷却没有一个为老爷子过世落泪之人……
林政武心中焦虑,他刚刚已经派人去了齐献王府。有意趁着林绮兰怀了身孕夺得林家家主之位,齐献王定当会支持他上位,可这半天功夫了却一点儿音讯没有?
怎么这样慢?而林政齐心中也在想。他早已派人去告诉林芳懿,让她寻太子拿主意,也是还没有回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各有心思。拿不得林政孝便只能等,可二人想等的人没等来,却是魏青岩先到了!
林政武与林政齐聚是一惊,而林政武则率先上前道:
“你干什么?带如此多侍卫前来,你这是要干什么?”
魏青岩没有说话,而是看一眼已经被抬入棺木中的林忠德,磕了三个头后起身道:
“岳祖父的临终遗嘱在何处?”
林政齐听她问及此事,则上前道:“九侄女婿,这是林家的事……”
“你既然叫我一声侄女婿,那我就是林家沾亲。临终遗嘱在何处?”魏青岩的声音格外的霸气,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意,不由得退后几步心生胆怯。
不单是林家人如此,连林政孝都微微一惊。
之前因有夕落在,故而魏青岩见到林家人都十分和气。可他们却都忘记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征战沙场、手刃数人的魏青岩,怎么会被众人几句指责所吓倒?怎么会被林家的族规阻拦?
魏青岩提及遗嘱,林政辛才想起此事,即刻道:
“父亲说是放置身上,刚刚换下来的衣服呢?你们拿到哪里去了?”
林政辛这般说辞,却让林政武心中格外记恨!
他一直都没拿出遗嘱宣读怕的就是林忠德没有将位子传给他。而根据林政武的观察,老太爷最有可能将家主之位给林政孝,故而他们才齐心合力的想要将林政孝给逐出林家,而后再争家主之位!
可如今魏青岩提及此事,让林政武格外挠头,只得硬着头皮阻拦道:
“遗嘱再议,现在说的是老七害死老爷子,这件事必须马上解决!”
林政武有此心,林政齐自当也附和,“大哥说的对,这是要事!”
林政辛要去找遗嘱,却被林政武拦住,无论他如何叫嚷都无用,“畜生,你们才是畜生!”
魏青岩冷笑,朝向身后侍卫摆手,“给我搜。”
“你要干什么?”林政武急了,上前道:“魏青岩,你敢如此胡闹?我要面圣控告你!”
“你去!”魏青岩一把将他拽至门外,而林政武身后的小厮见魏青岩还要往前走,则接了立即上前阻拦魏青岩道:“退后!”
唰!
一刀挥下,人头落地,鲜血泼洒,魏青岩毫不犹豫便处死一人,目光扫过众人冷言道:
“我已说过,我不介意用鲜血庆贺儿子出生,也不介意用鲜血为岳祖父祭奠!”
这一幕可着实吓坏了所有人!
连林政孝都有些头晕目眩,连忙转身不看!
他本欲上前阻拦,却被乔高升一把拽住,他的姑爷在为他出头,他怎么能此时胳膊肘朝外拐?何况若无魏青岩出现,他早就被这些人给拖出去棍杖打死,还要背一身骂名!
可林政孝从来没见过如此状况,他……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魏青岩清冷的刀上沾满的血还在不停的滴在地上,留下一道血痕,目光扫过众人,所有人都在往后退,生怕被误解为阻拦被他一刀砍死。
这把刀可不是吓唬人的,而是真要命啊!
“还有谁要拦着?”魏青岩一声怒吼,却无人敢应,魏青岩冷笑,走到病床前,将林忠德换下的衣物翻了一遍,却根本没有那一封信。
他回头道:“遗信呢?在谁那里?交出来。”
众人无声,谁都不肯回话!
“不交出来,我血洗御史府!”魏青岩的刀刃划在地上,那刺耳的声响让所有人都不由得腿软心惊,一旁的林政齐连忙看向林政武,出言道:
“大哥,你还不拿出来?”
“不……不在我这里!”林政武吓的连忙后退,可他下意识的拍了下袖子,却被魏青岩看到。
魏青岩快步过去,林政武则连忙后退,魏青岩举着刀看他:“交出来!”
“七弟,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这是你的姑爷,你难道要背离林家?”林政武连忙看向林政孝,这屋子里也只他能与魏青岩说话。
林政孝此时也想明白了,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他这等遵规守礼的人就是被人欺负的!
“我刚刚不是已经被你扣上罪名撵离林府?恕我不能认同,也无话可说!”
林政孝这话说出,却是让林政武吓的连忙后退,可一路退至墙角,他终于无地再退,索性硬着头皮道:
“有本事你杀了我!”
魏青岩冷笑,却横刀指向林政武,刀锋飞快抖转,刀尖散发的光芒吓的林政武嚎啕大喊,而身上片片衣履飞散在地,被削成一条一条,只片刻功夫他便赤身,身上却没出现半点儿伤痕,而那封信也随之飘落在地。
魏青岩收刀取信,而林政武此时已经呆若木鸡,连捂住羞处都已经忘至脑后……
“……传家主之位于十三子林政辛。”
魏青岩念完,林政辛吓了一大跳,怎么会传位给他?这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愣了,这个结果是他们完全想不到的,本寻思林政孝是最大的障碍,可孰料老爷子传家主位给一个毫不起眼的林政辛,而他才年仅十五岁!
“还傻愣着干什么?拿家主服,为岳祖父摆灵堂,都是死人吗?快!”
魏青岩怒吼一声,所有下人全都四散而去,魏海带领侍卫帮着布置,其余的人都胆怯的看着魏青岩,好似他不离去,众人已经不会迈步走路一般。
林政武疯了,赤身的疯了!林政齐则咬牙憎恨,却不敢在此刻上前,只心里记恨着要让林芳懿向太子告他一状,更寻思如何拉拢林政辛来控制住林家!
魏青岩不愿搭理,而是走至林政孝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岳父大人。”
林政孝哀叹一口气,“劳烦姑爷了。”
“夕落诞下一子,很顺利,您也成为外祖父,不妨这里交由他们管,您与岳母、天诩先随我去探望夕落,此地之事再议。”魏青岩如此说,林政孝则看向一旁的林政辛,“我担心十三弟。”
“我已派人去叫林竖贤和李泊言,由他二人在此帮忙,另派二十名侍卫在此驻守,岳父大人不必担心。”魏青岩如此说,林政孝则连连点头,他们争执了两个多时辰的事情,姑爷到此不用一炷香就解决了,他还有何可说的?
“都听姑爷的。”
魏青岩点了头,则让人备马车,胡氏带着天诩上了马车,林政孝没有骑马,他的心实在太乱了,他需要静思。
林府的事很快便被众人知晓,魏青岩等人还没回到宣阳侯府,皇上那里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
宣阳侯刚刚还在说他得了孙子,转而便听到魏青岩血溅林府,这一张脸都快扭曲的变了形了!
孰料皇卫回禀,献文帝却哈哈大笑,赞道:
“好!朕就喜欢他这股桀骜霸气,如若大周国良将都有如此英豪果断的性子,边境小国还敢侵扰大周国吗?”
宣阳侯哑口无言,实在不知该说何才好!
“臣有罪。”
“你无罪,他也无罪,堂堂百年大族为一家主之位闹的人仰马翻,不该吓唬吗?一个下人也敢在大周国的名将之前指手画脚,不该死吗?”献文帝轻咳两声,随即笑道:
“赏!朕要好好的赏他,不仅赏他,也要赏他的女人、他的儿子,赏!”
第三百四十七章封爵
魏青岩带着林政孝、胡氏和天诩归家,林夕落已经醒来。
胡氏笑着看小家伙儿的模样抱着便不肯松手,笑不拢嘴的道:
“……这眉眼倒是好看,没像姑爷那么冷,可怎么也不像你呢?比你们二人都好看!”
林夕落吐了舌头,“还真是隔辈儿亲!”她看出胡氏的心不在焉,也看出林政孝刚刚僵硬的笑容,不免问道:
“娘,老爷子到底怎么了?”
胡氏也知道有些瞒不住,只得道:
“老爷子,已经走了。”
走了?林夕落呆滞片刻则沉叹口气,“我心里早已有这个念头了,只是没敢说。”乔高升被带走这么久都没回来,岂能是好事?可一件白事、一件喜事叠加在一起,她实在不知道这张脸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胡氏心里也在闷着,她虽然没亲眼见到魏青岩在林府杀人的那一幕,可听说林政孝差点儿被杖刑撵出府,她的心里气的要命,如若不是姑爷去,自家老爷岂不是要被弄死?
可这等事她心里清楚就罢了,是不能告诉林夕落的,否则还不吓坏了她?
母女二人正在叙谈着,门外则响起了侍卫回禀之声:
“五爷,侯爷让卑职通禀您皇赏即刻就到,让您与五夫人收拾妥当准备接赏!”
这么快?
听到“皇赏”二字,林夕落则苦笑,“我这一副模样怎么接赏啊?”
胡氏也有些纳闷。正欲出门去问一问,魏青岩则进了屋中来,手上被林夕落咬的伤口历历在目,吓了胡氏一跳。
刚刚听林夕落说咬着魏青岩的手,可却没寻思这丫头下这么狠的口。
胡氏有些不好意思,起身道:
“姑爷,怎么不把手上的伤包扎起来?”
“无妨。留个疤,当做纪念。”魏青岩也不去看那孩子,只走到林夕落身边道:“颁赏你在屋中即可。不用出去。”
林夕落点了头,而此时李泊言前来回禀处置林家的事,更是将魏仲恒给带了来。魏青岩出门与李泊言相谈,魏仲恒则与天诩嘻哈了一阵儿,便进了屋中看这位小弟弟。
“五婶娘,他叫什么名字?”魏仲恒看着他,小嘴儿小手精致得很,他连呼吸都放轻,生怕吹坏了他一般。
林夕落看着道:
“还没有名字,哪能这般快?”
魏仲恒有些挠头,“‘仲’字辈儿后面能接什么字呢?最好是个好记的名字,不然都被弄混了。”
说及此事林夕落也无语。她一直都对宣阳侯所起的名字格外担忧,虽说要祖父命名,可若是得个难听的名字,她得多窝心?
魏仲恒见林夕落神色不愉,以为是他说错了话。连忙道:
“弟弟无论是何名字,仲恒都不会忘记他。”
这话虽然说的童真,林夕落的心里却是开心,而许久才能见到魏仲恒一次,每一次都能够感觉到他的变化,终归也是十岁孩童了。他开始逐渐长大。
院子中,丫鬟婆子们开始摆香案,布置接皇赏的规礼。
宣阳侯府的老老少少也全都聚集于此,而林夕落则独自坐在屋中守着孩子,心里则在思忖,这份皇赏会有多重呢?
侍卫向侯夫人通禀稍后皇赏便到,宣阳侯请侯夫人去接旨,侯夫人听到这个消息火冒三丈,气不得已,瞪着花妈妈道:
“你为何不把药给她?你为何让她生下那个孩子?皇赏,她凭什么生个孩子就能得到皇帝的赏赐!”
花妈妈从拿了药归来,侯夫人就阴沉不语,而如今得知林夕落安稳诞子、皇赏即到的消息,她心中的那一层薄弱的自尊彻底的坍塌,更是歇斯底里的发泄。
“夫人,您是侯夫人,您是这个孩子的祖母,您难道还不明白吗?”花妈妈终究忍不住心里的抑郁,开口劝说道:
“五爷虽说不是您的嫡子,可他是您名下的儿子,他有多么高的战绩您就有多么高的荣誉,您何必要他一家子过不舒坦,而您也要跟随着身败名裂?”
花妈妈说完,就见侯夫人一怔,“他不是我儿子,他害死了我的儿子!”
“夫人!”花妈妈再劝,侯夫人却看她:“你如若再说一句,就给我滚!”
花妈妈闭上了嘴,而侯夫人静思片刻却依旧没有出去接赏。
对于侯夫人未到,宣阳侯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身边少了一只苍蝇一样的正常。
可魏青羽的心中却有些忐忑不安,忍不住与魏青岩道:
“侯夫人不来,这事儿会不会被挑剔怪罪?”
魏青岩冷笑,“喜事,挑什么?那岂不是跟皇上过不去?”
魏青羽点了点头,“说的是,我看问题又狭隘了。”
“三哥说的并无错,如若不是宣阳侯府而换成另外的府邸,侯夫人不到必定要被言官们弹劾,但说不准皇上就乐意看到宣阳侯府不安宁。”
魏青岩这一句让魏青羽怔了片刻,虽然不懂他话中的意思,可却能感觉到魏青岩心里有股子别扭劲儿。
等候许久,远处浩浩汤汤的颁赏队伍朝宣阳侯府而来,路上的行人俱都即刻闪开站至路旁,议论纷纷,连之前侯府的种种闲杂乱事都挖出来再八卦温习一番,格外的热闹。
林夕落在屋中听着门口锣鼓喧响的声音,而胡氏与林政孝也至门口接旨,连魏仲恒和林天诩也得去门口迎候,只有林夕落一人守着孩子躺卧在床上,待稍后宣旨时她跪地听候便可。
看着小家伙儿吧嗒着小嘴,睡的格外香甜,林夕落忍不住摸他一把,小眉头皱了皱,明摆着不乐意,撅了几下嘴,便又继续睡去……林夕落脸上涌现出笑意,真逗。
前来颁赏之人依旧是皇上身旁的陆公公。
陆公公进了门,率先拱手向宣阳侯道贺,“恭喜侯爷、贺喜侯爷!”
宣阳侯回礼,“劳烦陆公公了。”
陆公公与其寒暄也不过是套,而真正要恭喜之人乃是魏青岩。
“魏大人终于得偿所愿,也没白费您一直守护着五夫人这片心,皇上得知您有了子嗣格外高兴,这可是魏大人的福气啊,咱家这一路前来都笑不拢嘴,特意向皇上得请来恭贺魏大人!”
陆公公说罢,魏青岩则连忙朝皇宫方向拱手:“谢皇上恩典,”随即转身道:
“也要谢过陆公公了!”
“哪里哪里,咱家愿意与魏大人相谈,爽快!”陆公公说罢,则看见林政孝与胡氏也在,破天荒的走过去,脸上笑意收敛,则一片感慨的道:
“林大人,节哀顺变吧。”
林忠德之死已经被林夕落诞下子嗣之事给掩盖过去,几乎无人去过问此时的林家。
而林家刚刚闹的那一番丑事,林政孝实在不愿多言,即刻道:
“多谢陆公公,今日乃是小女大喜,侯府乃是喜宅之府,不提这份伤心是了。”
陆公公点了点头,随即便请了圣旨,与魏青岩道:
“五夫人不必出门,只在屋中听旨即可。”
魏青岩再次道谢,陆公公才开始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魏青岩年少习武从军,为大周国立下汗马功劳,从区区小兵以军功为阶升至如今大将之职,朕心甚慰,如今家休一年,幸得一子,仍未褪将领之风,朕更高兴,特此赏魏青岩行衍公之爵,林氏一品诰命夫人,赐魏青岩之子名为‘文擎’二字,封地百亩、锦绸千匹、奴仆百人……”
陆公公圣旨宣读之时,宣阳侯府所有人全都震惊不已!
行衍公?公爵之位岂不是比宣阳侯爷还高上两等?子越父爵,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
宣阳侯的心里格外纠结!
区区一个侯爵的世子位,魏青岩拱手让给魏青羽,而转眼他便得了一公爵之位,这让他情何以堪?
他是自己的儿子,却比自己功绩还高,如此便罢,如今连孩子的名字都由皇上特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