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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让你这哥哥和弟弟都过来一趟,让春桃也跟着来。”林夕落倒觉这事儿不错,“本是有心早见一见的,可一直没倒出空来。”
“早就该来给夫人请安的,奴婢这就让人去告诉他们一声,明儿一早就来候着。”秋翠说完,则即刻离开了院子。
林夕落瞧着她这副急模样,也多少明白秋翠的心思,好歹都是陪房的人,光是闲着也的确不妥。
而这一会儿,秋红已经对好了名单,苦着脸来道:
“夫人,一共就两个丫鬟和三个婆子,这院子里,还真没几个省油的灯”
林夕落心里倒觉得不错:
“五个人已是不易了,倒是比我想的要多些。”
她上一次与常妈事,并没有马上提点那些不动声色的丫鬟婆子也是谨慎。
如今这再闹一件事,如若依旧闷声不参与的,她挑选到身边来端详一阵子,能得用的自是要用,如若发现心思隐藏够深的,当即就寻由子撵出去。
秦素云今儿来见她,倒是让林夕落心里更有感触,她最怕的便是闷声不语、毫无存在感的刀了
让秋红将这五个人叫进了门,林夕落也没说话,而是端详半晌。
就这般低头站着,闷声不语,两个小丫鬟的脸上多几分纳罕,而那三个婆子好似老练些许,脸上没什么表情。
“说起来一个院子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林夕落指着那两个小丫鬟,“上前说一说,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何人?”
“奴婢杏红,家里没有亲人在府上了,就奴婢一个。”
“奴婢青叶,是府上的家生子,娘是园子里干活儿的。”
林夕落听了后,又看向那三个婆子,她也没再让上前问话,而是吩咐道:
“这府里头的差事倒是要换一换了,瞧着你们的衣裳之前都是做杂活儿的,可如今干活儿的我瞧不上,你们说怎么办?”
林夕落瞧着几人神色,其中一个婆子露出几分惊诧,另外之人都纳罕不明。
“老奴不知该怎么办,都听五夫人的安排。”其中一个婆子如此回,另外两个便是跟着点头。
林夕落脸上挂了笑,看向冬荷道:
“那就出去传话吧,杏红和青叶两个提成二等,把今儿犯事的赶去当洒扫,做杂活,如若做不好就给我撵出去,另外这三位妈妈仍旧做原来的活计,但月例银子每个月多给上半吊钱,例菜里也添上一道。”
林夕落这般吩咐却是让几人惊愕不已,连连磕头道谢,那杏红倒是掉了泪,秋红带几分纳闷的问:
“你哭什么?”
杏红满脸通红,“奴婢……奴婢高兴的。”
林夕落也没再多说,让秋红挨个赏了一个香囊包,便让人带着她们下去重新置办衣裳。
二等丫鬟自是有定例,而那三位婆子的衣裳也要与粗使婆子不同。
这话一传出,却是让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惊了
五夫人这是要作何?提点了两个丫鬟,又让这三个粗使婆子的衣裳、例菜和月例银子都有变动?这五个人压根儿是在院子里不起眼儿的啊
唏嘘议论,挨了打的更是心中悔恨,合着这位五夫人不喜欢巴结,就喜欢这闷声不语的,那干脆都当哑巴不就得了?
而就在这时候,门外忽然来了个小丫鬟,匆匆回禀:
“五夫人,常妈妈求着见您”
第一百九十二章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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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撵走
林夕落没想到常妈妈这么快就有了反应。
看向冬荷,冬荷点了头,小声道:
“奴婢已经把话都回了过去,想必是常妈妈想与您说的事与春萍有关。”
林夕落沉默半晌才开口道:
“她请我去作何?咬牙不肯说实话,我凭什么搭理她与春萍的事?你去她那里看一看,就说我在忙着,让她有什么事与你说便罢了。”
冬荷应下,随即便往外走,而她出门,正看到角落中窸窸窣窣有个人影,仔细探去,不正是那个夏兰?
她本是被塞到这个院子里的丫鬟,通房没当成,如今林夕落不搭理她,她便整日在院子里帮着做杂活,可也没什么人乐意理她。
这会儿来找五夫人是有何事?
冬荷看着她,夏兰却欲言又止,明摆着想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夫人。”冬荷转身回去,在林夕落身边道:
“那个夏兰一直在门口。”
林夕落也略有惊讶,如若不是冬荷说起,她恐是快将这个丫头给忘了。
“这些日子她也没少受苦,院子里的人挤兑着、打压着,时而连她的饭食都抢,吃的用的不如个粗使丫头,不过也没见她吭过半声。”冬荷是个心软的,不免为这夏兰说了两句好话。
林夕落看着她,“就卖你个人情,让她进来吧。”
冬荷即刻为林夕落行了礼,跑到门口朝着夏兰摆了摆手,“来吧,五夫人要见你。”
夏兰自知这是冬荷的提点,连忙上前给冬荷行了礼,冬荷扶住她,只是道:
“进去吧。”
冬荷赶去找常妈妈,夏兰才迈步进了门。
一进到门口,正看到林夕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夏兰想起这两日发火的五夫人,不由得浑身上下一哆嗦,小碎步上前跪地道:
“奴婢给五夫人请安了”
“起来吧,跪了地上作甚?”林夕落一指旁边的小凳子,“坐吧。”
夏兰往那方看了一眼,旁日里连冬荷都不去坐,她怎能逾越?
心下一想,左右都进了这屋子,腹中的话如若再不说出恐怕就没有机会,又是给林夕落磕了个头,夏兰直言道:
“奴婢不敢,奴婢请五夫人分派个活计,即便是粗使丫鬟的活计,奴婢都愿意做。”
“这日子过的不挺好么,没有什么活计做,还能拿着月例银子。”林夕落看着她,虽说心里忌讳这夏兰是侯夫人送来的,可这些时日,侯夫人对她好似不闻不问了。
但这终归是一堆干草,说不上什么时候得了侯夫人的提点便会着了……
夏兰也瞧见林夕落对她的目光中带有几分不信任,忍不住道:
“奴婢逾越,这日子奴婢不愿意过,旁日里没有活计还拿月例银子,奴婢口中嚼着饭菜都难以咽下,奴婢愿意伺候五夫人,毒誓的话语不出口,只请五夫人给个机会,让奴婢能在这院子里有口踏实饭吃就成了。”
话语说着,夏兰又是在不断的给林夕落磕头。
林夕落连忙阻拦,“起来吧,这动不动就磕头的,脑袋也是自个儿身上的……”她最厌恶的事便是这个磕头。
夏兰犹犹豫豫的起身,抹了抹眼睛,只等着林夕落说话。
秋翠也知林夕落有心用这个夏兰,便是上前拽着她坐了一旁的小凳子上,口中道:
“五夫人的吩咐你自当要听,坐下歇歇,然后再说。”
夏兰连忙谢过,也拗不过秋翠有劲儿的手,沾了小凳子的边儿,两眼可怜兮兮的看着林夕落:
“奴婢是这府中的家生子,可爹已是瘸了,娘早就没了,还有个弟弟年幼,这次能被选中送了五夫人的院子,也是家里头使了银子给管事的妈妈,但如今奴婢的爹犯了错儿,被赶回了家中不再用他。”
夏兰说到此,不免哽咽几声,“奴婢虽说在夫人的院子里做事,月例银子都交给了家中,但奴婢不能总这般没个活计,这让奴婢的心里不够踏实,所以奴婢愿意给五夫人当个粗使丫鬟,只求能得一碗安稳饭吃。”
秋翠本是最不喜欢这个夏兰,可如今听她这般苦,心里也有些发软。
但林夕落不开口,她不敢率先说上半句,夏兰能得见林夕落的面儿,都是给了冬荷颜面,她若再出来说话,恐怕会引起夫人的反感。
何况,冬荷比她终归要更有身份一些……
秋翠看着夏兰手中那粗纱布擦着脸,不由得把自个儿的帕子递了过去。
林夕落看着她,沉上半晌才道:
“让你说的,好似我是个刻薄的人,赏你一碗饭可以,但就怕这饭进了嘴里,你养足了精神去做些不妥当的事。”
“奴婢如若敢对不起五夫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夏兰当即又跪地发誓,“奴婢知道五夫人不喜欢旁人用甜话巴结奉承,奴婢一定好好做事,绝对不让五夫人失望。”
话语说着,目光中带着强烈的渴望和乞求,林夕落沉了口气,吩咐秋翠道:
“今儿提了杏红和青叶,二等丫鬟里有几个了?”
“算上秋红,共有四个二等丫鬟。”秋翠这般回,也知林夕落是有意让夏兰做个二等丫鬟,“另外的那个二等丫鬟是上一次也在院子里借过银子的,但银钱数目不多,也还上了,便没太记她的过错。”
“那就让她去做个粗使丫鬟,夏兰补她的空当就是,粗使里头若是两次都有事的直接撵走。”林夕落这般吩咐,却让秋翠略有犹豫,“撵走的丫鬟可要去回大夫人一声?”
“回给她作甚?如今这院子可是由我自个儿掌事了,当主子就得有个主子模样。”林夕落这般斥责,让秋翠捶了捶脑袋,“那奴婢这就去。”
话语说着,她便看向一直发呆的夏兰,“还在这儿呆着作甚?随我去吧?绍介一番,也免得丫鬟婆子们不知道,再对你冷言冷语。”
夏兰恍然反应过来,连连给林夕落磕头,林夕落翻了白眼,秋翠才连拖带拽的将夏兰带走……
下晌刚刚提了两个二等丫鬟、赏了三个婆子,如今又让夏兰顶了旁人的缺,成了二等丫鬟。
这般安排,着实让有些人心里不忿,觉得自个儿亏的慌。
好歹也是侯夫人派来的,五夫人就这么对待?打狗也要看主人,虽说是来伺候她的,可大夫人与二夫人院子里,不都有侯夫人的人?哪个也没像五夫人这般冷待,甚至还罚自个儿抽嘴巴的……
一人心中不忿,接二连三便有人站出来与秋翠道:
“秋翠姑娘,五夫人让夏兰姑娘顶了那丫鬟的差事,可是有个说法没有?按说都是犯了重错的才会给驳了差事,今儿好似没她的事?”
“就是,何况她也是侯夫人从大夫人院子里挑出来的,这是否要去回给侯夫人一声?侯夫人绝不会饶了这对不起主子的。”
“老奴这颗心都害怕了,别改日五夫人心思不顺,再给老奴撵走……”
议论纷纷,喧嚷四起,今儿挨了打的、上一次被扣了银子的这会儿不免都抱怨一两句。
夏兰有些害怕,她被提及当个二等丫鬟,居然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秋翠听着众位婆子的抱怨,不免冷笑:
“都少在这里头嚷嚷,告诉侯夫人?你们想告那便去啊?在五夫人的院子当差做事,拿着五夫人分发的月例银子,还敢嚷嚷这等事?别好似是替人出头似的,其实不都是怕你们自个丢了差事?”
“五夫人如今是自个儿掌院子的事,没得去劳烦侯夫人,你们若觉得不妥当,大可离开这院子,五夫人自会再选人进来,好似没得你们就吃不上一两口热乎饭了似的,再敢嚷嚷,全都滚”
秋翠本就是个硬脾气,如今这般一斥骂,倒是让婆子们瞪了眼。
五夫人自个儿掌院子?她们虽有听说过,可都以为是谣传,如今从秋翠嘴里说出口,这恐怕便是真的了……
秋翠也不看她们,直接选了粗使里的一个丫鬟,吩咐侍卫道:
“给她撵出去,往后不必在夫人的院子里伺候了”
“秋翠姑娘,您这般撵人走,总要给个说辞?”一个婆子大了胆子的站出来。
秋翠冷哼道:
“上一次昧了银子还不上,这一次又没照料好仲恒少爷,撵她走,怎么着?夫人之意,还要向你们回话不成?各个都老老实实的做事儿去,夫人仁慈,没打了板子才撵走已是不错的了,还想怎么着?”
话语说罢,秋翠即刻摆手,侍卫当即拽着那丫鬟就往外拎,连嘴巴都早已堵上,不容她说半个字。
丫鬟婆子们不敢再多说,各个心怀忐忑的连忙离去,今儿被林夕落提点了的丫鬟婆子,自还如以往那般淡然如常……
夏兰被吓的已是动不了腿,秋翠瞧着她,拽着便是走:
“去绣房让人给你做一套二等丫鬟的衣裳……”
而这一会儿,冬荷已经从常妈妈那里回来,在林夕落这方回禀道:
“五夫人,常妈妈依旧不肯说,只是请您不要卖掉春萍,她愿一死来赔罪。”
第一百九十三章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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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揭穿
已死谢罪……
林夕落对这话格外的不屑,更带有强烈的鄙视。
动不动以自杀为名,好似那刀割了脖子手腕乃是大义之举,其实都是缺心眼儿。
不尊重生命之人,何以得人尊敬?
三个字:没资格。
林夕落之前对常妈妈还高看几眼,如今她说出这话,形象彻底的跌宕至谷底,林夕落的嘴都快撇歪了
冬荷在一旁看着,自是能明白林夕落心里头想的是什么,可仔细思忖,五夫人虽是个火辣的脾气,但鲜少对下人们动手,这侯府院子里不也才折腾过一二次?顶多是打了板子撵走,亦或罚上抽几个嘴巴……
冬荷虽性子弱,可她终究自幼便从奴婢做起,对这些主子们的手段瞧得太多了。
“夫人,奴婢倒觉得常妈妈这般做,不过是料定您不会真的把春萍卖出去,奴婢跟随您的时日也不算短了,那些个人胡言乱语的说您,可您从来没对奴婢们真的太下狠,比不得其他夫人和小姐那般刁钻苛刻。”
冬荷忍不住的把话说了,补话道:
“莫说旁的事,就最初她们屡屡在咱们院子借银子,您也不过就那般算了,虽说为的是压制常妈妈,可若别的夫人下手,恐怕挨个的都要打死。”
林夕落听了冬荷的话,不免惊愕呆滞,冬荷可是这些丫鬟里性子最软的一个了,她都能说出这番话,难不成她自个儿真让人当成包子随便捏了?
“合着我还成了最善良了的?”林夕落看着她,冬荷连连点头,“夫人就是最善的。”
“那还说什么了?找个人把春萍送走,让夏兰先去接她的差事。”林夕落拍了桌子,“当我不敢卖,我就卖给她瞧瞧,隐隐藏藏的,谁愿意知道她自个儿的腌臜乱事,我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毒了仲恒少爷”
“秋翠”林夕落这次点了秋翠,没再让冬荷去,“让你哥哥去把金四儿给我叫来,就说我要往外卖个丫鬟,送了他当侍妾,让他这两日就过来领人。”
林夕落这般吩咐,却是让秋翠有些惊诧,可也不多耽搁,连忙就去外面寻人传话。
冬荷看着林夕落这副气鼓鼓的模样,也不知是该安抚还是该笑,而这一会儿,门外有声音响起:
“谁又惹着你了?”
林夕落朝那方看去,却正是魏青岩归来。
一身尘土,连背后所束的头发上都沾了一层的泥……
“哟,你这是做什么去了?”林夕落顾不得多想,连忙让人拿来衣裳给他换,“不是进宫了么?怎么好似滚了泥球似的?”
“遇见了齐献王,他一身肥膘,皇上让我帮他运动运动。”魏青岩抽抽鼻子,林夕落瞧他这幅表情,明摆着齐献王没捞着什么好……
“今儿齐献王妃来到府上了。”林夕落一边为他脱着脏兮兮的衣裳一边说,魏青岩则拽着她往净房去,“边洗边说。”
“我不去。”林夕落连忙退后,“你回来再说也不迟。”
魏青岩不松手,只轻轻一拽,就将她拎起扛在肩上,“没你陪着我洗不干净。”
“借口”林夕落索性将他的头发狠狠的揉乱,魏青岩只露笑意却不阻拦,又是将她扔进了浴桶,亲昵一番,才容她说话。
林夕落趴在他的身上,轻喘着埋怨道:
“让你弄的,都忘记想说什么了。”
“那就明儿再说。”魏青岩轻吻着她的耳垂,让林夕落浑身酥麻,连忙躲开,嘴上连忙说着正事:
“秦素云有意与我做个交易,她的筹码是告知我谁弄死了大爷,我没应,不过依着她之意,好似此人你我都得罪不起。”
魏青岩的手仍在上下乱摸,可脸上的表情没了刚刚的畅怀,眉头蹙紧,淡言道:
“她还说什么了?”
林夕落想起她说林绮兰的事,但这终归乃林家府事,她不愿让魏青岩插手。
“她虽说是忌讳侧妃得宠,可我却觉得她不为此事,但为何来此说这般话,让我有些不解,你觉得呢?”
魏青岩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