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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弄的眼光落在她自豪的双峰上。
“你……你耍我。”她气愤地抓牢残破的衣服,终于明白自己遭戏弄了。
“送上门的贱物不玩可惜,我是在成全你的淫浪。”害他还脏了手。
双肩一抖一抖的施苒苒气红了眼。“竟然说我贱,你……你太过分了。”
“没人可以欺负我的女人,你对心儿宝贝的恶形恶状,我不过是还了九牛一毛而已,如果在你脸上烙个淫字……”真叫人期待。
她骇然地捂住脸。“你敢!”
如沐春风的笑脸近在眼前。“要不要试试看,我烙畜生的功夫一流。”
“啊!”她吓得赶紧往后一跳贴着墙壁。“我不会原谅你的无礼,我……”
“倘若一大一小铁定更好玩……”他的视线投向她顾此失彼的部位。
遮了面就忘了胸,女人的两大宝贝。
“你……你这个黑社会,我恨你……我一定会讨回羞辱……”一见他逼近,她便尖叫地奔出病房。
像有鬼在身后追赶似的,她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尽露于众人面前,四方的轻视眼光淹没她的骄傲,凌迟高傲的自尊。
她哭了,像个被抛弃的贱妓。
不知奔跑了多久,她躲进医院最僻静的角落抱头痛哭,所有的优越感在一瞬间被冲毁,她觉得好孤单无助。
没有朋友,役有人爱,世情的冷漠让她渴望沮暖,为什么她会这么失败,是谁害她一败涂地抬不起头见人?是谁?是谁…
骄傲自负的人不会承认自己的过错,所有的错都是别人造成的。
“你想不想报仇?”
蓦地,头顶扬起一句诡异难辨的男音。
报仇?!“你是谁?”
“不要管我是谁,重点是我能帮你出一口气。”阴冷的影子拖得长长的。
报复像一把利刃刺进她的心窝,她毫不迟疑地冷惊一答,“好。”
“我来教你怎么走第一步,首先……”
背着光,施苒苒并未看清那人的长相,愤怒的火焰早已蒙蔽她的良知,只知道所有人都对不起她,她要他们付出代价。
歹毒的计策一一成形,渐渐扩大、扩大……渗入她的心。
“出来吧!朱小雀,看了一场免费的春宫秀也不怕长针眼。”终于有个像样的探子来骚扰平静的生活。
反常的“逃亡”日子过得战战兢兢,少了“正常”的干预才纳闷,怎么某个见不得工蚁化成蛹的无聊女子没来抠抠脚、搔搔背,存心放牛吃草去。
不是不到,而是时候未到,故意吊人胃口的酷刑正在开启,他敢用三十二年的头皮打赌,往后的休闲绝对是出人意表。
是他被休闲——物化了。
“来不及送‘钟’,看你狗面春风,要不要补你一枪好上路。”子弹的钱由他的身后奠金扣。
一抹炫丽身影飘然而至,如同火焰凤凰绝尘艳雅,逸逡地翻窗落地,挖苦的柔腻雀音先一步来问候。
朱雀,美艳绝伦,清冷疏离,一位惯于用枪的绝顶高手,弹无虚发,冷静无比,是四大堂主之一的朱雀堂主,目前刚好很闲。
闲到不来“上香”都有些过意不去。
“少说废话,那女人又出了什么鬼主意要整人,我已做好投胎的准备了。”再世为人前先剥一层皮。
她轻笑出声。“白虎,你的忧患意识未免严重了些,纯粹来看你死了没有不成吗?”
“别人的话我信十分,你朱雀的关心我敬谢不敏,枪口别对我就该偷笑了。”他有自知之明。
面对同门,他的种种伪装就没必要了,打小一同习武至今还有什么不了解,熟得都快烂了,装得再完美也是博君一笑,顺便多两句冷嘲下酒佐莱,丢脸的是他。
不过,唯一的好处是他放心把命交给她。
平日的打打闹闹纯屑消遣,大家口头上互较长短,结义同盟的情谊是非三朝五载可说明,就算死在彼此手中也甘愿,这是相知多年的生死交情,没人会把玩笑话当真。
“你堂口出了叛徒,我总要来了解一下。”意指需要帮手吗?
“他爱玩我就陪他玩,看看白虎是否浪得虚名。”眉一挑,他自在的笑着。
朱雀睨了睨他外露结疤的伤口。“枪法不错,你该减肥了。”
“小雀子,嫌我迟顿就明讲,我禁得起酸语辣言的折磨。”精瘦的身子再减下去就见骨了。
“有没有可能为我所用,我想收个徒弟。”以后就振分身去执行任务。
他取笑地浇她一桶冷水。“想都别想,他的枪法不比你差。”
“所以你才闪不过?”冷厉中的杀气泛着玫瑰香味,近乎血的腥甜味。
任何敢伤龙门的人都必须受到惩罚,她的字典里没有宽恕。
“朱雀,让我自己处理,别出手。”平静的语气中透着请求。
“少虎兄,你的青春期发育得晚,你确定不需要我帮你补一补?”难得呀!他肯求人。
大脑后叶破了个洞,要灌磨碎的心肝浆。
“我怕补过头。”他先是苦笑,后正色。“别开枪射我的人,我自有分寸。”
“随你,那个女人说你中了迷魂枪,要我来帮她笑两声。”一说完,她当场笑了两声。
不多不少,就两声——哈!哈! 白虎满脸不是滋味的一哼。“她人呢?”
“在美国,沅沅出水痘。”沅沅是下一任门主继承人,现任龙门门主的女儿。
“不要紧吧!”虽然看得出是未来的魔星,但是为害不到他。
辈分有差。
“你是指谁,门主、沅沅还是你?”她的黑色幽默引来怒目一瞪。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没死。”这只死小鸟,没死给她笑一笑很不爽是吧?
朱雀撩撩风情的长发,一手摆在她不离身的银枪上。“咱们的命都不好,何必自相残杀。”
“说得也是。”他听出她无意为难。
“给你个忠告,好好保重,龙门的灵丹妙药多。”沅沅的水痘不会出很久。
“给个暗示?”好预作防备。
“你想她会给人想像空间吗?你让她非常‘痛心’。”敢不让她玩就私逃。
微微一瑟的白虎仿佛听见一串天使般的笑声。“自首会减刑吗?”
“你说呢!”
像一阵风自由来去,人随话落而消失,雀影凌霄人云层,他犹自在伤神。
三日后,“虹”组织总部。
“哈”…让我再笑三分钟,实在太爆笑了,哈……“不怕死的金发男子笑得前俯后仰,上气不接下气。
不只是他,七色染虹的其他成员也都受了感染,忍不住扬起嘴角,眼和眉间尽是笑波,一副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连向来寡言的紫和淡情的蓝都破例地笑了三秒,无视他们头儿铁青的脸正冒着火,个个有命丧当场之虞。
“杨国金,你确定那口牙不要了吗?”要先拔哪一颗呢?
笑岔了气的金顿时噤声。“别叫我的中文名字,很土气。”
金本身是英国人,拥有双重国籍,中、英混血的他有个俗气的名字,也是他一生中最深沉的痛,因为他有个百善孝为先的中国母亲,因此没有反对罔市外婆给他取的名。
到现在为止,他仍痛苦万分,可是没法子改名,为了纪念他的已故长者,只是继续苟延残喘地登记在中华民国的身份证上。
天晓得他多想撕了它,从此隐名埋姓的过一生,不叫旁人得知英俊潇洒的大帅哥有个耸搁有力的土名字。
“国金,国金,国家基金,你不是很爱钱吗?多喊几声说不定你会浑身堆满金银财宝。”用烧的——冥纸。
金脸红脖子粗的掐住向水心喉咙。“你再多念一句就掐死你。”
“国金呀!我好久没去探望桂花姨了,你想我会不会太失礼?”怕他就成不了“虹”组织的首领。
“就会拿我妈来威胁我,卑鄙小人。”掐不下去只有松手,谁叫他有把柄在她手中。
奸诈女。
“你说什么呀!国、金、贝、比——”她冷冷地一瞪,学他外婆的土洋音。
青筋错结的金双眼爆瞠。“虹老大英明,虹老大睿智,我才是。不长脑的小人,我是笨蛋。”
笨在当年识人不清被她的清纯模样勾引,傻傻地进英国皇家学院学射击,然后自告奋勇地跳入她挖好的陷阱,成为“虹”组 织的一员。
谁知她是披着小红帽外衣的大野狼,目的一达成就原形毕“露,展开一连串惨无人道的凌虐。
没错,他是爱钱,但他是为了存钱买回自由身。
“虹”的成员都是被她骗来的,原本他们是乐观进取的有为 际,至少我会死得甘愿些。“
“是谁在多话,我……”
七个人,不,包括向水心在内的八个人都一副见鬼的模样,白虎几时混入总部却无人发觉,而且还蹲在人来人往的电脑桌下。
“一千万美金耶!老婆,咱们自己赚。”他站起身走向瞠目结舌的佳人面前。
“你……”
他温柔似水的一吻。“看得出你很感动,当我的老婆真幸福哦!”
“白虎——”
“白虎在此引领受死,老婆有何吩咐?”他嘻皮笑脸地弯身行个礼。
“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开口,她便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瞧她问的话多傻气,像个不经事的高中女生,他当然是来拆“虹”组织,难不成来泡茶聊天吗?
笨!笨!笨!她成了爱丽丝梦游仙境里,那只忙着看表的白兔先生。
引路。
青年,误信‘纯真“、”可人“的她,无异议的签下一纸十年的卖身契,违者得付十亿美金赎身。
连当时才十二岁的天才少女橙都不放过,远从日本把人挖过来,开始暗无天日的童工生涯。
而他最倒霉了,虽是所有成员中最年长的,可是碍于两人的母亲是情谊深厚的姐妹淘,因此他也是受害最深的一员,而且无处申诉。
谁叫他们做的工作全见不得光,再多的委屈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人前欢笑人后哭。
惨痛的教训告诉他一件事,千万不要相信外表柔顺的女人,不管她有多天真善良,因为骨子里都住着一头名为恶魔的野兽,随时会伸出吃人的长舌吸干别人的精血。
“虹,别玩死金,他还有任务没完成。”一提起他的任务,大家又笑开了。
金苦着一张脸勾搭美女绿。“行行好,不要玩死我,请保护我。”
“滚开,没原则的双性恋。”又不是无尾熊,干嘛巴着她。
“对咩!当自己是帅哥呀!”自认英俊无人比的黄甩甩性感的短发。
紫在一旁加了一句。“保育类。”
众人以看珍禽异兽的眼光“观赏”金。
“好个众叛亲离,你们真是没良心。”枉费他对他们的爱护。
他的话引来一阵嗤鼻声,在“虹”组织里良心是多余的废物,
烧。杀、掳、掠需要良心吗?
“喂!各位哥哥姐姐好悠哉,这件任务由谁去接?”橙指着电脑荧幕上的两件委任工作之一。
大家互看了一眼,忍俊地一挑眉,就让烈火玫瑰去头大吧,人家指定的任务是——绑架她。
多不可思议,“与世无争”的小护士也有人重金悬赏,而且价格还不低,十万美金呐!虽然有点小看她,但是以一个“平民”身份来说,算是天价了。
好死不死的把任务交给“虹”组织,真不晓得委托人是太笨还是太聪明,委托自己人绑架自己人,这笔钱谁敢赚。
“虹老大,你属意何人来绑架你?”银发女子尽量不把幸灾乐祸表现在脸上,以免遭点名。
向水心看了七名抱定看好戏的手下,手一指。“蓝,就是你。”
“我?!”
“你会易容。”这就是她的理由。
蓝无所谓地射着飞镖。“收到。”
“几时行动?”他要带v8去做全程摄影。
“金,别表现得太热心,你没瞧见烈火玫瑰在瞪你。”不知死活。
他缩了一下,想乘机开溜。
前脚才刚跨出一步,后领便像鬼作弄似的被擒抓在一只女人手中,忽地勒住脖子往后仰,差点不能呼吸。
“你想去哪里?”
“嘿!我去泄洪,憋太久容易肾亏。”他有不好的预感,虹的表情十分吊诡。
“给我缩回去,上回的任务你只做了一半,人家来催了。”哼!谁都别想在她眼皮底下打马虎眼。
他立即哭丧着一张俊脸。“小姐,你要我去刺杀你的亲密爱人呀!”
“对方下了两次订金,前后共一千万美金,你不心动吗?”利之所趋,人心向往。
“那也得有命活着,我可不想遭龙门的百万雄兵追杀。”头一次是不知对方身份,尚好失手了,不然……
“嗟!胆小鬼。”不拼拼看是懦夫的行径。
“有本事你来接呀!由你下手最适合。”死在自己女人手里是适得其所。
“是呀!我觉得蛮有道理的,最好在床上下手,耳鬓厮磨之时最好!”
第八章
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句话由她的甜蜜小口说出来着实好笑,她不晓得他牵牵挂挂的一颗心就在她身上,无论她走到哪自然跟到哪,永远不分离吗?
就知道她非常不乖,常常晚上不睡觉跑出来做坏事,他不看牢点怎么成?老婆只有一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呸呸呸,乌鸦嘴,是不小心被人拐走了,他就成了众人同情的弃夫。
为避免老是追丢老婆,他干脆在她身上装追踪器,一劳永逸的深入其巢穴,看她还往哪里钻。
瞧他收获多丰富,一、二、三、四、五、六、七,七道虹彩七条影儿一次网,均用着诧异的眼神欢迎他,实在有些难为情。
他怎么也没想到亲密老婆竟是七人之首,“虹”组织根本不是七人,而是掩人耳目的八人,所以人人都被他们骗了,真是坏到没道理。
真理永远是真理,谎言是无法持久的,上天派他来拯救苍生。
但是,好为难呐!
“虹”组织给人的感觉好亲切,像个浓缩的龙门,人数不多却各个是精英,实力不下龙门各堂主、护法,害他好想加入他们…同流合污。
做坏中的快乐似乎多过行善,瞧她乐此不疲地,竟然为了一千万美金怂勇手下谋杀亲夫,也不想想他的身价是酬金的几倍,要动手至少等两人成为合法夫妻,她可以多赚一笔遗产,以未亡人身份。
这么为她设想的老公是亿中选一,他得劝她好好把握,千万不要因小失大,杀鸡取卵,不是每只公鸡都会下金蛋,只有他。
“老婆,蚊子飞进你水汪汪的迷人眼眸啦,你要不要眨一下?”他是下一只溺死的公蚊。
向水心听话的眨了眨,随即不知由哪变出的短薄银刃架在他颈动脉上。“你来做什么?”
“千里寻妻喽!老婆。”他毫不畏惧冷气森森的利器,似笑非笑地以眼神挑逗她。
“找到了吗?白虎堂主。”他的表情太让人讨厌,仿佛吃定她下不了手。
神秘的黑瞳闪着:就是你。“老婆,你不守妇道,红杏出墙勾搭一群有为青年。”
那群“有为青年”一听,绷紧的防心微微松懈,他看起来不像是来寻仇。
“他们是有为青年……你眼睛瞎了不成,故意说反话来讽刺。”向水心手一压,他颈上多一道细痕。
“难道你不承认他们很优秀?虽然比你差一点。”他不在乎地闲谈,笑脸不改。
“少给我油嘴滑舌,你跟踪我。”向水心瞪视吐吐舌头的橙,四周的动向量橙负责监控。
橙以无声的方式说着:不是我的错,是他太鬼了,人怎么斗得过无形体的穿墙鬼,我尽力了。
“老婆,你们在眉目传情呀!这样不好哦,老公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