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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插个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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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郎鼻血喷溅。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都飞来找她了,她再那样爱面子的话,真的会跟他走上分手一途。
  顽长两腿定定站立,双臂环胸地睥睨著她,“为什么说那么多遍对不起?”尽管跨下肿胀疼痛,他硬是咬牙忍住。
  苇季掹地哎口气,“为了那晚我莫名其妙对你发脾气、撒谎,以及叫你滚。”还有乱吃飞醋。
  虽然阿美姐信誓旦旦保证,但她真的很怕他不要她了。
  睥睨的眸光渐渐被柔情所占,话音轻柔浅问:“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就知道那一项她铁定说不出口。
  爱面子的她,让他笑叹在心啊。
  “知道了。”头垂得更低,像个泛错的小女孩。
  话语方落,她的下巴就被勾抬起,眼眸一接触到他烁烁的瞳孔,刚退烧的脸颊又立刻醺红,犹如对他发出无言的邀请,饥渴的唇不迟疑的再度俯近攫住她的唇,辗转吸吮。
  长长深吻后,他们已经转移阵地,双双倒在大床上。
  他的手深入她的衣下,内衣的环扣被松开,他搓揉著她的胸脯,不断挑逗她挺立的蓓蕾。
  意乱情迷的两人,衣服一件件从他手里飞出,零乱散布于地面。
  耳畔不断传来他呢喃唤著她的名字,薰季半睁开眼,看到他五官微拧,俊脸红涨,似乎很痛苦。
  “司……”她不要他忍,猴急……没有什么不好……她也渴望他。
  心念动起,声音频催,两只小手向下探求,也催促地擦挤苦他的欲望。
  他呻吟了一声,主控权抽回,猛烈的进入她体内,直捣穴心。
  突如其来的撞击,弄得她头晕后仰。
  他和她的呻吟与喘息彼此交换,床上交缠的两具身体姿势变换无数,室内的空气被欢爱的气息一下子充斥,弄得混浊暧昧。
  阔别近一个月的热情,像暴风雨,来得狂掹迅即。
  没有停歇的极速快感,她差点休克在这场欢爱中。
  急促的喘息还未平复,他的手又在她身上不安份了起来,下体的反应蓄势待发,还来不及要求休息延长前,他已经翻过她的身体,再度交缠。
  “啊——”
  今天的他,一点都不温柔,蛇吻粗蛮,动作霸道,放任的狂野却也让她彻底释放自己。
  在第三次时,她仿照他的方式,从头到脚将他舔舐一遍,那是她之前不敢做的,如艳阳的男人,成为被她主宰的一轮明月。
  因为思念的驱动、因为气氛刚好、因为处在不熟悉的异国、因为户外的阳光闪耀……
  总之,有太多因为,让她心甘情愿的融化在他的气息里,与他一道沉人欲望之海,载浮载沉,只要有他、有他……
  第十章
  心情在跨过一个白昼后,夜晚变得大不同。
  想到昨天的晚餐,一个人孤零零的霸占一张方桌,听著悠扬的小提琴声,却没有食欲,有一下没一下的吃著。
  同样的用餐地点,同样是昨天那位小提琴演奏者,眼前多了这个男人,再不好笑的事,被他生动的描绘,立刻鲜明得就像在眼前发生般,令薰季不由自主的跟著笑。
  风趣幽默的他,却也很故意。
  这次出远门,她带的全是简便外出服,身上这件可爱型的黑色条纹高腰白洋装,露出脖子、胸口及后背上的诸多吻痕,是他方才“好心”下楼买的。
  本想多系条丝巾,比划一下方知遮不尽,而且也不搭,只能放下波浪长发多少尽点心力,无法挡的,她也只能任其显露,任由夸人看了后一脸暧昧,接著转向紧搂著她腰的恒藤司,“恭敬”地行注目礼。
  在他停下啜饮红酒当口,薰季想到了什么,问道:“司,听阿美姐说,小梧在他生日那天打算对你不客气,是真的吗?”
  他抬起眼,与她认真地对视,几秒后,才轻轻地承认。“人没事就好。”
  “既然知道危险,为什么你还赴约?”
  虽然阿美柹有跟她说,但她还是想从他嘴里得到证实。
  “我去,是因为我坦荡荡。我们会相爱,是上帝的旨意,促成我们认识,是我的亲人,而他们也不认识夏川翔梧。”
  果然是真的!她顿感胃腹一阵紧缩。
  “既然知道,为什么要带爱子涉险?”
  “她应付得了的,真动起手,阿智手下一群暗地保护我们的人也会出现。”深入虎穴当面摊牌后,能毫发未伤的离开,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不过事后风声还是溜进大哥的耳里,想当然是被责备了一番,并要求他当众发誓永不再犯。
  她垂眸不语。
  恒藤司单手支颊,静静的看著她,等她慢慢将这件事消化完。
  “别看我啦!”声音里有著浅愠,与淡淡的哽咽。
  “不看你看谁?”
  心情佳时,小提琴音声悠扬悦耳;心情槽时,它却变成一种吵杂。
  “司,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好。”黑眸一闪而逝铄亮锋芒,快得不易捕捉。
  不罗唆的爽快回答,多少驱散一些低落心情,她破涕为笑,却仍低著头。
  “好好活著。”求你。
  “好。”
  “谢谢。”
  假装清了清喉咙后,恒藤司佯出严肃表情。“换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她迟疑了一下,掀睫睐他。
  只见他睑上的笑温温的,看到她在看他时,阗黑的眼眸突然变得好深邃,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一只黑猫坐在他肩头上,视觉错乱了。
  “好,”眼皮在她给出承诺时,骤眺了一下。
  黑猫从他肩膀跳到桌面上,姿态优雅的缓缓走到她眼前,歪著头小眼对大眼……薰季惊地退靠椅背。
  看来她终于有危机意识了!俊脸上的笑扩大,像无边无际的大海。
  没关系,他不急,有的是方法可以慢、慢、来。
  “对了,你中文学得如何了?”
  “刚学完三十一个注音、数字的念法和简单的问候语,大概就这些。”如雷的心跳声,她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这些啊……”托腮的食指点著俊颊。
  光“这些啊”就搞得她很头痛了,他居然还嫌?肚子里的怒气悄悄萌芽,如雷的心跳声渐渐干扰不了她,薰季不服气地瞪著他。
  “我接下阪大的聘书,下学期就不住东京了。”
  她还在瞪。怒气不断在体内扩大,快要从她的七孔里窜出枝哑。
  “……上课。关西腔较关东腔来得重,同义不同音的很多,不懂,就问她。”咔喳一声,冒出七孔的枝哑被几个重要字眼剪断,恍神的人瞬间回神,茫然问著,“什么重?什么音不同?我又该问谁什么问题?”
  她才一下子没听而已,怎么感觉他好像滔滔说了许多计划似的,而她也被卖得差不多了。
  心情特好的恒藤司不介意把说过的话再讲解一次。
  “回去之后,你把在阿美家的东西收一收,等东大开始放假,我先带你去台湾,让你见见我外公和舅舅们。看完了外公和舅舅们,我们就搬回大阪祖宅,你专心把中文学好,和小修女一起上课。关西腔较关东腔来得重,同义不同音的很多,不懂,就问她。”
  “说完了?”
  “说完了!”
  “我想留在东京……”她不是为了展现大女人,而是视觉错乱制造出的黑猫对她咧开嘴,露出尖尖猫牙,她害怕地为了拒绝而拒绝。
  哪知,在她说完后,猫的嘴竟咧到猫耳下,好像血盆大口。
  “薰季。”
  “啊?”唤她的声音好轻,她却听得好心惊。
  “我们在一起,我并没有做防护措施。”
  她的脸颊血色迅速褪尽。“所以?”
  几次的过程中,她每次都被吻得飘飘然而任他摆布,事后也忘了问。经他这么一说,她在脑袋里开始搜寻上次MC来的日期。
  “你或许已经怀孕了。”
  错乱制造出的黑猫被血盆大口反噬,变成一团怪物,咻地射进她肚子里,胸口至腹部闷胀了起来。
  “然后?”
  “嫁给我。”坚持的眼神烁烁,语气肯定。
  薰季冷凝的五官先是一僵,尔后心花朵朵渐绽,垂脸半遮娇羞,刚才被幻想的黑猫吓得半死的感觉,全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为什么不说我们结婚,而是说嫁给你?”皱了皱鼻,笑笑地批评,“好自大哦。”
  听到她小女孩似的语气,恒藤司露出自信微笑。
  “我只能在这里停留五天,到时如果你父亲的下落还没找到的话,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为难只是一下下,薰季很快作出决定。
  “我想找到他……想知道他这几年过得好不好,可以吗?”
  “可以,不过你最多也只能再待十天。”
  想到他刚才提的“暑假计划”,她点点头,“好。”
  他看了眼腕表,从椅上站起,越桌走到她身后,绅士地扶椅搀起她,两人的表带不小心触碰到,发出摩擦的小声音。
  她抬起睑,刚好对上他垂落的眼眸,两人会心一笑。
  心电感应!
  “我会交代分部的负责人照顾你,直到有你父亲的下落为止。”紧搂著她腰的动作,再自然不过了。
  “司,谢谢你。”
  恒藤司侧过脸,香吻她脸颊,“不客气呀,老婆。”
  被偷香的人靠在他的怀里,细细玩味他的话,笑得一脸甜蜜。
  “司,我们去左岸走走,当饭后散步,你说好不好?”
  男人摇头,“不好,我想……”她耳畔,轻轻响起男人的暗示性字眼。
  精致的脸蛋蓦地发烫。
  五天后的早晨
  薰季从一场窒人的恶梦中惊醒过来。
  发现枕边的人不在,举目所及看不到属于恒藤司的东西,她慌乱无措,拿起电话要找人,却发现没有分部的电话号码,失神挂上后才想到他是搭下午的班机。
  她马上跳下床,街人浴室快速梳洗。
  换了套衣服,将自己的东西胡乱塞入行李箱,走到门边才看到恒藤司的东西正摆在那,等不及他回来拿,她放开手中的行车箱,奔出房门,急著要马上见到他。
  来到公司,知道他的人在这里,紧绷的情绪霎时松开,差点站不住脚,幸好旁边刚好有人,适时拉住她。
  “司,我跟你一起回去好不好?”薰季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恒藤司从简报中仰起睑,表情诧异。“你怎么跑来了?”一看到她脸颊和脖子香汗淋漓,他立刻从椅上弹起。“怎么了?”
  向扶她进来的员工无声道谢后,那名员工便动作轻巧地退到室外。
  他抽回目光,看到她缓缓拾起的两眼充满惶恐不安,眼眶盈泪,他的心掹地紧揪。
  “人不舒服还是……你别光摇头,用说的,告诉我。”
  “抱……”
  “好,抱。”才将她揽入,就听到她埋在他肩膀上嘤嘤的啜泣,他紧紧将她扣锁在怀中,“季,说出来,我帮你分担你的痛苦,别闷在心里,会难受的。”
  明显感受到她震了一下,他才想再哄,抽抽噎噎的声音却低低传来。
  “我梦到你受伤了……呜,我梦到你被小梧伤了,都是血、都是血……我叫你……你不理我,就像妈咪……那些枪声消失后,妈咪再也没醒过来,妈咪她、妈咪她……呜……”两手紧紧抓著恒藤司的背,她嚎啕大哭。
  “乖,没事了、没事了……我没事……乖……”
  他不知道她哭了多久,但他却刻刻都在煎熬,每当听到她哽咽呼吸不畅,他的心也相同无法顺气。
  哄她,帮她拍背顺气,不断地向她保证自己没事。
  时光的片断错乱,在薰季的脑海里搅和成一团,她的话也变得零碎不堪,“小梧生日那天,呜……你不理我,你装作不认识我……爸比和妈咪离婚,爸比也狠心不看我,呜呜……每个人都不理我,我一个人飞来时,没有人,都没有人……”
  滚滚而落的热泪,不断地奔出。他愈是哄,泪奔得愈狂,他颈项间与胸前湿透一片,全是她的泪与汗。
  “乖、乖,对不起,我必须向学校请假,必须安排工作代理人,才会晚几天到,对不起,不是不理你。”
  她不是不哭,只是被那场夺去至亲的枪战吓得从此忘了如何哭。
  物质上,她态意挥霍夏川辉的金钱,但在心底,她是恨他的。当养育的恩情和心底的恨冲击著,变成了矛盾,她选择逃避,也选择催促自己尽快独立。
  避谈夏川辉这个名字,也就避谈这个名字的儿子。
  如果她的生活一直风平浪静,那份被她埋藏在心匠的恐惧会隐藏得很好。但夏川翔梧的杀机,犹如一把铁锹,将她埋了十多年的不堪回忆一下子暴力地挖掘出来。
  “那些叔叔……那些保护我们的叔叔每个人的身体破好多洞……到处都是血……肠子都流出来……呜……地上乱槽槽……呜呜呜……”时光倒退,她回到十一岁的当时,哀嚎声未息,鲜血成河的画面未褪……犹如一张巨大的黑色帷幔向她张来,她开始乾呕,大呕特呕后,尚未进食的胃翻腾著。
  薰季突如其来的状况,恒藤司首当其冲结实承接住她吐出的酸水。
  当他感觉不对劲时,怀里人儿失去意识的身体缓缓瘫软,他竭力稳住的心慌挣脱牢笼,立刻扬声向外高呼求救,“快来人啊——”
  不愿让他怀著担心离开,也不愿让自己在他离开后,陷入莫名的恐惧,薰季坚持陪他搭上预定的班机,拖著虚弱病体来到候机室,坐靠在他身侧。
  两人都换上另一套衣服,沾有秽物的那两套,被恒藤司丢了。
  交扣的十指,有两根手指头上戴了相同的戒指,她右手食指与他左手的尾指。
  休闲衣裤和帽子也是相同的。
  他一腿曲盘在另一大腿上,充当平台,Notebook就放在上头,单著臂,就地工作。
  没仔细看,会觉得怪。一个男人专心在膝上的电脑,旁边的女人却黏得那样紧,然后脑筋就会不由自主地往“富商v。s。情妇”的绮色方向走。
  “司,对不起……”
  专注盯著萤幕的眼定了定,恒藤司转脸面向她,“你已经说了很多遍对不起,别再说了,我们已经在候机室等候了,时间一到我们就上机,如预定的时间回到日本,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
  一双可怜兮兮的美目又泛出泪光。“我把你吐得乱七八糟……”
  他捻著鼻梁,小声咕哝,“这应该不会只有一次。”搞不好……只是开始。
  “为什么?不要啊——”想到刚才无法克制自己的掏心掏肺,那种无助感,她害怕地紧皱五官。
  被巴得很紧的左臂严重倾斜,他赶紧护住快要滑掉的Notebook,最后乾脆关机,搁到他右手边的空位上。
  工作是顺便,主要目的是她,他差点儿本末倒置了。
  眼看著嘴里一直嚷不要的人,情绪又要再度暴动,恒藤司遂将她抱到腿上。
  “医生交代过你情绪别太激动,你不听话,等等又要呕了。”
  “很难受,我不要。”薰季可怜兮兮的看著他。
  恁是铁做的心,也会为此刻的她化为一摊软泥,任她捏揉。
  “我不是你,也不是医生,跟我说有什么办法。”
  开始撇清关系了。“你……”鼻翼促放频动,略显憔悴的睑色渐渐舒活有血色,她没发现,迳自专心瞪著笑得很凝眼的俊脸。
  一反刚才逗她的表情,恒藤司平静道:“都过去了,一切都没事了。季,眼光放向未来,不管怎么样,我跟你是在一起的。你忘了我们有心电感应吗?”抓过她的手放在胸口上,“你痛,它也痛;它痛了,你难道不痛吗?”
  “会痛。”被他抓的手溜开,抚上他的脸,“司,其实你们有找到爸比了,对不对?”
  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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