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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梦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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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感觉就叫爱、就叫喜欢。他们虽然在一起没多久,却已经非常契合,尤其是身体,仿佛是配合彼此打造似的,任何地方都紧密无空隙。
  随着他亲密的呼唤,他的大手一寸一寸撩起周湘龄的袍子,舌唇沿着她背部的玉肌印上滚烫的印记。
  周湘龄再也止不住喘息,倔强的代价也太大了,她开始认真考虑该不该干脆道歉,省得还要再受这种折磨。
  只是为时已晚。
  现在就算她想道歉,他也不接受,她已经错过最佳时机。
  他的火舌现在已经来到她的耳后,亲热地吮舔她的耳垂。
  “小鬼,舒服吗?”他的声音沙哑得令人想一头栽进他的怀里。
  她点点头,觉得他好坏。他明知道她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耳朵,还故意在她的耳边吐气,害她的身体都热起来。
  但在司徒行风的眼里,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敏感,每个地方都只要他轻轻一碰,她就忍不住用力喘气,如此脆弱易感的身躯,凭什么跟他耍倔强?
  “真的不道歉吗?”但他就爱看她刷倔强的样子,像蜜一样甜,虽然有时会做出令人啼笑皆非的举动,但绝对精彩可期,他就爱她这个调调。
  “我……不道歉。”她果然如他预料的那样,倔强到底,这反倒称了他的心意。
  “你会后悔的。”他舔吮她的耳垂警告她,长指同时窜进她的幽谷之中,撷取取更鲜美的果实。
  他像个辛勤的农夫,一次又一次探进她的幽谷,拨开前方阻碍道路的蕊叶,来到长满果实的桃花源,欣喜地将他所见的果实全部摘下来,送进自己的嘴巴,品尝其中的新鲜滋味。
  “你好坏。”她发出细碎的嘤咛一边抱怨,感觉身下的幽谷仿佛被掏空了,事实上欲望是无止尽的,他再一次用唇舌证明,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引出她的欲望。
  “小鬼。”只不过引出她欲望的同时,自己也压抑不住熊熊欲火,饱满的硬挺嚷嚷着要解放。
  周湘龄回过头,才发现他的脸上跟她一样泛红潮,他也同样被欲望折磨,活该。
  司徒行风再也忍不下去,将她转过身狠狠吻她,周湘龄不客气地咬他的下唇,报复他竟然敢折磨她,还死要她道歉。
  这一点小攻击司徒行风根本不放在眼里,他的大手覆上她的酥胸,揉捻粉嫩的蓓蕾,让她的身体更为敏感。
  她再一次发出嘤咛,额头冒出更多的汗珠,司徒行风吻得更深入,搓揉她酥胸的手从未停止挑逗,不断刺探她底线的火舌,仿佛要吸走她的灵魂,她都快喘不过气。
  “呼呼!”她尝试找空隙呼吸,但他今天似乎特别霸道,也特别急,她才刚准备好,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分开她的腿,埋进她的身体深处。
  封闭湿润的山谷,不期然涌进巨大的硬挺,周湘龄倒抽一口气,下意识地收紧双腿,却引来更猛烈的攻击。
  他像最狂烈的暴风雨,以锐不可当之势,一次又一次吹拂她的幽谷,她抵挡不了他的攻势,只能全面投降,玉体随着他猛烈的抽动载浮载沉,最终飘向天际,看尽天上人间最瑰丽的色彩。
  在她的幽谷悄然播下种子,司徒行风退出她的身体,躺在床上喘息。
  周湘龄仿佛还在神游太虚,一双美腿还恬不知耻地门户大开,看得司徒行风的心不禁又开始搔痒起来。
  他抓住她的手臂,让她跨在身上,又一次与她温存。真糟糕,他好像永远要不够她,一些正事都因此耽搁了。
  一阵狂风暴雨之后,周湘龄累得趴在他身上休息。
  这真疯狂。
  她气喘吁吁地想。
  他甚至来不及脱衣服,就迫不及待与她缠绵,万一被手下知道了,面子哪还挂得住。
  说到手下……“你刚刚就这样当着所有人面把我抱回来,大伙儿看了会怎么想?”一定会想到不好的方面去。
  “我才没有空管他们怎么想,我只要达成目的就好了。”他的目的是宣示主权,而从他弟弟的脸色来看,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你还真无聊。”他们兄弟俩搞什么鬼,她通通都知道。“你就这么讨厌你弟弟?”
  “他也不喜欢我。”司徒行风耸肩,不是很在意被司徒行云憎恨,他只要不抢他的女人就好。
  “你们真是一对奇怪的兄弟。”她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跟她哥哥也是八字不合,一天到晚吵架。
  司徒行风也在想同一个问题,他所没收的会票,立票人写着“周继伦”,他们同样姓周,说明他们有血缘关系,只是不晓得有多亲近。
  “小鬼——”他才想开口问仔细,就听见周湘龄平稳的呼吸声从耳边传来,她竟然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太累了吗?
  他勾起嘴角,温柔地翻身将她放在床上,帮她盖上被子,低头亲吻她的粉颊。
  既要练功,又要应付他无理取闹,难怪她体力不支。
  他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
  司徒行风开始反省自己的作为,并下定决心痛改前非。
  只是讲归讲,做归做。
  要醋坛子不打翻醋桶,恐怕是很难喽!
  第8章(1)
  “大当家!大当家!你在哪儿?”
  “庄主!”
  午饭时间,剑隐山庄上上下下忙成一片,每一个人都在找司徒行风。
  根据剑隐山庄的传统,凡遇初十,皆有庄主亲自主持饭局。如果庄主不在,就由二庄主主持,倘若两人皆外出则由庄主事先指定代理人代为主持。
  总而言之,这是剑隐山庄的大事,严格说起来就算是少了主持人,大伙儿饭照吃,酒照喝,影响不了肚皮。但传统就是传统,除了必须严格遵守之外,还有另一个让大伙儿担心的理由。那就是司徒行风并非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人,无论大小事他都会事先交代和安排。可今天他不但未事先安排,还进一步闹失踪。教大伙儿怎么不着急?
  “小鬼,你知不知道庄主上哪儿去了?”实在找不到人,李勇只好问周湘龄。
  “不知道,他没交代。”她摇头,也和大伙儿一样急。
  “真叫人头痛。”李勇烦恼到抓头发。“眼看着就要开饭了。没有主持人,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可以请二当家代为主持啊!”她来剑隐山庄也有一段时间,山庄的规矩多少略知一二,也知道每个月的初十,都要由庄主或二庄主带领大家一起用饭,顺便跟大家敬酒,慰劳大伙儿一个月的辛劳。至于为何要定在初十就不可得知。
  “二当家一早就跟庄主怄气下山了。这会儿正在城里的某间酒楼逍遥。”想来这就是庄主为什么闹失踪的原因,因为心情不好。
  “他们又吵架了?”周湘龄越来越觉得他们这对兄弟很离谱。她跟她哥哥的感情已经够差,他们竟然比她和她哥哥还要差。
  “不是吵架,而是大吵一架。”李勇叹气。“这全要怪老爷在世的时候太宠二当家,又让庄主承担太多责任,才会造就今日的局面。”
  “原来如此。”她不禁想起远在京城的周继伦,就他单方面来看,她哥哥好像霸占了全部家产,但会不会他实际上也担负了许多她不明白的责任,只是她太小心眼,没注意到这一点?
  “我真的很担心庄主。”李家兄弟和司徒行风情同手足,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比他的亲弟弟还要关心他,连一旁的周湘龄看了也很感动。
  “你不用担心,说不定他只是心情不好,到外面散心。”她安慰李勇。
  “但是今天负责守门的人回报,说一整个早上都没瞧见庄主下山。”就是这样,他们才担心。别看庄主一副大男人的模样,拗起来比小孩子还难缠。
  周湘龄本来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经李勇这么一说,也开始跟着担心起来。
  “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看。你也帮忙想想庄主会去什么地方。”李勇交代周湘龄。
  “好。”她也想尽快找到司徒行风,说实话,她挺担心他的。
  她加入搜寻司徒行风的行列,也同人家“庄主,庄主”的喊,但她其实很想大喊:“司徒行风,你给我滚出来!”这是身为亲密爱人的权利,只是她的身份至今是个秘密。
  “庄主!”奇怪的是,唯一知道这秘密的司徒行云至今仍没有大动作,既未跟司徒行风告密,也没有当着大伙儿的面拆除她的性别让她难堪,不晓得在想什么。
  倒是周湘龄自己因为爱上司徒行风,逐渐流露出女性那一面,再这样下去,大伙儿恐怕都会起疑。至今大家尚未将她和女人连在一起,是因为他们一开始就认定她娘娘腔,需要加以磨练,没有立刻想到性别这方面去。然而随着司徒行风越来越不加掩饰的表情和动作,她是女人这件事迟早要曝光,她最好及早做好心理准备。
  周湘龄的感觉很复杂,一方面她不想再隐瞒自己的性别,一方面很想用小鬼的身份跟大家一起打混,毕竟她从小向往武林,现在好不容易身在其中,当然不愿意这么快回去过大小姐的生活,京城的日子无聊透了。
  既未下山,也不在山庄内,他会跑到哪里去?
  周湘龄想破头。终于想到司徒行风的去处,他一定是在树屋!
  她兴冲冲就要冲向后山,才跨出第一步,随即想起那天差点被狼咬死,心顿时凉了一截。
  不行,她已经是侠女了。怎么可以被几只狼打败?况且司徒行风说过,白天狼不会出现。那天也是太阳一出来,狼群随即全部散光,所以说她可以放大胆去找司徒行风。顶多带着剑,这次她绝对不会忘记用它。
  周湘龄跑回房间去把“赤燕”带上。像阵急惊风似的跑出房间,差点和李靖翰撞满怀。
  “你要去哪里?”李靖翰在她来山庄没几天,就被调到城里掌管铺子,今儿个早上才回到山庄。一回来就听见司徒行风失踪的消息,急忙加入搜索。
  “去后山找庄主!”她一边跑一边回头喊道。
  李靖翰闻言愣了一下,心想后山他们倒是还没搜过,大当家说不定真的在那儿。
  “我先过去了!”周湘龄朝李靖翰挥挥手,乌黑的秀发因为发带脱落而在空中飞舞。看起来就像一面黑色的旗子。
  这小子虽然不是山贼,倒颇有当山贼的天分,这么快就占据大当家的心。
  李靖翰始终有种感觉,周湘龄是女儿身。而他的直觉是对的。此刻她就以女人的身份,前去寻找她的爱人,她甚至克服对狼群的恐惧。虽然大白天狼群本来就不会出现。
  少了黑夜的保护色,司徒行风的树屋在白天看起来显得异常巨大,就连绳梯都仿佛直通天际。
  她身手利落地爬上绳梯,祈祷她没猜错,不然可就白来一趟。
  “你果然在这儿!”当她喘吁吁的打开树屋的门,看见司徒行风的时候有说不出的高兴。他的身影看起来孤独且寂寞,肩上仿佛背负着巨大的压力。
  “你还真能干,马上就猜出我在这里。”他一点儿也不意外看见周湘龄。他只带她来过树屋。这儿是他的秘密天地,谁都不许打扰。
  “我也是找了半天才想到你或许在这里,大伙儿为了找你,几乎把整座剑隐山庄都翻了。”她在他身边坐下,他面无表情地凝视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因为今儿个是初十,要我主持饭局吧!”他知道大伙儿为什么找他,因为一个无聊的传统,大家就拼命找。
  “不止如此。”她反驳他的话,“大伙儿还担心你的安危,怕你出事。”
  “他们对我的武功就这么没有信心?”他讽刺地笑笑,继续凝视远方。
  “才不是。”他今天口气很冲,可见心情真的很差。“你明明知道自己的武功有多好,否则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里。”就是因为比武比输,她才被押到山庄磨练。结果他却说这种废话。
  “任何人都可以打赢你,你的武功实在太烂了。”打人不痛不痒,行云是因为色欲熏心,才会被敲出一个包,说起来也是活该。
  “得了便宜还卖乖,可恶!”她拎起拳头打他,被他哈哈两声躲过,以往若是遇到同样情形,免不了要被拖上床云雨一番,可他今天显然没有这个心情。
  “你看起来好寂寞。”看他如此孤独,她忍不住整个人覆上他的背,给他温暖。
  司徒行风原本冰冷的心顿时回温,她带给他的不止是身体上的温暖,更是心灵上的支持。有她陪在身边,他就不会那么难受。
  “小鬼……”他很想跟她说谢谢,但言语在此刻只是多余。
  “嗯?”他的背好宽阔,好有力,带给她无比的安全感,真想一辈子就这么巴着不放算了。
  “你是不是变胖了?”他故意和她开玩笑,果然惹来她的粉拳。
  “你怎么可以对一个淑女说这种话?可恶!”她打他几下,继续赖在他的背上要他背她。
  司徒行风微微一笑。他很乐意承担她这个甜蜜的负担,其他则免。过多的责任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是不是跟你弟弟吵架?”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司徒行风闻言身体立刻变得僵直,随即又放松。
  “我和行云不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苦笑,笑容中有太多无奈。
  “那这一次为什么特别严重?”她不时傻瓜,看得出来这次特别不同。
  “因为这次他做得太过分,他竟然把爹留给他的剑拿出去典当。”而且还笑嘻嘻不当一回事。
  “难道是?”她瞪大眼睛,紧张到口水几乎咽不下去。
  “你放心,不是断梦剑。”他调侃她。“是另外一把叫‘飞燄’的名剑,为昆仑山下一位老师傅所打造。他竟然就因为喝醉酒,糊里糊涂把它卖给人家。”
  “听起来是有些过分。”她以为司徒行云只是爱玩,但玩到连父亲留给他的遗物都拿去典当,就太离谱了。
  “这让我想起不久之前,有个有钱的傻瓜,委托中间人向我买断梦剑,还说愿意出八百两纹银,我想也不想便回绝,没想到行云却干出这种蠢事。”
  他口中的傻瓜就是她,但她没脸承认。不敢让他知道,她和他弟弟其实是同一挂,都不用大脑做事。
  “说起来……”他眯起眼,转头打量周湘龄,打量得她胆战心惊。
  “那个中间人说过,买主是一位年轻姑娘,你又差不多时间出现,你说,那位年轻姑娘,会不会刚好就是你?”
  死了,被看穿了,他的心思怎么这么敏捷,害她想否认都找不到借口。
  “呃,你觉得天下会有这么巧的事吗?”她嘻嘻哈哈的赔笑,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很可疑,司徒行风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她就是那位神秘买主。
  “就是会有。”可被他逮到了。有钱的小傻瓜。“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笨到半路跳出来打劫。你就这么想要‘断梦剑’吗?”
  “想要,非常想要!”她拼命点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司徒行风看了叹气。“小傻瓜,你知道‘断梦剑’是一把什么样的剑吗?”
  “我知道。”她兴奋不已地点头。“一把能斩断他人梦想的剑,由天才铸剑师楚汉打造。”她都打听清楚了。“我还知道这一套剑共有三把,另外两把分别叫做‘斩情剑’和‘续魂剑’,每一把都是好剑。”
  “没错。”他的表情和严肃。“但是你知道楚汉为了这三把剑,付出多大的代价?不只丢掉性命,甚至连唯一的徒儿也不得不逃亡。”
  “你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她是听说过楚汉已死,但不知道他还收了一名徒弟。
  “因为我就在现场。”司徒行风沉痛地回道。“当我率队赶到楚伯伯的住处支援我爹,楚伯伯已经倒在血泊之中,我爹的情况亦十分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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