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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一定,她便起身将它挂在外头木架上,可才抬起头,却看见那盆文心兰有著明显的变化。
“咦!”她先是愣了下,不一会儿眼珠子慢慢圆瞠,最后瞪得比铜钤还大!
再靠近一点,又靠近一点,她确信自已没看错,它刚刚垂著的花颜突然仰了脸,连叶子都由黄转绿!
“我只是要你变个颜色,并没要你吓我。”她捂著嘴,看著它瞬间转变的奇迹。
可可一直盯著它,“你是不是鼓励我去?好,那我马上就去,谢谢……谢谢你给我力量。”
说完,她立刻转回屋内,整理了下仪容便前往“嘉盈”。
此时已是下班时间,公司内并没什么人,反倒是公司楼下的游艺场,正处于客满的时刻。
她深吸口气—走到柜台问保镳李叔,“李叔,请问一下,嘉先生在吗?”
“嘉先生……哦!我一个小时前看见他和TINA小姐在他的办公室,只是现在还在不在,我就不确定了。”他想了想说。
“这样呀……谢谢,我知道了。”
可可抿紧唇,神情突转颓丧,才打算离开又想起那株兰花,它都变了颜色鼓励她,她怎么可以就这么退缩呢!
于是,她壮了胆上楼,来到他办公室门外,轻轻敲了下门。
不久,她终于听见嘉斯浩回答的声音,“请进。”
可可这才走了进去,她站在门口左右张望了好一会儿,才问:“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嗯。”嘉斯浩放下笔,微笑地望著她,“休息一天有没有好多了?”
“嗯,我已经好很多。”她不好意思地抬起脸说:“楼下说你和另一个女人一块儿进来,她已经走了吗?”
“你是说凯巨的TINA?”他轻笑道:“因为她是我们的机台的新供应商,刚刚是在洽谈——”
“我不想知道你们在谈什么?我只想跟你谈一谈,你有空吗?”因为紧张,她的小拳头无法控制地紧紧握住。
“只要是你的事,我就有空。”他拿起外套,“既然下班了,就到外面说,别在这种冷硬的房间谈话。”
可可见他就这么走了出去,也只好尾随他走出游艺场,到了外面骑楼下。他转身问:“差不多到了吃饭时间,去吃饭吧!”
“那么去我那吧!”她居然这么提议。
“什么?”
“你该记得,我那里虽然只是间小套房,可还有一个小瓦斯台、小冰箱,冰箱里有我前天买的一些火锅料,帮我把它们给解决掉,可以吗?”可可柔缓地说。
“当然可以。”他点点头。
她欣慰地一笑,“用走的就行。”
可可先行朝住处迈开脚步,两人一前一后有些尴尬地走著,不过五分钟的路程走来却特别漫长。
一进门,可可便走向冰箱,将早已清洗好的菜拿出来,接著又拿出小锅加水煮沸,再放进火锅包。
“很快的,你坐一下就好。”她朝客厅的嘉斯浩喊道。
“不急,你慢慢来。”自从她搬来这之后,他就不曾进来过了,看著她为这里做了简单的布置,还真是宜人舒服。
乳白色的小沙发配上同色系的地毯,地毯上是张日式矮棋桌,靠墙壁边则放著单人床,床上系了蕾丝帐幔,幔布上绘了几只粉色蝴蝶,还真是罗曼蒂克。
“已经好罗!”可可的轻唤声又从另一头响起。
他走了过去,看著锅中滚著的材料,还真丰富;接著他又完完全全被她所调配的沾酱吸引,它不像传统的生鸡蛋、沙茶酱等配料,而是她独创的口味,远远的就可以闻到那诱发食欲的香气。
“色香味俱全,我光闻就饿了。”他夸张地揉揉肚子。
“那就吃吧!”她先坐了下来,嘉斯浩也在她面前坐下,拿起碗筷开动了。虽然只是很普通、很平常的火锅,但吃进嘴里,还真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吃了一会儿,等两人都差不多饱了,可可才说:“你说得没错。”
“嗯?”他不解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
“我的意思是……你说得没错,我没办法假装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我没有办法忘了你我过去的那段感情,我更没有办法漠视有个女人在你办公室里,和你独处了整整五个小时的事实,我……”
“可可!”他先是一震,但随即微笑地问:“你吃醋了?”
“嗯,我不但吃醋,还吃了好大一坛子的醋。”她吸吸鼻子,难受的模样直让嘉斯浩心疼。
“傻瓜,我跟她在办公室谈的全是公事,绝没有——”
“谈公事谈到去酒店跳舞?!”她眨著水亮的眼睛。
“TINA刚从美国回来接下父业,跟我说自己还没四处看看玩玩,而我只是尽尽地主之谊。”
“我……对不起,是我管太多了。”她吸了吸鼻子,又赶紧塞了块豆腐进嘴里。
嘉斯浩半眯著眸,看了看她又说:“你说得对,真的发生事情了。”
“什么事?”她心口一提。
“我大哥……因为爱上你大姐,发生车祸,撞坏了一双腿。”他揉揉眉心,目光如火炬般地盯著她,很慎重地说:“我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你,我不要你也承受相同的下场,所以你的做法是对的。”
“你的意思是?”她梗著嗓问。
“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他闭上眼说。
“你……你不爱我了?”可可捂著脸,她可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来找他,没想到居然听到他这样的回答。
“不是的可可,我爱你,我不怕天打雷劈,可以大声的说我有多爱你,可是我不愿意那诅咒应验到你身上。”嘉斯浩很用力地说道。
“我也不在乎!”
她激动地顶回去,“过去我的想法跟你一样,可是现在我才发现那样真的很痛苦,那种生活绝对不是自己想过的。”
“那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还爱我,就让我们勇敢面对,毫无畏惧的去挑战它!”她抿紧唇,很认真且不悔地说:“还记得这些都是你曾说过的吗?”
“这……”嘉斯浩显然犹豫了。
“你不愿意?”她心碎地问道。
“不是不愿意,而是——”
“没关系,我只是问你愿不愿意,你不用对我解释。”是她先逼著他要以“朋友”的关系相处,如今又怎能出尔反尔。见他这种为难的表情,更让她感觉到自己有多糟糕。
“你怎么了?”见她突然哭了,他不禁紧张问道。
她直摇头,跟著笑了笑,“要不要吃水果,我去削。”
他按住她的手,“不用,我该回去了。”
可可理解的点点头,“也是,既然简单的晚餐已经吃完了,我的话也同样问过了,我没道理再缠著你,你可以走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嘉斯浩震愕地看著她的反应。
“既然不愿待下,我只是在送客而已。”她转开脸说。
“我知道你生气了,但是能不能理智点,我不答应,不是不爱你,而是有太多太多因素得顾虑。”
“TINA就是你的因素?”她咬著唇望著他。
“你又胡思乱想了?!”他淡淡说道。
“是吗?之前你不是提醒我,你如果和其他女子交往,我会有什么感觉。”可可苦笑著,“是我说了大话,因为我一直以为你会爱我,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改变。”
“我没有变!”嘉斯浩被逼得站起来,“不管你信或不信,我和TINA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可可闭上眼,不语了。
他抓住她的肩,“你到底信或不信?”
“斯浩!”她用力扑进他怀里,“对不起,是我乱了,是我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你不要怪我好吗?”
“我怎么会怪你,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嘉斯浩紧搂著她,轻轻抚弄她的发。
可可点点头,面无表情地看著前方,嗓音沙哑的说:“我明白,那我们还是做朋友好了。”
然而隔天,可可并没来上班,这情况可就不对了。
嘉斯浩立刻来到她租赁的套房找她,却发现她已经退租,搬家了!他震惊不已的想,她为何要躲著他?她又去了哪儿?
对,回家,她一定是回家去了。
于是他不多停滞地,立刻开车前往宛家,按了门钤,没想到来开门的竟是一位年约五十的男人。嘉斯浩眯起眸问:“您是?”
“我是宛达仁。”
“宛……您是可可的父亲?!”嘉斯浩又说:“我姓嘉,嘉斯浩。”
“你是嘉氏老三?”宛达仁也很意外,“可可呢?我听说可可跟你在一起,她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您的意思是可可没有回来?”
“没有呀!”宛达仁看著他忧急的表情,老眉不禁深蹙,“老天,该不会你们也发生同样的事了。”
“伯父,我不懂您的意思。”
“宛嘉两家不能相爱、联姻的事。”宛达仁叹口气,“这事已经弄得葳葳和芯芯她们焦头烂额的,我猜可可和你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是吧?”
“没错,我爱可可、可可爱我,但我们却不能在一起。昨天她问我,愿意冒险挑战命运吗?我却拒绝了,我想这是她离开我的原因。”他用力捶了下旁边的硬墙。
“那我想问你,你爱可可吗?”宛达仁问道。
“我爱,我当然爱。您不要以为我的拒绝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
“我懂,如果你这么自私,就不会再来找她了。”宛达仁拍拍他的肩,“不过你大哥和葳葳最近似乎找到了克服的办法。”
“什么?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办法?!”嘉斯浩激动的望著宛达仁的脸。
“重点在兰花,据说你们三兄弟各有盆传家宝兰花,那可不是普通的兰花,它就是你们解除诅咒的重要关键。”宛达仁拍拍他,“把它照顾好,如果你们之间的爱可以让它恢复光泽,就表示诅咒已解除。”
“这么神奇?”嘉斯浩倒吸了口气。
“试试吧!但我觉得是真的。”宛达仁拍拍他的肩,“你们也一定办得到。”
“伯父,我一定会办到,也一定会尽快找到可可。”他自信一笑。
“那可可就拜托你了。”宛达仁无不希望能看见自己的小女儿。
“找到她,我会立刻带她来见您,您放心。”嘉斯浩说完后便立即离开,只是可可的去处却像团谜,到底谜底在哪儿?
第十章
回到家,嘉斯浩先找到兰花,发现它的叶子颜色居然变了,显然它已经起死回生了!
一定是昨天可可帮他整理环境时又细心照顾它,才让它有了复活的迹象。倒是他,一将它荒废在这儿。还记得当可可离开这里的时候,还不忘交代他要好好照顾它,可他却置若罔闻,完全没放在心上。
如果那时候他就用心照料它,用爱培育它,说不定它早就盛开,早就替他们解除了诅咒。
可现在,可可到底上哪儿去了?
想想,在台湾,她除了他,除了她家人外,似乎已没有地方好去,如今却突然消失,让他怎么能不担心呢?
嘉斯浩用力抓了抓头发,尽管没有头绪,他也宁可像只无头苍蝇到处乱窜,到处试试,就是希望老天再给他一次运气,让他像上回一样,可以在路上遇见她。
开著车,嘉斯浩不停在路上四处寻觅,天空慢慢暗了下来,视线也不太清晰,但他却不想停下,就怕她就在前面,却因为他的放弃而永远丧失了找到她的机会。
同时间……
在街上漫无目的走了一整天的可可,最后却来到刘艺的住处外,在台北她就像个失智的小孩,谁都不认识,谁也不认识她;在公司上班的这些日子,她唯一记得的就是刘艺的地址。
明知道她很多话、好奇心很重,但现在却只能倚靠她了。
叮咚——
电铃声响了没多久,就见一个脸上敷了面膜的女人打开门,差点儿让可可以为自己撞见了……那个东西!
“可可!你怎么来了,真是稀客。”刘艺立刻将她拉进屋里,“昨天和今天你怎么都没到公司上班?”当她看见可可手上的行李时,更是惊讶地嚷道:“你……你这是干嘛?”
“我没地方去,你这里能不能让我待一晚?”可可走了一整天,已经非常疲累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刘艺快步走到化妆台前拿下面膜。“你在我这住一晚绝对没问题,但我要知道原因,瞧你一脸苍白,可比我敷著面膜还吓人呢!”
“我搬出原来的地方,一时间找不到新住处。”可可很不好意思地问:“我真的没有打扰你吗?”
“没有没有,已经晚了,你先去洗个澡,不过我这里很小,咱们得挤在一张床上啰!”刘艺指指她这间显得更局限的套房。
其实她是很关心可可的,只是她不明白,那天她不是跟著嘉先生离开,为何又会沦落到无处可去的地步?
“谢谢你。”
“谢什么?在你找到房子前就在我这里安心住下。”刘艺很豪爽地拍拍她的肩,“对了,你还会回去上班吗?”
“不……我不去了,不过,你万万不要跟嘉先生还有其他人说我住在你这里,可以吗?”可可情急的交代。
“为什么?”刘艺早发现她有事隐瞒她,“你和嘉先生之间的关系没这么单纯对不对?”
“我……那已经成为过去式了,刘姐,请你不要再问了,如果你坚持要知道,那我就只好离开了。”提起行李,可可只好另想办法。
“别这样,我不问就是。”已经这么晚了,她怎放心让可可一个人在外头流浪。
“对不起刘姐,我不是故意要逼你。”可可难过的皱起一张小脸,只差没哭出来罢了。
“好好,别想大多,去整理一下,睡吧!”刘艺拍拍她的背,“冲著你叫我一声刘姐,如果真有事,还是得跟我说喔!”
“嗯,我会的。”可可抬起头漾出一丝飘忽的笑意。或许有天,她可能会说,只是现在她一颗心乱得比蜘蛛网还复杂,哪理得清该说什么。
刘艺第二天上班去,看著可可空著的位子,再看看老板的办公室,一些事直梗在心底,还真难熬。
听说嘉先生今天也没来上班,会不会是因为可可的关系?但她答应可可什么都不能说,唉……要她做什么都好,只有封口对她来说,真的好难。
到了中午休息时间,她怕自己说溜嘴,只好一个人躲到外面的自助餐厅吃饭去。
唉!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变成孤僻老人,都是可可害她的啦!
吃完后,也快到了上班的时间,她正要走回公司,却见嘉斯浩从外头急冲而入,问著外头的保镳,“你们今天有看见可可……我是说宛小姐来上班?”
他已经在外头找了一天一夜,她会去的地方他全晃过了,就是不见她的影子。
“没有,嘉先生,今天没看见她。”保镳回道。
“该死的,怎么办?”他轻吐了口气,才二十四小时,他嘴边已出现一些些青髭,整个人也显得憔悴、颓丧。
刘艺看著他,终于忍不住上前说:“嘉……嘉先生,你在找可可?”
嘉斯浩抬起头,一双全是红色血丝的大眼直盯著刘艺,“你知道她在哪儿?”
“我!”她倒被他眼底的腥红给吓住。
“如果知道就快告诉我。”他激动地紧盯著她。
刘艺这才喃喃的说:“可是我答应她不能说。”
“你不告诉我,我就扣你薪水。”现在他不得不用威胁的。
“好,我说就是。”减薪耶!那等于是杀了她,“她现在就住在我那儿。”
“你住哪儿?”
“住在……”她慢慢说出自己的住址。
“谢谢。”他急著旋身找人去,跑了几步又回头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