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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乐道迟迟不把答案说出来，幼灵子有些着急的开口道：“乐道，快些公布答案，卖什么关子？难道他的答案不能说？”
乐道尴尬的笑了一下，有些无奈的道：“师叔，不是我不念，只是这答案念不念没有任何区别，哎！看来这一次你要失望了！”他说的失望，自然是在说唐耀天无法通过考核，让幼灵子失望。
幼灵子嘴角抽动了一下，开口道：“失望不失望念出来就知道了。”
一旁的天逸子也跟着催促道：“快念快念，我到想看看他悟性有多高！”
乐道‘嗯’了一声，却不由的看了一眼唐耀天，似乎征求他的意见，而唐耀天微微一笑，点了下头，乐道深吸口气，口中慢慢的吐出几个字……
第二十一章 不知道
时间凝固，大殿内鸦雀无声，众人把目光凝聚在乐道的脸上，等待着他说出答案。
乐道表情略显尴尬，最后终于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这三个字刚一出口，众人就全部愣住了，大脑中飞转的思绪似乎在这一刻都停了下来，不知道代表的是什么？是唐耀天根本没有答案。可是谁会想到唐耀天会写出这三个字？就算是傻子，在这时候也应该胡乱的蒙上几句，可是他竟然直接写出了不知道。
大家中的那些弟子和参加考核的人还可以罗杰唐耀天，毕竟他只是一介凡人，能到达这里已经不错了。可是凌云五子却完全没有想到唐耀天的做法，这个在他们眼中悟性极高的人，甚至说已经可以无视第二关的人，却给出了不知道三个字。
这也正是乐道刚才为何吃惊不已，最后无奈的说了一句：“答案念不念都没有区别！”
是的，这答案念出来有什么用？唐耀天明显是放弃了！
天旋子愣了许久，才开口问道：“乐道，你有没有看错？”
乐道无奈的说道：“师父，仅仅有三个字，徒儿怎会看错，这就是他给出的答案，我也不解这是为何，可能是因为时间的缘故吧！”
天旋子听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唐耀天虽然不突出，但毕竟是个奇特的人，天旋子还真的期望此人能折腾出点什么。可现在看来，唐耀天自己已经放弃了。
幼灵子脸色黯然，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会在这个时候放弃，冷笑了一下，摇头道：“真是不成气候！”
天逸子看见幼灵子的样子，微笑道：“师妹，我就说过，不要意气用事，你这两个徒弟的名额，我只能勉强收下了！”
幼灵子‘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虽然输了，但她也不会是赖账之人，只是心中的气愤难以泄，盯着唐耀天的目光，充满怒火，唐耀天的做法，在她看来，是极其窝囊的表现。
“我早就看的出来，此子只是误打误撞罢了，大道三千，他又怎么会明白？一个没有修真灵气的人，又怎么可能体会到道义所在，凡人总归是凡人，与真正的修真者无法比较。”天逸子得意洋洋的评论道。
他的声音不大，但大殿内的人却都可听到，众人看着唐耀天，他们的表情里充满了嘲笑与讥讽。若是说唐耀天给出一份答案可能还会赢得大家尊重，但直接写上不知道，只能让众人瞧不起他。
邵定邦的心里差点乐开了花，唐耀天通过第一关在他的意料之外，心中也想看看这第二关唐耀天该使出如何解术，不过很快他现，对方实则演绎了一个笑话。这又让他如何不乐，尤其看见柳家那无奈的表情，他心中更喜。若这里不是凌云殿，他可能早已经数落对方了。
天旋子眼神里流露着失望之色，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对着众人道：“结果已经知晓，没有通过考核的，请离开凌云殿，将会有人送你们下山，天道渺渺，希望各位不要放弃追求修真的梦想。”
“哎！”无奈的叹息声此起彼伏，没有通过第二关考核的也只能怪自己悟性低，不过每个人离开之时却不由的望了一眼唐耀天，失落的众人似乎可以从他的身上找到一份安慰。
人心就是如此，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面临失败之时，总会找一个心里安慰。
不过很快让众人不解的是，当没有通过考核的人都走出凌云殿的时候，唐耀天却依然平稳的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好像这事与他无关一样。
凌云五子愣然的对望一眼，他们又等了一会，现唐耀天依然没有走，天旋子不解的开口道：“唐耀天，你为何还不离去？”
这些拜师者在没有入门之前，天旋子是不会询问他们姓名的，而他之所以知道唐耀天的名字，也是乐道说出来的。这充满霸气的名字，也让天旋子记得很深。
唐耀天深吸口气，他其实早就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他真的会这么简单就被扫地出门吗？凌云五子坐在正前方有着无形的压力，凡人一生能见到这般人物也算无憾。不过，这可不是唐耀天所需要的。
他沉思片刻，开口说道：“你还没有为我讲道，没有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我为何要离开？”
唐耀天的话底气很足，天旋子不由的皱了下眉头，他还没有开口，一旁的天逸子有些不满的说道：“与我家掌门师兄说话，你为何如此不知礼数？”他说这话自然是因为唐耀天直接用你来称呼天旋子。
大唐年间，唐耀天就没有拍马屁的习惯，他能心平气和的与人说话，就应该算是最大的礼数。到了这里，他自认为，自己对谁都是以礼相待，可这老道竟然还挑三拣四。
熟知这天元大6等级分化极为严重，尤其这修真者更是人上人，这凡人与修真者对话，若不称呼一声上仙，都似乎有违天道。
唐耀天接口道：“我与凌云宗掌门并无师徒关系，又何来高低之分？又何来有失礼数？虽然我是凡人，但我并不认为我要低人一等。佛祖有云，众生平等，便是这个道理。”
天逸子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唐耀天会出口反驳，心中极为不悦，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却不能火，黑着脸说道：“你既然不知道何为道，还在这了等什么答复？……”
他还要说什么，却被天旋子打断，只听其疑惑的问道：“众生平等，能有如此看法之人难以想象他的心胸，不知这佛祖是谁，可否告知？”
天旋子活得千年，却头一次听闻众生平等这个词汇，虽说这种理论不可能，但能看到这个层次，绝无仅有。至少他见过无数修真高手，与众人论道，却没有任何一人能提出这个理论。
唐耀天将此话说出，他自然想看看这佛祖到底是谁？
唐耀天想笑，却又不能笑，佛祖是谁？他也不敢乱说，就算说了释迦摩尼这个名字，那天旋子会不会追问释迦摩尼是谁？况且唐耀天心中认为，这佛祖只是一个称号罢了。
他抬出众生平等一词，自然是为了辩论天逸子的话，让对方闭嘴。实则这众生真的可以平等吗？在唐耀天看来，根本就是狗屁。自打释迦摩尼建立佛教，让人供奉，那就已经出现了上下等级之分。做为佛，你看众生平等，可众生看你会平等吗？往往有些人只看到别人，却看不到自己。这也是为何，唐耀天对那些整天谈论佛道的人嗤之以鼻的原因。
不顾这种理论却是一个极高的层次，没有人能达到，但却可以拿出来震慑一下别人。在这个没有佛的世界里，唐耀天说起这些理论自然头头是道，也很成功的震慑住了这些修真者。
看见天旋子那期望的眼神，唐耀天轻声说道：“这佛祖只是一介草民！我与其并不相识，只是听闻过这句话！”
天旋子并没有继续追问，草民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对他们这些修真者来说，的确有些讽刺，这时候，天逸子开口道：“还在这坐着干什么？没有人陪你闲聊，离去，难不成让我亲自送你下山吗？”
唐耀天接口道：“我在等答复。”
天逸子见其执着的样子，有些苦笑不得的说道：“你既然不知道答案，为何要赖在这里不走？答复？好吧，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没有通关！”
唐耀天点了点头，慢慢的站起身，当众人以为他要离去之时，却突然见他开口问道：“你可知何为道？”
天逸子本以为对方要走了，此时却突然反问他，这使他更加生气，沉声道：“何为道，我为何要告知你？想知道何为道，那就要潜心修道，自己体会。废话真多！”
天逸子已经被唐耀天激怒，娘们样不禁收殓了很多，右手握着扶手，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众人都感觉到了这紧张的气氛，虽然有些看不起唐耀天，但也不由的为他捏了把汗，唐耀天的这份勇气，还真的是大家没有想到的。
唐耀天深吸口气，开口道：“道？何为道？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道，三十二份答案无一相同，可见道之变化，道之万千。到底何为道？你可知道？他可知道？若是真有确切的定义，那就不会有三十二个答案。所以，你也不知何为道，他也不知何为道。”
说道这里，唐耀天顿了一下，缓缓的吐出几个字：“而这不知，便是道！”
这一句话说的不紧不慢，在众人都以为他要离去之时，他却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不知道并不是真正的不知道，而是不知才是道。从头到尾，没有人理解唐耀天给出的答案。此时此刻，这出现了一百八十度大逆转的变化，让众人情何以堪？
众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耳中还在徘徊唐耀天的声音……
第二十二章 奇葩
不知便是道，一个奇怪到不能再奇怪的答案，这份答案出自唐耀天口中，无法让人辩解，那字里行间说出了道的渺茫，道的定义，听起来像是无理辩三分，却叫人无法反驳。
唐耀天停顿了片刻，见众人依然是片言不语，他补充道：“这就是我心中的道义，也是我的答案，若是无法通过考核，我便离开！”其实他看见众人那震惊的样子，心中已经有了五层以上的把握。
其实他并不懂道，也不会悟道，更不清楚什么才是道，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他陷入苦恼之中，绞尽脑汁，却无法想出一个正确的答案。而时间不等人，当大家的答案都完成之后，他在最后的几秒钟写下了这三个字。
不知道，刚开始这其中有七分是真正的不知道，而剩下的三分，则是他保留的一丝希望。他在这其中也耍了一个小聪明。不过当他听闻那些修士对道的讲解之后，心中自然明白了很多。以至于到了最后，他把这不知道三个字，已经悟透。说他是在悟道，到不如说他在悟自己的不知道。
这其中不乏有些冒险，但唐耀天很清楚，这字数写的越少，自己的话语权就越多。若真是长篇大论，那自己根本无法收场，而现在看起来，他的做法见效了。
似乎每个人都认为唐耀天会被淘汰，甚至当公布答案之时，忍不住嘲笑对方，但当这份答案从他的嘴中总结出来之后，却让这些质疑者闭上了嘴巴。
天逸子脸色有些难看，几次想要开口却都停了下来，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对付唐耀天。对方顶撞他就已经让他极为愤怒，如今又让他无言以对，可谓是使他颜面尽失。
但修真者毕竟是修真者，修炼上千年，怎么也不会因为一点小时就大雷霆，天逸子调整气息，不再出声，看了看旁边的天旋子，等待着掌门给出最后的答复。
天旋子沉默了许久，脸上不禁挂起一丝笑意，开口说道：“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道义，而不知便是道。不错！”他说着点点头，只用两个字来形容唐耀天。
说着，他看向了一旁的幼灵子，轻声说道：“师妹，你有什么见解？”
幼灵子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唐耀天的身上，本对起已经绝望，可是此时却突然转变，这种感觉是很难体会的，心中的兴奋自然是难以抑制，听见天旋子的话，她开口说道：“我没有任何意见，只是……只是我想知道，他到底在什么地方明白的这些大道理？”
他们又怎会了解唐耀天的前生，在少林寺中，唐耀天就经常与那些老和尚顶嘴，每一次都是气的对方无话可说。而唐耀天唯一说不过的就是了缘。在他感觉，他用的是口，而了缘用的是心，两者自然无法比较。唐耀天靠的是悟性与天赋，才成就了后来的他，虽然结果不好，但毕竟如流星一般辉煌过。
到了这个地方，说一些大道理可谓是绰绰有余，尤其他的道理是这些修真者没有接触过，没有听说过，但却相当认同的道理。
有一句话说佛本是道，但实则道与佛有本质的区别，道永远摆脱不了世俗，但佛却近似无量。所以两者之间，后者要比前者更为深奥。这也是为何众人听到佛字便肃然起敬。
佛的一些理论，完全在道义之上，所以在这个修真的世界之中，唐耀天的每一句话，都值得让这些人去反思。虽然感觉只是一纸空谈，但却无法进行反驳。
唐耀天把目光放在了幼灵子的身上，这个女人极美，面貌和少女相差无几，只是满头的白使她显得有些苍老，而那凌厉的目光和那优美的声音，却时刻透漏着少女的气息。
唐耀天并不是贪婪对方美色，只是他在想，这个女人到底活了多少年？都说几千岁几百岁的，但看起这些人来，还真没有那样的感觉。
幼灵子也注意到了唐耀天的目光，她并没有在意，微微一笑，开口道：“告诉我，你为何懂得这些道理？”
唐耀天想了想开口说道：“道理是悟出来的，像我这样的人很多，只是你们没有接触过罢了！”显然他这句话是在故弄玄虚，不过唐耀天也只能这样说，要他解释？如何解释？
幼灵子看着唐耀天，就好像要把他看透一样，对方的遮掩她感觉的出来，但并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对着一旁的天旋子道：“他的悟性大家都已经看见了，我想我们心中都已经有了答案！”
天旋子点点头，然后看向了一旁的善阳子，轻声问道：“师弟，你有何建议？”
善阳子总是一副微笑的样子，看起来很慈祥，他这人也的确很善良，点头说道：“我没有任何意见，只能说很精彩，出乎意料之外，若不是他不具备修真灵气，还真会是难得的奇才！”
“师弟你呢？”天旋子又看向半凡子，平时他从不会去问半凡子的意见，因为对方很少说话，从来都遵从他的意见。不过天旋子已经看出了半凡子对唐耀天的好奇与兴趣，自然也想听听他的意见。
半凡子这一次果然再次开口，冰冷的面孔与声音并没有改变：“把不知看做道，他还是第一人，可谓是一朵奇葩，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若是能全心全意投入修真之中，也许真的可能有一番成就！”
“他连修真灵气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修真？四师弟真会开玩笑！”天逸子有些不满的说道。
半凡子接口道：“天下之事，没有绝对。若你常在外面游历，就能体会到世事无常了！”他说着就望向了唐耀天。
半凡子的目光让唐耀天有些别捏，对方那瘦弱的身体看起来弱不禁风，但带来的压力却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强，唐耀天第一感觉就是，这凌云五子中最可怕的肯定是此人。
天逸子‘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天旋子并没有追问他的意见，对唐耀天点了点头，说道：“答复我现在给你，恭喜你，通过这第二关的考核，希望你在第三关能有出色的表现。”
当天旋子说出结果之后，紧张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下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刚刚那些对唐耀天有成见的人，这一刻都惭愧的低下了头。
不远处的邵定邦脸色黯然，看着唐耀天，他恨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