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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系列-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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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勾子长失声道:“各位请看,这人居然要将自己卖了,去埋葬他的朋友,如此够义气的人,我们要交上他一交。”胡铁花道:“你若想交个朋友,还是将他买下来的好,以后他若臭,你至少还可将他再卖出去。”楚留香道:“只要不臭、不脏、不赖、不拼命喝的人,总有人要的,怎会卖不出去?”胡铁花还未说话,只听小船上那人已大声哟喝道:“我人既不臭,也不脏,更不懒,酒喝得不多,饭吃得比麻雀还少,做起事来却像条牛,对主人忠心得又像家狗,无论谁买了我,都绝不会后悔,绝对是货真价实,包君满意。”哟喝声中,小船渐渐近了。但胡铁花却连看也不必看,就已听出这人正是“快网”张三。他忍不住笑道:“这小子想必是穷疯了。”张三站在船头,正色道:“船上的大爷大奶奶们,有没有识货的,把我买下来。”丁枫目光闪动,笑道:“朋友是真的要将自己卖了么?”张三叹了口气,道:“我本来还有条船可卖的,怎奈交友不慎,船也沉了,如今剩下光棍儿一个,不买自己卖什么?”丁枫道:“却不知要价多少?”张三道:“不多不少,只要五百两,若非我等着急用,这价儿我还不卖哩。”丁枫道:“朋友究竟有什么急用?”张三又叹了口气,道:“只因我有两个朋友,眼看已活不长了,我和他们交友一场,总不能眼见着他们的尸体喂狗,就只好将自己卖了,准备些银子,办他们的后事。”丁枫瞟了胡铁花和楚留香一眼,笑道:“既是如此,也用不着五百两银子呀。”张三叹道:“大爷你有所不知,我这两个朋友,活着时就是酒鬼,死了岂非要变成酒鬼中的酒鬼了?我每天少不得还要在他们坟上倒些酒,否则他们在阴间没酒喝,万一活回来了,我可真受不了了!”他竞指着和尚骂起秃驴来了。胡铁花只觉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咬他一口。勾子长忍不住笑道:“既是如此,丁兄不如就将他买下来了吧。”丁枫微笑道:“买下也无妨,只不过……”突听一人道:“你不买,我买。”语声中,金灵芝已又自船舱中冲了出来,接着道:“五百两就五百两。”张三却摇头,笑道:“只是姑娘买,就得要五千两。”金灵芝瞪眼道:“为什么?”张三道:“只因男主人好侍候,女主人的麻烦却多了,有时还说不定要我跳到臭水里去洗澡。”金灵芝想也不想,大声道:“五千两就五千,我买下了。”张三反倒怔住了,吃吃道:“姑娘真的要买?”金灵芝道:“谁跟你说笑?”张三目交四转,道:“还有没有人出仍比这位姑娘更高的?”胡铁花摇着头,道:“这人不但像麻雀、像牛,还像狗,岂非活脱脱是怪物,我脑袋又没毛病,何必花五千两买个怪物。”金灵芝又跳了起来,怒道:“你说谁是怪物?你说!你说!”胡铁花悠然道:“我只知有个人不但是母老虎,还是个怪物,却不知谁?金姑娘你莫非知道么?”金灵芝气得满脸通红,却说不出话来。胡铁花叹了口气,喃喃道:“抢银子、抢钱的人都有,想不到居然还有人抢着要挨骂,奇怪奇怪,真是奇怪极了。”他嘴里说着话,人已远远的溜了。张三干咳两声,道:“若没有人再出价,我就卖给这位姑娘了。”突听一人道:“你就是‘快网’张三么?”张三道:“不错,货真价实,如假包换。”那人道:“好,我出五千零一两。”江心中,不知何时又荡了一艘小艇。出价的这人,就坐在船头,只见他身上穿着件灰朴朴的衣服,头上戴着顶大帽,帽沿低压,谁也看不到他的自然是不放心的。”向天飞冷冷道:“何况,这还不是陌生人的船,而是条海盗船!”这人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是副想要找麻烦的神气。船头那人淡淡笑道:“在下倒对各位没有不放心的,只怕各位不放心我。”丁枫道:“我们对别人也许会不放心,但对阁下却放心得很。”船头的人道:“为什么?”丁枫笑道:“一个若像阁下这样身怀巨盗,防范别人正还来不及,又怎会再去打别人主意?”船头那人笑道:“既是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胡铁花冷冷道:“原来一个人只要有钱了就是好人,就不会打别人坏主意了。”他拍了拍楚留香的肩头,“如此看来,我们还是快下船吧。”丁枫笑道:“酒还未喝,胡兄自动地就要走了?”胡铁花道:“我们身上非但没有巨资,简直可说是囊空如洗,说不定随时都要在各位身上打打坏主意,各位怎能放心得下?”他又膘了金灵芝一眼,冷冷地接着道:“但这也怪不得各位,有钱人对穷鬼防范些,原是应该的。”丁枫道:“胡兄这是说笑了,两位一诺便值千金,侠义之名,早已轰传天,若有两在身旁,无论到哪里去,在下都放心得很,何况……”金灵芝忽然截口道:“何况他还没有跟我拼酒,就算想走也不行。”楚留香笑道:“既是如此,在下等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听到世上竟有那样的奇境,在下确实也动心得很。”张三长长叹了口气,道:“好了好了,你们都有地方可去了,只剩下我这个孤魂,方才大家还抢着买的,现在就已没人要了。”胡铁花道:“别人说的话若不算数,只好让我将你买下来吧。”金灵芝板着脸,道:“我说过的话,自然是要算数。”胡铁花眨了眨眼,道:“你还要买他?”金灵芝道:“当然。”胡铁花逍:“还是出那么多银子。”金灵芝道:“当然。”胡铁花道:“还是现金交易?”金灵芝“哼”了一声,扬手就将一大叠银票甩了过去。张三突然飞身而起,凌空翻了两个跟斗,将满天飞舞的银票全部抄在手上里,这才飘落到甲板上,躬身道:“多谢姑娘。”海阔天拍手:“好功夫,金姑娘果然有眼力,这么样的功夫,就算再多花些银子,也值得的。”丁枫长长向金灵芝一揖,笑道:“恭喜金姑娘收了位如此得力的人,日后航得海上,大家要借重他之处想必极多了,在下先在此谢过。”他不谢张三,却谢金灵芝,显然已将张三看做金灵芝的奴仆。胡铁花冷笑道:“张三,看来我也要恭喜你了,有位这样的主子日后的日子想必一定好过得很。”张三笑道:“日后我的朋友若是鸣呼哀哉,至少我总有钱为他收尸了。”胡铁花道:“我什么样的朋友都有,做人奴才的朋友,你倒真还是第一个。”张三笑道:“这你就不懂,交有钱的奴才总比穷光蛋朋友好,至少他总不会整天到你那里去白吃。”  
第六章 白蜡烛 
胡铁花和张三在这里斗嘴,楚留香和丁枫却一直在留意那边船上的动静。那条船虽比张三乘来的瓜皮艇大些,却也不太大。船上只有两个人。除了船头戴大帽,身穿灰袍的怪客外,船尾有个摇橹的梢公,也就是方才将那一箱黄金提到船头来的人。这时他又提了三只箱子到船头来,那大灰袍的怪客正在低声嘱咐着他,他只是不停的点头,一言不发就像是个哑巴。两船之间,距离还有五六丈。海阔天和丁枫并没有叫人放下搭的绳梯,显然想考较考较这两人,看看他们用什么法子将那四箱黄金弄过来。只见那船夫已将四口箱捆住,又提起团长索,用力抡了抡,风声呼呼,绳头显然还系着件铁器,仿佛是个小铁锚。只听“呼”一声,长索忽然间横空飞出,接着又是“夺”的一响,铁锚己钉入大船的船头,入木居然很深。那船夫又用力拉了拉,试了试是否吃住劲,然后就将长索的另一端系在小船头的横木上。海阔天笑了笑,道:“看样子他们是想从这条绳子走过来。”丁枫淡淡道:“只望他们莫要掉到水里去才好。”海阔天笑道:“若真掉了下去,倒也有趣,麻烦的是我们还要将他捞起来。”其实索上行人,也并不是什么上乘的轻功,就算走江湖卖艺的绳妓,也可以在绳子上走个三五丈。但这时丁枫和海阔天都已看出这灰袍人的气派虽不小,武功却不高,他自己能走得过来已是运气了,他手下那船夫只怕就要他用绳子提过来,再提那四口箱子时候,他是还有气力,更大成问题了。绳子一系好,那灰衣人果然就飞身跃了上去,两个起落已掠出四五丈,再跃起时,身形已有些不稳,一口真气似已换不过来。连楚留香手里都为他捏着把汗,担心他会掉到水里去。只听“咯”的一声,他居然落到船头上了,就好像是从空中摔下一袋石头似的,震得舱门口的灯笼都在不停的摇荡。看来这人非但内力不深,轻功也不高明,这么样一个人,居然敢带着四箱黄金走上紫鲸帮帮主的船上来,胆子倒真不小。海阔天背负着双手,笑眯眯的瞧着他,那眼色简直就像是瞧着一条自己送上门的肥羊。楚留香叹了口气,暗道:“这位仁兄这下子可真是‘上了贼船了’。”“上了贼船”本是北方的一句俗话,正是形容一个人自投虎口,此刻用来形容这人,倒真是再也恰当不过的绝妙好辞。海阔天笑眯眯道:“原来阁下也是位武林高手。”灰衣人低着头,喘着气道:“老了,老了,不中用了。”海阔天道:“那边船上还有一人,不知是否也要和阁下同行?”灰衣人道:“那正是小徒,在下这就叫他过来拜见海帮主。”海阔天笑道:“好说好说,令高徒的身手想必也高明得很。”灰衣人居然并没有谦虚,只是高声呼唤道:“白蜡烛,你也过来吧,留神那四口箱子。”他摇着头,又笑道:“我这徒弟从小就是蜡烛脾气,不点不亮,我从小就叫惯他“白蜡烛”了,但望各位莫要见笑。”勾子长忍不住道:“要不要我过去帮他一下?”他虽想乘此机会将自己的轻功露一露,却也是一番好意。谁知灰衣人却摇头道:“那倒不必,他自己走得过来的。”海阔天又笑了。师傅险些掉下水,徒弟还能走得过来么?只见那“白蜡烛”已拿起船上的木梁,将四口箱子分别系在两头,用肩头担了起来,突然飞身一跃,跃上了长索。大家的一颗心都已提了起来,以为这下子他就算能站得住,这条绳子也一定要被压断了。四箱黄金加在一起,至少也有几百斤重,能挑起来已很不容易,何况还要挑着它施展轻功。谁知这“白蜡烛”挑着它走在绳子上,竟如履平地一般。海阔天笑不出来了。勾子长也瞧得眼睛发直,他自负轻功绝顶,若要他挑着四口箱子,趟过六七丈飞索,也绝难不到他。但若要走得这么慢,他就未能做到了。这“走索”的轻功,本是越慢越难走了。只听灰衣人一声轻呼,白蜡烛竟然一脚踩空,连人带箱子都似已将落水中,谁知人影一闪,不知怎地,他已好好的站在船头上了——原来他适才是他露一手功夫给大家瞧瞧。大家本来谁也没有注意他,此刻却都不禁要多瞧他几眼。然后大家就知道他为什么被人叫做“白蜡烛”了。他的皮肤很白,在灯光下看来,简直白得像透明,可以看到里面的血脉骨骼,这种白虽然是病态,却又带着种说不出的奇异魅力。他的五官都很端正,眉目也很清秀,但却又带着某种惊恐痴呆的表情,就好像一个刚刚受过某种巨大惊骇的小孩子一样。他身上穿的衣服,本来无疑也是白的,但现在却已脏得令人根本无法辨别它本不是什么颜色。这么延邪烁鋈朔撬啦豢桑液拖蛱旆闪饺烁阉蓝恕!?胡铁花皱眉道:“如此说来,至少还有两个人能活着回去,这两人是谁呢?”海阔天一字字道:“活着的人,自然就是杀死另外八个人的凶手!”张三瞧着这六口棺材,喃喃道:“我好像已瞧见有六个死人躺在里面。”胡铁花忍不住问道:“是哪六个人?”张三道:“一个是楚留香,一个是胡铁花,还有一个好像是女的……”他说得又轻又慢,目光凝注着这六口棺材,竟带着种说不出的阴森之意。胡铁花纵然明知他是在胡说八道,却也不禁听得有些寒毛凛凛,直想打冷战,忍不住大喝道:“还有一个是你自己,是不是?”张三长长叹了口气,道:“一点也不错,我自己好像也躺在棺材里,就是这一口材!”他的手往前面一指,大家的心就似也跟着一跳。他自己竟也不由自主机伶伶打了个寒噤,手心已泌出了冷汗。海阔天脸色苍白,嘎声道:“还有两个人呢?你看不看得出?”张三抹了抹汗,苦笑道:“看不出了。”楚留香道:“海帮主莫非怀疑公孙劫余和白蜡烛两人是凶手?”海阔天默然不语。楚留香目光闪动,道:“那位丁鲍子和海帮主似非泛泛之交,此事海帮主为何不找人去商量商量?”海阔天又沉默了很久,才长长叹息了一声,道:“这位张兄实未看错,在下也觉得只有三位和金姑娘不会是杀人的凶手,所以才找三位来商量。”楚留香淡淡道:“海帮主难道对丁鲍子存着怀疑之心么?”海阔天又沉默了起来,头上已见冷汗。楚留香却不肯放松,又问道:“看来海帮主与丁鲍子相交似已有很多年了。”海阔天迟疑着,终于点了点头。楚留香眼睛一亮,追问道:“既是如此,海帮主就该知道丁鲍子的底细才是。”海阔天眼角的肌肉不停抽搐,忽然道:“并没有怀疑他,只不过……只不过……”他嘴角的肌肉也抽搐起来。连话都说不出了。胡铁花忍不住问道:“只不过怎样?”海阔天似乎全未听到他在说话,目光凝注着前方,似乎在看着很远很远的一样东西。又过了很久,他才缓缓道:“也不知为了什么,自从云从龙云帮主死了之后,我时常都会觉得心惊肉跳,似乎已离死期不远了。”胡铁花道:“为什么?”楚留香眼睛里闪着光,道:“云帮主之死,和海帮主你又有何关系?”海阔天道:“我……我……我只是觉得他死得有些奇怪。”胡铁花皱眉道:“奇怪?有什么奇怪?”海阔天道:“武维扬帮主号称‘神箭射日’,弓箭上的功夫可说是当世无双,但是若论硬碰的武功,也未必能比云从龙云帮主高出多少。”张三抢着道:“不错,据我所知,两个拳掌兵刃,轻功暗器,可说都不相上下,只不过武帮主弓马功夫较高,云帮主水上功夫强些。”海阔天沉声说道,“但昨夜在三和楼上,武帮主云帮主交手时,两位都在场的,他们交手只不过片刻,最多也不会超过十招,云帮主便已死在武帮主的掌下……他岂非死得太怪,也死得太炔了?”胡铁花沉吟着,瞟了楚留香一眼,道:“莫非武帮主也和金灵芝一样,学了手极厉害的独门武功?”楚留香道:“这当然也有可能,只不过,武帮主已是六十岁的人了,纵在老当益壮,筋骨总已不如少年人之精健,记忆也要差得多,学起武功来,吸收自然也不如少年人快,是以无论修文习武,都要从少年时入手。”他叹了口气,接着道:“这就是老年人的悲哀,谁也无可奈何。”海阔天道:“不错,这一点我也想过,我也认为武帮主绝不可能忽然练成一门能在十招内杀死云帮主的武功。”胡铁花道:“那么依你们看,这是怎么回事呢?”楚留香和海阔天对望了一眼,眼色都有些奇怪,两人心里似乎都有种很可怕的想法,却不敢说出来。这一眼瞧过,两人竟全都不肯说话了。胡铁花沉思着,缓缓地道:“云从龙和武维扬交手已不止一次,武维扬功夫深浅,云从龙自然清楚得很。”张三点头道:“不错,天下只怕谁也不会比他更清楚了。”胡铁花道:“但昨天晚上在三和楼上,两人交手之前,云从龙的神情举动却很奇怪。”张三道:“怎么样奇怪?”胡铁花道:“他像是早已知道自己此番和武维扬一走出门,就再也不会活着走口来了,难道他也早已知道武维扬的功夫非昔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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