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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处,依旧是灵山之上,陆飞脚底,踩地正是那大日如来金莲团下的阵法当中,却原来,自接引将陆飞送于阵中开始,所有地阴魔、纷争,统统不过是此阵惑术尔。
接引一脸惋惜的瞧着陆飞,陆飞却也不言语,只待接引将话解释于自己听,过得半晌,接引终是叹了口气道:“亦幻亦是真,如若你先前真真将陆压射去,则陆压乃是真死,稍侯更有云霄也被阴魔掌控,你只待将这两桩牵绊你心的人亲手坏去,则你万情断绝,也便可成就你为不世圣人,只是可惜,费此多事,却也坏在最后。”
陆飞呵呵一笑道:“接引,你嘴上如此说,我却不明白,你所言的阴魔阳魔,究竟是存在还是不存在?”
接引抖手扬了一扬,却有大日如来那莲团飘飘而来,陆飞自是一闪身,那莲团复将陆飞先时所立之阵盖去,接引方才言道:“那大日如来临被你坏去之时,可是曾言道灵山之下压着一不世魔头?”
陆飞点点头,那大日如来虽是坏去了金身并本命舍利,但本识不失,自是可将此些事告诉接引,也无什么可奇怪之处。
接引接着言道:“你可知大日如来那一句话是何意思?”
陆飞微微琢磨一番,笑道:“听你这一说,想来阴魔阳魔之说乃是胡乱说来,不然也不可能连通天教主那般的见识也不知有阴魔阳魔一说,只是我虽能想出此些,但却不知那大日如来所说之不世魔头是何物。”
接引终是不在苦脸,轻笑道:“世间人心,无非善恶之别,大日如来临被你坏之时,所感悟的,不过是从此不能在传播行善法则,叫世间被这恶念所惑。”
陆飞呵呵一笑,言道:“我却是不明白,既然大日如来有此感悟,那也该有不问世事之心,怎的还要去淌中土浑水?便老实地在西方传播行善教义也便是了。”
接引摇摇头,请了陆飞至一石团上坐定,言道:“现如今,我但与你说一说我所知之事,你也便明白了我为什么要着你入阵,为了断你俗心。”
陆飞自是点头,将眼瞧着接引,接引闭目想了一想,复睁眼道:“我知你如今是有了盘古三脉相寄,自是知得许多事情,只是尚有许多不明之处,我便先从鸿均老爷说起。想来你是不知,鸿均老爷得道之后,并非只是传来四个徒弟,除去老子道友、原始道友、通天道友并应运金母(西王母)外,便是我和准提师弟,也可算是鸿君老爷之徒,只是我师兄弟二人,本就是在西方立教,得了鸿均老爷所授道法,方才是有了许多手段,而鸿均老爷却也与我二人说过,日后见得他时。不可称师,不可言拜,他不过是看我师兄弟二人有些根骨,方才是将道法授于我二人。”
陆飞自是点了点头,这接引准提二人,道法虽与中土有些不同,但无论从何处看。也脱不出中土道法痕迹,与大日如来等佛陀所使手段不尽相同。想来就是因为这师兄弟二人开门所修道法,乃是自创,到了后天,便转而修了鸿均老爷的道法,才会如此。
更可知,准提与接引互称师兄弟,没有师傅。哪来地这一师兄弟之说,这也便是知了,却原来接引与准提有鸿均传道之恩,这才称师兄弟。
接引见了陆飞点头,自是轻笑一声,复言道:“我师兄弟二人,虽是道法得传,却依旧难悟天道。是故,只能到得准圣人之境,离鸿均老爷的圣人之境界,虽是一字之差,其中境界,却是差了不知多少。我师兄弟二人本是就想如此淡薄清修。直至那大日如来修成了正果,有了大神通后,借助灵山之境,广行行善教义,又有另门术法,渡了三千余众佛陀,方才有这西方教兴盛之说。”
“我瞧那大日如来所行之事,乃是行善教义,自是知得这等教义,与鸿均老爷所讲究的天人合一。以悟天道大不相同。但却也非是恶为,自是早有将这西方教教主之位传于大日如来之意。只是那大日如来却言:‘灵山之上,有我行善,方得保恶念不生,何时无了我,世间依旧无恶念时,我才敢接这教主之位。’,也便一直由我但着这教主。”
陆飞在一旁听着,对其中缘由,也便知了一些,如此听来,这大日如来确实是大修心之辈,在细细想来,自己从遇见大日如来开始,似乎这大日如来真真就未曾表露过一丝半丝招人厌恶之处,而自己不过是先入为主,将这大日如来看做了自己对头,方才是有了大日如来乃是恶人之念,现在想来,真真便是做了一件错事。
陆飞如此想,面上自是有所表现,接引看在眼里,只是轻笑一声,继续说道:“却说这大日如来,虽是仍尊我为教主,但三千佛陀,都敬他为尊,我也索性闭手不管其中事,只是我那准提师弟,其心不定,总思大日如来乃是后来之辈,这西方教,本该我师兄弟二人为尊,因西方在无可渡之人,我那准提师弟这才远去中土,准拟寻些帮手,重振我师兄弟二人的威望,至于中土一行,我那准提师弟其心多有波折,惹出不少事来,想必这些事,你都知得。”
陆飞自是点头,却不言语,只示意接引继续说,接引也不多问,继续言道:“你我见面之时,乃是在那汜水关,贫道道法虽是不高明,但却也能瞧出你一二根本,待回得西方,我便与大日如来说起你,这大日如来神通不小,一番推算,到也知了你乃是盘古圣皇祖召来,为的是重兴人道。依我之意,本是放任你去,可惜这大日如来却有此言:‘这小子虽是圣皇祖召来,也知圣皇祖一二意思,但却不明圣皇祖召他来的真本意思,怕是要生些乱子,在一则,那封神之数如若不去应,则蒙泽之气无法可阻,这中土,少不得你我还要去一趟。另一则,我却还要与你说,如若这一遭我真真被这小子坏去,还要请你将他带至我莲团之西阵法之中,使他断去一切俗念,或是可叫他顺了这封神之数,到那时,蒙泽之气不生,九天神诋归位,也算是我没有白被他坏去一回。’。”
听得此时,陆飞方是有些吃惊,问道:“依你所言,这大日如来早就有感,这一遭中土行,他将会被坏去?既是如此,为何他还要去?”
接引轻轻一笑,言道:“当年孔雀吞下大日如来金身,大日如来尚且不忍伤他,如今若是能用此善行,换来你重归正途,他又怎能姑息自己一座金身并本命舍利?”
陆飞这一时,怎能有话多说,只是:“这。。。这。。。这。”这了三声,却也无话可说,若真如接引所说,这大日如来明知这一遭将要被自己坏去,却还要为了让自己顺应封神之数,这一举,真乃称得上大善之为。
接引却也是又笑一声道:“只是可惜。你这俗子,虽是修成了这么大地道行,其心却依旧难定,更为可惜之事,便是今日我使你入阵,偏偏算不出你有盘古圣皇祖三脉灵识相助,任何阵法也困不得你。如今这想要助你斩却残余二尸之事,终是空忙一场。”
陆飞自是忙问道:“我前一时修了夺天地造化之功时。也有所感,我本是斩了善念,但经了那一次之后,早已脱去三尸之苦,另有圣道,怎地你却言我还有二尸未净?”
接引呵呵笑道:“你可瞧见应运金母?”
陆飞琢磨了一番,言道:“自是瞧见了。你这一说却是何意?”
接引笑一笑道:“应运金母,虽是号称三尸斩净,其实却不过是斩了二尸半,若是真真斩却了三尸,他也便不会始终挂牵着天帝昊天重兴巫族之意,更不会挂牵着那通天道友了。”
陆飞一愣,言道:“挂牵通天师叔,你这话是何意思?”
接引却是一摇头道:“其中根果。我怎能全数知了,我只知应运金母心内尚有牵绊,所牵之人,一为天帝昊天,二为通天道友,至于究竟是为何。却非是我所能知了。”
陆飞晃了晃脑袋,心内自思道:“乱了,乱了,如今这事,真真是叫我好生糊涂。”嘴上已是问道:“这一些却先不去说,我但问你,三尸真正斩净,会是何等模样?”
接引笑道:“无它,若三尸净,则入天道。天道浩漫。只鸿均老爷一人知得,我又如何知得。只是如今之事,你有两条路走,一,回了界牌关,坏去云霄并土行孙等人,取了开天斧两粒精石,并成开天斧,那一时,则封神之数可满,开天斧也得,蒙泽之气声出时,有三百六十五部神诋与你合力,自是可免去庶民之灾。二,便是你继续执迷下去,与天争,与三千佛陀斗,任那蒙泽之气生出,坏去万民。此两条路,你但选其一。”
陆飞听得接引话,轻叹一声,转来转去,自己所将面对的,却还是这两件事,一面,是自己地至爱,一面,是万民性命,这其中择决,怎是一时之间可明了的。
寻思良久,陆飞终是抬头望天,轻轻问道:“天道啊天道,我却是不明,为何要叫我来承这许多事?”
接引却也是轻叹一声道:“我早与你说过,世间之事,并非事事都遂自己愿,有些时候,有些事情,都是需要驳了自己意愿去做的。现如今,我却与你说,你我来了灵山已是有了半月,如此想来,那三千佛陀,怕是已经动手了。”
陆飞自是一惊,问道:“莫非我于那阵内已是过了半月之久?”
接引点头道:“非是半月,该是一十八天。”
陆飞啊了一声,唤来白虎,忙忙跨上,催起白虎便欲走,却有接引幽幽言道:“还望道友快快明白了盘古圣皇祖召你来此地真真目的,早日脱出这万法幻相。”
陆飞听得接引这一说,自是一愣,回身瞧着接引,却见接引含笑之中,一座身躯,却是离奇般化成了碎片,待碎片跌落,更是有三颗舍利悬于半空,却是砰一声轻响,连这三颗舍利,也一并化成了飞灰,在这接引身躯之内,却是露出一物,这一物,正是陆飞地黄金箭。
“啊,难道我于幻相之中射出的那一箭,真真就是射坏了接引?亦幻亦是真,亦幻亦是真,难道,我便真真地射死了接引?”
陆飞自是叫了一声,飞身近了接引身前,努力的想要将接引的破碎之身揽于怀中,却如同流沙一般,抓在手里,自指缝间慢慢流淌出去,陆飞一边叫着,一边抓着,脑中不停的浮现着大日如来与接引的身影,这两人,都是有大道行,大修为之人,如今为了叫自己顺应天意,不惜坏去了一身修为,难道,自己真的是做错了什么吗?
“天道,人道,何谓正道?
盘古、鸿均,你二人分明便是一人,一为元神,一为真身,为何却要尊着两种道义?你二人争便争,却为何要将我卷入其中?我在此之前,只是一凡人,有双亲,有挚友地凡人,为何要将我带到这莫名其妙地封神时代,为什么要将那么多人地性命掌握在我地手里?难道,你们所遵循的道义,就未曾想过一个凡人的心思吗?”
“啊~~~~~~~~~~~~~~~~”陆飞眼见着接引化成的光雨,慢慢的飘散开来,自己却是无力挽回,只能是望向天际,尽情地吼了一声,这一声吼过,陆飞却是一探手,将轩辕弓取了出来,连并尚有两枝黄金箭,轻轻地望接引化光之处放下,拜了一拜言道:“接引,请受我一拜,我虽不能顺你意思将云霄坏去,但从此以后,我便不在过问这天道人道之间的事情,我只领着云霄远走,九天之上,有我玲珑二十四诸天,若是天真不容我,我便自坏于那九天之上,也免的我在徒劳生事。”拜了三拜,陆飞催起白虎,望那界牌关而去。
灵山之上,大日如来与接引的虚影互望一眼,都是幽幽一叹,有大日如来言道:“或许,我等都忘了,他乃是一有血有肉的凡人。。。。。。”
第四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 离别
孔宣与云霄各怀心思,自是不必去说,却见这孔宣,将本相露了出来,有方丈大小,五彩流丽之光遍布全身,更是嘶鸣一声,自口中喷出那无所不能的五色霞光。wwW!
陆飞在一旁瞧着,也是知了孔宣如今可算是出了真本事了,自是拿眼仔细瞧来,为的是瞧瞧自己的本事,能不能将这五色霞光也困在这禁制之中。
但见那五色霞光,出去时如一条匹练,近得金色禁制之时,却是聚成一团,便如泰山一般,望那金色禁制砸去,果然是天生异种,灵之孔雀,这一光砸在,却是将这金色禁制也砸的晃了三晃,终是停了下来,那五色霞光也是一抖间,化成了万片,化身成孔雀的孔宣这一下用力大了,却是脱力,驾不得云烟,戗一声响,复成人形,晃晃的跌落下来。
陆飞自是手快,忙忙接住,笑道:“道友,不过是试一下而已,何必真出力,如今你对我这禁制可有了认识?”
孔宣笑一笑,站起身来,言道:“果然好手段,现如今,我等到是真的只能老实待在此处了。”
旁边云霄也是轻轻舒了口气,言道:“好了好了,我与兄长合力布这禁制,为的便是使兄长定下心来,现如今,我等也该好生清修了。”
几人自是都应了声,孔宣随陆飞望宫阁行去,却是忍不住又朝那金色禁制瞧了三眼,这一为。自是被聪慧的云霄瞧在眼里,云霄心内已是思道:“瞧孔宣模样,莫非他来此,是和我所想乃一个目地?唉。。。罢了,不去管这许多,只待事情真到那个地步,我便。。。”
孔宣这边却也是在想“如今可如何是好。为求让陆飞信我,我已把灵玉扔掉。如此一来,不能将此间事传了出去,我更是连出也出不去了,又如何去做我欲做之事?也罢,既是如此,到也叫我安下心来,便好生在这里清修吧。”
至了宫阁之处。陆飞与云霄,土行孙并邓婵玉,都是两人一间楼阁,如今云霄与陆飞也不须去瞒众人,若不然,真真扭捏起来分而住之,自是难以成就那鱼水欢情。
剩余袁洪与孔宣,也是一人一间。至此,几人也便算是有了清闲之地,每日里安心清修,这日子过的到也清闲无比,掐指算来,却是已过了半月有余。
却说这半月间。孔宣每日里都要去四外禁制处溜达,嘴上说的是四外瞧瞧风景,这玲珑天内燧石风景甚美,但也不该如此瞧上半月之期,余下人等也便罢了,云霄却是更加确定,孔宣来这里,定是另有目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所想那般。
堪堪过了这半月,这一日。陆飞正指点邓婵玉修身之法。却听得袁洪在旁言道:“兄长,你但却瞧。似是有人要来。”
陆飞自是一愣,顺袁洪眼光瞧去,却见那禁制之外,确实有人影晃动,粗粗瞧来,似乎有三五人之多,自是起身行去,但近了些,也便瞧出这些人,正是通天教主座下金灵圣母并几个弟子,此时正用法宝来轰击这金色禁制,似乎要进来,却均是无功。
陆飞在这里瞧了一忽,自是轻哼一声,言道:“你几人,在此何为?”
陆飞虽是布下禁制,但却于这禁制究竟有多大能力还不祥知,只知能阻住人进来,却不知这禁制内外,根本便通不得气,是故,陆飞虽是喊来,外面那几人也听不见,至于金灵圣母等人,根本便是连陆飞等人瞧也瞧不见,只能见得金光密布。
陆飞喊了几句,瞧见那几人无反应,自是自笑起来,言道:“我却是忘了,这禁制与外界断气,根本就听不得我的话,就是不知道这几人要做什么?”
金灵圣母等人忙了一阵,不能将这禁制破去,终是收了手,却有金灵圣母取出一布匹,又不知从何处取出一笔,将左手食指轻轻掐破之后,自有鲜血流出,金灵圣母便借着这血,挥笔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