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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让他怒火中烧。
他们为什么一起进会议室?
他们为什么一起行动?
厉大功跟她说了什么?
她又回答了什么?
看着两人比邻而坐,一阵酸溜溜的醋意,呛得熊镇东玻鹧劬Γ砗竦拇笳疲郝氖战簦掷锏奈募劬捅荒蟮苗О桶偷摹
署长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追个案子,不适合再由飞虎队处理,我决定全权转交给飞鹰特勤小组。熊镇东,把本案相关资料移交出来。“
署长把话说完后,他却仍一动也不动,坐在原位,凶狠的瞪视着对面那对男女。
“熊镇东、熊镇东!”署长连喊两声。
一旁的飞虎队副队长,见署长表情愈来愈难看,连忙在桌下抬脚,偷偷踢了队长一下。
暴怒的声音吼了起来。
“妈的,你踢我做什么?”
“队长,署长叫你。”黄彦苦笑,低声提醒。
熊镇东回过神来,瞪着署长,粗声问道:“什么事?”
“上来报告。”署长按捺住胸中怒火,坐回椅子上。
黄彦再次低声提醒:“陈逵那件案子。”
熊镇东双手抱胸,凶暴的回了一句:“你去。”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命令终究是命令,黄彦只能站起身来,将会议室的大屏幕,连接到笔电上,幸好署长虽然皱起了眉,还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再多说什么。
黄彦松了口气,这才逐一开始报告。
偌大的屏幕上,出现陈逵的背景资料,以及历年犯罪记录。
“这宗枪械走私案,是由陈逵在背后操控。他们从东欧,进了一批枪械,先运到东南亚,准备在近日,偷渡进北台湾。我们掌握到的线索……”
所有人专心在会议上,唯独熊镇东心有旁骛。
他看着她,打开笔记型计算机,用修长的十指,在键盘上飞快敲着,记录着这桩案件的相关线索。
她的双手洁白柔软,十指纤纤,指甲上没有半点人工色彩……她的指间,也找不到戒指的痕迹……
长达一个多小时的会议,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
她的表情是那么专注、认真,从头到尾面不改色,记录下每项线索,镜片后的双眼,在大屏幕上以及笔记型计算机间移动,眸子澄静得像是泉水,长长的眼睫修长齐葺。
直到她盖上笔记型计算机,从容的起身,优雅的走出会议室时,熊镇东才赫然发现,会议已经结束了。
他冲动的追了出去,在走廊上拉住她。
“你干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他粗鲁的质问,因为被严重忽视:心里不爽极了。
她抬起头来,清澄的视线,首度落到他脸上。“我是来开会,不是来看人的。”她冷淡的说道,瞄一眼他紧握不放的大手。“熊队长,请你放手。”
不只是态度,就连用词,她也刻意选择最礼貌而生疏的句子。
“你太瘦了!”他咬了咬牙,非但没有放开,反倒圈握得更紧。“你这阵子都没在吃饭吗?”
“谢谢熊队长的关心,但这纯属我的私事,不需要您操心。”
这冷淡的口气,没能吓退他。他反倒靠得更近,铜铃似的大眼,紧盯着近在咫尺的她。
“你瘦了多少?”他不死心的追问,几乎想当场抱起她,现场“秤”看看,离开他的“管辖范围”后,她到底瘦了几两肉。
她的回答依旧。
“这是我的私事。”
他火大了。
“他妈的,我又不是问你跟厉大功的事!只是问你瘦了几公斤,你就不能——”话还没说完,他的手腕就猛然一紧。
纤细的小手反握,狠狠反扭他的手腕,再借力使力,重推他的手腕,一阵火辣辣的疼,瞬间从手腕一路窜烧到肩膀。
“该死!”他低吼一声,不得不松手。
这招俐落的单手反转,成功甩开了他的箝制。她用的力道,要是再重一些,他的肩膀肯定会当场脱臼。
剧痛让他龇牙咧嘴,疼得脸色都白了。他握着肩膀,瞪着眼前的小女人,挑衅的质问:“怎么,你恼羞成怒啊?”
镜片后的双眼,微微一玻В凉⒑跗湮⒌呐丛谧壑洌只指雌骄病
宜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再度重复。
“这是我的私事。”
说完,她转过身去,丢下满嘴低咒的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章
天际堆满乌云。
才刚踏出警政署,一阵冷呼呼的寒风,就迎面而来。
这几天寒流过境,气温像溜滑梯似的,一路往下降,只要走出室外,就冷得让人直缩脖子。
这场会议,飞鹰特勤小组只来了五个代表、两辆车。厉大功拿出钥匙,打开车门前,慎重吩咐道:“通知所有队员,三十分钟后,在总部集合。”
“是。”林杰答道,还做了个举手礼。
“另外,宜静,请你尽速整理出情资。”
飞虎队交出的线索与情报,都显得杂乱无章,若是没有整理妥当,可是会让人看得一头雾水。
“没问题。”她言简意赅,回答得从容不迫。“我可以在车上做汇整工作。”
她心思细腻,不论是组织力或观察力,都好得惊人,能将琐碎的线索,在最短的时间内,整合为有用的“情报”。
众多罪犯的样貌、背景,资料,甚至是犯罪模式,在她脑中,早已自成一个数据库。
飞鹰特勤小组能够在这几年间,破获无数的大案子,除了厉大功领导有方、队员们优异出色外,她汇整有效情资的优秀能力,也是队上不可或缺的强大战力之一。
交代完毕后,厉大功点了点头。
“上车吧!”
林杰跟其它两个队员,钻进另一辆公务车。宜静则是跟先前一样,坐上厉大功的车,在驾驶座旁坐妥,扣上安全带。
厉大功发动车子,先看了后视镜一眼,才倒车驶出车位,离开警政署的停车场。
身旁的宜静,打开膝上的笔记型计算机,正准备打开计算机档案,镜片后的双眸,却无意问瞄见,自个儿手腕上那圈红印子。
红色的握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突兀。
这是熊镇东在强拉住她时,在她手腕上所留下的痕迹。他虽然没有弄疼她,更没有弄伤她,但是她的肌肤细嫩,而他却总是粗手粗脚,忘了要减轻力道。
清冷如冰的眸子,注视着手腕上的红印,有些若有似无的情绪,悄悄的、悄悄的溢出。
那个男人,一如往昔,还是这么粗鲁。
想当初,第一次见面,他就撞坏了她的眼镜……
两年前
黄昏时分。
飞鹰特勤小组的总部,五楼的长廊尽头,一扇门被无声的推开。
门上挂着“项目室”的牌子,纤细的年轻女子,无声的走出来,反手关上了房门。
在关上的那瞬间,隐约可瞧见,阴暗的室内贴着、挂着无数的照片。长廊的灯光,照亮一张张照片,所有细节都变得清晰,只是随着门被关上,照片再度陷入黑暗中。
宜静抱着沉重的资料夹,走过长廊,四周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这个楼层,专门用来收集历年来的犯罪资料,堆放着成千上万的档案柜,除了特定几个队员,会到这里研究记录外,平时倒是安静得很。
安静。
她正需要安静。
安静能让她的思绪清晰。但是,相对的,安静却也让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是独自一人。
就像是世界都空了,只剩下她一个人……跟那些资料、那些照片……
那些照片……
一阵寒意袭上背脊。
明明是炎热的夏季,她却觉得冷。
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楼层中,寒意像是挥之不去,她走向长廊尽头的二号档案室,脑中却闪过一张又一张照片……那些照片,那些细节、那些姿势……
下一瞬间,一团黑影撞上她。
砰!
巨大的冲撞力道,撞得她摔跌倒地,不但资料夹散了、头发乱了,就连眼镜都被撞飞出去。那力道强猛得很,撞得她头昏眼花,几乎要以为自个儿是被车撞了。
“Shit,搞什么鬼!”
安静的世界里,突然有了声音。她脑子里反复播放的画面,被这么一撞,竟也戛然中止。
粗鲁的咒骂声,在她上方响起。
透过蒙眬的视线,她赫然瞧见一堵墙——不,一只熊——不,一个人,正横眉竖眼、满脸不悦的站在门前。那人虎背熊腰、身材粗壮,全身散发的气势,强悍得近乎猖狂。
“你撞到我了。”她看着那个男人,冷静的说道,清脆的嗓音,一字一句的陈述着。
那男人低咒几句。
“我不是故意的。”他说道,往前踏了一步。
喀卡————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大大的旧靴下响起。
“你踩破我的眼镜了。”她用更冷静的声音宣布。
“我都说不是故意的了!”他低吼着,也没移开大脚,反倒蛮横的走到她面前,伸出大手,把她从地上扯了起来。
他的手很大、很热,彷佛流动在他血管里的是液态的火焰,而不是血液。那阵热气,冲淡了包围在她四周的寒意。
宜静撩开发丝,秀丽的五官,在灯光下精致得有如瓷器。她忍着摔跌后的疼,纤弱的身子站得笔直,一边衡量“损害”程度,迅速做出判断。
“请帮我收妥这些资料夹,让我送回档案室。”她逐一做出指示,从容的指挥这个大男人。“我的脚扭伤了,请你带我到七楼的医护室去。还有,如果你方便的话,请载我到附近的眼镜公司,至于重配眼镜的费用,我会请对方开立收据,再请你如数支付。”
她吩咐了半晌,却没听到回音,只能拾起头来,看着“肇事者”,却发现那个男人一动也不动,半张着嘴,呆呆望着她,活像是见着了珍奇的宝贝。
细而弯的柳眉,微微一拧。
“有问题吗?”她问。
蓦地,那张熊似的大脸,低靠到她的眼前,近得几乎要贴上她的鼻尖。
那个男人咧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
然后,他看着她,开始傻笑。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问题!”他拍着胸脯保证。“全都交给我,我绝对负责到底!”他的表情,就像是刚捡到头奖彩券。
她的视线,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地上。
他还是对着她傻笑。
她索性挑明了说:“请替我收妥这些资料夹。”
“没问题——”
巨大的身躯,格外灵巧矫健,三两下就把资料夹收妥,只是,从头到尾,他的眼睛都逗留在她身上,手里胡乱抓着,连看也不看那些资料夹一眼。
“交给我。”她说道。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他乖得像是遇到驯兽师的猛兽。
还好,二号档案室就在几步路外,她忍着脚疼,抱着资料夹,做好归档动作,才又忍着痛,缓缓走出来。
察觉到她的疼痛,宽厚的大手立刻探过来,急呼呼的扯了她,就要去医护室。
“噢!”疼痛让她低呼出声。
他火速松手。“怎么了?”
“你弄痛我了。”他扯她的动作,就像男孩初次拿到芭比娃娃,对力道该轻或该重,没有半点概念。
“喔,那、那……”
他苦恼的抓耳挠腮,几次想伸手,大手在空中挥了挥,还没碰着她,却又缩了回来。半晌之后,才又开口。“那我轻点,行吗?”
她点头。
这一回,他慎重的伸手,轻握住她的手臂,还配合她的脚伤,放慢了脚步,扶着她朝电梯口走去。
等待电梯时,宜静转过头,端详着这高大的男人。她认得他。
“你是飞虎队的?”
他还在看着她,看得双眼发直、看得出神?看得忘了点头。直到她问了第三次,才猛然醒悟过来。
“喔,对。”
“你到我们总部来,是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
他茫然的想了一会儿,才像被人敲了头似的,大叫了一声:“啊,我要找厉大功——”
原本,他来这里,是夏找厉大功算帐,质问那家伙为啥关了他的线民。
只是,他逐层“搜索”上来,还没遇见厉大功,就先撞上这纤细的小女人。一瞧见她,他就像是被雷劈着似的,有生以来,首度昏了头,老早把算帐的事拋到脑后了。
她秀丽纤细,简直就是他梦中情人的化身。
他愣愣的傻笑,只见那张软嫩的红唇,在他的注视下,吐出悦耳的声音,说道:“队长不在。他去警政署,参加一个破案记者会。”
噢,多么好听的声音!
他飘飘然的想着,接着却陡然瞪大眼睛,巨大的身躯僵住,表情活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队长?”不会吧!“等等,你是飞鹰特勤小组的?”
她点头。
“妈的,不论什么有好康的,总是都归他!”他咬着牙,忿忿不平的骂着,还不忘多问一句,妄想要去跟署长“挖角”。“你叫什么名字?”
“丁宜静。”
“我以前没见过你。”他三天两头就会往这里闯,却从来没见过她——他能够百分之百确定,如果先前见过她,他一定忘不了!
“我上个月刚从美国进修回来。”
美国?!
他玻鹧劬Γ蝗幌肫穑桓龆嗬癜萸埃⑸那嫒死账魇称饭景讣捎バ∽槟茉谄娑痰氖奔淠冢椒溉恕⒄炱瓢缸樱菟等脊楣τ谝桓龈沾用拦薰楣男露釉薄
“千面人那件案子,就是你破的?”他有些讶异,难以相信这小女人,竟有此能耐。
“案子是整队合作才能破获的。我只是从既有线索,分析剖绘出犯人可能的年龄、教育程度、前科纪录等等,缩小了侦办范围。”她回答得轻描淡写,彷佛那桩案子,对她来说只是牛刀小试。
“但是,能这么快破案,都该归功于你。”他打从心里为她抱不平,“为啥不是你去参加记者会?告诉我,是不是厉大功那家伙抢了你的功劳,自己去媒体前出锋头?”
她摇头。“我不面对媒体。”
不是“不愿意”、“不能够”、“不希望”,诸如此类较委婉的拒绝,而是斩钉截铁的“不”。
他抓了抓脑袋,依凭着强烈的直觉,感受到她潜藏在柔弱外表下,性格里某部分的刚强。
电梯下降,停在五楼。当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他扶着她走进电梯,按下七楼按键,这才突然想起,刚刚只顾着发问,压根儿忘了自我介绍。
“我是熊镇东——”
“飞虎队的队长。”她替他说完,用那双清澈的眸子,望着满脸讶异的他,说道:“我认得你。”
他乐歪了。
“你认得我啊?”
宜静点头,直视着那张乐呵呵的笑脸,忠实的陈述脑中的记忆。“你是飞虎队的队长,赫赫有名的问题警察。”
他的笑容僵住了。
“投诉率第一。”
他的嘴角抽搐。
“破坏率第一。”
他的笑容挂不住了。
“这个月十二号,你还被署长训诫,被罚站在警政署前,念出悔过书的内容。”她连日期都记得清清楚楚。
宽大的肩膀垮下,熊镇东露出受伤的表情,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你可以忘掉那边一吗?”
“不行。”
“为什么?”
“我的记忆力很好。”她看着他,缓声说道:“我向来过目不忘。”
他露出绝望的表情,用大掌盖住眼睛,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
严格说来,初次见面,熊镇东算是表现良好。
他扶着她到医护室,当医生为她查看脚伤时,他就在一旁踱步,还问了一堆问题,像是怕那一撞,会把她撞坏了似的。
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