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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地看着、瞧着,桌子上一些银色的小东西吸引了她的目光。
走近一瞧,是那坠子!
拿起它,将碎成好几片的画拼凑在一块,虽不完整,但是仍看得清楚,那的确是个女人的画像。
长得还不错。
她抵死也不愿承认,那女人的美不亚于她。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从没见过她,难道是……死了?
“你在做什么?”
杜青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心思正专注在画像上的凡妮莎一跳,哐啷一声,那坠子又从她手中滑落。
“啊!你怎么会……”
她明明就看见他走了,怎么又会折回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言词犀利地指责着,走过去捡起了地上的坠子。
他就知道这小妮子不会善罢甘休。走到半途,突然一股心神不宁搔着他,想起这女人一定会为了那一巴掌来讨回公道,如果坠子在他身上也就罢了,反正房间乱了再整理就是,可是坠子在房里,万一她要是迁怒于坠子,那——所以他又回来了。
结果,真的还被他料中。
“我来找你,怎么知道你不在,喂,我有敲门,你别一副把我当贼的样子。”
看到他怀疑的眼光,她不平地说道。
“你找我干么?”
他没心情陪她说话,他还得赶着到伊慕莲那儿去。
“我要你道歉。”她突兀地说道。
“我道歉?如果你是为了那一巴掌而来,那你得要失望了,因为我不会跟一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小毛头道歉。”
“谁是小毛头?谁又不懂得知恩图报?改天你倒在雪地里,我一定叫人救你,然后再用知恩图报来砸死你。”
“请你出去!我不想和你说话。”他指着大门狠狠说道。
“谁稀罕和你说话,只不过是一条坠子,就莫名其妙地生了一大堆气,干么!
上头那人是你女朋友?瞧你老是看得失魂落魄的样子,她要不是死了,就是跟哪个男人跑了,怎么,眼睛瞪得那么大,我说错了吗?还是你又想打我?“
是呀!他是想打她,而且还想杀了她。
“滚!”
“说滚就滚,那我多没个性,那女人长得那么普通,论长相、论身材,都没我好,瞧她装模作样的样子,恶心死了,真想不透,你怎么会喜欢那种女人。”
“你闭嘴!就算再十个你也不及她一个人好,她是个好女人,温柔、善良,集所有优点于一身,才不像你蛮悍、无礼,根本就是缺点的代名词。”
她是蛮悍、无礼没错,但是经他口中说出,就显得异常刺耳。
她嫉妒,嫉妒那女人在他心中有着那么高的评价,而她却没有。一阵冲动,她冷不防夺走杜青手上的坠子。
“你干么?快把坠子还给我。”他疾言厉色地说道。
“不还,除非你道歉,不然你就准备替这东西收尸。”她抬起手,打算吓吓他,并不是真的想摔坏它。
杜青的脸,彻底阴沉,他竭力忍耐的怒气被她这动作点燃,他口中喃喃念着咒语,三两下就来到她面前,夺回她手中的坠子,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又打了她一巴掌。
“你——你又打我!”
她惊愕地抚着被打疼的左脸。他又为了那女人打她!第二次!
“离开这里,否则待会儿你的右脸也会遭受同样的命运。”
他还想打她!
凡妮莎对他怒目相视,出其不意地举起脚往他胯下踹了一脚,再往他脸上补了一拳。“如果你再打我,我就杀了你。”
她并没有体会到任何胜利感,只觉得挫败,她想哭,她竟然觉得想嚎啕大哭一场。
她丧气地离开,把那个疼得弯下身子的杜青甩在后头。
“可恶的女人!”杜青弯下腰捂住自己的胯下,差点他就要绝子绝孙。这女人别再出现在他面前,否则他会宰了她!
“玛琳,我能请问你一件事吗?”
风姬急切地想知道杜青是否有心上人,因为这答案,关系到风骚王国的存亡和莎儿的生命。
“什么事?”玛琳捶捶背,昨夜一整晚,在沙克的报复行动中,被整得又累又困,这身老骨头就差没被拆掉重组。
“杜青可是有喜欢的女人?”
“杜青?没有呀!从来没见过他有任何的女人。”自从芷嫣嫁人后,她的确没见过杜青有喜欢过任何的女人。
“都没有?”
那他坠子上的又是什么人?
“没有。不过他倒是曾经偷偷爱过一个人。”
“谁?”
“炎姬。”
“炎姬!”
“在她未嫁人之前,杜青一直很喜欢她,到现在应该仍是如此。”玛琳这么揣测着。
哦,那他坠子上的人应该就是她了。
“谢谢你。”
“唉,你问我这做什么?”
“我发现另外一种能叫凡妮莎非杜青不嫁的办法,还没试,不过我想这会有效。”
“真的,那就先恭喜你了。”
“我先走了。”
告别玛琳,风姬兴冲冲地想找龙胤,告诉他这个好消息。行经花园时,耳边却传来一阵骂人的秽言。
这声音异常熟悉,像极了她家的那个蛮丫头。
她走近寻找声音的来源,赫然发现莎儿就坐在一颗大石头上,嘴里是喃喃不停的诅咒。
“死青蛙!烂青蛙!凭什么骂我,希望你喝水被水呛死、吃饭被饭噎死、洗澡被水淹死、下雨被雨打死。”
他说话干么那么毒?把她说得一文不值。
凡妮莎的心里真是难过死了,她才不允许自己为那个大烂人掉一滴眼泪。
“莎儿,你怎么了?”
“娘,有人欺负我。”
“有人欺负你!我没听错吧?欺负人一向不是你的专利吗?”
“老妈!”
“好,我不说,有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来欺负你?”
“还不就是那只臭青蛙,你说,我真的很蛮悍不讲理吗?他居然敢打我。”
她指着还稍稍疼痛的脸。
“他打你!我去宰了那只青蛙。”他居然敢伤害他的宝贝!
一阵愤怒的男声自她俩身后传出,接着龙胤高大的身子已从后头走了向前。
“等等。”风姬拉住了龙胤的手,阻止他离开。“杜青为什么会打你?”她转向凡妮莎。
“因为……人家只不过是想吓吓他,所以才抢走了项链,谁知道他当真,不但打了我,还骂人。”虽然心虚,但是她还是理直气壮地把话说完。
“这么说,你也有不对的地方,那坠子是他的心肝宝贝,当然不会任由你去破坏。”
“有什么了不起,只不过是个女人嘛!我也是个女人,就没有见他那么温柔过。”
“你每次见了人家,都是使些计谋要杀他、害他,把人家弄得满身伤痕累累,不只他怕你,恐怕每个男人见了你都要退避三舍。”
“我是来杀他的耶!又不是来跟他打交情混关系,不杀他难道要我乖乖坐着等死?”
“这话也是,有一得必有一失,你既然要杀他,就得忍耐点。”
“忍耐、忍耐,你明知道我身上根本就没有‘忍耐’这东西!你说,我真的蛮悍、无礼到令人厌恶吗?”
“这……是有一点点啦!不过跟他那个心上人比起来,是稍微多了一点。”
“你认识那女人?”
“不认识,可是如果你到这城堡的伶月殿去看看,就知道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伶月殿?好,我去,我就不相信那女人长得三头六臂,有多厉害。”凡妮莎决心要去瞧瞧那只青蛙眼中完美的女人,长得到底是何模样。
她离去后,龙胤转身面向风姬,他可没忽略了她眼中诡谲狡狯的眼神。“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发现了一个也许不用情箭也能让他们成婚的方法。”
“她的骄傲?”龙胤扬起眉。
“嗯,她的骄傲。”
没错,就是她的骄傲!这将是这场游戏的成败关键。
第八章
你看这坠子能不能修得好?“杜青站在伊慕莲身边,看着她拿起坠子。
“修不好了。”她徒然放下坠子,走到一边。反正,他迟早都会爱上那个叫凡妮莎的女娃,她何必费心去帮他修理。
“怎么会修不好?你不是一向都最厉害、最行的吗?你一定能的,姑奶奶求求你一定要把它修好。”
“我说修不好就修不好,再怎么求也没用。”
“怎么可能?你骗人!”捧着坠子,他怎么也不愿相信,它不会再有完好如初的一天。
“我干么骗你,这坠子已经过了保证期,该换条新的了。”
“我不要。”
“傻杜青,芷嫣都嫁了,你还依依不舍地留着这条链子做什么?世界上的花那么多,何必单恋这一枝。”
“要你管!”他就是喜欢这链子。
“你身边又不是没有女人,仔细睁大眼,一定有人能代替得了芷嫣在你心中的位置。”
“没有人能比得上她。”
他早已绝望。要找个十全十美的女人来代替芷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现在只要能有个九全九美的他就满足了。
“看看你四周,一定有人能适合你。”
他四周?除了一些凶婆娘之外,就是恰查某,要他娶她们?免了吧!
“伊慕莲,这坠子……”他仍苦苦哀求着。
“要修好是不可能的事,去、去、去,别再来吵我,如果你真想修好,去找找那个弄坏坠子的人,也许她能修好。”她一路将他推出门外,砰然甩上门。
莎姑娘,这次我可以帮你,但剩下的就靠你自个儿了。伊慕莲在心中念道。
“弄坏坠子的人?不就是那个母夜叉嘛!她怎么可能会帮我?喂,开开门,我还没问完。”
他颓然地又敲了几次,最后选择放弃。
没良心的老女人!也不看看她寂寞难耐的时候,是谁帮她打发时间的,说赶就赶,下次你别找我。
找那母夜叉……
想到她打人的样子就直叫人害怕。
“公主,我们要到哪儿?”小豆芽跟在公主后头,一头雾水地问着。
“伶月殿。”
“伶月殿?那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她要去和那女人一较长短。
“那要怎么走?”
“不知道。”
小豆芽顿了一下,连忙又赶上。
“不知道!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伶月殿。”
“可是,公主你不是说不知道伶月殿在哪……”
凡妮莎被扰得心烦意乱,索性停了脚步,后头的小豆芽煞车不及,撞上了她。
“唉哟!”
“别再问我那个该死的鬼殿在哪里,因为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我找你来是要看看我和那女人哪个比较漂亮,不是听你嗦的。我命令你现在立刻去问人那一地方在哪儿,我没有耐心再找下去了。”
这宫殿,偏偏又是该死的大,她俩在里头兜了数十分钟,连一只小苍蝇也没看见。
小豆芽被公主这么一命令,急忙地到处找人,她打开走廊的其中一道门,突然停住了脚。
老天!男人。
有一屋子的男人。
从小在风骚王国长大,这辈子也没见过什么男人,平常见着一两个就要偷笑了,现在,在她眼前居然有一堆的男人,而且还裸着上身。
全身上下的激素暴增,血液直冲脑门,“冻抹条”了!“冻抹条”了!
两条又长又大的口水从她嘴角流下,她伸长了舌头贪婪地看着,想将这幅雄伟的景象纳入眼底深记心中。
“男人……”
在外头的凡妮莎听到一股不对劲的喘息声,是小豆芽?
她慢慢地走近,想看她在搞什么鬼。从她前头望去,一群大男人正两眼呆滞地看着小豆芽。
走到小豆芽面前,两颗眼珠子也跟着瞪大,不假思索,她举起手往她脑门狠狠敲了一记。
小豆芽嘴边的两条口水被这么用力一打,猛然弹了出去。
“小豆芽!”
“啊?公主。”她的眼神还舍不得从他们身上移开。
“你丢不丢人哪?我是叫你来问路,结果你像个花痴似地在这儿看男人,真没出息!”
“人家头一次看到这么多的男人嘛!”
“丢脸,闪开我来。”她盯着那些男人,大声地问道:“喂,伶月殿在哪?”
他们一致举起手,指向她身后的天空。
凡妮莎往后一看,只见天空上浮现一个圆形巨大的屋顶,上头挥落了“伶月殿”三个大字,朦胧间还有月光穿透。
原来在上头,难怪她们会找不着。
顺着一个小而陡峭的楼梯,她们走上了伶月殿。
伶月殿被月光照得晶莹明亮,她没有见到任何人,倒是墙上有一幅琉璃绘成的仕女图。
图上的女人,依月光而立,看得出她很美丽,而且她的一颦一笑,凡妮莎好像在哪儿见过……
是了,就是她!她就是杜青坠子里的人。
那天她没仔细看,现在看到她,凡妮莎终于明白杜青为何会那么珍惜那条坠子了。
她的美,像水,而凡妮莎则是炙人的烈火。
“你是杜青救回来的那美人?”
她看得入神、忘我,直到一个突兀的说话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才惊醒过来。
“你是?”
“我是玛琳,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在看她。”她指了指墙上的画。
“芷嫣?每个见到她的人都会爱上她。”
“包括杜青?”
“包括杜青。他爱她,而且一直把她放在心里。”玛琳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表情,嗯,有嫉妒!
好现象。
“她是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女人?”凡妮莎愠恼地问道。
温柔?善解人意?伟大的芷嫣什么时候温柔、善解人意过了?她别吓死所有的人就阿弥陀佛了,这还是玛琳头一次听人这么形容她。
“谁告诉你的?”玛琳反问道。
“杜青。”
那小子是不是太久没见过芷嫣,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了?
“杜青说是,那就是了。”
“那我可以和她见面吗?”凡妮莎一定要亲自把她比下去。
“你恐怕没什么机会可以见到她,因为她很早以前就嫁人了。”
“嫁人了!”
这次,比自信心严重受损还来得更加难过,原来,杜青宁愿去喜欢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属于他的女人,也不愿意对她和颜悦色一点。
一个死会的女人,竟会让他如此牵肠挂肚,难不成他还想死会活标?
“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把那只青蛙宰了而已。”她晃晃脑袋,无力地说道,整个身子是那么地颓丧。
没有叫小豆芽,她一个人静静地离开了“伶月殿”。
“要找她吗?”
杜青一个人坐在花园里发愣,手上还握着银坠子。
万一那凶娘们又打他,或者抢走了坠子,那怎么办?那天被她打的地方,现在还隐隐作痛着。
突然一颗石头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正巧击中伤口。
“痛……”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哀嚎。
是谁?
他这辈子最不想见的人,正从远处跑过来,那石头大概又是她的杰作了。他俩的八字一定犯冲,不然为何他们老是在不愉快的状况下见面?
听到那声惨叫,凡妮莎心里就有了谱——又是他,完了!
失魂落魄地离开伶月殿,心里就不大愉快,只好一路踢石头出气,没想到却踢中了她的对头冤家,真要命?
她以为他一定又会劈哩啪啦一阵冷言冷语急遽落下,等了半天,却没有等到。
“你不骂我?”她十分讶异。
“我是那么没度量的人吗?”
要不是为了坠子,我才懒得跟你说话,杜青心里想着。
“是呀,太不像你了。”她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