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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妥?”老汉紧张了。对方可是神算家的人哪!
“恕晚辈直言,我双亲曾为风云卜过一生的命数。”东方非命显得惋惜至极,
“风云命中注定与三月三日出生之人结亲,楚盟主出生此日,风云的妻子亦当如是。”
“可我家朵儿……”
东方非命自觉立场难堪,人家新婚,他没祝贺,反倒说了些不吉祥的话。可他生性坦率,事关重大,他也不好隐瞒。“恐怕,她并非风云的姻缘。另外还有一事必须说明,风云的亲娘并非此日出生,因此……被风云克死了。”
一脚踹开门,衣袖荡得张狂,举手投足一再显示来者的气愤不甘。
东方非命不为所动的品茗,等着对方发难。
“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门婚,东方非命,你够缺德!”风云出手扫掉他手中的茶杯。
朵儿的爹娘一早便冲进他们的寝房,苦苦劝说他离开朵儿,他只好从他们的口水中先逃出来,直接去找东方非命算帐,留朵儿一人受爹娘劝教。
“照实情说也怪我坦白?”做人实在难,做好人更难。“怎么,司空前辈劝你离开?”
风云怒声问:“我与朵儿已有夫妻之实,能离开吗?”
“怎么不能?”东方非命轻松平常道:“休书一纸!为了让她平安的活下去,你必须这么做。”
“开什么玩笑,我和她成婚不满三天呀!非命!”风云盯住他的颈子,隐忍着割断他脖子的冲动。“你们一家子全是报忧不报喜的祸嘴!”
东方非命只能摇头。
风云沮丧的向他索求一丝希望。“或许朵儿发生的意外只是巧合,和我的命数根本无关!”
“别自欺欺人了,巧合不可能到这地步!姻缘由天定,你违背得了天意吗?”
风云万般不甘愿。“我非赌这一口气不可。”
东方非命遗憾的提醒,“伤的是司空朵儿。”
风云挫败的瞪他。“你给我说实话,你没记错说错半个字?”
“确实,没有半字虚假。”他的为人他还不信?枉费二十年的交情了。“她若知情说不定还会急着摆脱你呢!你到底在为难什么?”
“难得喜欢上一个人,不管她真心假意,我都想和她过一辈子,可你却还要来捣乱,告诉我爱错了。”风云指掌一拧,手下的木桌破裂散落。
他经常计较他付出太多、她用情太少,不甘愿的想逃,不甘愿的引诱她沦陷得更深,直到现在他不在意了,但命运却令他无能为力。
东方非命评估着风云的怨念与怒气,防范道:“你可别找上我家出气,我爹娘绝对会把我念得耳朵长茧。”
“不找你们找谁?”想到朵儿有可能会因为父母的教唆而选择和他分离,风云悲伤得几乎无力站立。“我虽舍不得立休书,但只怕她会抢先丢开我。”
东方非命听他说得异常失落,不忍的猜测,“她不会是因为听说你有旺妻之命才嫁给你的吧?”
风云眼神一黯。“我不知道。”
“风云,你实在可悲。”东方非命不免为他感伤。“父亲如此,找的妻子又是如此。”
“朵儿和我爹本质不同!”风云为她辩驳。“她是有些贪婪,但她很单纯,从不违背自己的心意,我相信她值得我用情!或许我必须耗费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占据她的心,但我相信我做得到!”
“东方非命!”一声娇怒的吼叫冲进室内。
朵儿惨淡的神色中透出愤怒,急如风火的闯进其中。
“朵儿。”风云忧蹙地眉心。“你快回床榻躺着休息。”
朵儿不看风云,逼近东方非命,伸手猛打他,“你胡说八道!你坏人姻缘!你……不安好心!”
东方非命左闪右躲的避开朵儿的拳脚。“我说的句句属实。”
风云自朵儿身后围抱住她,阻止她冲动的行为。
“胡说!胡说!”朵儿指住东方非命叫嚣。“我才不信!”
“朵儿!”老汉与妻子赶到门口制止她胡闹。
“爹、娘!”朵儿咬着唇瓣,气愤的说出内情,“这个人爱慕我,曾三番两次向我示好,可我心里已经有风云了,所以拒绝了他。他定是心有不甘,特意报复!”
一番话,惊怔了一室内的人。
“非命?”风云变脸,凶残的看他。
“可能吗?”东方非命失控的大吼。他什么时候爱慕司空朵儿了,他怎么不知道?
“我句句属实呀!爹、娘……”朵儿向双亲解释,似乎在说服他们接受风云,并不管命运本身的真假。
风云看在眼里,略有感触。她对他的在意,似乎比他发现到的还多,他不由得笑了。
“你死心吧!我已经是风云的人了。”朵儿拉着风云到东方非命面前,高声宣告,“无论如何我们绝不会分开,我也不会委身于你,你别再妄想了!”
东方非命无奈地摇头。太丢脸了,他没有颜面和她对话。
“朵儿。”风云下颔抵在朵儿肩窝,她的话令他听了感动莫名。
“哼!”朵儿厌恶的看了东方非命一眼,握住风云的手,亲昵道:“风云,咱们回房!”说完,牵着风云走出去,临走前又回过头瞪了东方非命一眼。“我们恩恩爱爱、幸福满载!”她忘形的往前走,“哎呀——”
惨叫一声,脚绊着门槛,人往前摔。
“朵儿!”风云连忙扶抱住她,让她免于撞到地面。
“看吧!”东方非命有点幸灾乐祸的,“违逆天命者,霉运满载。”他被朵儿胡乱编派一通,火气也上升了。“风云的姻缘早有定数,容不得你窃据。”
第九章
人一旦走霉运,能衰到什么程度?司空朵儿算是体会到了。
“坐在家里,椅子无端断裂,摔伤臀;屋顶突然掉了瓦片,砸伤头。”风云忧愁的巡视受伤惨重的朵儿,“若再说与命运无关,只是机缘巧合,我也无法相信了。”
朵儿硬是不肯接受事实。“你别信那坏心眼的东方非命胡说,这确实是巧合,我只是这两天特别倒霉而已,过一阵子就会转运了。”
一屋子弥漫着疗伤补血的汤药味,朵儿趴在床上养伤,双手双脚皆包裹着布条。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风云心疼至极,宁可受伤的是自己。
她爹娘表面上虽然没迁怒于他,但眼底时时刻刻流露着渴求,巴望他明白事理,及早主动求去。
“真的是巧合,过些天就没事了。”朵儿侧着头不认输。
风云坐在床沿,手指轻柔地抚着她粉嫩的脸蛋,“你真是不信邪。”
“信了邪,不就等于承认我和你不是一对?”朵儿眼中盛满倔强。“什么姻缘天定,我已经和你在一起了呀!”
他们拜堂成了亲,从此是夫妻了。他是她的夫婿,上天也不许反对,谁也不能否决,她就算倒霉一辈子也不和他分离!
“可我不但没带给你好运,反而连累你受伤。”这意想不到的结果令风云歉疚又惶恐,担心自己令她失望。
朵儿双颊泛红,含羞表示道:“若是我受伤,你总是待我那么好,我不在意……”
这些天,他跟前跟后的细心照料她,把她捧在手心像宝一样呵护着,让她快乐得宁愿一直倒霉下去。
“傻丫头。”风云像被掏去心肝似的,心中最脆弱的角落轻易的被攻占了。
“我待你好吗?”
朵儿趁他柔情正浓时,小小的抱怨,“你偶尔捉弄我,这是不好的习惯,你得改一改。”
“那你还喜欢我?”风云失笑,双眼撒出绵密的情网,覆罩住她。
朵儿羞涩的缩了缩头,软声道:“你也喜欢我呀!”
“我现在不能为你兴旺财富了。”他想知道即使如此,她的感情亦不改变吗?
“我喜欢钱,家里需要好多钱。”朵儿忽地整了面容,“弟弟妹妹上学堂的钱、一家人吃穿的钱,还有好多好多地方要用钱……”司空一家虽是窃贼,但他们不占好人的便宜,不坑寻常百姓,他们同样得为生计而操烦。“可比起一大堆的钱,我更喜欢你。”
她说完话,一腔的温热在咽喉间流动,眼眶里漫着满满的爱意。
“朵儿。”风云有些哽咽。“即使我不能为你带来一点好处,你也喜欢我?”
朵儿依恋的看他。“喜欢。”
风云敛着眉,绷着身体,就怕自己会崩溃。“即使我会为你带来灾难,你还是喜欢……”
朵儿全身都酥了。“我喜欢你。”
“够了。”他低下唇,担心激动的情感爆发,会伤着受伤的朵儿,他万分克制的轻轻地在她眼上落下一吻,不索求更多的甜蜜。
一直以来他总是不满足,却不知道,单纯的她早已付出所有的感情。
朵儿观察风云隐忍不发的神情,忧虑道:“你仍是不信我吗?”
“小笨贼。”他笑得粲然。“我不是不信,而是你太笨,骗不了我。”
“你的嘴巴好讨厌啊!”她都已经受伤躺在床上了,却仍得不到他半句慰藉的情话,朵儿哀怨的瞅他。
风云轻揉着她的唇,温柔的哄着,“我们不分开,无论命数如何。”
他不会向任何事物妥协,不会放开他珍爱的贼姑娘。
“你不会离开我?”朵儿得到风云正面的承诺,眉开眼笑的。
她的愉悦之情令他动容。他知道,她单纯的喜欢着他,一如他的情感没有丝毫杂质。
“永远。”
东方非命斜倚门墙,观看老汉忙上忙下的身影,再同情的瞧向无声走近的风云。
“前辈做什么打算?”东方非命在风云走进门槛时,问着堂内忙碌不已的老汉。
“下蒙汗药。”老汉听是东方非命的声音,头也没回便答。
“哦?”东方非命双目与风云交会。
“迷晕他,再麻烦东方公子顺手带走,免得害了我家朵儿。”
“爹。”风云穿著司空寞留在家里的衣裳,走动间净是潇洒翩然。
老汉傻眼,手一抖,粉末散在桌面。“啊!你都听见了。”他转头慌乱的看向风云,难为情的缩头缩脑。“我……”
风云置若罔闻。“爹,我想带朵儿走。”
“什么?”在自己家里就已经够惨了,出了门还得了?
“前辈。”东方非命明白风云的意思,出面帮他说话,“风云和令嫒既成姻缘,难分难离,不如随我回东武林求助我双亲,看看有无解决之道。”
老汉犹豫不决。“行吗?你不是说姻缘天定,这样会不会招致报应呀?”
风云自信道:“请爹允许我带朵儿搏一搏,若东方家不成,我会护住朵儿,去寻访浪迹天涯的数名异人。”
老汉搔了搔脑袋。“你说的可是那几位能扭转乾坤的人?”
“是。风云以性命担保,绝不再让朵儿受伤!”
“这……”老汉在屋内来回走动。“唉!那丫头从没对任何一件东西那么执着,我若真逼她和你分开,她必定是寻死寻活不答应。”
风云抿了抿唇。他、不、是、东、西。
“好吧!你带她走吧!”老汉咬了咬牙,打定主意,但仍不放心的叮咛,“可是风云,你一定得带她活着回来呀!”
“我会的,爹。”他从容一笑,语气忽转柔和。“我还想和朵儿给您添几个外孙……”
老汉一听,像被最温暖的和风亲吻了脸庞,一时激动的红了眼眶。他只能不断的点头说好。
女儿给自己找了个好夫婿,不离不弃,她已经很幸福了。
清晨时分,风云抱着朵儿告别了司空一家人。
朵儿舒适的偎在风云怀里,双手环绕他的颈项,带着香甜的微笑假寐。因为她讨厌随行的东方非命,干脆眼不见为净。
谁知东方恶人真以为她睡胡涂了,当着她的面向风云说长道短,没一句中听!
“我若是你,为了她好,我会和她分开。”
呸!装睡的朵儿半边脸侧贴风云的胸口,暗自诅咒东方非命。死人,还说不是妄想得到她,开口便是教唆风云离弃她,他以为没了风云,他的狼子野心就会得逞吗?
“你不是我。”风云似有所悟,豁然开朗的神情一如辽阔的天际。“无论我有没有用处,能否给她带来好处,她都真心喜欢我这人。非命,没有任何一种代价,值得我去背弃她的情意。”
“即使她伤亡?”
“是。”风云坚定的笑。“我会以自己的性命保护她!”
“若她当真……不幸遇难了……”东方非命看清了风云的深情,忧虑道:“你可别轻生。”
“不,我会代她照顾她的双亲,服侍她爹娘直到终老,再陪她含笑九泉。”风云听着东方非命发出怪声,问道:“你怎了?”
“反胃。”肉麻得害他浑身起疙瘩。
“哪天你遇见喜欢的人,记得知会我反胃回去。”风云还以颜色。
东方非命突然凝了表情,屏息道:“什么声音?”
风云跟着集中注意力,循声看向自己怀里泪涟涟的水娃娃。
“呜……呜……”她把他的爱意,一字一字刻在心里,忍不住欢喜的啜泣。
“朵儿?”原来贼丫头是假寐,风云明知故问:“你怎么哭成这样?”
她拚命的摇头。“呜……呜……”
她抑着喜悦的哭泣声,使尽全力抱住她今生的依恋,他给了她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响应。即使她得失去一切来换取,也在所不惜。
山林前方,人影晃动。
东方非命率先察觉异常的动静。
“东方非命!”喊叫的是带头的几名男子,他们纷纷通知身后的大队人马,“来人呀!看见东方非命的身影了。”
东方非命立即知会风云,“是你爹的人手。”
风云抱紧朵儿,平静无波的走向前。
“风云,要动手吗?”朵儿无所适从的问。敌人来了,她仍窝在他怀中似乎不太妥当,她挪了挪腿,示意要下去。
“你躲在我身后,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做,知道吗?”风云轻缓的放开她,边交代。
朵儿用力地点头,在心中大唱反调。
“东方非命!把我的女儿——”楚盟主声势浩大地走出人群,直逼前方三名可疑人物,当他目睹风云一身潇洒男装的扮相,骤然语塞,“啊——你?”
“爹。”风云平淡的打着招呼。
“风云?”楚盟主心虚的环顾旁人,深怕被看出实情,指住东方非命,编造道:“他们居然逼迫你穿男装,实在不象话!”
“爹,我本是男儿身,恢复原貌有何错?”
“你——信口雌黄。”楚盟主困窘的否认,“你不是我女儿!”
风云的真实性别一旦揭露,影响到的不只是楚盟主自身的运势,还有楚家欺世盗名二十多年的信誉。
东方非命看不过去,忍不住介入,“世伯,你的为人——”
“你住口!”楚盟主猛然截断他的话,威风凛凛的要求,“你们快把风云交出来!”
“爹,”风云牵着朵儿,无视众人惊讶的脸色,向楚盟主介绍道:“我和朵儿已经成婚了。”
“什么?!”
风云的视线匆匆掠过楚盟主大惊失色的脸。“我们有急事得前往东武林,请爹别拦阻。”
“我……我……”楚盟主脸颊抽搐着。“可恶的女贼!”
他冲向朵儿,挥出凝聚一生功力的夺命掌。
“爹!”风云不得已的迎掌而去。
两掌相接,楚盟主立时难以承受的倒退几步。
谁优谁劣,高下立见。
“你的内力竟如此深厚!”楚盟主震惊的看着风云。
风云微微摇首。“你只知我命格,却从没关心过我,如今才惊觉对我的不了解。爹,你要我怎么响应你?”
楚盟主方寸大乱,顿时下不了台。
“给我杀了司空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