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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game你来玩-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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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只要对事业有帮助,他都随便他爸了。
  即使到现在,他的想法也没有改变。跟小梦在一起时很快乐,但心里隐隐害怕愈快乐是不是接下来会愈痛苦?如果可以再来一遍,他真的不想要认识她、不想要靠近她!
  “你爱她吧?”看著应天齐陷入沉思,强森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应天齐自嘲道:“这是爱吗?我明年可能就要跟别人结婚,她大概再过几个月也会离开公司,我们都有共识,你看过哪对爱人是这样?我们现在的交往不过是暂时的。”
  “这不影响吧?如果不是被逼著要跟魏紫华结婚,你其实是想娶小梦的不是吗?也就是说你其实是爱她的。”强森非要逼他这个花花公子亲口承认他最不屑的“爱”不可。
  应天齐几不可察觉地停顿了一下,然后笑道:“谁说我想娶她?如果没人逼的话,我谁都不娶,为什么要找个女人来烦自己呢?一个人不是很自由嘛!我不爱她。
  “只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事件让我们认识,又因为彼此都很空虚,碰巧遇上了,互相给对方一点安慰,不过是填补寂寞而已,怎么算是爱?”
  强森才不相信。
  他若是对她真没感觉,为何从一开始就为她做了这么多?知道她是魔术师后,为何一点都不追究毁在她手里的心血?他是这么在意父亲对他评价的一个人,为何却任由众人指责他无能,自己埋头把损失赚回来,也不肯丝毫透露魔术师是谁?
  “可是,你应该也喜欢跟她在一起的感觉!”强森反驳道。
  感觉?应天齐喉头有点苦涩,别开眼,收拾著办公桌上的资料,一边装进File夹里面,一边道:“现在虽然感觉不错,哪一天说不定也会变,不是她变,就是我变;像我父母一样,口口声声爱得死去活来,还不是说变就变……”
  他停顿片刻,像是忆起什么似的,淡淡的道:“你知道吗?看到你曾经爱的人有一天脸上对你流露出厌恶的神色,那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离婚那天,父亲看著他的脸色,他忘不了,父亲究竟是在看他还是在看背叛他的母亲?那样怨恨……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应天齐的话戛然而止,抬起头对怔愣的强森开朗笑道:“怎么扯到这里了?我下午要到微软那儿谈事情,你跟梅玲和我一起去,这资料你先看一下。”
  他把一叠资料递到强森身前。
  强森默默接过资料,觉得打从心底为他感到难过。
  如果应天齐身边能有任何一对夫妻厮守到老;如果他父亲肯无条件地爱他,而不是一天到晚对他威胁利诱,利用他们兄弟之间的心结彼此牵制……相信他不会这么不相信真爱的存在。
  该要面对的,迟早还是要面对。随著时间推移,离订婚酒宴也不过只剩一个月了。
  那天,白元梦正要端奶茶进入总经理室,助理秘书小雪在回廊上拦住她。
  “白元梦,总经理现在在贵宾室,你既然要送奶茶,那顺便也帮我把这杯茶送进去吧!”小雪把手上的茶放到白元梦拿著的托盘上。“拜托罗!”
  白元梦无所谓地点点头,转身走向贵宾室。
  轻轻敲了贵宾室的门,梅玲的声音传来。“请进。”
  白元梦一手端著托盘,一手打开门,坐在长形沙发上的梅玲和一名穿著香奈儿套装的短发女子,都抬起头看著她。
  应天齐坐在茶几旁的单人沙发椅上,俊逸的脸庞上本来一副不耐的神情,在看到白元梦后明显紧绷。
  魏紫华是来讨论订婚酒宴细节的,她来得很突然,应天齐也没心理准备,此刻竟被白元梦撞见,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混帐!
  “她是谁?”魏紫华不客气地问道。
  看到白元梦一身T恤、滑板裤,头发只绑成一个松松的粗辫子,这么邋遢的打扮,脸蛋却相当漂亮。
  她心头有一股说不上的怪异感,在办公室允许女职员这样穿吗?
  白元梦对魏紫华的疑惑不以为忤,只是一派自然地将两杯茶放到茶几上。
  梅玲心下捏一把冷汗,向魏紫华解释。“她是我的助理秘书。”
  魏紫华一听,当场眉头就挑起,伸手越过茶几攀上应天齐的手臂。“等我们结婚后,我帮你重新整顿一下公司里的风纪,让秘书穿成这样,实在很失礼!”
  结婚?!白元梦的目光触向魏紫华那张彩妆精致的脸庞,魏紫华的眼闪开来,根本不屑正视她。
  白元梦收回目光,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这个空间里的空气都被抽走了,她无法呼吸……好难受……
  应天齐挥开魏紫华的手,看向她的目光比冰山还冷。“婚还没结,请你搞清楚你的身分。”
  他与其说是气魏紫华,不如说是气自己,真正没搞清楚的人是他吧!他有他的人生计画,不容许被任何事打断,更不需要也不相信有爱情这种东西,不该牵扯上小梦的;而既然牵扯上了,就该按照当初跟小梦说好的约定,该分手时说分手,为什么没早点说出口……
  魏紫华的脸庞因怒气而抽搐一下,但只能咬咬唇道:“抱歉。”
  她跟应天齐还不熟,只有在双方家长陪同下见过一两次面,但她一直满满意这桩婚事,因此,虽然委曲求全不是她的个性,她都会克制自己在婚前别跟他计较。
  “小梦,送完茶就先下去吧!”梅玲连忙提醒在一旁似乎愣住的白元梦。
  “嗯!”白元梦像从梦中回过神来,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迳自拿著托盘走出去,脚步显得慌张。
  一阖上贵宾室的门,她的脸庞流露一丝痛楚,靠在墙上,半晌没办法移动。
  等我们结婚后……魏紫华的话回荡在她心里。
  “结婚”、“结婚”这个词听了好多遍,她从来没有什么特殊感觉,也没意识到天齐跟别人结婚会是怎么回事。
  直到刚刚实际见到魏紫华,那个气势迫人的美丽女子,她攀上天齐手臂的动作显得那么刺眼,白元梦才蓦地感受到所谓天齐跟魏紫华结婚是怎么回事……
  他今后拥抱的人是魏紫华,不是她;他会用他那如火般炙烧的唇去亲吻魏紫华,不是她;他会爱抚甚至进入的,都会是魏紫华——那个坐在他身边摸著他的手的女子。
  不!她不要!她不要那个女的碰他,但天齐会跟那女的结婚,所以……她跟天齐的一切都消失了,再也不会有了是吗?
  瞬间,一股锐利的刺痛像锥子般直直扎进心坎里,好痛!痛得她心酸极了,痛得她浑身颤抖!
  白元梦第一个反应是讶异地揪住自己胸前的衣服,这就是人家所谓的心痛的感受吗?
  怎么这么痛,让人想要消失,恨不得失去知觉,就算用刀子划上自己身体,也不会感受到像现在这样侵入骨髓的痛……
  下意识地,她逃开这种感觉,在心底筑起一道厚厚的墙,把感觉的开关关掉,让自己没有知觉、麻木,像一具机器人,这对她而言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因为她不知道她从小都一直在这么做,已经练习过几千几百遍了。
  但麻木之后,心里空掉之后,剩下的就是空虚,白元梦拚命在心底思考,她还有什么事没做?她得赶快去做,离开这片荒凉的感觉……
  贵宾室内的三个人陷入非常僵硬的气氛,中央空调的空气显得乾裂冰冷,应天齐心里满满都是白元梦离去时那瞬间的慌张,他无法去思考其他。
  “魏小姐,订婚酒宴的细节请你全部跟梅秘书讨论好了。”应天齐霍地站起身,俊美的脸庞上刻画著冷峻,颀长的身躯踩著矫健的步伐开门离开。
  “这……”魏紫华很想骂人,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
  但梅玲已经安慰地拍著她道:“总经理真的很忙,您有什么事尽管跟我吩咐好了。”
  唉!总经理跟小梦这两人是怎么回事?梅玲担忧地朝已阖上的门望了一眼。
  应天齐关上门,远远瞧见回廊另一头,白元梦的背影,第一个反应是想要冲上去拉住她,想要将她拥入怀中……但脚才跨出一步便停住了。
  他在干嘛?他想干嘛?
  不能再陷下去了,只为了一时的“感觉不错”,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小梦也是这样的吧?跟他一样,不认为、不相信、也感受不到世上有所谓的爱情。
  所以他俩的彼此相依快要到终点了。
  不是他先提,就是她先提,他们会重新步上自己生活的正轨;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他真的能这样说服自己吗?他必须这样说服自己。
  应天齐多看了她的背影一眼,眸底堆满无比的不舍,转身朝相反方向的总经理室走去。
  经过下午的事情后,应天齐一直都没有再见到白元梦。
  其实今天没有什么好加班的,但他却强迫自己待在办公室里工作,超过十二点了,他也没有回去的念头。
  落地窗里映照著整个城市的璀璨华丽,他一边工作一边出神,脑海里都是她,每次呼吸的瞬间,都像闻到她的气息,每个动作的瞬间,都忆起抚摸她的触手柔滑……
  “嘟——嘟——”电话响起,他带著一丝讶异接起,这么晚只有一个可能是——
  “喂。”
  “喂,”他父亲雄浑响亮的声音从话筒另一端传来。“这么晚了还在加班?”
  “对……”他的声音不禁有一丝紧张,在美国的父亲一年不知会不会有一次打电话来,他的心陡地提到胸口,作了面对最难听的责骂的准备。
  “呵呵……”他父亲低沉地笑道:“不错,我听说你最近工作的表现很杰出,签下人民银行的CASE了是不是?”
  “是……”
  “真有你的!有了人民银行这件CASE,以后就可以抢攻大陆市场,接下来每年续约都不是问题,董事们都对你很称赞!”
  电话这端的应天齐高兴得发不出声音,从不称赞人的父亲竟难得地直接赞赏,让应天齐的心里顿时涌上一股狂喜。
  “天齐?”
  “是……”他连忙应道。
  “这么多年来,你的努力我也是看在眼底,我想培养你接下我的棒子,当然,还需要再来个五、六年的磨练,不过,你有你哥哥们所没有的天赋。”
  应天齐的心兴奋地紧绷,他想也没想过父亲会跟他说这些话,连声音都不稳了起来。“爸……你的意思是……”
  “反正最近除了订婚,你没有在忙什么事,乾脆你后天到美国总部来一趟,跟几个董事见面,陪他们应酬应酬,在这里待个两个星期见习。
  “订婚酒宴的事宜交给梅玲处理,等到订婚酒宴后,你就和魏紫华正式到总部来上任,先接执行副总的工作。结婚典礼直接在美国举行,魏紫华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对美国也很熟,你不用担心她……”父亲一个劲儿的说明,应天齐却僵住了。
  到美国?!后天……这么快……
  梦寐以求的事,在听到的那一瞬间浮现心里的感觉却不是高兴,而是——痛楚。
  他好像看到了白元梦无邪的眸子望著他,让他无法呼吸。
  “天齐,听到了吗?”父亲雷公般的大嗓门直道。
  他深吸一口气。“听到了。”
  “不要给我丢脸!我对你冀望很深。”
  “是……我一定全力以赴。”他对父亲公式化地回答。
  听不太清楚父亲又讲了些什么,然后挂上电话,
  他不该是这种感觉的,这么悲哀的感觉,应该要欣喜若狂的,为何他竟觉得震惊?应天齐沉默地把背往皮椅上靠去,久久无法呼吸。
  冬天的深夜,寒风吹得刺骨,白元梦坐在榻榻米上打开笔记型电脑,逐一check她来之前列的这一年要做的事。
  她一次只能做一件事,而男朋友已经交了,现在只差一件——找到当年的育幼院。
  之前她有试著要去寻找,但那家育幼院已经倒了,虽然有地址,但地址上现在是一家幼稚园。
  是不是也该是时候直接过去问问看?
  白元梦的思绪不由得又飘到应天齐身上,想起他嘴角噙著笑意的样子,想起他深邃的俊眼,想起他在她耳边说话的声音……白元梦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好像他真的在她耳畔温热地吐息。
  一股剧痛翻搅上来,她立刻把这些回忆压缩进心里的硬碟里,丢著,禁止开启,她还有其他事要做,就像他也要跟那女子结婚一样。
  她不在乎、她没感觉、她不能有感觉,有感觉的话,她要怎么活下去?
  她不去想了,起身走到墙角,把行李箱搬出来,她开始疯狂地整理衣物。
  其实她根本不需要整理,因为她本来没有衣柜,衣物都是往行李箱内放的;但她此时什么都无法思考,只是把行李箱里整齐叠放的衣物一古脑儿全丢出来,散乱一地,然后拚命地摺了起来。
  突然间,“叮咚”一声,门铃响起。
  她打开门,是应天齐。
  他一手夹著西装外套和领带,一手提著公事包,衬衫的领口微开,英挺的身影意外地流露一丝疲惫。
  他见到惨白著脸的白元梦,只是沉默著,眼底充满了复杂难懂的情感,直勾勾地望著她,像是一秒也不愿分离。
  他想伸手触碰她,但手才抬一半就放下了,他怕他这一碰,就会再也说不出口。
  “进来吧!”白元梦淡淡道,就像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一般,她拒绝去感受心里那股巨大的不安,拒绝去感受那潮涌上来的悲哀。
  应天齐摇摇头。
  “我后天就要去美国了……我们分手吧……”声音像乾枯的落叶被踩碎,发出沙沙声。
  不要说!我没有听到。
  不要说了,求求你,我不想听。
  我听不到。
  白元梦下意识地想举起手想捂住耳朵,但全身像冻住了,她不能动。
  沉默了,应天齐只能看著她。
  该说的要说出口,即使割著自己的心,即使划开自己的血肉,也要说出口;虽然在说出口之前,他怎么想像都无法想像有这么痛,一句话切开他们之前的世界,他想著他们的回忆,好像昨天才发生一般……
  白元梦过于平静地看著他,她听到了,在心里咀嚼著那句话,话里有著玻璃的碎片,切割撕裂她的心,层层渗出血。
  分手……她以为她已经准备好了,她以为她把她的感情开关关掉了,她以为因为痛过了,所以不会痛了,但……怎么还是这么痛?!心一片片被切割挖剖,她承受不了了。
  以后,他不会再替她煮面了是吗?
  他不会再抱著她了是吗?
  他们一起买的家具呢?他不会再用到了是吗?
  他不会再出现在她眼前了是吗?她连一眼都见不到他了是吗?
  好残忍啊!
  她怎么想看、怎么想摸,都再也摸不到他了是吗?
  听不到他温柔的声音,她听别的声音还有意义吗?
  夜里没有他枕在身边,她要怎么睡;闻不到他的气息,她还愿意呼吸吗?
  他不要她了,她这么痛;心脏要爆炸了,这么痛;她不想离开他,她不要离开他,但……他们要分手了。
  那她就消失吧!消失了就没有感觉了,消失了就不会痛苦了,只剩下一具躯壳,有如死尸,好好对他说再见,好好笑给他看,好好地活,其他的就都死掉吧!
  “我正好也要跟你说分手。”她的脸上像以往没什么太明显的表情,微微勾起唇角笑。
  她的心死了。
  应天齐怔怔地看著她,那是他教给她的笑容,他喜欢用手指硬是将她的唇拉开一道弧度。
  “……我要去找当年我还没被领养前待的育幼院,我刚刚正在收行李。”她口气没有温度地道。
  应天齐的目光从门缝望进那散落一地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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