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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极了!
琉琉差点看呆……喔,不,现在不是当花痴的好时机,面对这个预料之外的场面,她得步步为营才是,否则稍一出错,她必然落个被分筋挫骨的下场。
琉琉赶紧正襟危坐地静待事情的发展,在情况未明前,不敢多话,以免自乱阵脚。
“逸,我很抱歉。”梁月引开口了。而且尚未说明事件始末就先行认错,可见出的事情一定挺大的。
果然,慕容逸的浓眉挑起了。
“月引,我不知道有什么事能够让你对我道歉。”她的行为处事不仅极有分寸,甚至是能力惊人,跟她相识三年来,从没见她出过任何差错,简直是零缺点的完美女神,而现在居然跑来跟他认错。
她一面取出一份早报,一面惭愧地解释着。“我是为了报上所登载的不实消息,特地来跟你道歉和解释的。”
一瞧……
xx时报讯:梁氏企业总裁独生爱女梁月引,决定于下个月和慕容家族长子慕容造订婚……
“我的天!”探过头去看的苏琉琉忍不住惊呼一声,这是怎么回事?这也未免太过巧合了吧!不同的报纸、不同的记者、不同的新娘,只是……报派的新郎居然都是同一个人。今天是什么日子?鸳鸯乱点日吗?
“我下个月可真分身乏术。”慕容逸困完报导后,嗤声道,并不以为意。
“什么意思?”梁月引怎么也料不到慕容逸的反应居然是如此——仅是如此。
“没什么。”他无意多谈,反正只要月引下山回公司去,自然有人会跟她报告这些排闻八卦。“月引,很抱歉,我以为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无端把你卷进这场风波之中,让你受委屈了。”
怎么差那么多?苏琉琉目睹慕容逸对梁月引的态度后不禁凶光大发地瞥向他,怎么会这样?实在太过分了,同一件事端,他居然是态度迥异地对待上报的女主角,对她实在太不公平了。
“逸,你不生气?”梁月引小心翼翼地审视他的表情。
“我为什么要生气?”无视琉琉杀人的眼神,慕容逸依然温柔对待梁月引。
“因为无论真假,这篇报导终究会影响到你的声誉。”梁月引担心。
“不会的,你别放在心上。”他无所谓的摆手。
天!琉琉真想掐死这个男人。
“真不要紧?”
“我保证。”
“那就好。”梁月引所表现的殷切关怀可真令人动容,这和琉玻破口大骂的回应相较起来形成强烈的对比。“最近报上对你的伤害已经够多的了,我实在不能再给你添上任何麻烦。”
“月引,难为你了。”慕容逸继续绽送怜惜的笑意,与刚才直嚷嚷要琉琉负责的牢头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这家伙根本挑软柿子骂——苏琉琉开始磨牙。
梁月引幽幽一笑,道:“既然你能谅解,那么我就安心了。逸,我看我还是先回公司去,还有,我会尽力查出是谁在乱放消息,给你一个交代。”
“别勉强,我真的无所谓。”慕容逸很认真的强调。
“那么苏小姐她?”梁月引若有所思的眼神瞥向气鼓鼓的苏琉琉。
“她要继续留在别墅作客。”慕容逸扼要答道。
“这样呀?一抹异彩迅速闪过,快得没让人发现。梁月引紧接起身,再无置评。
“那么我先告辞了。”
“辛伯,替我送送月引。”
“是,月引小姐请。”
两条身影一前一后走出门去,偌大的客厅就剩下他们两人。
苏琉琉余怒末褪,狠狠瞪着地。面对他这种双重标准的偏颇对待,她是既生气又难过的,这家伙,一点都没把她摆在眼底。
“跟我来。”琉琉尚未发作怒气,慕容逸倒先起身拉起她。
“去哪?”琉琉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去补偿我。”
“补偿?”他居然还敢这么说,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可言。
被拉进卧室后,慕容逸俐落地把门锁落上。琉琉满肚子欲发的怒气在见着他落锁的同时不禁咽了一咽。
呃,感觉不太对劲,这家伙的诡异举动好象另有目地似的。不行,得小心点,此情此景还是不宜先跟他正面对峙的好,在尚未弄清楚慕容逸所谓的“补偿”究竟代表哪种意思之前,还是先小心颧察一下,否乱谁知道他所谓的补偿会不会是把她揍得鼻青脸肿。
忙甩开他的手,苏琉琉二话不说跳往离他最远的一角,以防他的攻击。
她在做什么?
这妮子的谨慎戒备样可把慕容逸原本的严肃情绪再次给全盘打乱掉,又理不出头绪来。二十六年来,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教他如此迷惑。唯独她,不按牌理出牌的行为模式,真真假假的奇怪律动,每每乱得他总在确定的关键时刻又推翻了原始的设定。
这个浑身是谜的奇怪女子。
凝睇着她,慕容逸不免开始暗忖报章媒体这三个月对慕容家族几近疯狂似的挖粪报导,而有趣的事,每回的内容,总脱离不了两项大原则。
其一,指陈其弟慕容轻狂因为不满家族对继承顺序的安排,所以有了夺权之举,然后声称他这位扶不起的阿斗为了确保继承权不致旁落,于是联合外人反击自家,兄弟俩为继承顺序争得你死我活。
哈,笑话!这些不知出自何人之嘴的编派之词当真是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他慕容家族最为不屑的事就是成为金钱财富的奴才,夺权这码子事对慕容家来说,唯有白痴才会起这种兴致。
是他慕容逸命苦,早双胞胎弟弟二分钟出世,不得已之下才得背负做牛做马被奴役的使命,如果那个只有“一点点”顾念手足之情的“好弟弟”愿意一肩扛起慕容机构的全部运作,他会兴奋的直呼老天有眼。
这样很不得能双手奉上的江山还怕人家来拿吗?
可怕的是慕容轻狂那小子根本不为所动。
虽说他慕容家对保护隐私的工作向来做得涓滴不漏,不过仍是阻止不了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自个造谣。其实记者爱编故事不开他慕容家事,反正他们向来当谣言全是笑话。只是,以往的纵容却在最近起了变化,在某些胡编的谣言中,实含混夹杂着几条确切的真实,那些不该泄漏出去的机密;包括他身边的人,或是公司的机密文件,居然可以被记者挖出,所以他确定有人——而且还是高人,正隐身在幕后扯慕容家族后腿,甚至想借重传媒的力量以及造谣的手法,在慕容家投下分化的炸弹。
慕容逸的视线又移往躲在角落边那张戒慎的脸蛋上,这丫头,会和这件事有关联吗?
可能性极小。
理由是这个未经社会洗礼的天真小妮子不可能会清楚那么多深奥的商场战事。他是将她排除在外的。然而——本就不寻常的邂逅方式,外加上几次奇特的谎言与作为,更不该的是,她居然也列上了他的寻芳名录中,且上了报。这种种超乎寻常的情况又推翻了她的无辜。因为一个单纯的女孩,是攀不上慕容家的边角的。
所以,他劫回了她。除了想弄清楚她身后那股隐藏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以外,还有一点……
慕容逸唇角绽现坏笑。
喝!
苏琉琉的心脏快被他那抹不怀好意的坏笑给吓停了!他……他好可怕。
“你……你……你想做什么?”琉琉期期艾艾地斥问,身子更是往墙角缩去。
从设计者的身分被打成被俘虏的囚犯,她的追夫游戏玩得可真是彻底的失败呀。琉琉大大的眼睛东瞄西瞥地急欲寻找防身工具。老天,慕容逸的表情活脱脱像只饿了很久的大野狼,而她这位小红帽则成了他眼中最可口的食物。
野狼正以不怀好意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食物走过来,意图将她撕裂。
“琉琉。”他唤。
“干……干什么?”她胆子快吓破了。
这妮子一副快瘫了的表情教他几乎忍俊不住。是呀,他总想逗这她,分开两天,他发现自己居然思念起她的一颦一笑来。平心而论,这妮子并非国色夭香,但她那张甜美的脸蛋却是比天仙绝色来得更动人,再加上她活泼的性子,还有教人发噱的逻辑反应,在在都显示出她的特别与迷人。
于是,他决定,在从她身上找出幕后黑手的同时顺便逗弄、逗弄她。
日子实在很久没过得这般惬意了。
身边有着这位苏琉琉小姐来“取悦”,倒不失为椿妙事。
OK,就这么决定,拍案定稿!
怎……怎么办?
苏琉琉胆战心惊地畏缩在墙角处,身子一直抖着,前面那张耐人寻味的邪门笑脸分明是兽性大发的前奏曲,教人看得毛骨悚然。惨了,完了,死定了,她的贞操极可能保不住了,老天,他该不会就是决定采她这朵小花来作为补偿吧!上帝、如来佛祖,谁来告诉她现在应该怎么办?小说里头的女主角有跟她一样的遭遇吗?在尚未得到男主角的欢心以前,就先惨遭被蹂躏的倒霉下场?不会吧!她不至于这么悲惨吧?但……在野狼步步进逼、她根本退无可退的情况下,琉琉唯一可做的只有暗自祷告藏身于无形间的伟大作者,别把她苏疏疏写成大悲剧的可怜虫。
不要哇。
“琉琉……”慕容逸已经把她逼到墙角缩着,更把胆怯的小可怜困在墙壁和胸壑之间,俊脸再自然不过的倾靠过去,只有三公分距离。
“你干……干么……”他到底要喊她几次才甘心,没瞧见她快晕了吗?
“琉琉,我想问你,你有没有男朋友?”魅惑的嗓音菜地逸出这句唐突。
“啥?”
“没听清楚吗?”他再问。
不是没听清楚,而是他无缘无故问这个问题想做什么?
“为……为什么……这样问我?”哇!好可怕,他一脸怪异表情。
“有,或没有?”慕容逸撩起她的长发,绕在指间把玩。
“我……”
“有、或没有?”语气加重。
她一惊!立答:“没有!”
“没有。”慕容逸满意的点头。“很好。”
好?好什么?
啊,明白了!好在她倘若真失了身,没有人替她撑腰对不对?
这男人真会打如意算盘,真会保护自己。
“琉琉。”他再次低低轻唤。
“干……干么……”这登徒子怎么还不离她远些,老喊她。
“你在怕我?”
“哪……哪有,我无缘……无故干么……干么怕你。”
“也对,我又不是豺狼虎豹,有什么好怕的呢。”他自说自话,然后又问她:“只不过我一直很好奇耶,我在你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你能不能发表一下你的看法?”
“什么样的男人?”她傻眼,慕容大少爷无缘无故提这种问题问她干么?
缠在指间的发轻轻旋回原位去,他兜手一环,便结实改揽上她的纤腰,琉琉一颤。
“有这么难以启齿吗?”他修长的身体再前倾,已压住背靠粉墙的她。
琉琉倒抽口气,俏脸全红透了!想撇开脸,可惜的是怎么也逃不开那对似乎拥有锁身术的利眸,整个人就像被定住一般,根本无法动弹。
他的气息,好侵略人!
“嗯?回我话呀!”
“呃,你……你是什么德行,你自己应该比我更清……清楚才对呀?”在他的胁迫下,避无可避的琉琉只得响应。
他充满兴味一笑。“不对!因为每个女人给我的评价向来都不相同,所以我迷糊的紧。”
答案不同,那可能牵涉到他卖不卖力的问题喽嘎!停,她想到哪去了,自己纯洁的心灵哪时候变得这么骯脏龌龊,居然可以歪想到那“方面”去。知道了,一定是跟慕容逸相处久了才会沾染上这恶习,真是近墨者黑,改过,得改过。
勉强清清干涩的喉头,琉琉必须使劲全身力气才能抑住胸臆间的惶恐紊乱。但是面对他毫不放松的压力情况下,琉琉还是只能选择继续震动声带。
“咳……你想知道我对你的评价是不,那么你仔细听好了。”她深吸口气,才缓缓细声地慢慢说:“你慕容逸是个家财万贯的富家少爷,你得天独厚,你是天之骄子,你是……”
“不要咬文嚼字,我要的不是这种答案。”他截断她的成语接龙。
这么啰嗦,她痛苦的低喊。“那你要我怎么说嘛,我又没试过你的功力——”
呃!停,再停一次!她刚才说了什么?一秒钟之前她说了什么?我的天吶,谁来杀死她,她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居然回了这种话,掺了,完了,她的名誉毁了,她以后怎么见人哪?
从她乍断的语句和慌忙失措的火红脸颊也晓得她联想到哪方面去,慕容逸实在觉得这丫头太有意思了,有意思到不去逗弄她简直就对不起自己的顽皮细胞。
“你说的对,我的确是强人所难了,对一位没试过我‘功力’的女孩来说,这么要答案确实显得很过分。”一边说,慕容逸一边抱起她发颤的娇躯,往左侧边那张粉红大床迈去。
“你……你……”琉琉惊骇的语不成声,一被放平后,立即弹跳起来。
“躺好。”慕容逸只轻轻一使劲,就又摆平她,随即脱掉鞋子移上床,坐在她身侧,俯下的俊脸和她面对面的几乎贴上。
上回的接触可还记忆犹新,衣服包里下的胴体可是深具魅力的。
慕容逸可是念念不忘呢。
“你……你笑什么?”可怜的琉琉被那抹俊逸的帅气笑意魅惑住,心儿正扑通直跳。
如果以纯粹的欣赏角度来看,他俩此时亲热的贴合姿势可能是很美的一幅画面,但对一个即将被“蹂躏”,也就是她这位可怜的女主角来说,这种接近可是致命的。“你快放开我啦,离我……离我远一点,快走……”
“为什么赶我,你不喜欢我碰你?”他微愠。
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是时候。
“你……你先起来,我们有话慢慢说好吗?麻烦你先放开我啦。”在他的倾近以及微愠的气息笼罩下,她茫然无助,可是惊惶的她又必须解决这些难题,无奈下只好尽力摆平这团莫名其妙。“你忘记了吗?你强拉我回别墅,不就为了要我弥补我桶的楼子,既然这样,那么我们不要浪费时间躺在这里尽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好不好,先来商量怎么处理善后才对,你起来,这样才好说话,起来好不好……”
“你终于肯承认那篇报导与你有关了。”他不仅不放过她,反而逼得更近。
“不是!不是那样……”琉琉急忙否认。“我的意思是说,既然你这么耿耿于怀,那我也不能撒手不管对不对?所以我想了个办法,我决定去找那位记者来澄清事情始末,一来洗刷我的冤屈,二来还你花花公子的美誉,你说好不好?那么我现在就去找那个记者办好这件事,现在就去。”先逃离魔掌要紧,然后再跟惊艳商量对策。
“有这么简单吗?”他嗤声以对。“你想这条轰轰烈烈的诽闻能够凭着一则更正启事就消弭无形?”
当然不可能。起码也要炒作三个礼拜才会甘休。
“但至少那些名媛淑女,还有那群爱慕你的千金小姐会相信的对不对?你所盼的,不就是重回女人圈?”这种非常时刻,要挑对自己有利的说,先保身要紧,别再刺激这个预备兽性大发的男人。
“乍听之下满有道理的。”他讥诮地看她。“但是事情发展会如你所预料的一般平顺?”
“当然!理所当然!一定会妥妥当当!绝对没有女人会嫌弃你。”她点头如搞蒜,管他未来如何演变,反正不干她事。
“这么有把握?”
“我保证!”
黑眸诡谲一闪,慕容逸忽然一动,竟然是把修长的身躯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