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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了眼,方少淮轻问一句:“什么意思?”
“只要你帮我追到她,从今而后你就不必在风家做牛做马了,我会叫老头子写张切结书给你,关于风家对你方家的恩情从此一笔勾销,这辈子谁也不欠谁了,如何?”
方少淮撇撇唇,顺他意的说出他想听的话。“很让人心动。”
重点是,他风净有这等能耐说服老头子吗?
“心动不如行动。”风净对他眨眨眼。“相信我,我不会开空头支票的,用我交换你,你认为老头子会选谁呢?”
当然是风净,他是老头子这辈子唯一一个继承人。
方少淮挑挑眉。“她只是一个女人,少爷。”
他不懂风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了一个女人,他宁可放弃自由,回到木子财团认真工作、接掌父业?他不得不对那个女人男女老少通吃的魅力再次刮目相看了。
“喂,方少淮,什么叫做‘只是一个女人’?于老板可是一等一的货色,她不仅聪明美丽大方又能言善道,身材更是火辣,男人要是能得此一女子,夫复何求?”
啧,这小子,只差没摇头晃脑的吟诗作对。
看来是中邪了。
“那也是男人的事,关你什么事?”
“喂,方少淮,我也是个男人啊。”
方少淮轻哼了一声,不予置评。“你是认真的?”
“废话,我的自由何价?要不认真,我干么来找你帮忙?”一抹不知名的诡谲在风净的眼睛里一闪而逝。
“好,我知道了。”
“你答应了?”
他不答应行吗?风净是风家大少爷,他呢?则是一辈子得在风家做牛做马的小喽啰,就算少爷要他去死,他也不会费事吭一句,何况是这种小事。
“嗯。”方少淮拿起记事本,有点无奈的在上头写下目标任务——帮风净少爷追到咖啡馆的于老板。
咖啡馆里,丫丫边洗碗边抬头望着边喝着咖啡边发呆的于大老板。
天知道,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回了,就算再笨的人也应该猜得出来老板在等人,只是,等谁呢?
夜很深了,窗外黑抹抹地,只有几盏街灯和霓虹灯在闪烁,店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要打烊了,恐怕于大老板一直在盼的人今天也不会再出现。
“于姐,你在等谁啊?”终于,丫丫忍不住的问出了口。
“啊。”这一问,让于嫣一惊,手上的咖啡差点泼出来烫到自己。
“怎么了?于姐?”丫丫的小脸再次往她这边瞧了过来。
“没事,你忙。”二十四岁的女人到了思春期了吗?哈!竟然对几天前对她英雄救美的男人念念不忘?她铁定是疯了!
“于姐啊,你真的没事?”于老板这几天都不太对劲耶,总是没事自己在那头傻傻的笑,天啊!“于姐,你不会是谈恋爱了吧?跟哪一个男人?卖车子的王公子?还是卖房子的孙先生?啊,该不会是那个整整三个月几乎每天都往这里跑的风流先生吧?”
于嫣好笑的瞅了丫丫一眼。“什么风流先生?他叫风净。”
“哇!管他叫什么呢?是他吗?是不是他?原来皇天不负苦心人啊,他的真情挚爱打动你了?”丫丫灵活的眼珠子亮晶晶地转着,麻雀变凤凰的故事总是让她心动万分。“他家好有钱呢,就是那个木子财团,你听过吧?做木头起家的那个大财团啊!”
噗哧——于嫣笑得咖啡差点从嘴里喷出来。“木子财团不是做木头起家的啦,笨丫丫,他们是做建筑起家的,刚开始叫木子建设公司,后来改做营造,这五年来他们把建筑上下游的供货商全整合起来,发展了很多周边产业,所以才变成一个大财团。”
“嘿,于姐,你很清楚对方的底细嘛,还说你对那个风流先生没兴趣,鬼才信呢。”丫丫手里洗着杯子,唇边挂着笑,一双小眼儿直直地盯着她的美丽老板,小小的头不住地点着。“也对啦,你也该找个男人嫁了,不然再老一点,你就没行情了……”虽然那个风流先生是有点儿财大气粗,不过生得俊秀斯文,年纪又轻,又是独生子,接手木子财团是未来一定会发生的事,于姐就耐心的等个几年,满手金银财宝之日也是指日可待,我这么说,对吧?“
“严格来说,应该没错。”一道温润低嗓,蓦地介入她们之间。
于嫣倏地抬眼,竟意外的看见她这几天朝思暮想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胸口涌上一抹酸酸涩涩又甜甜的滋味,说不出是怨的多,还是惊喜的多,眼眸闪亮亮的,嘴边的笑花僵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给挂上。
“不好意思,我们快打烊了。”笑得娇艳艳地,也说不上是什么脾气,好不容易盼来的男人,她却有点生气的想赶人走。
“快打烊了,可是还没打烊不是吗?喝一杯咖啡的时间不必太久。”方少淮望着这女人笑,看到今天她清爽自在的打扮,白色贴身的削肩背心配上白色直筒丝质裤裙,却一样性感美丽。
如果不是亲眼见过她的眼泪与柔弱无助的模样,真的很难想象站在他眼前这个女人会有那么令人心疼不舍的一面,因为此刻的她,背挺得笔直,笑容也完美无缺,像是戴上了盔甲的武士,正准备要战斗。
目光在她身上兜了一圈,然后定定的落在她那张漂亮的脸上,幸好,红肿全消退了,没破相。
于嫣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却佯装镇定,嘴边的笑容不减,打定主意漠视这男人审视的目光。
这几天,她被他那天的吻给搞得乱七八糟,不管是在工作还是睡觉,他吻着她唇的那滋味、那颤栗,每每让她一想起便羞涩心动不已,像是初尝恋爱滋味的傻瓜一样,常常望着门口发呆。
盼啊盼地,真把人给盼来了,又如何?
那一吻……只不过是这男人怜惜一个被坏人欺负的女人,所临时给予的恩赐罢了,根本无关情与爱。
她知道的,却还是心心念念着,放不下,舍不掉。
“你想喝什么?”于嫣还是笑咪咪的,努力的把他当一般客人对待,这是她唯一可以保护好心情的方式。
“你喜欢喝什么?”不答反问,方少淮径自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探索意味的笑。
于嫣诧异的瞧了他一眼。“我想你要问的是什么咖啡比较好喝吧?我可以为您推荐——”
“不,我问的是……你喜欢喝什么?”
于嫣望着他温文有如绅士般的笑,心蓦地一怔,好半天才回过神,不太情愿地答道:“蓝山咖啡加两个奶球、两小汤匙的糖,不会太奶,不会太甜,也不会苦,你觉得你的喜好会跟我的一样吗?先生?”
“你不喜欢甜食?”又是不答反问。
“是,但我喜欢巧克力。”话说出口,于嫣才发现自己竟然多此一举。
她喜欢巧克力,干么告诉他?
“你不喜欢奶味?”
她皱起眉,他却笑了。
“别忘了挂上你的笑容,于老板。”不知怎地,竟觉得这样逗着她似乎挺有趣,明知这女人根本不像她表现出来的身经百战,世故从容,但,他不想戳破她努力伪装的表象。
嘿,被他一提醒,于嫣忙不迭挂起招牌微笑。“那个……呃……请问你在审问犯人吗?”
“不,我只是想要多了解你,可以吗?”他目光淡定地看着她,唇角的笑温柔无害,那笑意传达到眼中,竟教于大美人给看傻了……“为什么?”她的心怦怦乱跳,美丽的脸上闪过一抹几不可察的羞涩。
“因为……我有任务在身。”
“任务?”
“对,任务,我要你接受风净的追求,当他的女朋友。”话落,方少淮淡定无波的眸落在她紧抿的唇瓣,视线往上,刚好瞧见她双眸中的一团火朝他射过来,他从容不迫的又追加了一句:“多少钱,你可以开个价,只要合理,我现在就开支票给你……”
第2章(1)
风净?这男人跟那个一天到晚跑到店里来乱的男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真是见鬼了!这个该死的男人!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开这种口?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因为那天她乖乖让他吻,所以,他就把她当成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
好气呵,气得她全身都不自主地打起冷颤。
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感朝她包围而来,心仿佛被掏空似的,连心跳声都听不见了。
她像个呆子一样盼了好几天,盼到的竟然是这个男人要她去当别的男人的女人?
可笑,太可笑了……“当他的女朋友?包不包括上床?”她笑得娇艳无双,与她肚子里的气恰成反比,酝酿著的怒气风雨欲来,她要花好一阵子的力气才足以压制住不让它爆发。
方少淮瞅她。“这一点……控制权在你自己手上,我无权干涉。”
好啊,说得真是云淡风轻!意思是……至少他没有逼良为娼就是!
“是吗?那如果风净用强的呢?我闪得掉吗?”
风净要用强?那也得他有那个本事才行。
方少淮轻勾著唇。“放心吧,少爷不会这样,你只要答应当他的女朋友就行了。”这样,他的任务就算完成。反正他知道风净只是爱玩罢了,挑战追女人的任务总是他的最爱,等追到手了,他就不会再恋栈。
“你的意思是要我像酒店里的小姐一样,把你家少爷当客人般哄著,他要亲就给他亲一下,他要摸就给他摸一下,反正被吃点豆腐也没少块肉,我又乐得有钱拿,是这样吗?”眨眨灵动的眼,她咬著牙笑。
方少淮温柔的眼淡笑地瞅著她。
他知道,她误会了,误会了他要她这么做的目的,误会了风净根本不会对她做的那些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解释。看著她因为他这样的要求而展现出那美丽又生气勃勃的怒颜,心,竟莫名的带点喜悦。
他在笑?天啊!他竟然在笑?
不知怎地,她竟开始怨恨他了,好怨呵,怨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在他那样温柔的对待她、吻过她之后……于嫣的眸色一黯,鼻头竟是一阵酸楚难抑。
真是够了……她为什么要对这样一个不懂珍惜她的男人感到如此心伤?
“很抱歉,我对这个交易没兴趣。”
这蓦然从耳边传来的嗓音像春夜里的风,柔柔地,却又凉薄得很。
掀眉,方少淮收起了唇边的笑意。“你还没开价。”
“好啊,那一亿美金怎么样?”存心刁难他,想见他面色如土的模样,再回去盖起被子偷笑一场。
他果真脸色不太好看,眸色深沉不见底,方才那低低柔柔瞅著人的眸,此刻转化成一道冷厉的剑,望得她难受不已。
“怎么?付不出来?那就拉倒!”回身离开,于嫣的脚步不疾不徐,就是不希望让他看见她此刻莫名的脆弱。
低垂的眸染上一层薄薄的雾,连眼前的路都快要看不清。
站在她正前方的丫丫看见了,担忧不已的轻轻问了句:“于姐……你怎么哭了?”
虽然丫丫问得很小声,可,还是让不远处的方少淮听见了,盯著她背影瞧的双眸显得深邃幽远,化去了冷意,再次染上一抹温温的柔。
她在哭吗?
是啊,想像得出来,此刻转过身去的她定是在哭的吧……不管事实如何,他刚刚的那些话终是伤她很深吧?
方少淮敛眉,思绪隐隐被牵动了,不若往常对世事的平静无波而这样的改变,竟是因为一个才见了两次面的女子……方少淮没有离开,安静的坐在窗边等他的咖啡。
她还是会给他一杯咖啡吧?
或是会叫人赶他走?
心情闷到不行。
于嫣刻意漠视靠窗的那道身影,可心口上的那道伤痕,被他划得好深好深,忍不住满腔怨怼。
就在此时,一个她压根儿不想见的家伙竟然也跟著出现了!今晚是怎样?老天爷存心让她不好受就是了?
“嗨,两位美女好。”风净一来就笑咪咪的,整个上半身趴在吧台前,眨著长长的睫毛细细地看著于嫣,越看她越美,心情好得不得了,压根儿没看见角落里的那位“客人”。
“我们已经要打烊了。”于嫣皮笑肉不笑的抬眸。“明天请早啊,先生,出去的时候可不可以请你好心帮我顺便把铁门拉上?”
要轰他走就是了。
“我知道你要打烊了,专程来帮忙的。”不由分说地,风净的身子挤进了吧台,抢走丫丫手上在洗的杯子。“不介意吧?多一个人帮你洗杯子什么的?丫丫可以去把地扫一扫、抹一抹,这样你可以早一点下班。”
“我不急着下班。”抢回他手上的抹布,再拿回他手中的杯子。“你是个大少爷,做不来这下等事,请回吧。”
“你不急我急啊,你不早点下班,我们怎么约会?”又把她手中的抹布和杯子抢回手上,风净打开水龙头开始努力的洗杯子,可能是因为不熟练,也可能是因为有人在旁边碍手碍脚,才洗了第一个杯子就破了,杯子碎片掉在水槽里头铿锵作晌,还反弹起来划伤了风净的手。
鲜红的血丝触目惊心,在风净异常白暂的手背上留下一道细长的纹路,他吓得大叫一声,丢下抹布,身子往后弹了好几步,砰一声还撞到吧台后的墙——喔。痛呵!痛死他了!
一连串的事件快得让站在旁边的两个女人一时之间无法消化,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丫丫快步冲了过去,抓起风净的手。“唉呀呀,于姐,他的手被割伤了耶,流著血呢,要不要送医院啊?”
冷冷地站在一边,于嫣两手交叉在胸前。“一个男人受点伤就大呼小叫的,还称得上男人吗?这样的小伤要送医院?不笑掉人家大牙,顺便上明天的早报头条?!风先生要出名,我这种小店可不要。”
“唉呀,于姐,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再怎么说风先生也是一片好心想要帮忙,才会受伤的啊你——”
“够了!不关我的事。”不再多看风净一眼,于嫣忙著清理善后,走到水槽边弯身捡拾水槽里还有掉在地上的碎片。
坐在窗边,那个要她当风净女人的男人,自然会送他这个大少爷去看医生,犯不著由她施舍她的关心!她干么要担心一个想要用钱买她的男人,手上的那一点点小伤?
说来说去,这个风净真是爱自找麻烦,越帮越忙,常常上门报到还不够,现在还得寸进尺,像个流氓似的侵入民宅要帮忙洗杯子?不给他一点脸色瞧瞧是决计不行的,否则天知道过了明天之后,他会不会像今天突然出现在打烊的店里一样,现身在她住的地方?
“你的手还好吗?”
果真,她听见那男人说话了。
“方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啊?”风净看到方少淮,被吓得有点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
方少淮没理风净脸上讨好的笑,走上前抓起他的手。“很痛吧?”
风净笑着挥挥手,顺著于嫣的话大声道:“啧,方少淮,你别那么大惊小怪的,男人受点伤算什么?”
“可是你……不是很怕痛吗?”他水远记得这个风净有多怕痛。
小的时候,风净光是为了躲避打预防针,就可以整整逃家三天,直到风老爷翻天覆地的把他给找回来,让人押著去打,然后便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哀号与哭声,接著,他会整整一个礼拜不让人碰他那只被打过针的手。
后来又一次不小心看见,才发现风净的手是那种很容易瘀青的手,一针打下去,伤口可能会瘀青上半个多月都不会好。
“不痛不痛,一点儿也不痛。”喝,割伤耶,天啊地啊,他看到那恶心的红红的血都快晕倒了,但美女当前,他这个美男子怎么可以承认自己痛得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