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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她老妈总会限制她触碰那些东西,现在她老妈一不在身边叮咛,就百无禁忌地乱吃,这下真的吃出问题来了。
啊!啊!好痛好痛……腹部针扎般的绞痛让成蔼榕的眼角飙出泪来。
不行!她必须找个办法压下这股令人抓狂的疼痛。记得她每次经痛时,老妈都会泡杯黑糖水给她喝。对,找黑糖。
她捂着剧痛的肚子下床,拖着被医生包得像粽子般密不透风的右脚,又跳又跛地走向厨房。
一到厨房,她差点没昏倒!厨房干净得像新装潢一样,一点油烟味也没有。最重要的是,什么吃的东西都没有,只有几罐她碰了,大姨妈会更痛的即溶咖啡而已。
这下惨了,三更半夜的,要她怎么办啊?
向章烈云求救?
不行!三个小时前,她才像土匪般抢了他的房间,以他那爱记恨的性格,一定会翻刚才她霸占他房间的帐的。
但是,她的肚子真的很痛啊。
要求他吗?
她犹豫地望着从书房门下流泻出的亮光,考虑了下,最后还是挨不住搅得她猛冒冷汗的剧痛前去敲门。
“成蔼榕小姐,我不管你现在有什么事,请自行处理,我很忙,没空。”
果然。
“那个……亲爱又好心的章大总经理,可以请你拨空跟我这卑微的小人物谈一下吗?”此情此景,真是应验了那句话——报应。
“很抱歉,我现在忙到连离开座位的时间都没有,请你另请高明吧。”
“我知道你在气我刚才不经你同意就霸占你房间的行为,我跟你道歉啦,对不起。你可以出来一下吗?”好痛好痛!
“等你找到八人大轿再说。”现在换你求我了吧,活该!
“我把房间还给你嘛,出来啦,求求你啦。”这下立场互换,换成蔼榕哀求他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就算你把房间还我,我也不会出去的。”气死你!
“你很幼稚耶。”极限了,成蔼榕往旁一躺,横躺在地板上痛苦的蠕动着。
“我就是幼稚怎么样?至少,我的幼稚比你的土匪行为高尚多了。”
“你……算了,真不该找你求救的,我自己想办法。”
哼!没有他,她也可以自救。
但她才动了几下,就后悔了,因为这次痛到连太阳穴都来搅局,让她头晕目眩、恶心想吐。
这样的折磨让向来不轻易掉泪的成蔼榕,无助的啜泣起来。
“呜……章烈云,你这个王八蛋,我讨厌你,你都只会欺负我……呜……我要跟我妈说你欺负我……”说到这里,成蔼榕突然想念起母亲的温暖,让她悲伤的呜咽起来。
在书房内办公的章烈云,被她这阵带着泣诉意味的哭声给搅得心烦意乱,根本无法集中精神看文件。
“成蔼榕,你给我闭嘴喔!”他气愤的朝她大吼。
门外的成蔼榕被他这么—吼,嘴—扁,委屈的大哭了起来。
顿时,五十分贝的哭声骤增—倍。
吵、吵、吵……吵死人了!妈的!他忍不下去了。
气极的起身要去歼灭那声让他抓狂的声源。
碰!门板被狠狠甩上墙壁。
“成……”
才一开口,他就被成蔼榕躺在地上那狼狈的样子给吓傻了,一串原本要出口的斥骂全部自动消失不见。
“你怎么了?”他蹲下身要扶她。
但他的靠近却换来成蔼榕的驱赶。
“不要碰我,走开!”
“成蔼榕,你都这样了,还想跟我斗气啊?”她的抗拒让章烈云满肚子火。
“你凶什么凶?!我又不是不让你扶,而是我现在每走一步,肚子就宛如滚过钉山般的痛,我怕你扶我,会让我的肚子更痛。”成蔼榕吸着鼻水说明道。
“你是怎么了?肚子怎么会痛成这样?难道是盲肠炎?如果是,就必须马上去医院。”
奇怪?自从认识她以后,他跑医院好像是在跑厕所一般的频繁。
“你不要那么紧张,不是盲肠炎啦。”
“那到底是怎么了?”
“我、我……我的大姨妈来了。”成蔼榕结巴地小声回道。
“大姨妈……”那是什么?好耳熟喔……啊!是月经,她在经痛!
过去常听公司的女员工说经痛痛起来常让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甚至让人想直接昏死过去,当时觉得她们形容得太夸张,现在看来是真的。
“那现在怎么办?”他没碰过这种情形,也不知该从何帮起。
“躺一下看看会不会好一点。”成蔼榕回答完,突然感到下体一阵温热液体流出,甚至感觉到那液体透过代替卫生棉阻挡它们涌出的卫生纸外。
完了。
章烈云不解地望着突然僵直身子的成蔼榕。“怎么了?是不是更痛了?”
成蔼榕尴尬地轻摇下头。
“那到底是怎么了?”
她不好意思地瞧了章烈云一眼,才缓缓道出她此刻的烦恼。“我那个渗出来了,你可以帮我到附近买包卫生棉吗?”
章烈云一听成蔼榕这个请求,脸当场僵住铁青。“要我帮你买卫生棉?!”
“对不起,因为我不知道它今天会来,所以什么也没准备,拜托了。”
他是哪条神经搭错线啊?怎么会答应那个女人帮她买那种会毁损男子气概的四方形物品!难道是被她那痛苦的模样给说服了?
他之前不是一直想报仇吗?既然如此,现在不正是绝佳的机会,那他干嘛这么鸡婆地帮她啊!
现在他应该回去指着她的鼻头,好好、用力地耻笑她一番才是,好争回过去被她伤害的那口恶气啊。
可他为什么就是做不到?
每当他这个恶念一起,成蔼榕那痛苦的模样就把他的恶念给紧掐着不放,让他忍不下心这么对待她。
忍不下心?他竟然对那个把他害得当了二十七年童子鸡的女人产生这等怪异的情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转性了?
就在他要深入了解自己的反常时,他的车已经到达便利商店的门口了。
停下车,他苦恼地凝视着便利商店的招牌。
早知道就不要答应,真是后悔极了;但现在再如何后悔都来不及了,因为已经答应那女人了。如果他没买回去的话,依那女人的性格,一定会毫不留情地耻笑他的无胆。
不行!为了捍卫他男性的尊严,跟它拼了。
深吸一口气,门一开,章烈云便如火箭般地进入便利商店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找到成蔼榕所托之物——卫生棉。手一挥,将架上所有的卫生棉扫进购物篮内,再以一百公尺十秒的速度冲到收银台前结帐。
负责结帐的男店员一看到满溢出购物篮的卫生棉时,不禁一愣。
“先生,我赶时间,可以请你快一点吗?”章烈云催促着还处于震惊状态的男店员。
男店员看着章烈云慌张的模样,不禁猜测起他的慌张是为了什么。
突然,灵光一闪,男店员以难以置信的神情扫视一遍章烈云。
难道……是唐先生——惧内的男人?
没想到看来这么阳刚坚毅的男人,竟会是男人界中最令人引以为耻的人种,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章烈云看着男店员对他投射过来的眼神,知道自己被瞧扁了。
可恶!果然不该答应那个女人的。
但现在要后悔已来不及了。为了不让男店员以眼神继续羞辱他,他丢下五千元大钞,不等店员找钱,便提着装满卫生棉的提袋迅速离开便利商店。
乒乒乓乓!一阵凌乱的吵杂声惊动了躺在床上正在热敷止痛的成蔼榕。
那是什么声音啊,怎么这么吵!该不是他回来了吧?
放下服贴在肚腹上的毛巾,成蔼榕捂着肚子缓缓走出房门,准备—探究竟。
门一开,一张狼狈至极的俊脸立即眼对眼地出现她面前,吓得成蔼榕惊叫一声,往后踉跄几步。
“你吓人啊?!干嘛突然站在门前啊!我刚还以为是见到那种东西了。”一面抚着还处于惊骇状态的胸口,一面责骂着章烈云的莽撞。“你是怎么了?叫你去买个东西,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遇到抢劫啦?”
“你开口就不能说些好听一点的话吗?!”章烈云拨开散盖住右眼的刘海,气愤地应道。
“不然你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了什么事!这问题你还敢问!我会这样还不是被你给害的!”一想到刚才的窝囊就让他控制不住脾气地对她吼道。
“我害的?我害了你什么?可以请你说清楚一点吗?”不过是叫他去买个东西而已,能害得了他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还不是你叫我买这些女性用品害的!”章烈云将覆盖在夹克下的塑胶袋丢向成蔼榕。
成蔼榕接过,打开塑胶袋。“哇!你买这么多做什么?我只要两包就够了。”这些她可以用到明年了。
“买多一点就不怕下次又碰到今天这样的事了,这样丢脸的事做一次就够了。”他受够了。
“丢脸?”
成蔼榕不解地望着章烈云,直到瞧见他睑上那片浓厚的红晕,才想起买卫生棉这种事对章烈云这种自尊心特强的男人来说,是件足以摧毁他尊严的事,看来这次真的让他吃尽苦头了。
“你知道我刚去买那些东西时,那个店员是用什么样的眼神看我吗?同情!而且还带着耻笑!”章烈去气愤地诉说着刚刚男店员对他的羞辱。
“是喔。”成蔼榕故意不在乎地回应,因为她想多欣赏—下章烈云此刻的表情——实在太可爱了。
红通通的脸颊配上因生气而习惯性微嘟的嘴唇,她以前怎么都没注意到原来他生起气来是这么的可爱,可爱得让她恨不得捏他几把。
“你那是什么口气啊!我为了你被人耻笑,你非但不安慰我,还一副不关你事的模样,你不会太过分了点?”
“不会啊,我一点也不觉得。”成蔼榕故意激怒他,希望往他脸上再加层红润。
“你!好,你下次就不要又怎么了,到时看我还帮不帮你!”真是好心没好报,气死他了!
成蔼榕的顽劣让章烈云气血充脑,如她所愿的往他脸上添层晕红,但也气走了他。
见他要走,成蔼榕连忙将他给拉了回来,实行她刚才就一直想做的事。
“你在干嘛?”章烈云气愤地拿开捏住他脸颊的手。
“没干嘛啊,只是觉得你可爱,想捏你一把而已。”话才说完,成蔼榕的贼手又伸了过去,而且是以章烈云来不及防备的速度。
啪!一声清脆,成蔼榕黝黑的小手服贴上章烈云霞红的脸颊。
“真的好可爱喔!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男生脸红的样子耶。”成蔼榕稀奇地靠近再靠近章烈云,仔细看清楚他睑颊上的每分变化,却没发现自己与章烈云间的距离已接近亲昵。
原本想阻止成蔼榕继续接近自己的章烈云,双眼在接触到她那张挂着淘气笑容的脸庞后,便打消了。
认识她这么久了,第一次看她发自内心的笑。之前她对他的笑总是充满了敌意的怒笑,没想到她真正笑起来是这么的甜美诱人,这么的……引人犯罪。
这个想法在脑中盘旋不到三秒,章烈云已然垂下头吻住了那月牙般弯着的樱红唇瓣,在双唇接触的刹那,章烈云突然被自己的行为给吓愣了,让他迅速离开那引诱他犯罪的唇瓣。
他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吻她?而且这次吻她完全是出自本能。
难道……脑中的假设让他浑身一僵,机械式地转头看向浑身宛如裹上水泥般僵硬的成蔼榕。
他该不会是……
“成蔼榕。”他小心的轻唤一声。
“啊?”成蔼榕一脸呆茫的转头看向他。
章烈云在成蔼榕转头的瞬间,一低头,又吻上了那刚浅尝的唇瓣。当四片唇瓣再度触接的同时,章烈云脑中也同时响起了两个字——完了。
第八章
天哪天哪天哪……
他爱上成蔼榕了!爱上那个他超级想掐死的女人了!
天哪!他是哪条脑神经接错线啊!竟然会爱上那个容易让人血压上升的可恶女!他未来的伴侣不是要像精灵那般可爱又淘气的女人吗?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对她那种让人恼火又不可爱的女人失常心动呢?
自从经历过前晚那个吻之后,他就为了成蔼榕——开会失神、签错文件、晚上失眠,甚至连一蹶不振的小弟弟都高唱起升旗歌。
本来他想将这些失常归咎于他长期缺乏女人的原因上,而四处找女人治疗他的失常,结果……他的失常依旧,甚至还为此染上烦心的罪恶感。每当他亲吻其他女人时,眼前总会浮现成蔼榕气愤的脸,让他惊恐万分。
从那刻起,他知道……再如何挣扎都无法改变自己爱上成蔼榕的事实。
老天爷啊!您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地让我爱上这么恐怖的女人啊!
来找章烈云讨论公事的展税年捧着厚厚的企画书,不解地看着好友变化多端的表情。
他是发神经还是吃错药啊?不然怎么奇奇怪怪的?
展税年随手将手上的企画书往一旁的沙发丢下,走到他面前,正想问他失常的原因,一张写满同样三个字的纸张赫然出现眼前。
成蔼榕。
这是那张纸上唯一写的三个宇。
“兄弟,你是不是又吃了成蔼榕的闷亏,打算以念力诅咒她啊?”
“没啊。”章烈云抓着已经成鸟窝状的头,有气无力的回道。
“没有?那你干嘛一会儿对着她的名字叹气,一会儿又用头撞她的名字?”
“我爱上她了。”章烈云像名将赴刑场的死刑犯般地宣布道。
“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他刚刚一定是听错了,展税年挖挖耳朵再问一次。
这次,章烈云为避免展税年听不清楚,故意将他的耳朵拉下,在他的耳畔大声吼道:“我说!我爱上成蔼榕了!”
“我的耳膜、我的耳膜……”展税年揉揉还在嗡嗡作响的耳朵,吃惊地叫道:“什么?!你爱上成蔼榕?!那个你想将她送入地狱的女人?!”
“啊!我也不想爱上她啊,但我的心就是不断地对我说:章烈云,你已经爱上那个你很想掐死的女人了!”章烈云抓着已经凌乱到不行的发丝,崩溃的叫道。
“兄弟,你在开玩笑是不是?”
“开玩笑?我巴不得这一切就只是场玩笑,但……我的睑掐了会痛,看到她会忍不住想笑,你说,我这些反应是场玩笑吗!”
哇!这下事情大条了。
“你不会是那里太久没发泄,所以饥不择食的把母猪当貂蝉吧?”男人的理智跟判断力有时是会被老二给左右的。
“真希望我是因为性饥渴而将她看成貂蝉。但不是啊,我去找过比她漂亮万倍、温柔千倍的女人试过了,可结果我一吻上那些女人,你知道吗?她的睑就像恶灵般地浮现我眼前,把我吓得连忙把她们打发走。”章烈云沮丧的表示道。
怎么会这样?!
“那你是真的爱上成蔼榕喽?”
“八九不离十。”章烈云颓丧地摊趴在办公桌上,一睑世界末日将到的绝望无力。
“真不知该恭喜你还是同情你。”展税年沉叹一声,显然他的同情多于恭贺。“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如果当时我忍住不亲她的话,现在也不至于这样了。”
可她那近在咫尺的唇和那甜美的笑容,是那样的诱人,他实在把持不住啊。
“啊……我又开始想她了。”章烈云发狂的猛抓自己的头发,希望成蔼榕能就此消失,但他愈抓,脑中成蔼榕的影像就愈清晰。
一旁的展税年见状,忍不住摇头。
完了,真的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