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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嫁进邱记药铺是不是?”鄂无畏欣喜若狂。
白灵点点头。
“那你……愿意跟着我一辈子吗?”他试探的问。
白灵再度点点头。
“灵儿,那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不离不弃。”这是鄂无畏对白灵的承诺,无关白神药的托付。
不离不弃!这句话让白灵好窝心、好安慰,可她认为他会这么说是因为他对爹爹有承诺。
她再度拉起他的手,在他手中写下“药典”二字,意思是她会写下药典报答他的收容之恩。
鄂无畏毕竟有无法完全意会她意思的时候。“你要写药典?回永乐府后再写,再过几天就到了。”
白灵点点头。
“灵儿,你可以在二个月内写完吗?”那他才有时间命人再抄一本。
白灵想了想,点点头。
此时,一阵女人的尖声叫喊突地传了过来,白灵立刻将头探出车窗,看向声音来源。
一个男人追着一个女人猛打,手下一点都不留情,女人则拼命尖叫着;白灵从没看过这么触目惊心的景象,不禁吓住了。
她缩回身子抱着鄂无畏,她现在是百般的依赖他了,然后扯扯鄂无畏的手,再将手指向那对男女。
鄂无畏知道她的意思,她不忍见那女的被打。“鄂福停车,去看看怎么回事?警告那个男的不准再动手。”
鄂福愣了一下,他家主子什么时候会管起别人家的死活了?鄂府的人是没这种同情心的;他吃鄂府的米,所以他也是。
可主子的命令不得不从,他跳下马车朝那对男女而去,一手抓住那男人正要挥向女人的手。
男人的手被抓住自然是破口大骂,白灵正担心着鄂福会遭受池鱼之殃之际,也不知鄂福朝那男人说了什么,那男人竟然朝着马车猛弯身作揖,然后拉着女人的手落荒而逃。
马车又继续向前行。凡是白灵无法看入眼的、心生不忍的事,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只要她朝鄂无畏示意一下,鄂无畏全都依着她。
鄂无畏活到这么大,此行以来做的善事比他这辈子所做的还多。
马车走着走着,白灵的手又指向窗外。
路边大树下有两只正在交合的狗,那两只狗交叠在一起的模样,看在白灵眼里,直认为上面那只狗在欺负下面那只狗,她要鄂无畏叫鄂福去处理一下。
鄂无畏顺着她指的方向一望,啼笑皆非。他说道:“灵儿,上面那只狗不是在欺负下面那只狗。”
白灵偏头看着他,满脸不解。
回视她纯真不染俗事的眸,鄂无畏真不知该如何解释。“灵儿,它们是在……是在制造小狗。”
制造小狗?白灵清眸圆睁,眸底写满了好奇和不懂,白灵轻扯着他的衣袖要他再解释。
这要他如何解释?白神药肯定没教女儿闺房中的事,这令鄂无畏颇为伤神。
白灵又扯了扯他的衣袖,逼着他要解释。
鄂无畏只得清了清嗓子,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明的道:“灵儿,狗制造小狗是和……和人制造孩子是一样的。”
白灵还是一脸疑惑,她摇摇头表示还不懂。
她跟父亲学医术,父亲告诉她人体所有器官及器官的功能,所以她也知道女人可以孕育小孩,更知道女人要孕育小孩是要由男人把孩子的种子种在女人的身体内,但是她始终不知男人要如何把孩子种进女人的身体。
鄂无畏注视着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制造孩子就是……就是男人和女人的身体必须结合,就像那狗一样的结合……”他突地住了嘴,怀疑自己是不是形容错了,怎么会把人比喻成狗?
像狗一样的结合?白灵再度看向那两只狗,明明是上面那只狗骑着下面那只狗要欺负它,又怎么会结合在一起?
正值她想不通之际,由于下面的母狗不断的动着,白灵的视线刚好看到它们交合在一起的样子!
白灵羞得用手捂住脸,不敢再看那两只狗;她懂了。
鄂无畏见她羞涩的模样,忍不住轻轻一笑,他拿下她的手,在她耳边继续说道:“男女的身体结合后,男人会把种子放到女人身体里面,种子会在女人的身体里面长大,长大后就是孩子了。”
白灵愈听愈是羞,她躲进鄂无畏怀里,他则紧紧地抱住她。
“灵儿,其实我刚刚的形容有些失当,人跟狗制造孩子的过程虽然是一样的,可感觉是不同的。”
白灵抬眸瞅着他;她又不懂了。
鄂无畏注视着她,“等你成亲时,你就会懂了。”
白灵摇摇头,接着紧抱着鄂无畏;她的意思是她不成亲,她一辈子都要跟着鄂无畏。
可是,她想要有小孩陪她,就像她和爹爹一般。
她拉起鄂无畏的手,在他手心写着“给我”二字,然后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小腹上贴着。
鄂无畏一怔,她这是什么意思?会是他想到的意思吗?“灵儿,你是要……要我给你孩子?”
白灵点点头,然后伸出她的手,用左手的食指代表自己,用右手的小指代表孩子,两只手指头交缠在一起,表示相依为命。
“灵儿,如果我给你孩子,那我就是孩子的爹,你就是孩子的娘,我们就是夫妻了,那我便会照顾你和孩子,就不是只有你和孩子相依为命了。”
白灵有些失落的靠回鄂无畏怀里,她知道自己和鄂无畏不可能成为夫妻,因为她是个哑巴。
鄂无畏无法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她到底愿不愿意让他照顾她和孩子?他只能紧紧地抱住她。
马车继续往前走,缓缓地进入一座林子,也同时传来流水声,白灵拉了拉鄂无畏的手,鄂无畏立刻要鄂福停车。
马车一停,白灵立刻跳下车,循着水声而去,鄂无畏则紧随在后。
他们来到了一条河边,河水清澈见底、流水潺潺。
白灵一手拉拉鄂无畏的手,另一手指着河。她想要洗澡,她应该有三天没洗澡了,在不医岛上,他们住的岩洞旁就有一处清泉,她可以毫无顾忌的在里面舒舒服服地泡澡。
“你想洗澡是不是?”鄂无畏问道。
她的心思其实不难猜测,因为他也想洗澡,有三天没洗了。
白灵羞涩地点点头。
“好,我帮你守着,你到那颗大石头后面洗,洗好后换我。”鄂无畏指着一颗矗立在河与岸之间的大石头说道。
第4章(2)
白灵再度点点头,接着走到一棵大树后面褪下衣服,再顺着树根滑到水中,绕到大石头后面。
四周除了水声,便是小鸟的啁啾声了。
可白灵总觉得有双眼在看她,但她确信不是鄂无畏和鄂福,林子里好像有其他人。
她泡进河里,赶紧将身体洗一洗。
一只鸟突地从树梢上惊起,白灵的眸光跟着看过去,一道黑影掠过她头顶。
自己的身体可能已经让人看了去,白灵惊恐地张着嘴,双手紧抱住自己,不知所措。
鄂福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往哪里跑?”
白灵正想赶快上岸穿衣服,鄂无畏已跳下水朝她而来,白灵一见到鄂无畏,立刻扑进他怀里。
“别怕,我一定把他的眼睛给挖了!”鄂无畏脱下外袍罩住她纤白的同体,抱起她上了岸,进了马车。“把衣服穿好,我在马车外面守着。”语罢,鄂无畏就要下马车。
白灵连忙拉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她朝他摇摇头,偎进他怀里。
白灵这简直是在考验他的自制力,她玲珑有致的同体在他的外袍下若隐若现,而外袍罩不住的藕臂就横在他的肩上。
他极力压抑下冲动,却无法克制地在她耳边喊出她的名,声音低沉而魔魅:“灵儿、灵儿……”
白灵抬头看着他,两人的唇近在咫尺,白灵竟大胆的伸手抚触着他的唇,此举似在挑逗,眸底却清灵得没有一丝欲念。
这女人一定会逼死他!他从不曾如此想要一个女人,却又怕会伤害、亵渎了她,她的脱俗让他进退维谷。
他要女人,从来都是想要就恣意而为,像裘倩倩那种人间绝色,他也不曾多想就要了,一点阻碍也没有。
可她与裘倩倩所带给他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愈跟她相处,想给她呵护宠爱的渴望愈浓,有种不容她离开他身边的感觉;不似对裘倩倩,彼此之间的感觉虽还不错,但只要她离了身边,从未曾让他多加眷恋。
白灵持续抚触着他的唇,让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他抓住她的手,一低头,朝她的唇贴近。
“爷,属下回来了。”鄂福回到马车,隔着帘子回报着。
鄂无畏被他一唤,动作僵住了,可他的唇此刻已微微碰触上白灵的唇了,只差没更进一步。
“属下不力,没追上,可我看到他的容貌了。”鄂福继续禀报着。
“看到他的容貌了?”鄂无畏这下不得不先离开白灵,问道:“你认识这人吗?是府里的人?”
“爷,你绝对想不到,他竟然是撑船送我们过海的那个船夫。”
“是他!那表示我们早被盯上了。”
“爷,你想他会是黑衣人吗?”
“应该不是,可一定跟那黑衣人脱不了干系;黑衣人此时肯定已经知道我带着白神药的女儿,鄂福,连夜赶路回府。”
“是。”鄂福立刻跳上马车。
鄂福让马车飞快奔驰着,这让白灵无法招架,她只能紧紧抱着鄂无畏。
“灵儿,先把衣服穿好,今晚可能要在马车里过夜了。”而她再不把衣服穿好,他会被她折磨死。
白灵点点头,便从他怀里坐起身;她正要挪开身体,马车一个摇晃,她又跌回鄂无畏怀里,身上的外袍跟着掉落。
鄂无畏急忙接住她的身体,不期然的贴触到她嫩白无瑕的肌肤,同时窥见一片春光。
他全身热血倏地奔腾、一双眼失态地目不转睛,沸腾的血液彷佛随时会由身上各处喷洒出来!
白灵抓来自己的衣服,一手赶紧将肚兜贴在自己的胸前,一手仍紧抱着鄂无畏唯恐跌倒,以至无法空出手来绑肚兜的线。
白灵抬眼向他求救。
鄂无畏回视着她,伸出颤抖的手,为她绑上肚兜的线。
白灵羞涩地朝他一笑,把剩下的衣服全交给了他。她的意思是要他帮忙她穿,否则她一定穿不好。
鄂无畏接过她的衣服,心里低咒起来。
天啊!这差事简直是要他的命,而且她还可以不用偿命。
白灵注视着他接过她衣服时的反应;万一他不愿帮她穿,那再困难也只有自己来了。
鄂无畏回视她清澈得丝毫不知欲念为何物的眸,也只能朝她无奈地淡淡一笑,然后一件一件的帮她把衣服穿回去。
所谓不知者无罪,她可是不食人间烟火、不识男女情事的美人儿,就算他因情欲不得纾解而暴毙,错的肯定也是他自己。
也许是因为刚刚那一吓在鄂无畏怀里得到了纾解,白灵累极、倦极,便在鄂无畏怀里睡去。
鄂无畏掀开车帘,让月光照进车内,他也藉着月光看着怀里这个如梦似幻的仙子。
刚刚想吻她的冲动,在月光的催情下又起,他注视着她的红唇,情欲和不肯侵犯她的意念在做天人交战。
她依偎在他怀里,他明确地感受到她的软玉温香,他不可能老把她当成是遥不可及的仙子般观望着、供奉着。
他决定吻她。
缓缓地低下头,他先轻碰她的唇,柔软馨香立刻冲击着他,他轻轻顶开她的唇,撩动她的舌。
他温柔地碰触,把白灵的神智推到半梦半醒之间;她轻抚着他的脸,睡眼蒙胧的看着他。
“灵儿,让我吻你,乖乖地……”她的味道如仙境蟠桃,又如仙泉般甘醇,他已不可自拔。
白灵听话的任他吻着,她也如是享受着。
第5章(1)
永乐府外的树林深处,浓密的树叶挡去了月华。
一道婀娜的身影,提着一盏小灯笼,由永乐府后院走进树林,似乎在寻着另一个人。
来到约定的地方,她提高灯笼仔细找着,遍寻不到人后,她不想多待,转身便要走。
此时,一个黑衣人从树上跳下,落在她身后,一把抱住她。
她一惊,手中的灯笼掉到地上,灯火瞬息。
“娘子,是我。”黑衣人在她惊喊出声前出声说道。
“你吓死我了!”她娇嗔道。
“我怕有人跟着你。”
“为什么要在这里见面?你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到我房里来,永乐府里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假关系。”
“你身边那个丫头机伶得很,只要我们闭门长谈,她就茶水点心送不完,摆明是在偷听。我今晚要跟你说的话不能让她听见。”黑衣人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说道。
知道他要说的绝对离不开那件事,她微微偏过头闪躲他的吻,语气不是那么热络的问道:“是什么话?”
“鄂无畏要回来了,他这次因祸得福,终于找到白神药了。”
“因祸得福?”她的语气紧张,“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危险?”
黑衣人抱着她的手一个缩紧,“你好像很关心他?”
“我没有。”她连忙否认,“我是想,如果他发生了什么危险,那你要倚赖他得到药典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
他扳过她的身体,“真的是这样吗?”他口气充满疑虑。“你的态度让我感觉到你喜欢上鄂无畏了!”
“我没有。”她否认。
他勾住她的下颚,“是吗?”
“是的。”
“鄂无畏对你真是好得没话说,为了你的性命,他马上去不医岛找白神要买药典。”他继续试探着她对鄂无畏存着什么心。
裘倩倩当然知道他是在试探,她回道:“相公,你也对我很好,我知道你深爱着我,可鄂无畏的心让人捉摸不定。”
“鄂无畏的心让人捉摸不定?”他的手轻抚着她的粉颊,“那如果你抓得住他的心,你是不是就会变心了?”
裘倩倩连忙摇头,“不会。”
黑衣人微微点着头。“我跟你说,白神药即将不久于人世,他将女儿托付给鄂无畏,鄂无畏现在正带着白神药的女儿在回永乐府的途中。”
“那也就是他找到药典了。”她语气尽量平稳,她不能又在她相公面前暴露了自己的心思。
鄂无畏找到药典对她来说并非好事,那表示她就要离开鄂无畏了,可她并不想离开他,她已经爱上他了。
而就算她没爱上他,光是鄂府的财势就够吸引她了,更何况,她是他目前唯一的妾,她也感受到他对她的宠爱;虽然他从未提过要让她当名正言顺的永乐夫人,不过她还是有机会的。
“他没找到药典,不过我相信,白神药的女儿应该知道药典在哪里。”
她默默无语。
“娘子,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我和白神药的女儿打小就订过亲。”他据实以告。
“你和白神药的女儿订过亲?为什么你一直都没说,还跟我成亲?”否则,她一定可以嫁入豪门,她的口气有些不满。
她出身清寒,那一年,他们一家子连她四口得了传染病无钱医治,本来已经在等死了,刚好遇上了她相公救了他们一家;她父亲无以为报,便将她给了她相公做妻子,当时她只有十四岁,毫无选择的余地。
否则,以她的姿色,要踏进富贵人家的门槛并不难,眼光极高的永乐爷不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十几年前,白神药带着他女儿躲到不医岛去,从此音讯全无,加上我认为白神药有可能知道他老婆是我父亲杀的,所以我也不再指望这门亲事了。再说,我一见到你便爱上了你,我自然要跟你成亲。”
“相公,那公公十几年前,不小心误杀了白神药老婆的事,白神药到底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