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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十三说出了除天使之外,无人听闻的歉意。
“不要紧的!”冷心又是一笑,但笑中却有无奈,“我还找不到心,所以我不是人,我有自知之明。”
语顿,冷心又提出要求:“十三先生,我看过了人类的电影,他们总喜欢说爱,各种的爱,但最多的是情人的爱,您可以再教我吗?”
“我想,会有更适合的人来教妳,不过妳还没找到他。”十三摇头拒绝,说道:“假设我是父亲,卑弥呼是母亲,我们无法告诉妳情人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我是天使呢?”冷心的问题令十三为之愕然。
“不,妳不是,反正也……”十三语无伦次地回答着,虽然冷心提及了天使之名,但他并没有生气,他也搞不懂为什么。
十三紧搂着怀中不论何时,都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可人儿,吻着她的额头,他多希望那个追寻千年的天使就是冷心,至少,他不会对不起她。
而冷心,她将脸颊靠在十三的胸口轻轻厮磨着,两人互相抱着对方,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就这样一直到天明……
第三章
隔天一大早,芭雅来到了十三的房门前,轻敲了两下进去后,她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对人从未有过好脸色的冷心,竟然像只温驯的猫咪卧在十三的胸前,脸上兀自挂着甜美的微笑,正作着好梦。
十三一手反搂着冷心的腰,另一只手拖着下巴,看着窗外发呆,见到芭雅进来后,问:“要出发了吗?”
芭雅点点头,嘴里发出一声赞叹:“哇,想不到冷心竟然会有如此女性化的一面啊!”
十三忧郁的脸露出一丝微笑,轻轻叫醒冷心,后者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的探起头来问:“十三先生,要出发了吗?”
十三点点头,将冷心扶起,细心的替她整理一下零乱的头发,后者也柔顺的乖乖坐在那儿,任凭对方替她梳理着,芭雅看到他们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觉得他们不像是一对恋人,说是像宠物与主人还比较恰当。
整理好以后,三人走向餐厅,难陀、保罗与布雷恩已在那儿用餐,那对祖孙亲切的招呼他们坐下,只是,他们所准备的早餐只有五份,还是少了十三的那一份。
十三坐下后,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桌面以及带着疑惑、猛陪不是的祖孙俩,他也只能苦笑道“没关系,我不饿。”
不过冷心还是将她那一份推给十三道:“十三先生,您吃吧!”
十三又将那一份早餐推回给冷心道:“没关系,妳吃吧!”
如此反复几次,保罗看不下去道:“你们也别推了,不想吃的话,那给我吃。”说完,一把抢过,正要大快朵颐时,一把金刚杵又抵在他咽喉,冷心怒道:“别动,这是十三先生,要吃的。”
保罗咽了一口口水,陪笑道:“老子开玩笑而已,不用太认真,嘿嘿嘿嘿。”心里却暗自嘀咕:“搞屁啊!对十三就那么客气,遇到我就跟看到仇人没两样,真是的。”
“别吵了。”十三连忙出面制止,向那对祖孙道“麻烦您们再多做一份好吗?”
那对祖孙连忙点头,只是心中还是有个疑问--他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用完了早餐,布雷恩向老人问道:“请问您这里有交通工具吗?”
那老人点点头,带着他们来到了屋子右边的车库,打开车库大门,里头停了一辆休旅车,布雷恩见状大喜道“能否将这辆车卖给我们呢?”
那对祖孙商量了一会,爷爷问道:“不知您要买这辆休旅车做什么?”
“我们要去维尼镇,可是原先的代步工具却……”布雷恩说到这时看了保罗一眼,无独有偶,众人也以责怪的目光指向那名作事从来不用头脑的某人。
祖孙俩露出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老人笑道:“那你们并不需要破费,我叫我孙子送你们一程就可以了,力米亚,送他们一程吧!”
闻言,那名叫力米亚的年轻人拍拍胸口道:“没问题,就交给我吧!”
布雷恩见这对祖孙如此的好客,且又乐于助人,感激道:“真是非常谢谢你们,不然这样好了,就当是我们向您租车,这里是五百法郎,请收下。”
语顿,布雷恩从皮夹内拿出五张百元法郎,塞在那老人手里。
老人见状连忙推辞:“不不不,我应该感谢你们才对,愿意帮我们除去那些恶魔,只是送你们一程又有何妨。”
“没关系的,收下吧!”
“不,你们真的不用破费了。”
经过了几番推辞,老人还是收下了那五百法郎,叮咛孙子道:“记住,要好好替人家服务,知道吗?”
力米亚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们走吧!”
说完,力米亚发动车子,带六人都坐上车后,就直奔他们此行的目的地--维尼镇的吸血鬼。
他们走后,那老人胸前划了一个十字架,祈求道:“愿主保佑,希望那五个驱魔师能够除掉那个恶魔,阿门。”
上车后,六人沿途欣赏着沿路的风景,经过了两个小时后,于距离目的地约一公里处,十三感受到一股非比寻常的魔力波动,正以惊人的速度膨胀,可是不知是何缘故?魔力膨胀到一个临界点时,却又被分化,像是有什么结界阻止魔力的发展。
“果然没错,那人先来了。”十三在心中暗自低语着。
也在这个时候,布雷恩说话了:“力米亚,把我们放在这里就行了。”
力米亚闻言停车,惑道:“这里还不到维尼镇啊!难道你们要从这里走过去吗?”
“毕竟这里快接近维尼镇了,你是普通人,还有一个爷爷要照顾,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们要怎么跟你爷爷交代呢?所以,送到这就好了,谢谢你啦!愿主与你同在。”布雷恩解释完,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力米亚心中感到一阵暖意,他仔细的打量眼前相貌俊秀的男子,不禁觉得有些目眩。
说实在的,这也可以说是碰巧,布雷恩恰好就正背对着太阳,以力米亚的角度看来,他看到的是一个巨大,又散发着光芒的男子,充满着神圣的味道;却又如此的和蔼、亲切,当场让他误以为主派下了救世主,前来来解救他们。
力米亚热泪盈眶,双手紧握,竟然还夸张的亲吻布雷恩的脚,激动的全身发抖,跪下道:“主啊!我要感谢您,能够让我与如此伟大,却又心灵纯净的男子交谈,甚至能协助他,这真是我莫大的荣幸啊!”
在一旁的人更是傻了眼,保罗咽了口唾沫,歪着嘴,不敢相信道“这是什么状况?他是傻了啊!那么喜欢亲人的脚,那我的香港脚让他亲好了。”
十三摇摇头,看着眼前这名崇拜到近乎狂热的青年,他只有一句话可以说,那就是--愚蠢,当初如果不是那些愚民,他的天使也不会自杀,那美好的生活也不会被破坏。
可是,最令他在意的,是维尼镇不停传来的魔力波动,让他十分不安,在他的记忆中,以“圣者的血泪”所完成的“圣者六芒星”,在六芒星形成的那一剎那,所释放出来的神圣力量可以让撒旦都受到重创,因为,那可是由基督的血所变成的一件神器,令魔鬼最畏惧的神器。
而现在,维尼镇的方向传来的感觉,就有着“圣者六芒星”的味道,可能是结界不完全,导致只能将恶魔困在里面,而不能被它消灭。
想到这里,十三向其它人,大家的注意力似乎都还摆在那场闹剧上,他不由得出声提醒道:“我们该出发了吧!”
闻言,布雷恩亲切的向力米亚道别:“不好意思,我们得走了,愿主保佑你。”说完,又再胸前划了个十字。
力米亚心中百万个不情愿,他时再好想能多留再布雷恩身边一会,看能不能得到祝福,却也只能失望的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架,道:“也愿主保佑您。”
与力米亚道别后,六人走了约十五分钟,只是越靠近维尼镇,邪恶的气息就越来越浓,当维尼镇其中一个入口出现在他们眼前时,他们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只见维尼镇的上空,出现了一大片密实的乌云,将整个维尼镇完全笼罩住,连一丝阳光也透不进去,使得其内部漆黑一片,恍如黑夜,可是在乌云外,却是万里无云、艳阳高照,不禁令人生出日夜错乱的感觉。
这还不算什么,只见维尼镇中心处,竟耸立了一座扭曲变形的塔,那座塔好像某个艺术家的失败作品,歪曲扭八不说,看起来摇摇欲坠,甚至还向外呈45度倾斜,可是,那座塔有一种是的感觉,不时缓缓蠕动着,向上生长。
十三见到此塔时,叫了出来:“果然是厄运之塔。”
所有人纷纷向他望去,只是十三似乎不愿多做解释,淡淡道:“不要问我此塔的来历,我只能告诉你们,这趟你们所面对的,将是前所未有强大的恶魔,以现在的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胜算。”
所有人非常清楚十三的实力,现在连他都说没把握取胜,那塔里的恶魔肯定非常强大。
“好了,我们进去吧!”布雷恩首先踏入维尼镇的结界,其它人也依序跟着进入,当他们进入结界后,竟愣得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们看到了最荒谬的事。
六人一进入维尼镇,眼前的景象根本不像一个遭到恶魔洗礼的地方,大街上,人来熙往的好不热闹,甚至有镇民亲切的向六人打招呼,以“厄运之塔”为中心,有些人忙着在塔上挂着彩带、彩球,还有些妙龄少女托着盘子,上面放着一道道佳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似是在举办什么庆典。
保罗不禁叫了出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十三不屑的笑了笑道:“想知道吗?那你们就看好啦!”
芭雅、保罗和布雷恩点点头,而难陀脸上则挂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像是知道十三接下来的动作为何,只见十三走到一个抱着婴儿的妇人旁边,一把掐住那个婴儿的脖子高高提起,那名被抢了婴儿的妇人,惊慌的跑过去想抢回婴儿,却被十三一脚踹开。
接着,十三把那个受到惊吓的婴儿,狠狠的往结界掷去,在空中划了个优美的拋物线后,婴儿的身体就撞在结界上,说也奇怪,那婴儿的身躯并没有穿过结界飞出去,反而在撞上后,身体不住膨胀、扭曲,并发出类似野兽的哀嚎,在红光一闪之下,身体就这样炸了开来,成为一堆残骸。
“你们现在看一下四周吧!”
芭雅、保罗和布雷恩三人依言望下四周,只见景物不住旋转、扭曲,而镇民们也发出了近似野兽的嚎叫,当旋转停止时,先前那平安和乐的模样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宛如小魔界般的骇人情景。
四周的房舍如经过战争洗礼一样,不仅残破不堪,甚至还留有鲜血干涸的暗红痕迹、骸骨,以及一些腐肉、被啃食过的内脏。
那些亲切朝他们打招呼的镇民们也依旧亲切,不过是以从喉间发出的低沉吼声来打招呼,而外貌更是极度恶烂到了极点,不是缺手断脚,就是少了眼睛没了下巴,更夸张的,还有的是拖着腐烂的内脏,行动僵硬的朝他们一步步逼近。
四周不时弥漫着恶臭,吹着阵阵的阴风,原本明亮的灯光也转为诡异的荧光绿,而那些拖着盘子的妙龄少女,还是依旧亮丽,只不过需要改变一下审美观念,才有可能发现到她们的美丽吧!
那盘中所装的佳肴,也依旧色、香、味俱全,只是,变成了一块块鲜血淋漓的烂肉、眼睛,甚至连人鞭都有,至于香味,可说是十尺之内闻者欲呕,而味道,或许只不死系的生物们才会感到美味吧!
十三看着四周,不禁怀念起过去道:“怎样,好玩吧!看着他们,不禁让我想起了地狱时候的生活,只是我比他们更有水平、格调,我对吃可是很讲究的,我会叫人照‘究极地狱料理’来烹调,吃肉的时候也会分熟度,最重要的,一定要现吃现宰,我推荐一下,‘活人满汉全席’这一系列的名菜,以后你们下地狱的时候可以试试看,保证好吃,最好再配上200年份的‘淫欲公子’处女血红酒,那可真是地狱的一大享受啊!”
说到这里,其它四人无不感到毛骨悚然,纷纷向后退了一大步,巴不得能离十三远些,只有冷心守在其旁边,对这番话没有半点反应。
看着大家的反应,十三笑了出来,道:“不说这些了,现在,最重要的,应该先对付这群殭尸才对吧!”
十三双目一睁,全身放出了强烈的魔气,让往这里包围过来,约莫600多人的殭尸全身一震,进而害怕的发抖着,不敢再继续靠近,只敢离他们约五公尺处围着。
可是,让殭尸们害怕的,不是那股魔气的强大,而是那股魔气中所透出的威严,恍若帝王般有着君临天下的气势,让没有思考能力的牠们,对十三产生了敬畏、恐惧及摄服。
殭尸不再前进后,十三问道:“你们检查一下,身体有哪里不对劲。”
众人纷纷检查身体,才发觉他们的灵力在来到这儿后,竟然被压抑至平日的六成,尤其以芭雅和布雷恩两个人最为严重,甚至只有五成。
“你们发现了吧!这个结界虽然可以将牠们限制在这里面出不去,但也相对的神圣力量也会被减弱,原因就出在那座‘厄运之塔’,它是反驱魔仪式的重心,必须把它给停止,你们的力量才不会继续消弱。”
“那还不简单,老子就送他几发火箭炮。”保罗拿出“极度暴力”,想要攻击那座塔,可是却被十三制止。
十三说道:“不要浪费灵力,要停止那座塔必须找到枢纽才能停止。”
布雷恩想了一下道:“十三,你魔界的比较熟悉,所以,破坏那座塔就交给你、冷心和我,而难陀,你就和芭雅、保罗一起陪这些殭尸玩玩吧!”
十三拍拍保罗的肩膀道:“这里,最适合施展你的‘极度暴力’,好好发挥吧!”
保罗一听,心里爽的不得了,双手往前一甩,接着将头发往后一梳,右脚向前一踮,摆出他的招牌姿势道:“那有什么问题,老子最喜欢动刀动枪。”
分配好了以后,十三将魔气又提升一级,冲击着包围的殭尸,令他们纷纷自动的往两旁一退,让出了一条路,让十三一行人得以畅通无阻。
离开了殭尸群后,十三一行人就往那“厄运之塔”奔去,来到塔下时,布雷恩问道:“要怎么找它的控制点呢!”
“那个还不急,我们先得应付它的守护者呢!”
“嘎……哈哈……”
几个吼声从他们身后传来,五只十三所谓的守护者,正以高速朝他们奔来,只见牠们以强壮的四肢在屋顶一跳,重重的于他们身前落下,甩着长长还滴着口水的舌头,朝他们又是一吼:
“嘎嘎……”
那些所谓的守护者,高约3公尺,全身上下没有皮肤,肌肉脉络清晰可见,四肢异常发达、强壮,前肢要比后肢还要来的长,约有1公尺,长着长约30公分的巨爪,没有头盖骨,整个大脑都露在外面,嘴巴处伸出一条约2公尺长的舌头,上面还长着倒勾,血盆大口内闪着有如利刃的尖牙,不停的低吼着。
十三见状,面色显得有些凝重,道:“不要小看这群凭依魔的进化版,牠们虽然不能使用魔法,可是牠们皮厚肉粗,对物理和魔力的抗力都很好,运动神经是猴子的50倍,自己小心一点。”
布雷恩讶道:“你不是高阶恶魔吗?这些家伙搞不好你一根手指头就可以解决了,有那么恐怖吗?”
十三闻言不语,冷心在旁接话道:“因为某些理由,十三先生的力量只有两成。”
“两成。”布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