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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精忠报国小姐,你不要太过分,别因为没有男性肯多看你一眼,就仇视男性与生俱来的能力。”岳群抗议。
“错了,想看我的男人多的是,要不要我拿观众写来的信给你看呀,我不会再被你们骗了。
我知道我的眼睛很大,我的鼻子秾纤合度,最让人家喜欢的是我的婴儿肥,嫩嫩的脸颊让人很想掐一把,我给人家的整体感觉是可爱、清秀。
身为女人不应该长得太俗艳,美丽要淡淡的,才看得长久、看得不厌倦,就像饮食,越淡才越能吃出真滋味。“
她记起子晏说的每句话,复诵。
她的自信让子晏好开心,这是他在生日会中收到的最棒礼物,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揉乱了,又一梳一梳将头发梳顺,子晏对她的宠溺,写在每个动作里。
“我来拆岳群的礼物好了,虽然我不抱什么大希望。”口气问,他和岳馡站到同一阵线。
打开包装,里面是一盒药,一盒名为“蓝色小药丸”的药品。
“大哥!”岳馡叫开。
“这礼物我无福消受,你还是带回去自己使用。”子晏笑着把东西递回去。
“我的能力有人能替我开立证明书,我是不需要靠辅助工具的。”岳群笑看自己的妻子。
“你们真差劲,还是我送的礼物最好。”
岳馡作主把自己的礼物拆开,那是一本剪贴簿,里面有她最近上报纸的新闻,有子晏返国的大篇幅报导,有这些年和京尚有关的新闻,还有她从“阿鲁米”上撕下,比着V字手势的两百字报导。
那是什么?
几张照片让他的心涌上莫名感动,她送上自己的荣耀、送上她的真心,她要是在这时间再说一次——“我想你爱上我了”,他想,他会毫不犹豫承认。
心在酦酵,感觉一古脑儿涌上,说不真确那是什么,但他明白,这只丑小鸭,他不打算放手了。
“完了完了,看过这些东西,我想你起码三个月对女人不感兴趣,我们送的礼物全数破功,浪费啊浪费!”岳庭一声取笑,把气氛拉回轻松。
岳馡丢过一个抱枕,方向没瞄对,打到二嫂的脸,她靠在岳封身上娇嗔:“小姑打我,你替我报仇。”
岳封不回话,直接把枕头塞给老婆,然后背起老婆走往亲妹妹,本是同根生的感情敌不过誓同生死。
啪!枕头正中红心,岳馡不甘愿,逼子晏起身,左手右手各抱武器一颗,跳到“马”背上,左闪右攻,打得二嫂招架无力。
然后大哥、大嫂,三哥和内定三嫂也加入战局,一时间,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通常这种没家教的事,只会出现在缺乏家教的岳家宅院,但今天……
算了,生日难得,江奶奶一声令下,下人们到各个房间搜集抱枕为他们补充弹源,笑声、喧闹声,占满整个客厅。
又叫又笑,子晏从没这样疯狂过,他发现有家人的感觉,真的很好。
第五章
这天是岳馡和林欣第一次见面,情况有点突兀,总也是见了面。
林欣极少到子晏的家里面,多数时间都是他们相约在外面吃饭,或者参加宴会。
原因是子晏喜欢保有私人空问,而林欣不坚持,她认为子晏的父母亲已过世,家对他而言,不过是过夜旅店,去不去无所谓。
然而连续几次,她打电话到办公室,得到的消息是他下班回家,打手机联络,他总说已经回家不想出门。突然间,她发觉,家对子晏的生活有了新价值,于是,她不通知任何人,径自往他家里去。
当她进门时,子晏刚洗好头发,尚未吹干,几滴水沿着颈项滑下,更增添他的性感。
放下毛巾,他是个内敛的男人,即便不愉快,也很少自表情间流露出来。
子晏不语,林欣看着他,突然,她发觉自己是意外闯进来的陌生人。
可是……不该这样的,她是他的未婚妻啊!他们之间只差一张证书来证明关系不是?她怎认为自己是陌生人?
摇摇头,林欣摇去不正确念头,她告诉自己,她迟早是这里的女主人,挺挺胸,挤出勉强笑容,说:“我们好久没出去约会了。”
“离月底还有十天。”若不是遇到特殊状况,一个月见一次面变成他们约定俗成的习惯。
“我周遭的人常告诉我,恋人不该一个月只见一次面。”
“你周遭人的男朋友不是我。”一句话,他否决周遭人的话。
“好吧,不管周遭人的话,我可不可以用未婚妻身分要求,我希望能一星期见你一次面。”
抛下自尊,这是她的底限了,她是女强人,从不委屈身段向任何人要求任何事。
她对子晏太了解,他的成长背景、他的冷清性格,他对爱欲的需求极少、他对快乐的追求不积极。
严格说来,他是良好的工作机器,将来肯定是好父亲、好丈夫,但绝对不会是好情人,因此十几年来,有多少女人企图诱惑他,从未有人成功过,有这种男朋友容易让女人放心。
不过,这两年林欣吃到苦头了,当她不在他身边工作,话题不再重迭,往往,一个约会,话说不到两三句,便宣告终结。若不是林欣太懂他,绝对会误以为他对自己生厌。
他认真考虑林欣一星期见面一次的要求,是出自真心并非矫情。半晌,他拾眼,告诉她:“不行,我排不出时间。”
“在你的认知中,爱情只是你工作空窗期的垫档?”一点点不满,林欣问。
“不,爱情是很麻烦的事,它太花时间。”他老实说。
“所以你懒得经营?”
“我已经经营十几年了不是?”他反问。
“说得好,你经营十几年。”
摇头,她觉得自己再不清醒,误人又误己。
依这种情形,她可以料想自己的下场,一个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怨妇,到处宣扬自己的婚姻幸福。
就算她不宣扬,所有人都会笃定她幸福,因为他的丈夫一心一意赚钱,不搞外遇、不闹韵事,这种标准好丈夫怎能带给女人不幸?
“大叔,我下课了。”
楼梯顶端出现一个小女生,长长的头发扎成两根辫子,让她看起来只有十六岁。
授课老师跟在她身后下来,和子晏打过招呼后,他和岳馡一起送老师到大门口,折回来途中,岳馡勾住他的手,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老师说我很厉害哦,一教就会,下一堂课他要带礼物来给我,你要不要送礼物给我?圣诞节快到了,你不能忘记哦……”
林欣从他们的对话中猜测他们的关系,她喊他大叔,表示他们有亲戚关系;她还在上家教课,表示她年纪很轻;可她勾着他的手,那种亲昵……
再回到林欣面前,岳馡主动打招呼。
“你好,请问你是……”
“我叫林欣。”
“哦,了解了解,你是漂亮小婶婶,是大叔的未婚妻。”岳馡突然热络起来,她得用热络来掩饰心底淡淡的失望。
“小婶婶?”她皱眉,更加无法确定她和子晏的关系。
“我说过,你喊林欣小婶婶,她会不开心。”点点她的额头,子晏宠溺笑开。
他会笑?林欣平衡不了,他从未对自己露出这号表情。
曾经,她戏谑说,他是在劳改营里长大的孩子,没学过脸部肌肉放松,然而,他对小女生笑了,自然真切。
“对不起哦,算你倒霉,谁叫你要嫁给大叔,我总不能喊你姐姐,叫你老公大叔吧!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林欣问。
“我觉得大叔没夸张,你真的很漂亮,难怪他说你们的感情很好。”
酸酸的,这个慢性疾病在她身体里很久了,每每想起他的未婚妻,喉间又酸又涩,总要向厨房妈妈要一根麦芽糖,才能把苦涩卡下肠壁。
“我们感情很好?他亲口跟你说的?”林欣问。
该苦笑的人是她吧,这种感情叫做很好?林欣败给他了,他对爱情要求的标准和她相差太大。
“对啊,你不喜欢他吗?不会吧!”林欣的表情让岳馡不解,难不成他们之间只是大叔的一厢情愿。
“请问你是谁?”林欣总算把话题转移到重点,就她所知,子晏并没有什么堂表兄弟姐妹,能生得出这么大的女儿。
“我?我叫岳馡,难道你不认得我?”
岳馡讶异,她以为自己很红了,没想到站在前面的两个人中,就有一个不认识自己。
“我应该认得你?是你小时候我见过你?”
林欣误解她的意思,以为她和子晏真是亲戚,以为他们曾在家庭聚会里面见过函。
“你真的不认识我?”岳馡再确定一次。
沮丧……她以为自己很厉害,以为走进菜市场猪肝会吃不完,原来她还真的是很不红。
从头到尾,只有子晏知道她们在鸡同鸭讲,顾不得林欣的一脸模糊。他自然地揉揉岳馡的头发,把她的头发揉出一团鸟窝,再重新顺回去,安慰她:
“林欣不看电视,也不看影剧新闻版。”
“真的,所以她是少数怪物,不是我不红?”
岳馡的问题让他发笑,因为之前,他也是岳馡口中的怪物。
“对,你已经很有名气了。”揽过她的小脑袋,子晏问:“我们出去散步吧,听司机说今晚有夜市,我们去逛逛。”
“好啊好啊,我要吃大肠夹香肠,和浮水鱼羹。”
“没问题,爱吃多少,我请客。”
听着他们一来一往对话,林欣约略猜出了些什么。
大步一跨,走到两个忘记她存在的男女面前,她指控:“欧子晏,你一星期排不出两个小时同我约会,竟有时间陪她去逛夜市?”
哦,代志大条,美女嫉妒,嫉妒是种很可怕的情绪,它会让万物化成灰烬,彻底摧毁它看不顺眼的东西,自古以来有许多这样的案例,比如白雪公主的后母啦、灰姑娘的后母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女人啦……
不要,她才不想担这个罪,何况大叔早说得明明白白,他喜欢小婶婶,不爱她的啦!
“小婶婶你别生气,大叔只是在和我、和我……和我培养亲子感情,他太老了,精虫活动力不足,或许生不出小孩子,他要认养我当干女儿……”
她的解释乱成一团,让本该面色凝重的子晏,捧腹笑不停。
“你完了,你爱上她了。”
林欣直视子晏,他不答话,只是笑,笑岳馡越描越黑的解释。
“不会不会,我问过了,大叔只喜欢你,拜托,你那么漂亮我那么丑,大叔要是喜欢我,就证明他的脑袋瓜有问题。”岳馡忙着解释,一手不停扯着子晏的袖子,要他哄林欣几句。
“我走了。”
子晏的态度已经很明白了,就算他仍坚持自己认真经营两人间的十年感情又如何?也许是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里,从未认识过爱情。
“小婶婶不要走,大叔很可怜的,我们不要培养亲子关系了,你要去哪里,叫大叔送你去。”岳馡拉住她的手,不让林欣走掉。
“我要去勾引方晋堂,有时间的话,少培养一点亲子关系,去栽培另一个秘书吧!”
抬起下巴,林欣是骄傲女人,爱情来了,她不当着人欣喜若狂;爱情不在,她也不哭哭啼啼企图获取同情。
转身,分手,她要分得漂漂亮亮。
“大叔,小婶婶的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要再辛苦几个月,算了,先去逛夜市再说。”牵起岳馡的手,对于林欣这个女子,他充满佩服和欣赏。
两人静静走上一段路后,岳馡抬头问他:“大叔,小婶婶说的是真的吗?你爱上我了?”
他莞尔不语,爱情这东西,只可意会不需言传,何况他还需要更多时间来确定,确定这种喜欢是爱情的成分之一。
他的不言传,让岳馡继续发展自己的想法。
“怎么可能啊?距离上次我问你爱不爱我,才两星期,人心会变,但哪能变得这么快?而且,没看到小婶婶之前,我还能存有一点点蠢念头,看过小婶婶之后,不是我爱说嘴,我敢保证没有女人赢得了她。”
他不说话,一路微笑,一路听她无聊的喃喃自语,他发觉在她身边,就算无聊,也无聊得很有意思。
心血来潮,子晏抽空探班,今天是最后一场戏,戏杀青后,套句岳馡的话,她要告别演艺圈。
说实话,岳馡的天分的确引起许多媒体注意,也有经纪人找上门要签下她,不过这些都让扮黑脸的江奶奶一口回绝掉了。
值得庆幸的是,这栋在江奶奶名下的建筑物,没有人知道它是京尚的产业之一,否则循线一追,岳馡与他同住的消息,马上曝光。
至于今天的采班,他不害怕曝光吗?
说实话,他不害怕,相对的,他期待这次的曝光造成若干认定,至少能赶走-些男性忠实观众,也是好的。没错,一天一点,他确定自己对岳馡的心,他爱上她了,不再怀疑。
走进片场,他的气度引起不少人侧目,这些年他很少出现在媒体上,认得出他的人并不多。
找了人间过,子晏直接走进化妆问,大脚跨进一步,他听见岳馡的尖叫声,加快动作,他闯进去,看见服装师手里拿着一件婚纱正和岳馡对峙。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穿这一套。”岳馡拚命摇头。
“姑奶奶,这件一点都不暴露,你不要那么保守行不行?”服装师苦口婆心。
“我要穿有袖子的啦,你跟霈真商量,她的身材比较好,有本钱露啦。”
霈真是他们这出戏的女主角,原本的双生双旦因为岳馡的杰出表现,变成三生三旦,最后一场戏,导演打算让三对男女主角穿上礼服走进礼堂。
“拜托啦,你最好说话了,不像霈真,你别逼我去和她打交道。”服装师苦着一张脸。
“啊!我不要、不要、不要穿。”她番到底,捣起耳朵尖叫,让声浪去毒害别人。
“岳馡。”
子晏拉起额上的皱纹,走到她身边。
看见救星,岳馡二话不说,冲到他身边,用他高大的身体当盾牌,对服装师隔空喊话。
“我绝对绝对不要穿那套礼服。”她宣誓。
“让我和她谈谈?”
子晏朝服装师点头,服装师无奈离开,他转身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安坐好。
“不要说服我,我不穿那件露到吓死人的衣服。”子晏的态度引起她的危机意识。
“以现代人的标准而言,它并不暴露。”子晏实说。
“但以岳馡的标准而言,它太暴露。”她才不妥协。
“好吧,你来说,你只剩下最后一场戏,在这节骨眼上,服装师不可能替你找来其它的礼服,你打算怎么办?”
“叫霈真和我换礼服,其实她喜欢那套露肩礼服的,她只是不爽我,知道我想穿有袖子那套,就以她是女主角的优势,把衣服先挑走了。”
岳馡知道不爽自己的人不只霈真,也知道这个圈子里,光是喜欢演戏并不够,复杂的人际关系会让她穷于应付,再加上一心向往的护士工作,她还没过瘾呢,所以,岳馡没留在演艺圈的打算。
“你和她谈过吗?”
“没有。”
“显然你解决事情的能力有待加强。”
“我知道啦,可是她真的很麻烦耶,上次另一个女主角颖管只不过坐到她的椅子,就让她扯着头发拉下来,她很凶ㄋㄟ,连服装师都不敢去招惹她,我哪敢去碰她。”
“她的知名度很高吗?”
“嗯,听说她上一张唱片卖进前十大排行榜。”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替你找老师出唱片。”
“不要欺负我了,我哥说我不会唱歌,只会鬼哭神号。”瘪瘪嘴,她对自己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