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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寨相公-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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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驯的视线从那张床榻上移开,之后缓慢起身。
  该是时候,了断这一切了!
  他们一行人迅速且安静的直奔黑寨,有了之前的探路,他们很快来到了黑寨入口,静观情势之后,丁驯一声令下,举兵攻击黑寨。
  神捕一出,果然势不可挡,黑寨一战,让程稼一行人兵败如山倒,连滚带爬的逃离黑寨。
  或许是之前的内斗,让黑寨损伤惨重,人心惶惶,已完全没有向心力,就在这时候,丁驯领兵攻击,轻易就突破防线。
  在众多的黑寨人里,他别的不杀,就单挑程稼,他对自己发过誓,他会亲手杀了这个泯灭人性,争权夺势的混球。
  他不爱杀人,除非在迫不得已的时候。
  但是对于程稼,他没有丝毫留情,青光疾闪,凌厉剑势,他在五招之内,直接劈下他的人头,看着程稼死不瞑目的脑袋在地上滚动时,他没有任何怜悯,想到的是任放忧哀伤的表情,心里又闪过一抹痛。
  丁驯的脑海里,挥不去她既伤心又无奈的神情,感觉自己被思念凌迟,无法挣脱。
  不过是一日的时间,黑寨被夷为平地,他们大获全胜,丁驯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兴奋之情,觉得自己亲手毁了她的家。
  看着一片狼藉的黑寨,丁驯缓慢的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回京。”
  天子脚下,繁华京城。
  大街小巷热闹非凡,大家都在讨论者,“天下第一神捕”又一次成功剿匪,破了人人闻之色变的黑寨。
  皇上大喜,设宴行赏,当着满朝文武百官面前,丁驯官位又晋升一等。他弯身谢恩,脸上却没有太多喜悦的表情。
  在洗尘宴之后,他很快的回到丁府,躺在已好眠数十年的木床上,他却整夜无眠,看着门外的星星,脑袋一片空白。
  接连几日,众多文武百官纷纷摆上庆宴,想借机介绍自己的黄花闺女,只是,他一场也没去,推掉所有的邀约,过着近乎闭关的日子。
  丁驯像是被抽了魂,告病在家休养。皇上体谅他出兵辛苦,允他在家休养一个月,还送来众多补品,希望他尽早养好身子。
  那些难得的药品、补品,一箱箱完整无缺的被搁在角落,丁驯动也没动,甚至不曾费神去拆开它。
  他整日坐在屋里,生活变得了无新意,怔忪的看着远方,像是在思念着谁。
  这样的状况,终于让丁母看不下去了,如果拐弯抹角问不出原因,那她就直着来。
  “驯儿,你到底是怎么了?”丁母在案旁的椅子坐下。“已经二旬过去,你还是像失了魂一样,究竟是在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丁驯听着母亲关心的话语,没有焦距的眸,缓缓收了回来,一张薄唇微张,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又无奈的闭上,最后,只是茫然的摇头。
  丁母叹了一口气,眼前的孩子,怎么会是她雄纠纠气昂昂的儿子呢?
  “跟客栈里的姑娘有关系吗?”丁母有听到几个下属耳语谈论着,丁驯的房里曾住着一个大眼纤细,受了重伤的姑娘。
  丁驯的眸又绕了回来,因为娘亲所提到的姑娘,正是他心之所系的思念对象。
  “任放忧,我都叫她忧儿。”终于,丁驯开口了,冷漠茫然的目光,在念着这个名字时,不自觉揉进一丝温柔。
  “好,忧儿……”丁母细细念着,也发现儿子态度的不同。“她怎么没跟你一同回京?”想来,这就是他失魂落魄的原因。
  丁驯摇头,再摇头,刚刚才有了精神的脸,又蓦地暗了。“她不可能跟我回京的。”
  “为什么?”丁母不解,沉吟之后,猜测起原因。“你不会是担心你爹的门户之见,所以才没带她回来的吧?”
  “那又岂是门户之见而已……”丁驯无奈的轻哼一声。“如果娘亲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怕也会叫我早早忘了她。”
  “喔?”此话一出,丁母倒是真的好奇起来。“说来听听,她是何方神圣?”
  丁驯回眸,迎向娘亲关爱的眸,那压抑在胸口的难受,终于让他开口。
  “她曾经是黑寨寨主。”他还记得她一脸英气的模样,不知道现在的她,可好吗?“只是,阴差阳错,她离开了黑寨,也离开我的身边。”
  “什、什么?”丁母捂着胸口,果然受到不小的惊吓。
  只是,一看到儿子那失魂的视线时,她又蓦地坚强起来。
  “好,我承认,我是被吓到了,但是我相信我儿子的眼光,你尽管带回家来,有娘给你撑腰。”丁母考量是要“失去一个儿子”,还是“娶进一个悍媳妇”,她宁可选后者。
  “娘亲能接受她吗?”丁驯脸上有着惊讶,却很快又失去光彩。“太迟了,我认不清自己,以为自己并不能完全接受她,直到失去之后,才发现我错了,错的离谱了。”
  丁母愣怔的看着他脸上的悔恨,这才知道儿子的用情之深。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还在她的身边,会做些什么事?”丁母看着自己的傻儿子。
  “我当然会尽其所能的保护她,不再让任何人伤害到她。”丁驯想也不想的回答。如果时光真能倒流,他不会让她离开,不会让她受到那种伤害,就算他真要剿了黑寨,也会用最和缓的方法,让她的伤害减到最低。
  听到这句话,丁母笑了,心想着自己聪明万分、万夫莫敌的儿子,一遇到感情事,就成了傻蛋。
  “傻孩子,如果真想保护她,那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她带着笑容提问。
  “娘?”丁驯面露不解。
  “与其把一个心不在的孤魂留在身边,还不如让我的儿子在外头活蹦乱跳。”
  丁母感慨的说。
  虽然心念着刚回家的儿子又要离开,但总比留一个行尸走肉在身边来得好。
  被娘亲这么一提点,丁驯豁然开朗,突然明白了。
  与其在这里后悔着自己做过的错事,还不如承认错误,将她找回自己身边。
  “那爹那里……”丁驯知道父亲对自己的期望很高。
  “放心吧,就把她带回来,娘说过,人多就是力量,你加上娘,再加上忧儿,就是多数胜少数,如果你们再帮娘添个胖小子,到时候,这一票可抵万人,你爹那边,就什么事都甭烦恼了。”丁母对自己的另一半,可是了解得很。
  丁驯高兴的点头,马上起身开始收拾行囊,整个人顿时充满活力,让一旁的丁母知道,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
  “一路要小心。”丁母看着他即将迈出的脚步,还是忍不住叮咛了声。
  “谢谢娘。”丁驯感谢的看着娘亲,对着她发誓。“我一定会帮您把媳妇找回来!”
  天涯海角,他一定把她找回来!
  第10章(1)
  骄阳炙热,阳光亮得刺眼,丁驯在烈日下,挥汗如雨的在任放忧曾经出现的地方寻找,却仍是一无所获。
  她像是在空气中蒸发了、消失了,再也看不到了。
  丁驯压住心口隐隐的不安与难受,告诉自己,他一定找得到她。
  于是,在饮水之后,他举步往已被夷为平地的黑寨奔去,猜想着她会不会又回到熟悉的地方。
  只是,几个日夜过去,他守在黑寨,却仍是没有守到想念的人儿。
  偶一回眸,他总以为看到她着男装,一脸英气的模样;几次醒来,他也看见她柔弱纤细的身影。一次又一次,他总是看到她就在身边……
  一切只是错觉。
  只是他太过想念她,而起的错觉。
  他仰首饮下一壶酒,久未进食的胃不觉饥饿,只想用酒液麻痹自己的知觉。
  突地,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坟头,映入他的眼中,教他猛地回神。
  那些坟!
  那些被程稼丢弃在山谷的黑寨人,他曾好心的命令下属将他们下葬。那些人可说是她的亲人,如果她真的要找个地方落脚,他想她不会抛下那些“亲人们”。
  没想到他竟然会漏了这个重要的地方,他把酒瓶往地上一丢,往那些无主的墓奔去。
  他很快奔到山谷深处,左右纵跳,四处寻找着可能的落脚处,只是,不知是否上天存心要考验他,他在山头寻着她的行踪,却怎么都找不到。
  精疲力竭的他,终于用尽所有的力气,无助的靠在树干边,感到浓浓的无力。
  他深吸一口气,黑眸紧紧闭上,握紧拳头,感觉日晒的热度烧灼着他的皮肤。
  他不想移动,只是待着,想着,后悔着,让自责不停的折磨着他。
  夕阳逐渐西斜,丁驯还是没有找到她,像是老天真要惩罚他对任放忧的残忍。
  但他没有怨言,心中只是充满悔恨,以及想要扼死自己的冲动。
  阳光隐没,他让自己被黑暗吞噬,不愿意丧气灰心,脑子里还在思考着,该到哪里找寻她。
  就在这时候,他在黑暗里,隐隐能看出不远处的树林里,有个微亮的小光点,如果在白天,只怕他怎么都无法发现,一直到现在,四周皆暗之后,他才能看到那像是从窗棂里透出的微光。
  他的心又燃起希望,急急往那光点处奔去。
  简单的茅草屋外,丁驯隔着窗棂,瞧着那在烛火前,专注提笔的她。
  一缕青红火苗摇晃着,微弱的光映着她绝美的脸,似真似幻。
  他一时不敢靠得太近,怕她又会在他的面前突地消失。
  他仔细地看着她,小心地瞧着她,害怕自己突兀的气息,会干扰到她平静的情绪。
  只是,任放忧再怎么说,也是武功修为算高的人物,纵使他刻意隐瞒气息,滴落了几滴水墨,毁了她几乎要画好的山水画。
  门外,有人!
  来人的气息紊乱不堪,似心神不宁,正小心窥探、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只是,让人不解的是,她没有察觉到任何杀气。
  习惯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她,并不因此而放松,她觑了空,把毛笔掷下,握住罗刃剑,飞身窜过窗棂。剑上的银光衬着月光,直直往门外的偷窥者刺去——
  一把亮晃晃的剑,直直停在丁驯的喉口,只差一寸,就要没入他的喉中,索去他的命。
  “丁、丁驯?”任放忧心头一震,握剑的手不自觉的微颤了下。
  “稳住、千万稳住!”丁驯虽然心情激动,但天生就多了一分轻松的他,还是让自己露出笑意。“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别让我连一句忏悔都来不及说,就直接见阎王。”
  任放忧在不明的月色里,仔细地瞧了瞧他,确定真是他之后,她的心跳一顿,又猛地急跳起来。
  她的心绪狂乱,完全无法动弹,杏眼圆瞠的瞪视着他。要不是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汹涌地存在感真实的撼动着她,她会以为这是她想念过度而产生的错觉。
  她开口无言,情绪汹涌翻滚,一时之间,竟也不知从从何开口才好。
  “跟我回家,好吗?”丁驯缓慢的伸出手,看着她因为激烈而泛红的颊,黝黑的男性手掌,轻轻覆上她握着剑的手背。
  属于他的温度传过来,像炽热的烙铁,烙进她的肌肤。她倒退两步,拉开彼此的距离,被他说出的话吓着。
  “丁大人好大的兴致,不远千里,到这荒郊野外开起玩笑了。”任放忧冷冷说道,压下胸口激动的情绪,不让自己轻易被影响。
  “我来寻你。”丁驯一双眼渴望的盯视着她,像是想满足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浓浓思念。
  “哼!”他的话,让任放忧更为生气,无法置信在他那么对她,由着她离开不寻她之后,她竟还有扑入他怀中的渴望。
  多不知耻的自己,这教她情何以堪?
  于是,她将所有的情绪转为愤怒,提起剑,直刺向他。
  “你不是来寻我,你根本就是来寻死的!”她长剑一挥,转出一个剑花,直接往他四周砍去。
  他俐落抽出身后长剑,举剑应战,不是为了伤她,而是不想让她在一气之下,做出后悔的事。
  双剑相击,迸出点点火光,他轻易将她的攻势挡了下来。
  明知道伤不了他,任放忧却不肯收势,剑锋再转,直取他的喉间。丁驯往后一挺腰,剑锋带着银光湛湛,从他的喉间一寸处滑过,要是他的姿势有半点差池,只怕已经身首异处。
  她气愤的左砍右劈,招招出手狠毒,因为知道他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要伤他太难,她大可以对着他狂劈猛砍,但就算如此,也难消她这些天心头的愤恨。
  丁驯只守不攻,由着她尽情发泄,知道自己之前做错不少决定,他活该受此惩罚。
  “忧儿,我错了,你别生气。”丁驯一边防守,一边对着她压低身段,趁着隔开她利剑的时候,对着她软声开口。
  任放忧一咬牙,不让自己轻易心软。
  “有什么好气的,当初是我自己要走。”她嘴里这么说,却仍气愤的朝他又刺去一刀。
  他没试图寻她,只是率兵直接剿了黑寨,她知道那是他职务所在,也知道那时的黑寨,已经都是程稼的手下,剿不剿了它,都已经不是她所需要在意的了。
  只是,他没寻她……这一点,教她无法释怀。
  “忧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丁驯软声软气,不曾对谁示弱,但因为对象是她,所以他心甘情愿。
  他要求她原谅,她不肯,冷笑布满她精致的小脸,愤怒的朝他出手。
  “要原谅,不可能,没砍你三刀,难消我心头之气……”她一剑怒冲冲劈来,原本一直出剑横挡她攻势的丁驯,一双亮湛湛的黑眸直视着她。
  他不闪了?真要挨下这一刀?
  任放忧一怔。因为知道他武功修为不在自己之下,定能成功阻挡,原本带着十成力的攻势,就这么劈下。
  但他骤地完全不防守,她的内力一下子收不回,那把剑硬生生在他的肩上划下一口子,顿时鲜血涌出。
  任放忧愣住,看着鲜血喷出,染红她的罗刃剑,也染红她的衣袖,那伤口仿佛瞬间也划上她的心一般……
  “还有两刀。”丁驯声音一如以往的温和,噙着笑容,对她笑得更加温柔,对肩上的伤视若无睹。
  他的伤,让她不知所措,但是他的笑,却让她更加愤怒。
  为什么到这个时候,她还这么在乎他?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任放忧死鸭子嘴硬,剑尖指着他,不愿意就此心软。
  “我相信你敢,你是我遇过,最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敢姑娘。”他的眸不再带着讪笑,而是完全的专注,像是正在说着此生最重要的誓言,一步一步往前,直到剑尖抵着他的肩头才停住。“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丁驯,你不要逼我,我真的会杀了你。”任放忧声音带着软弱,却仍不肯面对自己真正的心情。
  锐利的剑尖,正抵着他左肩的肩头,只要他再走近一步,他的肩头就会再多一道伤。
  只是,丁驯毫不畏惧,丝毫不把肩头上的剑放在眼里,他的眼只直视着她,像是他的心里只容得下一个她,再看不进其他的东西。
  “两刀……”丁驯一咬牙,往前逼近,果然感觉到剑尖刺进左肩,带来明显的刺痛。
  剑尖没入左肩,他不痛反笑,微微的扯唇,他无比坚毅的开口。“只剩一刀,再一刀,你就得原谅我。”
  “你是真的不怕痛吗?”看着利剑刺入他的身体里,泪雾终于涌上眸,任放忧又气又怒又伤心,想拔剑,却又心有不甘。
  当初,他做了选择,离开她的身边。如今,他一回来,一改变心意,她就得顺了他吗?
  不!绝不!
  她任放忧绝不是这般被他玩弄在手里的人物。
  “怕,我当然怕。”丁驯直视着她的眸,脚步却没有停下,左脚一举,又要往前迈向一步,再一步,她的剑尖只怕会穿透他的肩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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