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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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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过,如果觉得为难,会亲口告诉他。
  她说了,那应该就是这样了,如果他会造成她婚姻里的磨擦与芥蒂,她这么做也对。
  他无法反驳,胸口沉沉的,带着挥之不去的郁闷。
  曾经想过右一天她会寻得属于自己的幸福,却枓不到,她会为了这个男人,将他毫不在意地舍去。
  不见面没关系,从对方生命中完完全全消失也无所谓,放下得轻如鸿羽……好一会儿,他们都没再开口。
  她面向河堤,仰头望了望天空。“以前,我常常一个人来这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你都做些什么?”他好奇问道。“看看天空。这里离机场不远,常常有飞机飞过。”然后在心里想着,那些飞机里,有没有他?
  “我不知道原来你喜欢看飞机。”他光坐都坐腻了。
  她微笑,没多做解释。“以翔,他对我很好,以后我不会再是一个人,我会有一个家。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嗯,我知道了。”高以翔点头,虽然有那么一点点不是滋味,仍是张手抱了抱她,给予他的关怀与祝福。
  有个属子她的家,是她十九岁后一直渴望拥有的,他是该替她高兴,她找到自己要的幸福。
  “再见,以翔。”她说了这句话,转身,从他怀抱里走开。
  他一直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男人张手迎接她,她再也不是一个人,往后,却换他要一个人了看不到她的日子……他不得不承认,心里某一块落了空的区域,空泛而失落。
  坐进车内,车子驶离。
  “这样……好吗?”都走远了,她依恋的眼神仍在回顾,徐靖轩看得出来,她心里仍然放不下高以翔。
  “我不介意帮你演这场戏,但并不代表我认同你的做法。要分开的方法有很多种,为什么要让他觉得,你是身边有人,再也不需要他了?”
  “一定要这样,他才会放心。”她太了解他,不这么说,他不会放手。
  “但事实是,你为他虚掷了十年青春,忍受寂寞、无助,甚至失去了一个孩子,你为他牺牲这么多、付出那么深的感情,他却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高以翔明明就亏欠她那么多!
  “都过去了。”她知道离开会很痛,一次痛到底,再重新活过来,她不想未来的十年、二十年,仍在无尽的等待与失望中度过,反复折磨自己。或许,早在很多年以前,她就该这么做了……她只是个平凡的女人,也会向往平凡的幸福,至少让她在生病时,有双臂膀可以抱住她,不要让她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害怕,这只是一个很渺小的愿望。
  她想放掉这一段,唯有割舍得彻彻底底,让他从生命中离开,然后用时间去平复,有一天,她必然可以重新开始。
  第8章(1)
  “喂,我知道艺术家都比较不修边幅,不过你好歹头发也去修一下,不然我会以为你想改行当街头艺人。”小罗这么对他说时,高以翔才猛然想起,是该去剪一下头发了。
  然后他发了三分钟的呆,思考要去哪里剪。
  以前他的头发都是湘湘在修,八百年没上理发院了。
  他接受小罗的建议,去那家颇负盛名一连收费都盛名得很惊人的美发院,剪完头发后,又发了三分钟的呆。
  “不好看吗?”设计师分析他的表情,战战兢兢地问。不是不好看,只是和湘湘剪的不大一样,觉得…心里怪怪的。剪完头发,他坐上公交车,下车时才发现自己习惯性地又回到旧居。
  啊,真是伤脑筋,住了那么多年,对这栋房子真的有感情了。
  因为离市区远,空气清新又幽静,很适合湘湘居家安谧的性情,所以小小的交通不便就变得不是那么在意了。
  他循着小路走来,门口堆满一地的杂物,看来是要出清丢弃的。散落在大纸箱外的,他认出那是第一次离开,回来时送她的陶制风铃,还有那个慢舞中的新郎新娘八音盒,她常常趴在桌上聆听……幸福御守,刻着一对海豚的水晶摆饰,爱尔兰风情的竹编收纳盒,用来放他写给她的每一封信……她连这些都没有带走。
  是了,小罗说她那里的空间很小,应该放不下。
  胸口有种怪异的感觉萦绕,酸酸的,有些闷疼。
  房东太太又拎了一大袋东西出来,是她用过的物品,几件不常穿的衣服、梳子、书籍、笔记本、桌巾……他莫名地不悦。不知哪来的冲动,他脱口而出。“房子要卖是吗?那我买下来。”
  “咦?”房东太太颇意外。
  他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却一点也不后。晦,坚定地重复一次。“她喜欢这个房子,我买下它。
  屋里海样摆设,都请不要移动。“他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
  住了那么久,要搬离这里,湘湘一定比他更舍不得。屋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是她花心思布置的,对她而言,这已经是她的家了,看到它们被丢弃,他胸口泛着陌生的疼痛。
  花了点时间,与房东太太谈好买卖事宜,将房子过户后,他将所有的东西都归回原处,包括她用过的杯子、亲手做的拼布桌巾、浴室里的大浴巾,在客厅看书时会枕靠的抱枕、放在床头的杂志食谱。
  环顾室内,还是空空的。于是他又搬回来住,将他原本的物品摆放回去。全都按她收纳的方式复原。
  好像……还是少了什么。
  隔天,他去买了一模一样的鱼缸,两只同种类、体积大小一样的金鱼放回去。再大街小巷地穿梭,终于找到一盆和她种的品种相似的栀子花,摆在空下来的窗台前。
  一切都对了,就剩下她搬走的那些,还有……她……那一天,他坐在客厅里,发了一下午的呆。
  然后,他想起好多年前的某一天,他们一起玩拼图,那时她说了什么……对了,她说,房间太空洞,想在那片粉白的墙上摆一整面的拼图,不晓得上万片的拼图拼起来会是怎样?
  你疯了,会拼到死一他这么回答。
  但她还是说,等他的足迹游遍世界,记得给她一张最美丽的经典作品,她要将它做成超大拼图,每天欣赏。最美丽的风景吗?他开始翻箱倒柜,将历年来拍过的作品翻出来。
  足足有十来箱,她都收藏得很仔细,放在衣柜下层,还分门别类。
  东看西看、翻了一个晚上,他看见一张相片。
  怎么样也找不到任何一张,比它更美丽、经典了,于是他决定用那张照片。
  他找了几家相馆,但是工程太浩大,没有一家能办到,子是他又打电话给小罗,运用关系联络找到一家过去合作过的拼图制作工厂,愿意替他完成。
  接下来的时间,他没日没夜、像着了魔似地狂拼那幅拼图,花了超过一个月的时间才将它拼完。
  然后,他躺在床上,失神又着迷地看着那片他独力完成的拼图墙。
  真的……很美。
  湘湘,你想要的,我都替你完成了。还有呢?
  她还想要什么?他认真思考。
  如果徐靖轩肯陪她住进来,那就应该都不缺了吧!剩下的,那个男人会给她。
  接下来,不能留下一丝他存在的痕迹。
  他找出纸箱,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他不小心撞翻上层的收纳盒,成堆的照片如雪片飞落。照片里头全是他,没有任何一张例外。
  他一一拾起。他记得从前教她摄影时,她拍的每一张照片都放在这里。
  学摄影,是为了将那些让自己感动、震撼的影像留下来,将刹那的美丽化成永恒。
  当时,他是这么告诉她的。
  撼动心房的美丽……十年以来,她眼里最值得留住的美丽影像将相片放回原处,旁边还有一个收纳盒,他以前没有看过,便顺手打开盒子。
  《宝贝共存的300天》?  《如何做胎教》?婴儿海报?古典音乐CD?这一切,只会联想到一个方向——她……曾经怀孕过?
  曾经怀孕过?高以翔震惊地倒吸一口气,心在颤抖,虚弱的双手几乎抽不出压在下头的诊断证明单。名字是她没错,日期是四个月前。
  以日期推断,大约是他出国前的两个礼拜,他记得有几回做得很热烈,如果过程中有什么意外,会怀孕也不是不可能。
  那后来呢?再见面时,她纤瘦的体态不像是怀孕的样子,孩子怎么了?以她的个性,那么重视家人,要真意外有了小孩,是绝不会不要的。
  生了场小病……他想起她是这么说的。孩子没保住吗?才会看起来那么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这就是她口中的“一场小病”?
  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撕裂,他痛得闭上眼。
  在她这么无助的时候,他这个始作俑者竟该死地不在她身边!她那时候,会有多害怕,多……恨他?他恍然明白,她绝了心与他断绝一切往来,再也不愿见他的心情。换作是他,要怎么原谅、面对这个人?
  脸上有凉凉的水气,他探手摸到一脸泪湿,才发现自己哽咽失声。
  “湘湘……”他愧负她,好深。
  阮湘君在一个飘着细雨的周末,接到他的电话。
  “可以出来见我一面吗?”她沉默了一下,没马上响应。
  “你不用为难,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们约在以前常去的那家韩式烧烤,席间,他殷勤地替她布菜,照料得无微不至。“多吃一点,你真的瘦了很多,要快点把肉补回来。”碗中的食物都还没吃完,他又招手向服务生要了一盘牛肉。
  “够了,以翔,我吃不完。”光顾着挟给她,他自己几乎吃没两口。
  高以翔微笑,撑着下巴看她进食。
  “忘记在哪里听到的,说烧烤店是偷情男女最爱的选择,因为很重的炭烤味可以掩盖偷情气味。你想,我们有没有可能——”
  他、他在说什么?她慌得打翻水杯。
  他抽几张纸巾,将桌上的水痕擦拭干净。“我开玩笑的,你不用吓成这样,我还没那么无耻。”若无其事地吃了口拌饭,他径自接续。“那悔婚行不行?我舍不得你。”
  她无法回答,为难地看着他。
  他点头。“这样我知道了。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
  “我很好。”她看了一眼他搁在脚边的行李。
  “你又要走了?这次去哪里?”
  “去旧金山看我妈,然后,也许巴黎、曼谷、关岛、威尼斯,四处飞、四处玩吧!”本是抱着一丝希望来,既然留不了她,那就得走了。
  她低头,安静地进食。
  不要痛,也不该再痛了……她已经离开,开始习惯没有他的人生,他的去留,再也不能影响她,这不就是她要的吗?
  “回台湾这一个多月,除了有目标地完成一些事情,大多时候,会觉得脑袋空空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很奇怪吧?我也觉得很奇怪,我以为我是很习惯一个人的,从小到大不都是这样过日子?
  “我想是因为,在外头的时候,就是那样的工作模式,回到熟悉的空间里时,也有一套我依赖的生活模式,当熟悉的空间缺了熟悉的元素,总觉得空空的,做什么事都不对劲。”他停了下,看她一眼。“然后,我好像有些懂了,你不让我插手你每一件事的原因。不是讨厌被干预,不是傲气自尊作祟,更不是把我当外人,而是不想让自己太依赖,是吗?太依赖我的话,我不在时你会无所适从,毕竟,我一年有超过一半以上的时间几乎都不在。”
  她讶然,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我说对了吗?湘湘。”眼眶热热的,有水气在凝聚,她赶紧低下头掩饰。等到声音不那么沙哑,她才低低敌口。
  “小时候,妈妈会把每个人当天要替换的干;争衣服都迭好、放在浴室的置物架上。妈妈走了之后,有一个月的时间,我洗澡都没有带衣服进去,洗完才想起自己没有衣服替换。还有……以前家里随时都有人,出门不会特别记得要带钥匙。他们刚去世时,我常常被关在门外,出去倒个垃圾、买瓶酱油就进不去了……”所以,不能留在她身边的人,她不敢、也不能让他为她做太多,这样,他不在的时候,她还是可以像平常一样,自己做好所有的事,不会因为乍然抽离生命的人而慌乱、心痛得无所适从。
  第8章(2)
  她以为,这样就够了,只要够坚强,等待不会太困难,可是一其实好困难,她还没有坚强到可以一个人应对所有的变故,几乎一脚踏进鬼门关时,她才明白,光是坚强并不够。
  一个人再坚强,还是无法独力保住他们的孩子。
  “我觉得……很对不起你。”撑不住平静的表象,高以翔嗓音微哑。领悟得愈多,才明白自己亏欠她有多深、多重,小罗说的没错,他真的是自私又混帐。“不过幸好,你要结婚了。”可以摆脱他这个自私自利的混帐,徐靖轩比他好!
  “白头偕老。”他将准备好的牛皮纸袋推向她。“你结婚时我不方便参加,这是送你的结婚礼物,好好把握你盼了这么多年的幸福,知道吗?”
  “以翔……”
  他站起身,倾向前轻轻啄吻了下柔唇。“再见。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去打扰你。”左手捞账单,右手提行李,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回到住处,阮湘君将钥匙、皮包往桌面丢,瘫坐在沙发上。牛皮纸袋里的东西滑出来,掉落在地板上,她弯身拾起。是他的印鉴。袋里还有那栋房子完整的产权数据。她没有想到里头的东西会是这个,在烧烤店看到时,她急忙追出去,已经看不见他的人。
  我想,这会是你想要的,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对不起,湘湘。
  里头附上一张纸笺,那是他的字迹。如果他真的知道什么是她要的,为什么……一直带走她最渴望的?
  她低低叹息,拿起遥控开电视,太过寂静的空间,总要有点声音陪伴。
  她拿下耳环、手表,进浴室洗完澡出来,电视刚好播到整点新闻。
  为您插播一则重点新闻。晚间八点三十分飞往旧金山的班机,在起飞三十分钟后原机折返,机身在降落时意外爆炸,起火燃烧,目前已知五人重伤,一人送医后不治死亡……她打开冰箱倒水,断断续续地没特别认真去听,直到“旧金山”、“意外爆炸”等字眼飘进耳里,她停住动作,震惊地瞪着电视屏幕。他今天……说要去哪里?巴黎、曼谷还是威尼斯?
  好像……是旧金山……心一慌,打翻了水杯,玻璃碎片散了一地,但是她无心去管,慌急地由包皮里头翻找出手机拨号。
  “您的电话无人响应,将转接到语音信箱,如不留言请挂断……”
  打不通!
  她切断、再拨。重复了十几次,还是不通,她在语音信箱留了言。
  “以翔,听到我的留言,拜托快点跟我联络……”她一开口,才发现声音颤抖得不象话。
  她又拨了小罗的手机,这次很快被接起。
  “以翔?哪时的班机?我不知道啊,他最近没有接任何Case,机票不是我订的。”于是她拜托他帮忙联络,找到以翔请务必告知她一声。她脑袋一片空白,完全无法多想,抓起钥匙匆匆出门。
  另一头,高以翔才刚睡醒开机,手机就晌翻天。他接起来,对方劈头就是一顿怒火狂飘。
  “高以翔,你他妈在床上和哪个野女人大战?!干么不接电话!”他被轰得莫名其妙。
  “和周公战啦!睡觉不能关机喔?”
  “你是睡死到阎王殿了是不是!发生事情都不知道!”
  “发生什么事?”他坐直身,精神都来了。
  “今天有一班飞旧金山的班机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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