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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宝哥附和小雏菊尽责地给予主人肯定解答。
“完了连你都这么说。”安沐喜垮下脸神情显得更加懊恼犹豫。
怪就怪在自己,一念之差的冲动花了一整夜感慨。白洁当众对沐恩告白的果敢勇气还不够,一大清早神经仍来不及搭上线,她竟发现自己已穿戴整齐站在靳朗家门口,预备向万恶却迷人的幽冥使者表达她的爱慕心意。
会被取笑吧?这是被轰出大门?安沐喜惴惴不安地模拟实战场面下意识又后退两步。
可是……此时不说更待何时?她太了解自己害羞怯懦的个性,要是不善加把握住好不容易才激发出的坚毅决心,恐怕下一次的“激发”就得再酝酿个十数载。到时候说不定早已人去楼空,而她只能落得嗟叹后悔的下场。
对安沐喜要试着学习勇敢表达内心情感,就算会被无情拒绝,至少你做到了对自己诚实,这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安沐喜再度往前跨两大步,一脸壮士断腕的肃穆表情微微发颤的食指与金色门铃搭起友谊的桥梁。
耐心屏息等待两分钟后,大门终于缓缓拉开,映入安沐喜眼帘的既非她的最佳男主角,也不是热情的白洁,而是一位不存在记亿范围内的冷艳美女。
大美女的身高少说也有一百七十五公分,安沐喜勉强构上一百六的娇小玲珑身段,与她一对视不由得倍感压力沉重。
及膝的缎质淡粉色睡袍包裹住她比例完美的姣好身材!一双修长的美腿若隐若现、引人遐想再往上瞧,只见美人的柳眉如画、眼眸如星,连同样身为女人的安沐喜也不得不赞叹造物主的神奇巧手,竟能塑造出如此无懈可击的人间绝色,仿佛她天生就该在伸展台上颠倒众生似的。
不过安沐喜依然对平空冒出的美人身分感到纳闷不解,莫非是靳朗新雇请来的管家?哈哈,果真如此那么现今的管家素质未免也太令人刮目相看了。
“你是谁?”美人轻启朱唇冷漠的声调颇有几分“生人勿近”的意味。
安沐喜愣了好一会儿,支支吾吾的表明身分。“我……我是安沐喜,我来……”
还未说明来意美人便蹙起蛾眉轻率地打断她。“没听过。”砰的一声大门被俐落地甩上回归原位。
安沐喜万分莫名地呆望着合掩的厚重铁门。嘎?才刚报出自个儿名号就吃了顿闭门羹,看来这位美人的处事应对可真是丝毫不拖泥带水。
不行、不行!此行目的是向靳朗告白表态,她也已经下定决心要排除万难、不屈不挠岂能因区区一个冰霜美人就轻言弃械投降、兵败如山倒。
好再按一次铃。
啾啾啾!铁门如她所愿再次敞开美人二度登场。
“又是你到底什么事?”白芷不悦的神态蔓明显地跃然脸上。台湾同胞难道都缺乏基本的时间观念吗?早晨八点就三番两次上门扰人,吵醒了她事小,要是不小心惊动嗜睡如命的靳朗谁担待得起啊?
“我、我找靳朗。”安沐喜以不变应万变迅速表明来意。
“还没醒。”砰的一声巨响,大门第二度毫不留情地自她眼前甩上。
反应比常人稍慢一拍的安沐喜足足三秒钟后才体悟到自己又碰了一鼻子灰。
哇哩咧!亏得这位美人风华绝代,没想到她的国民礼仪程度却仅与稚龄幼儿同等级,安沐喜两次出师不利不禁怀疑今日黄历上是否标明“不宜告白”四个大字。
“宝哥看来我们只好打道回府了。”被连赏两碗闭门羹她无奈地做了以上结论。
“汪汪!”天大地大比不上早餐,勒紧肚皮苦候多时的小狼犬宝哥,马上抖擞起精神乐得直摇尾巴。
知狗莫若主,安沐喜当然明白它的意思笑笑蹲下身轻抚它。“好好,我知道你劳苦功高回去帮你加菜好不好?”
天晓得它有什么“劳”什么“苦”,反正加菜这种好事它一向来者不拒。
一人一狗缓缓踏上回家的归途。
首次告白行动不成,虽然有种自念,不安中暂时获得解脱的释然感。但心底仍依稀感到些许惋惜失望,第一回出击便锻羽而归,是否注定她从此只能躲在暗处对靳朗行注目礼的悲惨命运?
唉!安沐喜沮丧地叹口气,沉浸在感伤情绪中完全没有注意到一辆深黑色轿车正由山坡转角疾速飞驰而下,不但严重偏离车道还全速朝她正面冲撞驶来。
“汪汪、汪汪汪——”机灵的宝哥及时发现危险性,马上狂吠警告命令的主人。
“宝哥怎么……”安沐喜转头临到嘴边的问号霎时冻结住,她的脸色刷地褪为惨白。
当下第一个窜入脑中的反应是抱起宝哥往相反方向逃逸。她气喘吁吁地加快脚步盼能在不幸沦滚车下亡魂前,顺利躲进靳朗家庭院中。
天不从人愿,她的脚毕竟比全速奔驰的轿车逊色,大筹一眼见人、车的距离正急遽缩短。
“救命啊——”安沐喜瑟缩地护紧怀中的宝哥因惊恐害怕而失声痛呼。
眼看两条小命就要不保,轿车驾驶人却在撞击的瞬间临时修正方向,车身偏转的同时千钧一发地轻微擦撞过她的小腿。她不支倒地之际只能跟睁睁看着肇事轿车飞快扬长而去。
“宝哥没、没事了,我们还活着——”安沐喜有气无力地松开手,惊魂未定又半信半疑地喃喃自语。
“汪汪——”毫发无伤的小狼犬宝哥顺势跃下地面,担忧地望着主人。
方由鬼门关前畅游一圈回来的安沐喜心有余悸地按住肿胀疼痛的腿部,原本绷紧的神经忽然松懈—阵晕眩疲软袭往四肢百骸与脑袋,她眼前一黑、身子一偏,便坠入无边无际的昏沉中——
“帮我问问那个收报费的是不是上次被炒菜锅砸得不过瘾这次想换换口味?”靳朗绷着一张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臭脸,手里提了把菜刀那架式犹如准备将胆敢吵醒他的罪魁祸首大卸八块。
菜——菜刀!
白芷咽下口水连忙堆起一脸假笑。“靳朗那、那个东西很危险——”她小心翼翼走近他戒慎万分地将随时可铸成大错的危险物品一把夺过。“我帮你放好它,你安心回床上继续睡,你的回笼觉我向你保证绝对连只蟑螂也不敢去打扰你安眠。来来来,卧室往这边走。”没想到她也有沦落到充当旅馆服务人员的一天。
靳朗瞧也不瞧她一眼迳自往厨房走去。
不会吧!难不成他想换另一把更利的刀?白芷忙不迭地跟上前。
“靳朗,收报费的小妹已经走了,不管你是想砍她十刀八刀,还是想把她剁成肉酱夹吐司都来不及追了,你不要……”
“我要喝水。”他头也不回地扔下话。
简短的四个字让她脑海里正在上演的残忍血腥画面瞬间停格。
“喝水——噢。水、喝水是好事,多喝水有益健康。”天呀,怎么回事?区区一把菜刀居然能吓得她魂不附体、不知所云,不行不行,得赶紧端正一下她平素聪慧过人、冷静从容的优秀形象才行。
白芷如游蛇蝎地将手中利刃扔向餐桌随手抢过靳朗刚拎起的矿泉水就着瓶口咕噜噜便灌下满肚子水。
“你是不是看太多恐怖惊悚片了?向脑子暴力思想。”靳朗终于露出他起床后的第一个笑容。“还有收报费的是个小弟,你八成是看错了。”
“嘎?怎么可能?”白芷的意识总算又逐渐恢复清明状态。“她明明是个长头发的小女生,一脸胆小怕生的样子,说话还会结巴。”
长头发小女生、说话结巴?正是安沐喜那个小丫头,靳朗一口水险些没全数喷出。“你赶跑她了?为什么?好久之前的事?”
他咄咄逼人的成串问话方式,让白芷一怔敛起眉眼间的笑意。“正确点说是五分钟又二十八秒以前,有什么不对吗?”
“你——”靳朗伸手爬爬头发,满嘴指责的话硬生生吞回肚子里。也对他干嘛非要这么在意不可?一大清早上门骚扰邻居安眠本来就是小丫头的错。更何况白芷从没见过她,会赶跑她也是理所当然。
可是——他就是对这件事有种说不出的挂心,照理说小丫头对他三番两次的登徒子行为,向来是唯恐避之而不及,怎么会在大清早自动送上门来?难不成她又遇上了解决不了的麻烦事?
哎呀!烦死了,光是在这里胡乱猜测也想不出个结论,还不如亲自到隔壁寻访解答来得干脆些。
“我出去一下。”靳朗当下化想法为行动长腿大迈出了厨房。
“靳朗。”白芷不落他后,三两步再度追上。怪了,那个小女生是何许人物,居然能引起乍醒的靳朗高度关切。“靳朗她是谁?”
“邻居。”嫌解释麻烦他丢了个最简洁的回答,“门一推,正好迎上吠叫而至的小狼犬。”宝哥?“情况似乎不太对劲。
“汪汪汪!”小狼犬一见到救命恩人,赶紧多叫几声转身往外跑的同时还偶尔停下回头看看他。
宝哥怪异的举止让他有股不祥预感,他蹙起两道浓眉,略微迟疑随即拔腿随它奔过花园来到门外的大马路。
我的老天!
眼前的景象让靳朗的心不由自主地一凛,他深吸一口气,健步如飞地冲到昏倒在马路旁的安沐喜身边。
“沐喜?听得见我的声音吗?我是靳朗啊——”他轻抚她毫无血色的脸颊连声探问,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稍微撑扶起她,他细心检视她全身上下的伤处,除了左小腿和膝盖有明显的肿胀,擦伤手肘和掌心也无可避免地破皮出血,幸运的是,没有任何骨折或失血迹象。
靳朗无法确定她目前的昏迷是因为惊吓过度,或是撞伤头部所引发的脑震荡现象。他不妥地放缓动作,小心翼翼地环抱起她,她荏弱无助的模样让他的心莫名波涛汹涌,使他更加紧地收拢了双臂。
随后而至的白芷目睹一切,老早驶出停放在车库的银灰色敞篷车待命。“靳朗快上车,我送你们去医院。”尽管靳朗对那女孩超乎平常的关注,担忧让她有点不是滋味,但对有难的人袖手旁观向来不是她的专长。
靳朗二话不说将安沐喜安顿在后座,凝神想了下摇摇头。“你下车我送她去就行了。”他比白芷更熟悉台北道路和交通状况,而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确定小丫头平安无事。
白芷不明其中原因,不免愕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下车。”他平静的坚持隐约有种慑人的力量。
她知道此时与他争辩是最愚蠢的。于是不发一语的下车将驾驶座让给他不忘叮咛,“小心点,别开太……”
来不及了,敞篷跑车早化成一道银色的疾雷闪电狂风般。一路飞车下山,将她未竟的话语远远抛在身后。
沙尘弥漫了白芷的视线,她垂下眼苦笑。只见和她同样被遗忘在原地的小狼犬正抬头汪汪地叫。
第五章
唔!好痛!安沐喜勉为其难地撑开眼皮,疼痛的知觉迅速占满全身,她费力地转动颈部,蒙胧的焦距对上一双略显忧虑的眸。
“别乱动!”靳朗遏止住正尝试起身的她,伸手扶她躺平,细心地为她盖好棉被。“嘿!睡美人总算醒啦!等得我好辛苦。咱们打个交道,你再假寐五秒钟就可以品尝一下我的靳氏招牌——独家热吻,怎么样?这个提议很诱人吧?”他原本严肃的神情转瞬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惯见的愉悦笑容!
安沐喜没料到刚清醒就遭他调戏,双颊泛起微红。“是你——救了我?”
“为了你我不惜撞坏急诊室大门、砸掉挂号处外加吓惨一堆可怜兮兮的小护士,不知道以上的行为能不能接得上‘救命恩人’四个大字。”他似笑非笑的反问,脸上表情掺杂了七分戏弄,让人猜不透他口中所言究竟是临时捏造、亦或为真实情况?
一向秉持人性本善的安沐喜当然选择不假思索地相信他。“谢谢真不好意思替你带来这么多麻烦。”她诚心诚意地向救命恩人道谢。
“哈哈哈!”靳朗的回应竟是放声大笑。“你该不会真的相信我的鬼扯吧?我又没有魔鬼阿诺那种强健体格和凶神恶煞样,拜托!哈哈哈——”他捧着肚子趴倒在床沿。
其实之前所述完全属实,不过他并不打算承认。毕竟小丫头拿自己没辙的羞恼模样比起躺在病床时了无生气的虚弱相更让他乐于看见。
“你、你不可以嘲笑病人。”安沐喜委屈地控诉。
“是、是病人最大我认错。”他点头晃脑的应和,却不怀好意趁她不备时在她的额角快速偷了个香。“这是本人的补偿满意吗?想不想见识更优惠周到的服务啊?这可是你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千万别错过。”他伏在她耳边以慵懒的呢喃询问。
安沐喜张着迷惑的大眼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她不知道他如何在眨眼间迅速转换两种截然不同的面貌前,像个顽皮的大孩子说些不着边际的玩笑话逗她,下一秒又摇身成为调情圣手,光是一个蜻蜒点水般的吻便让她顿时心如小鹿乱撞只差没再度丧失知觉。
礼貌性的敲门声在靳朗探取更进一步行动前适时响起,安沐喜幸免于再遭狼吻,急忙喘口大气将半张脸藏入被单内。
“进来。”靳朗笑了笑直起身子应声。
门外的白袍医师依言进入,脸上虽挂着和善的微笑,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紧张不安。
“呃,靳先生检查报告大致都出来了,安小姐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医师谨慎地察言观色、挑选词句。
这位靳先生送患者就医时的恶形恶状仍历历在目,他可不想因说错话而惹恼这位差点没拆了医院的恶煞!
“除了已包扎好的一些皮外伤大致上都没有问题,伤口部分只要按时换药、尽量保持伤口洁净、避免碰水过段日子就会痊越,至于你所担心的脑震荡……”
“什么?”
“脑震荡?”
“没开玩笑吧!”
病房门在一瞬间被猛力撞开,可怜的医师首当其冲被弹向右侧,头昏脑胀的他还来不及搞清楚状况,一箩筐的问题已砸下,而惊悸无助的他转眼被另一群来势汹汹的恶人团团围住。
“喂,情况是不是真的很严重?你这个医生别一堆废话,限你三秒钟之内给我把话说清楚。”性急的安沐圣率先发难,横眉竖目的骇人模样让医师不由得拼命吞口水。
我的天啊!这位安小姐该不会正巧是某某黑道大哥的女儿吧?否则她的家属成员怎么一个比一个还有道上兄弟的架式?
身陷险境的医师自觉平日的专业风范早已荡然无存。“我、我的意思是脑震荡是不太可能的事。”
大伙一听,纷纷松了口气。
安沐圣也咧开一嘴笑容。“这才对嘛。话就要一气呵成,干嘛分上下段?大丈夫要干脆点,知不知道?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出去了。”他挥挥手说。
“是,多谢大哥教诲小人,这就告退。”好不容易捡回小命的医师捧着一叠病历恭敬退下,欣喜若狂地拔腿奔离这是非之地。
“沐喜你现在觉得怎么样?疼不疼?”见她手上、膝头全都以白纱绑了好几处,侈乐曦心疼的拧起眉。
“我没事了真的你别担心。”安沐喜露出笑容反过来柔声安抚她。
“到底发生什么事?”安沐恩凝视她,欲探究事件的前因后果。
白洁也加入讨论行列。“沐喜,靳朗说你昏倒在大马路上,可是小腿有明显撞击过的瘀伤痕迹,怎么会这样?”
“嗯。我记得是一辆黑色宾士车,车窗全贴上防阳纸,我没看清楚车里人的长相。不过我的运气算好的了,它在快撞上我的时候及时转向,我才能逃过一劫。”安沐喜仔细回想当时情况,并将事情原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