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此刻听见他们准备要处决韩振夜,令野火格外地焦急。
铁鹰皱起眉头,不知道是该吻得她头昏转向,还是该给她柔软的粉臀一阵好打。他先前已经不断地嘱咐,不许她再去地牢里;事情还没有告一段落,危机尚在酝酿,她知道得愈多,只会愈危险。
“我说过,不许你再去跟他有任何接触的。”他不悦地说道,但心中认命地知道她若是打定主意,就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警告。
在场的众人,听见野火替韩振夜求情,脸色纷纷变得难看,有不少人都是曾吃过魔教的暗亏,对韩振夜早已怀恨在心,听见了野火的说词,心里只有几分不以为然。
沙萨恩则是眯起眼睛,怀疑地看着野火,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当初名满天下的顾家,就是因为得罪了江湖贼人,才会在一夜之间灭门。要是顾姑娘的父母地下有知,晓得顾姑娘竟与魔教之子私交甚笃,还为他求情,不知道心里作何感想?”
野火的身子在转眼间僵硬,她瞪着沙萨恩。“我父母心里会怎么想,好像还轮不到你来猜测吧?还是我好心些,一刀送你下黄泉,请你替我问问?”她极为愤怒地说道,回以一声冷笑。
“顾姑娘,你想过没有,顾家灭门血案的凶手至今尚未寻获,而魔教长久以来危害正派人士。说不定魔教就与你的深仇大恨有关,如此一来,你还要替韩振夜求情吗?”沈宽语气祥和他说道,把野火当成不解世事的小女娃,耐心地解释着。他的双手拢在衣袖里,隐藏着他随身的那柄锋利三尺长剑。
“沈庄主,魔教虽然恶名昭彰,但是活动范围仅限于关外,倒是不曾到关内犯案。”铁鹰徐缓他说道,握住野火的手,感觉到她微微的颤抖,他的眼睛变得冰冷,几乎就想要把这些人轰出铁家,痛恨他们竟然这么卑鄙地戳刺着野火心中的伤痛。
“铁鹰,你也想替韩振夜求情?”一名老者眯起眼睛,愤怒地将手中的木杖击往地面。
“这就是你真正的意思吧?所以处决的事情才会一再的被搁置下来。”他站起身来,瞪视着眼前一对年轻男女,在他眼里看来,跟魔教扯上关系的,一概都是罪大恶极的。
角落里传来一声冷笑,听来格外刺耳。穿着黑色衣衫的男人站了起来,看着野火的眼神有几分不屑。“是不是在外流落了多年,就真的跟一般大家闺秀有差别?虽然昔日顾家贵为豪门,但是看看今日,残留的一双儿女都是什么德行?铁城主,你可要三思,这样的女子真的可以匹配你吗?”
“再说一句对顾家不敬的话,我就剥了你的皮!”野火冷笑地说道,根本不在乎对方是武林高手。她心里气极了,根本不能忍受眼前这个人的言行。
对方冷哼一声,没将她的威胁看在眼里。“哪个姑娘家脾气像你这么恶劣的?该多学学你大哥,知道什么叫做逆来顺受。”
野火愤怒地瞪大眼睛,听见角落里传来剧烈的咳喘,她转过头去,看见她那个毫无存在感的药坛子大哥顾炎。
“你就这样任由别人羞辱顾家?”她一时之间,对于大哥的怒意反而甚于那个出言侮辱的人。这就是她记忆中,英武得有如天神的大哥吗?她又气又悲,只能握紧双手颤抖着。
顾炎软弱地摇了摇头,一句话都不敢说,视线没有与妹妹接触。
“野火,冷静些。”铁鹰安抚他说道,凌厉的目光看向发言的黑衣男人,冷峻的表情让对方有些胆怯地转开头。他认得这个人,顶着武林侠士的名号,却只是跟随在沈宽身旁狐假虎咸。
“我为什么要冷静?!要我乖乖站在这里任凭他们羞辱?我可办不到!”野火用力拍开他的手,必须用力咬紧下唇,才能克制着不去发抖。在气恼那人羞辱顾家之外,她心里也在承受着不安的啃噬;短短的几句讽刺。就刺入她心中最在意的软弱。
她环顾着厅堂内所有的人,突然觉得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众人的目光像是刀剑,全都砍在她的身上,在心里质疑着她。她看向顾炎,接着又看向铁鹰,漂亮的眼睛里蓦地起了一层水雾。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忍住不在这些人面前掉泪示弱。
铁鹰皱起眉头,看见她的眼瞳中涌起泪水的瞬间,几乎愤怒得想要杀死那个出言伤害她的人。他伸出手想触摸她,她却激烈地避开,像是他伸出去的手,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不要碰我!”她愤怒地喊道,激烈地推开他,提着裙摆,歪歪倒倒地奔了出去,不肯再与这些可恶的男人们共处一室。
“该死!”铁鹰低咒一声,看着野火娇小的身影奔出厅堂。他愤怒地转过头,阴鸷的双眸看向黑衣男人。“马上出城。”他冷冷地下令道。
“铁鹰,你敢这样羞辱我?!”黑衣男人愤怒地站起身来,眼看着铁鹰对他视若无睹,就要踏出厅堂去寻那个野丫头,他一时怒急攻心,也不管有皇甫觉在场,手横置腰间,长剑已经利落地刷出剑花,笔直地朝铁鹰后背而去,决心给这个傲慢的年轻城主一个教训。
铁鹰冷冷地一瞥,神色没有分毫改变,右臂衣袖一卷,轻易地就卷往来袭的锐利刀锋,手臂轻微地用力,就只听见喀啦喀啦的连声巨响,已经将黑衣男人的一口利剑轻易震断。
黑衣男人吓得脸色苍白,匆促地松开握剑的手,知道铁鹰的衣袖若是再卷上来,他的手臂就只有粉碎一途。这才发现,两人的功力根本差别太远;这个年轻的城主,真的如外界传闻的,有着极高的武功造诣。
“滚。”铁鹰缓慢他说,若不是眼前还有其他人在场,他或许真的会失去理智地取了这个人的性命。为了野火,他甚至不在乎与任何人为敌,即使是仗着聚贤庄的名号,若是伤了野火,他也一并杀无赦。
铁鹰一抖衣袖,衣袖中残破的铁片全都掉落地面,那柄利剑竟然断成了十多段,看得所有人怵目惊心,叹息之声不绝于耳。
“铁城主的内力精湛,实属难得。”沈宽堆着笑走上前来,挡在铁鹰与黑衣男人之间。
“此人是沈某邀来的客人,就算有诸多得罪,也请看在沈某的薄面上别去计较。”他纡尊降贵拱手为礼。
“说得也是,野火姑娘都跑远了,你还不快追去看看?”皇甫觉踏上前来,以桐骨扇敲敲铁鹰的肩膀。“你去忙吧!这里交给我处理,我保证你回来后绝对看不到这个碍眼的家伙。”他笑容满面他说道,把铁鹰往门外推去。
皇甫觉虽然也看那黑衣男人不顺眼,但是一切必须以大局为重,铁鹰早就因为野火而失了理智,他可不能也动怒,否则一切岂不前功尽弃?他暗地里与铁鹰交换一个眼神,示意将一切交给他。
铁鹰略略点头,不再理会屋内众人,迈步就往外追去,足尖一点转眼己然不见了踪影。
他的一颗心全都系在野火身上,否则也不会就此罢手。
跟她相比,任何事情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深秋的风十分地寒冷,铁家之外的一处湖泊,景色显得萧瑟清冷,湖畔一个娇小的人影躺卧在草地上,也不管草地上的露水沾湿衣裳,她任由冰冷的寒意沁透了身体,却仍浑然不觉。
她紧握着拳头,把脸埋在衣袖里,纤细的肩膀轻轻地颤抖着。
“烈火儿!”铁鹰的呼声由远而近,看见她倒卧在草地上时,一颗心几乎都要停止,他匆忙来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碰触她的肩膀。“你摔着了吗?摔疼了哪里?”他急切地询问着,双手游走过她娇小的身躯,寻找着任何可能的伤害。
一向沉稳的性格,在遇见她的时候就已经荡然无存,她是这世上唯一可以影响他那么深的女子,也是他最爱恋的女人。然而,这个揽尽了他所有爱恋的小女人,似乎总是能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不要管我。”她还是把小脸埋在衣袖里,不肯理会他的呼唤。她是先前奔跑得急了,一时狼狈地摔在草地,索性就趴在草地上不肯起身了。
“烈火儿。”他无可奈何地叹息,将她娇小的身子拥抱在怀里,用体温熨烫她有些颤抖的身子。
“干么叫得那么亲热?我不要你碰我,听到没有?滚开啊你!”野火气急败坏地推拒着他,但是他的力气好大,虽然没有压疼她,却牢牢地困住了她,不许她轻易地离开。她推了几下,心里更是感到挫败,泪水流得更急了。
“我说过了,一辈子都不放的。”他拉开她蒙在小脸上的衣袖,瞧见她哭红了的双眼,心中感到深深的不舍。低下头,他握住她挣扎的手腕,以唇舌舔去她脸上的泪。
“我不要你。”她抗拒他说道,紧紧地闭上眼睛。
“不可以,你是我的。”他简洁扼要地宣布,口气虽然霸道,动作却温柔得不可思议,缓缓舔去她的泪水,灼热的体温彻底地包围着她。
野火颤抖着,却忍不住仰起头,感受他几乎要淹没她的温柔。她的双手变得软弱,即使在他松开钳制时。她也只能绵软地依靠着他。她不愿意这样,但是在他霸道的温柔下,又偏偏教她无法抗拒。
“为什么哭?你想要我心疼死吗?”他牵握着她的手,来到他胸膛上,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你还在气愤那个人羞辱顾家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亲手……”
野火冲动地吻住他的唇,吻去他即将说出口的报复行径。她不是不生气,只是不愿意看见他的双手沾上那个人的脏血。“我不要你杀人。”她短促地吻着他,而当他饥渴地想要深吻她时,她又羞怯地转开头。
铁鹰挫败地叹了一声,扯开最外层的长衫,将她娇小的身躯纳入怀抱中,用体温暖和她有些颤抖的身子。“那我就不杀人。”他许诺着,仍旧舔着她脸上的残泪。“为什么哭?”他询问,本以为那人的羞辱只会让她愤怒,却没料想到她会掉泪。
野火沉默了半晌,下颚被他勾了起来,她沉重的叹息,双手绞着柔软的衣料,模样看来十分无助。“他说的是实话,我配不上你,我不像是那些大家闺秀,这些年来我早把那些礼节忘得一千二净了,你不该娶这样的女人做妻子的。”她急促他说道,一手覆盖在胸前,想止住那阵疼痛。
都是他不好,让她变得那么奇怪!这些年来即使过得再苦,她也从来不曾哭泣过,如今却因为旁人的一、两句话,她就觉得自惭形秽了;她这些年来的洒脱都不见了,在他面前时,也只是一个软弱的女人。
她不想要软弱啊!但是为什么在他面前,她就偏偏坚强不起来?
“烈火儿,我先前已经说过了。我要娶你,只有你才会是我的妻。”他紧紧地抱住她,表情是前所未有地严肃,但是看着她的眼神又万分地温柔。“我要娶你,不是因为你的出身,更不是因为那个婚约。”
“那你为什么要娶我?”她小声地询问,模样十分不安。就算是脾气再激烈,但是在面对这个问题时,她也是小心翼翼的。
“你不懂吗?”他为她的问题而笑,捧起她的小脸,两人的额头相抵着,能够在对方眼里,看见自己的影子。“从初见到你时,我就被你的坏脾气迷住了。那些婚约或是身世的种种,都只是一项藉口,从知道你是女儿身的那一瞬间起,我就打定主意要娶你为妻,就算你不是顾家的人,我也是要定了你。”
野火的脸开始烫红,为他如此大胆的坦言感到又羞又喜。
“真的吗?”她低声问道,闻着他好闻的男性气息,脑子又有些混乱了。她扯紧他的衣衫,忍不住想更加靠近他。
“如果不是想娶你,我怎么会在药汤里就放肆地吻你?又怎么会趁着你摸上我房里的那夜,就把握机会要了你?”他逗弄着她,乘机窃了几个亲吻。这样拥着她,他感受到对她难以餍足的渴望,也感受到比激情更久远的温柔。
“说不定你对每个女人都这样。”她羞红了脸,有些发窘地想推开他。确定了他的心意后,她反而有些手足无措。原本以为他木讷寡言,怎么想得到,他才是两人之中最热情的那个。
“不,烈火儿,除了你没有别的女人可以让我失控。”他若有所指地说着,翻身将她压倒在柔软的草地。当冰冷的山风吹拂过两人,他用身躯为她挡去了寒冷。
她仰望着他,看入他那双黑眸之中,长久以来处于不安的心,终于在此时此刻得到抚慰。她的脸还是烫红的,双手却主动地拥抱着他,攀附上他宽阔的肩膀。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绝对不可以反悔。我愿意嫁给你,所以——”她没有机会把话说完,半张的红唇已经被他灼热的吻牢牢地封住。她发出低低的娇吟,在他的热切中没有了神智。
在罕无人迹的湖泊旁,他以衣衫覆盖着彼此。虽然没有尽情欢爱,但是两人分享的吻,就足以尝尽这一生。他始终将她紧抱在怀里,用双臂与胸膛守护着她。
他绝不放开她,一辈子不放开——
—辈子!
第九章
深秋的夜晚,月落乌啼。
野火躺卧在床榻上,因为寒冷而难以入睡。她仍旧居住在自个儿的宅院里,没有如仆人们所愿的,搬到铁鹰的房里与他同眠。到底说来,她还是个姑娘家,就算是注定要成为他的妻子,就算是老早已经被他给吃了,她还是必须维持一些颜面。
只是,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夜里愈来愈冷了,他每每陪着她到深夜,替她暖暖身子;当他离开后,她独自面对整夜的寒冷,有好几次几乎要开口求他留下来。
铁鹰虽然有时候十分霸道专制,但是在许多方面,仍是顺着她的性子行事。他只是很卑鄙地在睡前给她一个会让她双腿虚软的热吻,诱惑得她几乎想撕下他的衣衫,恳求他要了她。
她要费尽自制,才能忍住被他勾起渴望,匆促地把他推出门外,然后把发烫的脸与身子埋进柔软的床榻里,拼命要自己冷静,别再去回想两人欢爱时的种种。
今晚的情形也是如此,他抱着她坐在桌边,纵然没有褪去她的外衣,双手却滑入她的衣衫里,灵巧地卸去她的兜儿,揉握着少女的敏感丰盈,以粗糙的指尖摩掌着粉色的蓓蕾。她被迫跨坐在他的身上,难耐地咬着唇,黑发被他解下,散乱在两人之间。
他始终不肯再进一步,似乎在等待着她柔软的恳求。而她偏偏又不肯认输。直到他逗弄得有些过火,几乎要把她惹哭了,他才停止那些甜蜜的折磨,拍拍她纤细的肩膀,将颤抖的她放入温暖的棉被里。
野火在棉被里咬紧了唇,看着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之后转身离去。她举起握紧了的拳头。焦躁地咬着自己,制止那股把他也拉进棉被里的冲动。
然而,这个夜晚似乎不同于以往,她迷迷糊糊地睡去,却睡得十分不安稳。朦胧之间,像是回到了好多年前,那个血腥而可怕的一夜,她听到慌乱的喊叫声,以及火焰燃烧着木材时所发出的声响……
在梦里,那个蒙着脸的男人持着沾血的钢刀接近她,然后二哥奋力地抱住那个男人,对她声嘶力竭地喊叫道:“逃,野火,快逃!”
蒙面的男人目光一沉,举起刀子就贯穿了二哥的胸膛。他的脸上有着被烙铁烫伤的丑陋伤痕,而背后则是满园的火焰,到处都躺着她亲人的尸首——
“啊!”野火惊骇地醒来,双手猛力地挥动,想要挥开那些可怕的梦魔。她紧抱着棉被在颤抖着,不明白怎么又会想起那一晚的种种。
梦境好真实,她仿佛还能够听见人们的尖叫声,感觉到火焰的温度。她愣愣地瞪着映在棉被上的火光,额上的冷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