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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聒噪的女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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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忆铃倾听着,隔壁的老公正在安慰老婆,老婆可能是痛得迷糊了,什么话也接不上,那老公又忙进忙出,大概在帮老婆按摩、擦身体吧。
  这世上还是有好男人的。伍忆铃望向叶海旭,发现他眼睛闭起,侧躺面向她,虽然他们分睡两张床,但这种姿势实在有点暧昧。
  “喂,姓叶的!”她轻声唤着。
  叶海旭没有响应,原来他早已沉沉入睡,他真的累了。
  她仔细瞧他,那石膏像似的脸孔还是一样好看,不再有初识时的冷淡神情,而是眉宇舒展,唇角放松,似乎早已完全拋开了他的郁闷。
  熟睡的他像个大孩子,神情无忧。真好,她喜欢他这个样子!
  伍忆铃忍不住发挥母爱,慢慢坐起身子,她不怕扯断点滴针头了,伸长手摊开薄被,轻柔地盖在他身上,顺手抚弄他微卷的头发。
  摸了摸,压了压,扯了扯,她突然噗地笑出来;如果他们一起生小孩,是不是也生出像他一样的卷毛仔?
  她心满意足地躺回病床。反正他已经回到她身边,有什么话明天再问吧。
  梦中的叶海旭也绽出了微笑。
  第九章
  腹腔镜手术的第二天,伍忆铃开始饱受胀气之苦。为了排出体内胀气,叶海旭陪着她,在病房走廊来来回回走着……
  边走边聊,他说张梦如,说他们的过去,说美国之行;她难得安静地倾听,还不小心掉了几泡泪。
  最后,她问:“我还是张梦如的替代品吗?”
  “你是你,她是她,时间过去那么久了,我跟她是一种过去的感情,曾经存在那一段时空,但不是现在的心情。”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去美国找她呢?”她的语气有点委屈。
  “是你叫我去的呀。”他以指头点点她微翘的嘴唇,带着微笑:“见了她,打开心结,我才能彻底忘掉她,忘掉过去,再来全心爱你。”
  “呜,你好文艺腔喔,想欺骗纯情的小女生吗?”她跟阿母一样脆弱,又被感动了。
  “既然都跟你阿母说要追你,当然要甜言蜜语欺骗你的感情了,不然董事长追不到小员工,很没面子的。”
  “你根本就不会甜言蜜语,只会抄别人的歌词,这不算追,我不接受。”
  “哎,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做出『芒草香』的带子,看芒草花是我们第一次『触电』的时候,是不是?”他捏了捏她的手心。
  “那你也不要抄来让我伤心啊!”她用力戳着他的手掌。
  “哪里伤心了?歌词这么轻快,我还暗示你,请你跟我一起走,请你跟我一起走,你听不出来吗?”
  “什么?我听到的是不回头,不回头,秋神他不回头,你一去不回头了。”
  “哎!!默契不足,害你白伤心了。”叶海旭又笑着搂搂她的身子。
  雨过天青,彼此心意无庸再言。
  此刻,叶海旭的心情无比满足,那是一种携手相伴的踏实感;他更愿倾注爱的能量,珍惜这个懂他的女子,这回再爱一次,他已找到幸福。
  一整天下来,他们深入谈心,说说笑笑,让伍忆铃暂时忘了胀气的不适。
  手术后第三天出院,伍妈妈见到女儿有人悉心照顾,留下冰箱一堆煮好的熟食,很放心地回南部。
  由于胀气疼痛,伍忆铃吃了肌肉松弛剂,很早就入睡,怎知午夜梦回,她又被胀气翻搅得全身酸痛,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眠。
  她爬起身,打开台灯,翻阅桌上一叠资料。
  医生巡房时,给了她一张照片,照的是她的子宫和卵巢。医生匆匆解释她的手术检查情况,结论是:她患了“重度子宫内膜异位症”。
  她又翻开一本小册子;她已经看了很多遍,视线总是停在“重度内膜异位患者,自然怀孕机率:小于百分之三十,经过治疗可提升至四十”。
  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得了这种怪病。子宫内膜是长在子宫内,可是她的内膜却随经血逆流跑进了腹腔,把卵巢和输卵管黏得一塌糊涂,还结了一个巧克力囊肿,甚至影响到她的生育能力。
  叶海旭很喜欢小孩,她也想生卷毛仔,然而,空幻的爱情梦想禁得起现实的残酷考验吗?
  肩部突然剧痛起来,那该死的胀气,这么多天了还退不去,她好象变成一只鼓满空气的大肚青蛙,都快胀破肚皮了。
  她走出房间,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走到另外两间空房间,走到厨房,走到客厅,走到阳台,又走回客厅,满地打转,肩膀还是酸得几乎垮掉。
  “忆铃?”
  她被熟悉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立刻捶上那个黑影。“你怎么在这里?”
  叶海旭搂住她,口气有些焦急。“你不舒服吗?我怕你有事,所以睡在客厅。”
  “对啦,我就是有事,我呼吸困难,肚子快胀破了,你等着收尸吧。”
  “我对尸体可没兴趣。来,走一走,让气消一消。”
  “不走了,再走也没用,都是白走的,不走!不走!”
  她蓦然迸出眼泪,好气他的温柔,好气自己莫名其妙的病;本来好端端的一个人,医院走一回,就完全变了。
  叶海旭察觉她的异样,把她搂得更紧。“忆铃,不要急,医生说胀气要七天到十天才会完全消掉,你这几天忍耐一下。不然去穿外套,我带你下去走走,还是再吃一份药,回去睡觉?”
  “我不走也不吃了,我要去撞墙,把自己撞得碎碎的,就没气了!”她拼命推他,肚子有气,心里有气,就是不知道要如何宣泄自己的“气”。
  “我给你撞。”
  “你铜墙铁壁啊?我力气很大的,撞得你没死也半条命了,你回你家去,不要管我,我不要你对我好,走开!”
  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胸前。“忆铃,我知道你很不舒服,我没办法帮你一起痛,可是我可以陪你,你想哭就哭,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我当你的出气筒,别闷着气,我喜欢的忆铃不是这么别扭的。”
  她迎着他的目光,楞楞地掉下泪,她的“气”正在消散,从他的瞳眸,从他的话语,也从他柔情的拥抱中逸散。
  他不必给她任何承诺,他的陪伴就是天长地久。
  “吻我。”她轻轻地说,好想抓住一种实在的感觉。
  他没有迟疑,立刻吻上她的唇瓣,干柴烈火,在彼此心底熊熊燃烧起来。
  他们深吻,轻舔,以唇诉出情意,他更用绵密的吻雨洗去她的泪水,再与她深深交纔,彷佛要吸吮尽她魂魄里的精髓。
  “叶海旭,我们不能做的……你别……”她在他唇畔呻吟着。
  “你放心,到此为止。”他在她颊边一吻,很理性地克制住自己的情欲。
  看到他额上细细的汗珠,伍忆铃倒是害羞了;她自己还是病人,就不知节制地勾引男人,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伤口愈合呵?
  管他的,她很快忘掉刚才发飙的原因,她就是这副个性,闷气放了,就爽快了,当然,她也是有话直说的。
  她伸手为他拭去汗珠,热烈地说:“叶海旭,我爱你,你知道吗?”
  她热切的语气令叶海旭心动,他可以直接明白她的心,所以也能直接给她想要的,心心相印,爱恋分明。
  望着她红艳艳的唇瓣,他好想再疯狂吻她,更想里里外外疼她一遍,但此时此刻,他只能按捺欲望,改抚上她的背,轻轻为她揉捏酸疼的肩头。
  “铃铃,我知道,你问第二次了。”
  “铃铃?我喜欢。”她露出甜美的笑容,环住他的腰,脸蛋理进他的肩窝里,深深吸闻他的味道。“我也好喜欢抱你,好希望永远抱着你喔。”
  “你爱抱,就让你抱喽!现在免费试用,以后可要计次收费了。”
  “讨厌﹗”她捶他一下,却是抱得更紧了。
  叶海旭感觉她的手指又在他腰上抠着,忍不住麻痒,终于笑了出来。
  “我每次载你的时候,你指头总是划呀划的,到底在划什么?”
  “划什么?”伍忆铃抬起头,指头又在他胸膛上划着。“我也不知道。”
  划了几下,她手指忽然停住了,脸垂了下来,红晕渐渐浮现,一根指头还在轻轻戳着。
  他抓住她的指头。“别点穴了,我都被你废掉武功了。在写什么?”
  她还是低着头,指头在他胸膛写出大字:ILOVEYOU
  一写完,她立刻跑回房间。
  这女孩子的思考逻辑跟别人不一样,用写的倒比说的还害臊!叶海旭只觉得胸口暖融融的,能让一个女子如此深爱他,是他的福气。
  他进到了房间,掀开她蒙着的棉被。“小鸵鸟,不胀气了?”
  “嗯。”
  “好好睡,我在客厅。”他低头轻吻她的脸颊,拉起她的手掌,以食指一笔一划地写上:ILOVEYOUTOO
  “嘻嘻,好痒,你在写什么?”
  “算了。”真是没情调。“肩膀还酸吗?我再帮你按按。”
  “嗯。”她点点头,大眼眨呀眨。
  在叶海旭刚柔并济的按摩下,伍忆铃的胀气酸痛不再那么难受,全身肌肉逐渐放松,睫毛轻轻揭下,很快就进入安眠。
  他帮她盖好被子,正为她关起台灯时,他看到桌上摊开的卫教册子。
  他拿起来,很仔细地一页又一页翻看,在她用笔圈划的地方,又特别看了好几次。
  灯光熄灭,黎明前必有黑暗。漫长的治疗路上,他将同行。
  两个月后——
  伍忆铃背着包包,手提一袋点心,走进巷子准备回公司。
  她脚步缓慢,浑身提不起劲,明明天气好得鸟语花香,但她就是不高兴。
  腹腔镜手术后,她开始吃药,医生说,一共要吃六个月。
  吃药是为了减少子宫内膜异位复发的机会,所以以药物抑制排卵和月经,让卵巢和子宫休息,降低病灶的活性。然而,如此硬生生抑制女性的性征,副作用也很多。
  所有的副作用都来了,她一个被迫停止月经的女人,就像一个更年期的男人婆,过去痛恨至极的月经,现在成了身为女人的骄傲象征。
  “汪汪!”吉娃娃开心地在她身后摇尾巴。
  “阿福,我没东西给你吃,别跟了。”她懒洋洋地说。
  阿福跳着要扑上塑料袋,她心烦,快步往前走。
  阿福又跑上来,绕着她兜圈子,她只看到眼前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心头又臭名其妙地躁怒起来,伸脚就当足球踢去。
  “呜……”阿福很委屈地缩到大门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踢牠。
  “阿福,对不起。”她赶紧蹲下,和阿福受伤的眼神对里。
  她也很受伤,她向来善良有爱心,怎么会做出这么粗鲁的动作?
  一站起,又是头昏眼花,天旋地转,健康宝宝变成林黛玉了。
  回到公司,摔下包包,拿出点心,先送到郝自强的办公室里。
  “喀,副总大哥,给你吃。”
  “谢谢忆铃妹妹了。”郝自强笑玻Р'地接过来。“咦,是冰豆浆,不是热的?”
  很普通的一句问话,伍忆铃却被引爆火山,声音粗嘎地吼道:“要热的不会自己去买吗?我怎么知道你要吃冰的还是热的?”
  “吃到炸药了?”郝自强被吼得一楞一楞的,神态倒是转为正经。“还是跟我同学吵架了?”
  “不要烦我!”伍忆铃重重踏步到叶海旭的房间,重重地放下豆浆和手工馒头,又重重地回到位子坐下。
  叶海旭无法搁下正在谈事的电话,只能无奈地和郝自强对看一眼。
  伍忆铃倒出皮包内的存折、印章和单据,桌上乱成一团,她也不知从何收拾,干脆从抽屉拿出镜子,仔细照着自己的脸。
  鹅蛋脸变得有些浮肿,额头又冒出几颗青春痘,眼神黯淡无光,常常大笑的嘴角撇得像把弯刀,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好几岁。
  丑八怪!她啪地收起镜子,碰地关上抽屉。
  “铃铃,发生了什么事?”叶海旭走了出来。
  “银行把收据印错了,用原子笔改,我叫他们重印,他们说印不出来,我跟他们吵了老半天,他们就是不印,服务态度太差了,我要去投诉。”
  叶海旭拿起收据一看,笑说:“更正的地方有主管盖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伍忆铃大声地说:“如果他们计算机没改过来,到时候报税出了问题,谁要负责?”
  “铃铃,才差二十块,这只是小事。”
  “小事就不用管吗?那我什么都不管了,你多缴税是你活该,反正公司是你的,倒掉是你家的事!”
  伍忆铃一出口,就立刻掩住嘴。她不想说这些伤人的话,但不晓得哪条神经不对,她就是要把体内的郁闷化做尖刺的言语。
  看到叶海旭和郝自强的表情,她想道歉,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看什么看?没看过母老虎吗?我每天忙得要命,你们就只会聊天打屁,我做的这么辛苦干什么?董事长又不给我加薪,我辞职算了,你们去找个低成本的小妹吧。”
  “铃铃!”叶海旭想拉住她的手。
  她很想紧紧握住他厚实的大掌,她不愿意任心灵飘流无依,可是……
  “别惹我!”她却甩开他的手,快步冲到院子里,拿起扫把,莫名其妙扫了起来。
  叶海旭没有追她,只是望着她的背影。这种情形在最近发生太多次了。
  郝自强也看着她略微抽动的肩头,轻轻叹说:“她今天第五次扫院子了,又是吃药的副作用?”
  叶海旭点点头,眼眸深处逸出了深深的疼惜与不舍。
  “同学,时间差不多了,我去接人。”郝自强甩着手里的车钥匙。
  “自强,谢谢你,万事拜托。”
  叶海旭在伍忆铃的位子坐下,帮她收拾好凌乱的桌面,该归档的归档,该收起来的收起来,再去为她泡杯热呼呼的麦片薏仁,摆两条巧克力在桌上。
  看见她摔下扫把走进来,他也转回他的办公室。
  晚间六点半,伍忆铃坐在办公桌前编资产负债表,怎么编,怎么错,她拼命敲计算器,差点把指头敲断。
  支起下巴,拿起原子笔在马克杯上描呀描,上头图案是一个微笑小熊,圈在一个红心里,她是不是也像这只小熊,圈在叶海旭的心中?
  他要她等到七点钟,再一起去吃饭。她用原子笔刮着残留杯缘的麦片屑,分不清是甜蜜还是无奈。她的爱情没有蜜月期,一开始就被药物打得满地狼藉。
  “铃铃,有传真进来了,帮我拿一下。”叶海旭在房间喊她。
  伍忆铃站起身;每当他讲电话无法分身时,他会喊她。他今天好象一直在谈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郝自强却早早就走了。
  传真机吐出两张纸,她伸手去拿,手部神经一牵扯,蓦然胸口一抽,剧烈疼痛由肋骨蔓延到整个胸部,连呼吸也变得十分困难。
  又抽筋了,她全身动弹不得,感觉那痛楚爬满整只手臂。她用力深呼吸,想要拿起传真纸,双手却只能扶在桌上,撑住虚弱的身体。
  “小乌龟,我在讲国际电话。”叶海旭跑出房间,很快地拿走传真,又很快地钻回去谈他的国际电话。
  明明是一个很亲昵的称呼,他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她却感觉受伤了。
  她并不想当慢吞吞的乌龟,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她所能掌握,胸口的痛麻还在持续,一抽一抽地痛到心底,泪水也跟着一颗一颗地掉了下来。
  背起包包,她慢慢走出办公室,费力地爬上公寓的楼梯。
  路好长,楼好高,以前蹦蹦跳跳、飞快来回的四层楼,如今却像遥远的天梯,不知道要走到何年何月啊!
  呜,好想躺下来休息,回去当一只小乌龟,谁也不见,就不惹人厌烦了吧。
  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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