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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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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像娘亲一样,为了爱人,抛下宫家对她的期望,头也不回地私奔去了。
  不会像大姐一样,为了爱人,可以舍弃一切,甚至甘犯欺君灭族的大罪。
  不会像二姐一样,因为爱人,让皇帝动用权力为她安排姻缘……虽然后来结果是好的,可她也为此吃尽了苦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曾经,在他眼中,两位姐姐的行为简直是匪夷所思,当他承接大姐丢下的宫家坊时,他便暗自发誓,绝不让自己陷入那样的感情泥沼,被情感牵着走,更不要再看到外婆脸上出现那备受打击的神情,也不想再见到爹娘脸上露出思念大姐的无奈和心痛。
  对他而言,保护家人,比什么事都更重于一切。
  可是映雪出现了,她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情感,他从没如此渴望去亲近一个人,想和她分享一切,他的想法、他的生活、他的情感……想与她更加亲近,想与她融为一体,直到不分彼此,甚至为了她,他可以抛下一切不顾!
  在发现自己居然拥有如此激烈的情感,他不禁吓坏了,这才发现,自己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戚家人,他和大姐、二姐并没有什么两样,一旦爱上了人,什么冷静、理智都飞到九霄云外,只想不顾一切的沉沦。
  倘若映雪不愿意留在江南,他知道自己会很没出息的,就这样随她离去,他发誓,他真的会这样做!
  他觉得恐惧极了,没想到自己的体内居然会有这样的一面!为了爱情,什么家人、宫家坊都成了一文不值。
  但他的责任感、理智、道德感,在在都阻止了他这样义无反顾的陷落,他得反复不断地想起宫家坊、家人来对抗映雪浮在他心头的影子,即使这么多人来对抗她一人,平衡杆还是无法呈一直线。
  好累!真的好累!他多怕当他心中那个杆子严重倾向一边时,他会伤害到他曾在心中承诺要守护的人呀!
  所以他费尽心思在、心中围起一道又一道的栅栏,将那猛烈的情感关住,不让其破闸而去,甚至逼自己去冷漠、忽视那个令他心悸的身影,甚至咬紧牙关,沉默地任凭娘亲为他安排婚事、相亲。
  只是后来,终究溃了堤,想到他们下午相处的情景,虽是如此短暂,但两人之间所产生的相契相合,如烈火般燃尽一切,令他灰飞烟灭,但那份感觉却又是如此强烈、动人心魂,令他甘之如饴,即使是如此短暂,他仍想不断地去试、去拥有,想要更多更多。
  他怎能让她走?他怎能让她离开他?
  你必须!
  理智的声音从他心底一角响起,大得让他无法忽略。
  他把额头靠在窗棂上,有一下没一下敲着,心痛得麻木到无法知觉额头上的痛楚。
  真的是必须吗?
  “多谢各位这些时日的照顾,映雪就此别过了。”映雪立在宫家厅堂上,弯身向所有人道别。
  “你……真的要走?”霓裳不死心地再劝说一次,暗自希望她能改变主意。
  自三天前,映雪宣告她脚已复原,要立刻回家时,几乎,所有的人——除了荻柏以外,全都发挥了三寸不烂之舌,想说服映雪继续留下来,无奈映雪去意坚定,不为所动,令众人全部都锻羽而归。
  “我一定得赶在夏天结束前离开,要不入了秋,路会更难走。”映雪考量到现实问题,不得不作此决定,虽然脸上带着坚定的表情,可是心却在哭泣,经此一别,怕是今生今世再也无相逢之日。
  她咬着牙,拚命不让自己望向那会令她心颤、心痛的伟岸身影。
  看到她那坚决的态度,所有人终是沉默,不再多说什么,随她了……
  “我送你一程。”荻柏的声音低沈地响起。
  啊!她抬起头。“不用!不用!”狂乱的眼神透露讯息,别来送我,你会让我更放不开你!
  你怎能教我放弃能和你在一起的剩余时光?!他不让步地回视她,眼神中有着深沉的痛苦。
  “说的对!”霓裳轻拍手掌,假装无视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她走过去揽住映雪。“就让柏儿送你一程,沿途上多分照料总是好的……”她不停叽哩呱啦地说下去,映雪沉默地听着,荻柏则安静跟在她们的身后。
  映雪坐上了戚家为她准备的马车,荻柏利落地翻身上马,在向众人挥手道别后,映雪踏上了归乡之路。
  一路上,荻柏和映雪谁也没开口说话,各有所思,任由沉默笼罩住他俩,随侍的护卫和车夫见到两人安静不语,也不敢说笑打诨。
  映雪透过马车上的窗口,一瞬也不瞬地凝视陷入深思,想将他的面容牢牢记下,镌在她心中——一辈子;像是感觉到她的视线,他亦转头望向她,两人视线一触,她眼泪立刻盈眶,可是她咬着牙,拚命张大眼,不愿让它落下。
  他无法移开视线,深怕过了此刻,就再也无法看到她的娇颜,听不到她轻柔的笑语……想跟她说些什么,喉咙却又干涩得挤不出任何声音。
  马蹄达达作响,车轮滚过石地上的辘辘声,残酷地提醒他们——临别在即,他想大喊停车!停车!别再走下去,两人都可以感受到弥漫在彼此之间的那股紧绷和恐慌。
  不行!再这样下去!太痛苦了!简直是如炼狱般的折磨!
  “停!”映雪的声音蓦地响起,不行!她受不住了。
  她跳下马车,他亦跳下马,不顾随侍之人的惊愣目光,两人紧紧相拥。
  “别送了!别送了!我受不了!受不了!”她在他怀中哭喊。
  他紧紧抱住她,像是要将她揉进体内,若非此时此刻有外人在,他早就……他连连深吸好几口气,此刻内心被两道力量撕扯。
  一个告诉他——快让她走吧,再不走,他会不顾一切地跳上马车跟她一起走。
  另一个声立——把她留下来,不计一切!不择手段!
  在后面那个声音凌驾一切时,他奋力推开她。“快走!不送你了!不送……了,你一路小心。”
  早知道这一刻会到来,只是没想到会如此痛苦。
  她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事。“这是……送你的……别看,等我走了之后,你再拿出来看。”
  荻柏抓紧了那柔软的方巾,走……
  两人恋恋不舍地互相凝望着,最后映雪咬咬牙,跳上了马车。“走!”
  车夫犹疑了一下,他望着荻柏,看到这两个年轻人脸上所显现的痛苦,教他好不忍心扬起马鞭,直见到荻伯轻轻点个头,在心中暗叹了口气,便拉起缰绳欲吆喝出发时,从另一头突然传来急速的马蹄声,所有人不约而同回过头去。
  来人是戚家的家仆,只见他满头大汗冲到荻伯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讲了起来。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所有人心头都浮出一个大疑问。
  荻柏听完后,脸色一变,迅速地向映雪望了过来,看到他的眼神,映雪浮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荻柏表情凝重,缓步走到映雪的身边,小心地开口说道:“答应我,静静地听我说,好吗?”见到她点头,他才继续开口。
  “方才我爹得到密探来报,西夏已经开始展开军事行动,他们公然派兵堵住西行的要道,不让任何商旅从他们的国境经过。”
  “为什么?”她脸色发白,路被堵住,那她该如何回家去?
  “西夏正与吐蕃争夺西域控制权。”
  “他们一直在打,从没停过,可是干么堵住西行之道?”吐蕃曾经占领过敦煌,将河西之地纳入爪牙之下达六十余年之久,后来汉人不堪受辱,创立了归义军,将吐蕃人赶走,让河西之地重回汉人的统领下,归顺中原。
  不过即使如此,吐蕃人并没有因此放弃过侵略的行动,总是不停俟机骚扰,后来是透过联姻通商的方式,渐渐化解了僵局,到了现在,更因为对抗西夏的侵略,敦煌和吐蕃成了奇妙共同体,互相同盟相互帮忙,换言之,若吐蕃完蛋敦煌也就少了一个有力的支持,情势将更加危急。
  “吐蕃有派人至大宋求援,可是朝廷没有马上答应,而西夏为了怕两国沆瀣一气,所以强硬地断绝东西两方交通……”不知为何,荻柏在听到这个讯息时,一点都不会觉得沮丧、难过,相反地,他有股莫名地、潜藏在黑暗意识的兴奋,正在他体内蠢蠢欲动。
  映雪才不管大宋与吐蕃会不会联手,她现在最在意的是,敦煌此刻已陷入险境,她的家有危险了!
  “事不宜迟,得立刻走了。”映雪转过身,飞快地向马车跑去。
  荻柏愣了一下,随即追上去一把拉住她。“你疯啦!这种节骨眼怎么还能回去?路已经不通了……”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就是这样才更要回去!”
  天杀的,这个愚蠢、固执的笨女人,她到底明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你这样冲回去,只是把你这条小命白白丢掉!”他忍不住朝她大吼道。
  “我不在意!”她激烈地说道。“我一定要回去!”
  “你……”一股狂暴的情绪瞬间攫住他,让他失去了往常的冷静、理智。“你不准回去!我不会让你走的!”他拉住她。“走!跟我回去!”
  她惊愣地望着他,什么?他不让她回去?这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对家人安危的牵挂,也让她急了心,失去方寸,她大力挣扎,可是荻柏的箝制好紧,她根本脱不了身,情急之下,她出手攻向荻柏。
  荻柏没料到她会突然展开攻击,惊讶地松开了手。“你?”
  “别阻止我,我要回家!”她转过头欲冲回马车。
  荻拍立刻施展绝妙的轻功,闪到她面前阻止她。
  “你——可恶!”她失去理智,再度展开攻击。
  荻柏沉下脸。“你冷静点。”他灵巧地闪过。“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喂!你别不讲理。”
  “不讲理的人是你!”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别再阻止我!”拍出一掌,迫使荻柏不得不倒退,她乘机转过身子,欲抢过马车驾驭。
  荻柏眸子迸出厉色,抿紧唇,身形一顿,这回他不再手下留情,化解映雪所有的攻击后,趁她不留意,硬是点了她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得罪了。”他抱起她僵硬的身体跃上马车,无视映雪眼中浮出的怨恨和哀伤,对着车夫说道:“走!回、宫、家!”
  马车再度启动,只是这回不再朝北,而是往南。
  他低下头,深深望进映雪的眼,表情凌厉而沉重。“我知道你会怨我,可若教我眼睁睁看你去送死,我做不到,即使会让你恨我、怨我,我也不会让你走的。”
  映雪闻言眼睛大睁,怎么会变成这样?眼前抱着地的男子,是她所认识的荻柏吗?为什么他会突然变成那么冷酷、满不讲理。
  顿时愤怒、委屈、被背叛的泪水浮现,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无法抗议,她闭上眼睛,泪水滑落。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在心中无声反复地呐喊道。
  荻柏看到她脸上的泪水,心不由得一痛,扬起手,想为她解开穴道,可是——
  不行!他不可以在此时心软,他是为了她好,他是为了要保护她,他是为了要保住她那条小命,他是为了她……
  硬下心肠,不忍再望向她,看着窗外,拚命地在、心中说服自己——
  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为了她!
  如果这只是一场噩梦,那她希望能快点醒来。
  因为在梦里,那个让她倾心爱上的男人,像是变个人似的,冷漠不近人情,不仅不理会她的哀求,硬是满不讲理的限制住她的行动。
  但,腕上为了挣脱绳索所传来的疼痛是如此真实,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梦。
  荻柏一看到她腕上的血痕,立刻蹲了下来。“你在干么?”
  她咬牙切齿胆着他。“下次换你被人绑绑看!”
  荻柏垂下眼,转身打开一只箱子,拿出一个小瓷瓶,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点了她的穴,再把绳子解开,为她上药,看到那泛出血丝的红痕,罪恶感顿时浮上,可是一想到这些伤和地即将面临的生命危险,根本不算什么,他让自己再度硬起了心肠。
  当腕上传来他轻柔的抚触,看到他专心为她处理伤口的模样,她顿时鼻酸,可恶!都是他害的,他干么还要这么温柔?
  当他为她上好药后,为她包上白布,拿起绳子时,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望向她。“若是你答应我,绝不离开这,我就不再绑着你。”
  她死命瞪着他,两人进行视线角力。
  他真的不打算让她走!从他坚定的眼神,她清楚意识到,冷硬的表情和犀利的眸光,眼前的戚荻柏陌生得令人吃惊。
  她垂下眼,她不愿让自己细想他这样做背后的动机,因为那会让她心软,会让她意志软弱,不行!对家人的挂念此时凌驾一切,她绝不苟安。
  但,现在——
  她垂下肩,低着头不语良久。
  “我知道,你会怨我怪我,可在此刻情势未明的时候,我实在无法让你回去。”他轻轻说道。
  “……若情势明朗,那你会让我走吗?”她幽幽地问道。
  看到她的态度已经有软化的迹象,他心下的大石也渐松懈。“……会的!我会让你回去。”最后两个字的吐出,几要了他的命。
  过了片刻,她抬起头,表情平静无波。“既然这样,就不用再绑着我,我……暂时不走了。”
  “你真的肯先留下来?”他面露惊喜地说道。
  她不看他,眼睛直瞪着地面。“嗯!”
  他伸手为她解开穴道,让她自由。
  “我累了,想要歇息。”她低声说道。
  他知道她的心情一时还无法平复,今天这样的折腾也够她受了,他体贴地说道:“嗯!那你先歇息一下,待会儿我再送晚餐过来给你。”
  “嗯。”她躺到床上,侧身面向里面,眼睛紧闭着,感到他轻轻将被子为她盖上,当他俯身靠向她时,她全身僵直,然后,他轻轻叹口气,直起身子。
  “你总会明白我的心。”
  过了好一会儿,她没再听到他的声音,这才睁开眼睛。
  不!她不要明白!至少此时此刻地不要!
  她还没跃出宫家的大门就被拦住。
  “你就真的那么想去送死吗?”荻柏满脸怒气瞪着她,他就知道,她绝不会那样乖乖的留下。
  “对!我就想送死!你管不着!”她扬手对他丢出石头,朝他身上穴道打去。
  他灵巧地闪过。“你明知这招对我没用。”
  “我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如你,可是不管你怎样栏我,我就是要走,只要一找到机会,我就要回家!”
  “你说『暂时』不走的。”他气她说话不算话。
  “我留了,但『暂时』已经到了,所以我现在要走。”她毫不留情地继续朝他射石头,目的要逼他措手不及,让他近不了她的身,无暇阻拦她,只要顺利地离开这里,她就有把握躲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他被她气疯了。“你……真是不讲理。”
  “不讲理的人是你!”边走边拉开两人的距离,荻柏看情势不对,大喝一声,不顾一切冲进她的火力区,一时之间,他闪避不及,一颗石头锐利地划向他的眼睛,带来如刀般的割烧。
  “我……”他伸手捂住。
  看到血从他指掌下流出来时,映雪惊愣地停住了手。“喔!不!”
  她想也不想地立刻朝他奔了过去。“天!伤得怎么样了?”她只想将他赶走,可是无意伤他。
  她伸手察看他的伤时,荻柏缓缓松开手,眉毛处被划了一道,谢天谢地!没有伤到他的眼睛,她松了一口气。
  这时和他锐利充满怒意的眼睛对上,理智顿时归位,妈呀!她自投罗网,待要退开已来不及,她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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