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古色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吾妻小楼-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蓝石城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先行将她送上马车,带回家让老爹处理。
  回到了酒坊,蓝老头大声一喝,才教小楼吓得忘了哭泣。
  一阵牛头不对马嘴的问答之后,蓝家父子才终于从她断断续续的鼻音中弄清了原由。
  见小楼又开始有一声没一声的啜泣着,蓝老头忍不住恶狠狠道﹕“别哭了!傻丫头,瞧你鼻头都冻伤了。告诉你,天寒地冻的,再哭下去,等一下用力吸鼻子时,小心你整个鼻子掉下来!”
  此话一出,吓得小楼忙用手捂住鼻子,不敢再哭。都怪她刚刚太过沮丧,结果在雪地里哭太久了,难怪她从方才便觉得鼻头刺刺痛痛的。
  “拿去,把这酒慢慢喝下。”蓝老头递给她一个葫芦。
  小楼接过,只觉得一阵芳香扑鼻。她乖乖喝下,不敢有任何异议。
  “阿城,去煮些热水,让丫头洗个澡,把这湿衣服给换下。”蓝老头唤儿子去做事,才又回头对小楼横眉竖眼的说﹕“天色已晚,你先暂且住下,明早我再让阿城去城里探探消息,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药酒记得喝完,这酒是我特别调的,治冻伤最好。你等一下还要记得在热水里泡上一刻钟才能起来,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小楼闻言,立刻又喝了几口酒。
  蓝老头见状才转身回房,嘴里还不住咕哝着﹕“真是麻烦的丫头!”
  屋外大雪未有稍歇的模样,小楼喝着温酒,全身渐渐暖了起来。她一手紧紧握着玉戒,对未来感到恐惧和不确定。
  谁能告诉她,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好怕,真的好怕……泪水又重新聚集眼眶,她好希望再看到小胡子那副自大的嘴脸,她好想见他啊……酒气上升到脑袋爪,小楼双颊嫣红,头昏昏的抱着酒葫芦,忍不住又抽泣起来。
  翌日上午,蓝石城至城中资采,却采不出个所以然来。
  风云阁四大分行大门深锁,店招大旗也被卸了下来,问隔邻店家,也没人知晓这是何缘故。
  当他决定放弃,准备打道回府时,却见到不少官兵身着便服在街上巡行,似在暗中找人。
  蓝石城本也是守城门的大兵,遇上了同袍,便决定上前打声招呼,顺便探探口风,看是发生了何事,要如此私下的劳师动众?
  结果听到的消息却让他吓了一大跳,赶忙暗自镇定的驾车回酒坊。
  “叛国?!”小楼大惊失色,吓得站了起来!蓝老头也愣了一下。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叛国的!”她只慌了一下,随即镇定下来,坚决地替冷如风否认。
  “丫头坐下,小声点!”蓝老头沉声警告。这笨丫头真是搞不清楚状况!
  幸好酒坊这几日因大雪连日不开市,否则若让来提货的人听去还得了。“阿城,去把门关上。”
  小楼警告到事情的严重性,忙坐下来压低声音着急的替小胡子辩解,“师傅你不知道,他不会这样做的。我很了解他,他太奸诈狡猾了,不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损人不利己的事啦。”
  蓝老头翻了个白眼,“你这是在称赞他还是在贬他?”
  “我……”小楼懊恼的咬了一下唇,随即皱眉道!“我是说真的。他这个人最狡猾了,五年前突厥侵扰边关,本应是他出征的,他嘴一张,三两下便把战事推到了其他将军的身上。三年前南方蛮族扰民,皇上原也属意小胡子带兵南下,谁料他随便说说,那事儿也落到另一人身上。这前前后后大大小小的战事不晓得被他推掉多少次了,为的就是他嫌打仗麻烦。
  他还对怡红院的花魁秦晓晓说“宁可醉卧美人乡,不兴举枪对四方”。像他这样一天到晚流连妓院的痞子,怎么可能造反叛国?不可能的!“
  蓝石城关好门回来,闻言不由得皱眉问小楼﹕“你不是前两个月才嫁去冷家,怎么对几年前的事如此清楚,还知道花魁秦晓晓?”
  “我……”小楼一张脸蓦地红如火莲,最后才着恼的小声说﹕“人家……人家注意他很久了。”跟着声音又大了起来,抬起头信誓旦旦的拉着蓝老头:“他真的不可能叛国的,你们相信我。”
  “停手,别拉了!我又没说不信你!”蓝老头火大的喝道。“问题是阿城的同袍就是这么说的。如果你相公没私谋造反,为何全城近半的官兵都要抓他?”
  小楼忙收了手,泪眼朦胧的道﹕“可是如果他真的做了,那官兵们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搜城啊!”
  “这倒也是。”蓝老头沉吟半晌。看来这事有蹊跷。
  “爹,这事的确不大对劲。我昨日守门,并未收到查禁冷二爷的手令。而且今日大街上除了巡查巷弄的便服官兵,似乎还有另一派较为高明的隐藏人马,双方互相暗中较劲。我想二爷造反之名恐是道人硬压上去的。”
  “你不早说!”蓝老头一听,真是气得直想摇头叹气。他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反应迟钝的慢郎中?
  蓝石城苦笑,他刚才是想说呀,可是还没说完,就被小楼给打断了。
  小楼这才破涕为笑,忙用衣袖抹去眼泪。“我就说他不会叛国,一定是道人诬陷的。”
  蓝老头不客气的泼她冷水,“事情真相还不知道,只是有可能而已。就算他没造反好了,现在也有一帮人准备陷害他。如今那小子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别高兴得太早。”
  此话一出,小楼又低头噤声,担心冷如风的安危。
  “爹,如今咱们该当如何?”蓝石城不忍小楼伤心,只得开口帮着问。
  “让我想想。”蓝老头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瞧着一脸可怜样的小楼,心里其实也想着,这丫头怎么说也和他有师徒之名,不能放她出去让人欺负,得想个办法把情势弄清楚才行。
  小楼等了许久却见蓝老头未置一语,忍不住心焦的问:“师傅,现在怎么办?”
  蓝老头瞄她一眼,然后转向儿子,“外头路况如何?”
  “雪积了半尺多,若照这天气继续下去,明晚就会积到一、两尺了。”
  “这样啊……如此一来,这几日势必无法出城……咱们无法联络上宋三爷,也不知太武侯爷那儿情况如何,但照官府不愿大肆张扬的情况来看,这事必有内情,应是不会牵连到冷二爷以外的人。”
  他看着小楼思量一会儿,然后说:“此时此刻你绝对不能现身。不然那一方人马一定会抓你逼他出来。另一派的人也不能信任,我看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最保险的办法便是以静制动。你先留在这儿,等雪融后,咱们自个儿联络洞庭的宋三爷,再看看是什么情形。”
  “哦。”小楼虽是心急得很,却没其他办法,只能同意。
  而蓝家父子和小楼没想到的是,今年的冬天特别冷,大雪下下停停的,一直到三个月后,地上几尺厚的积雪,才真正渐渐融化。
  外头的风风雨雨在这三个月中逐渐淡去,长安的风云阁从此未再开门营运,没人再见过十年来在长安呼风唤雨的冷军爷,也没人再听过冷如风的消息。
  没人知道风云阁为何关门,没人知道冷如风身在何地,秘密依然是秘密,而谣言就像雪花,风一停,便落地化去,再无人闻问了。
  从那年开始,太唐初年长安风云阁的传奇,就此真的成为坊间流传的传奇。
  第七章
  远山含笑,湖波荡漾,岸边竹林被风一吹,窸窸窣窣的响了起来。
  阳光从竹叶间穿过,金黄的光线交杂着翠绿的竹林,这幅景象看在眼里,让人煞是凉爽舒服。
  “啊──”突地,一声惨烈的吼叫打碎了竹林安详的书面,震动了整座山林,久久不散──山下洞庭湖中的船家们听到吼声皆瑟缩了一下,却无人抬头甚或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继续低头忙碌的工作着。
  其实,住在附近的人家这几个月来早已习惯了那每日午时便会出现的惨叫,只是那声音太过惊悚,所以听到时还是会吓一跳;幸好听白小姐说,哦,不对,该改口叫宋夫人了。听宋夫人说,今日应是最后一次了。
  也还好是最后一次,要不然可能有不少人都要开始作噩梦了。
  自从三个月前宋氏夫妇带着这位神秘的病人回到君山,这附近的人要找白大夫看病都要考虑一下。每天听到那声惨叫,大家都觉得自己无病无痛了,就算真有病有痛也要强忍着,宁愿乖乖排队找小姐的温柔相公宋大夫看病,也不愿上山去找有起死回生之能的鬼医白磊。
  场景回到君山竹林中,那位可怜的病人第一百零八次痛昏过去。白磊面无表情的将那满身是汗的家伙扛出屋子,然后粗手粗脚的将他丢进屋外足足有半个人高滚烫的大药红中。
  可怜的病人立刻被滚热的药水烫醒,但他却没爬出来,只在药缸中打坐。
  三十六种刺激性极强的药物在药缸中发挥作用,不多久,坐在缸中的人便满面通红,一个时辰后,他脸色才转回正常。
  “可以起来了。”白磊冷冷的开口。
  药缸中人闻言站起;脱离了药水上的蒸气,他的面容终于让人瞧清。只见一条可怖吓人的刀疤从左眼眼角划过左颊直至左下颚,然后在左下颚处中断,却又从左胸开始延伸至右腰处。从疤起到疤尾,这一刀还真是想将他开膛剖腹;再见伤疤往外翻开,便看得出当时伤口之深,怕是当时再砍深一点,这人小命就没了。
  或者应该说,若不是刚好世上还有这么一位鬼医白磊──只怕这伤口,同样会要了他的命!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三个月前在长安蒸发的冷如风;他咬着牙以右手支撑,从药缸中跨出。
  宋青云此时正着一套白衫从屋内走出,见状忙上前扶住尚无啥气力的二师兄。
  白磊见女婿出来了,便转身离开竹林。反正这小子已好了大半,再来便没他的事了。
  “我要的东西,弄好了吗?”冷如风靠自己的力量站稳,接过衣衫艰难的穿上。
  “已在山下等着了。”宋青云顿了一下,忽然又道:“我让靳雷驾车。”
  冷如风着衣的动作一停,冷着脸抬头看他,“我不是残废。”
  宋青云微笑,不温不火的说﹕“我也不是。不过你是病人,我不是。”
  冷如风瞪着他,半晌才继续穿衣,因为知道此刻和这师弟争辩是毫无用处的,只是浪费自己的力气。
  “你身上主要的毒,岳父已经解了大半,但还有些残毒未清,每天还是会发作一次,但比较轻微。我放了些止痛药在马车暗柜里。”宋青云轻描淡写的又道。
  冷如风动作又一顿,随即用力的将腰带拉紧,冷声回答:“随便你。”
  宋青云递上绑发的布巾,冷如风接过,才要举起手绑上,却立时僵在当场,只能以右手紧握住布巾,火大的瞪着师弟。
  “需要帮忙吗?”宋青云微笑地开口。
  冷如风看了只想揍他。
  他紧紧握住布巾,然后咬牙切齿的说﹕“不用!”
  话一说完,冷如风便任长发垂散,一步一步的往山下走去。
  如果二师兄想要这样披头散发的下山去,他当然不会有任何意见。
  说老实话,若不是亲眼看见,他还真不敢相信二师兄竟有办法运用右手便能将衣服穿得如此整齐。
  所以说,人是很有适应力的。
  呵……宋青云嘴角微扬,今日终于让他报了刚上祁连山那几年,被二师兄欺负的仇。诚所谓君子报仇,是二十年都不晚的。
  他的样子很吓人,他知道。
  那一刀砍得很结实,他当时可以感觉左颊伤口的血在他急退时飞洒出来。
  他看得到自己胸膛至腰腹的伤口,就算是已经痊愈的现在,那道疤在他身上,看来还是有些可怖,像是一只被打扁的巨大娱蚣,诡异的吸附在他皮肤上;可想而知,他脸上的疤,不会比身上的好看到哪里去。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样子竟会让人观之色变,还可吓哭小孩子,甚至有妇人因瞧见它的容貌而昏了过去。
  当冷如风发现引起街市上这番骚动惊恐的竟是自己这副尊容时,他立刻低头快速离开,几乎是像逃难般的。
  靳雷等在街口,眼中未有丝毫异样的情绪,没有同情,也无惊诧。
  他再也没有比此刻更感谢靳雷的面无表情和忠心少言。
  冷如风二话不说的上了马车,不想再看见外头人们对他容貌的反应。但马车的木板和布帘挡不住小孩子的哭声,也挡不住那些窃窃私语。
  他们很害怕,他们怕他!
  从君山上下来,一路上便看见村民在见到他时,所表现出来的惊恐。他们当他是麻疯病人一样,个个避之唯恐不及。他甚至听见有人在他身后,指指点点的称他是鬼!
  不知靳雷是无心还是有意,车窗布帘已被垂下,阻绝了光线,黑暗的马车里,除了他没有别人。
  冷如风视而不见的瞪着前方的木板,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的欢迎黑暗。
  他无意识的抬起左手触碰自己左脸的伤疤,当左脸感觉到的是皮革而不是指腹时,他才猛然忆起自己的左手仍未复原。
  他的手让白前辈上了药,里着一层布条。外罩特制的鹿皮手套。他的左手并没有废掉,只是手指目前难以伸直,而且每隔一阵子便会阵阵抽痛。
  师弟和白前辈都说他的左手没废掉,他们都说治得好,师弟也说他脸上的伤不严重;可是在经过刚刚的事件后,此时此刻,他强烈的怀疑起师弟的话来。
  没有多想,他突然就脱下左手手套,开始解开缠绕其上的布条。在受伤之后,他从没真正看过自己的左手,他们总是在他昏迷过去时,顺便帮他换药。
  事实上,他也没照过镜子,可师弟和白前辈面对他时并无异样神情,所以他总认为自己脸上的伤虽然难看,但应该不至于无法入目。
  可是经过刚才那阵骚动,他想他大概错了。
  最后一圈布条被解下,刚好马车一个颠簸,布帘飞扬,阳光照射在他左手上,所有的一切,无可遁逃。冷如风冷静的看着自己的左手,然后在下一瞬间,他用极为阴寒的声音,命令靳雷把车停下。
  靳雷停下车,冷如风掀起驾车座及车厢间的布帘,面无表情的道:“去拿面铜镜来。”
  靳雷眼尖的瞧见他已把左手的手套解下,他知道冷如风若再见到镜中的自己,一定会受不了。
  所以他只是动也不动的看着他。
  “我要镜子。”冷如风森冷的重复。
  “二爷,这里是郊外。”他试着想让他放弃。
  冷如风扫射四周,跟着直接下了车,往右边的洞庭湖走去。
  靳雷双眉聚拢,知道再无法阻止,只有任由他去。
  春风拂过,青柳扬起。冷如风站在湖边,因为天上高挂的骄阳,水面很合作的反射出他真实的面貌──湖面照出一只鬼,一只左眼及嘴角歪斜,左脸上有着扭曲恐怖刀疤,披散着乱发,还有一只鬼爪的鬼!
  他静止不动的看着那副景象,然后突然间无法遏止的狂笑起来,越笑越大声,笑声恐怖得让人心寒。
  冷如风双眼狂胤的看着湖面映出的那只鬼,他听到笑声从自己的口中发出来,所以是他在笑;但鬼也在笑……原来他是鬼!原来那些村民说的没错,他真的是鬼!
  靳雷见情况不对劲,忙上前大喊了声!“二爷!”
  笑声仍然无法停止,他伸出右手捂住脸,整个人笑着跪下,湖水溅湿了白衫,倒影被搅得混浊不清,那只鬼消失了,然后又重新在水面凝聚成形。
  笑声终于渐渐减弱,泪水不知何时滑下面颊。他想,那并不是泪,因为鬼是不会哭的;
  那么他脸上的液体是什么?
  他的双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