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展无极脸色放柔,爱极了这新婚小妻子。她向来坦率热情,从不隐瞒,偏偏──他怒瞪了那群不知趣的下人,偏偏就是有人爱看好戏,就差没有每晚跑到他们的新房里去瞧。银兔儿见他无话可说,当他是默许了,开心地垫起脚跟,搂住他的领项,才将她的小嘴贴上他的嘴,就觉他环住她的小腰,放下所有的顾忌,热烈亲她。
今儿个是成亲第三十六日,共三十六次让她得逞。展无极算是认栽了,只要一碰触到这丫头片子,他就再也抑制不住那混合怜惜、热情的情感。
“我待在家里都闷坏了。哪日我也跟你去瞧瞧生意,你说好不好?”她红着脸问他。展无极自然是点头称好。
“现在小叔将大半生意移交给我,所以没空陪你。待再过几日我把生意摸熟了,你爱去哪儿我自然抽空陪你。”他也觉得成亲以来,每日早出托雡,陪她的时间大多只有晚上,依她好玩的天性,实在是冷落了她。他娶她过门,可不是为了将她搁在房里当花瓶。银兔儿当然开心啦,不过在此之前,她眼珠子‘邪恶'地转了转,半是撒娇道:“那这几日我无聊得紧,可不可以自个儿找事做?”
他没细想,点头道:“在这屋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可别累坏自己,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问展管事就成。”婚后,他们住在天香苑里──这是展父的决定,他认为让年轻的一辈另住一处,感情培养也快,说不定明年就可抱孙了。
所以,现在天香苑算是银兔儿的天下了。
待展无极放心离去后,银兔儿依依不舍地瞧着大门半晌,才开始她的一天。她先到房里拿出纸笔,再回到花园里的小凉亭,嘴里不知咕哝些什么,在纸上挥下银兔儿特殊的字体。
展有容见下人们散去,才好奇的走出隐蔽地,道:“今儿个总算有机会见见侄媳的文采。”
银兔儿莫名其妙地瞧他一眼,道:“展小叔叔,你怎么还在这里?现下天香苑是我和无极大叔的地盘,你有你的别苑,跑来我这里闲住一日也就罢了,可别赖着不走。”
“听你叫我小叔叔,好像我有多小似的。你也别担心我赖着不走,展家尚有生意要管,可不是无极一人在忙。”他好奇地瞧纸上的墨迹,怪道:“你在画画吗?”原来他的姪媳还有绘画天分,亏他还以为无极娶回来的老婆只会玩呢!
“这不是画画,这叫图表。展小叔叔,你也真笨,好歹也是做生意的,竟然也看不仅这玩意儿?大──大哥说,有时候画图表看盈余还浅显易懂些,你不懂吗?”虽说以前迎姬教她理财,她拔腿就跑,可还是有几次被逮住,只得乖乖将那生意经硬灌到脑里去。“你大哥……近来可好?”
“她好得很,谢谢展小叔叔的关心。”银兔儿眨了眨眼,发觉他的古怪,好像有点不对劲呢,可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她只好说道:“你知道这图表的用意吗?瞧见了没,从月初到月尾是直线上升,那代表什么?想杀无极大叔拿金钥匙的人是愈来愈多了。”再转了口气,道:“生意的事我是不懂,不过展小叔叔若有困难可以找无极大叔嘛?”又改了话题。“大哥近来身子有点微恙,是云阳捎信给我的,不过你别担心,大哥身子骨向来不错,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展有容一惊,连忙问道:“你大哥病了?”
银兔儿这才明白原来他的古怪是为了大嫂。他直接对她说不就好了,还害她连换三个话题,就是为了探他的口风。不过话说回来,他干嘛这般关心大嫂?是因为迎姬是她大嫂的关系,所以关心吗?那为什么不连带关心二嫂和三嫂呢?在展有容眼里,大嫂该是个男儿身啊!她愈想愈不对。
“你喜欢我大哥吗?”银兔儿忽地冒出这一句。原因无他,因为展有容的神情就好似当初无极大叔受伤,她急得团团转的那副惨样。
她当然是喜欢展无极的,所以自然推测展有容喜欢大嫂嘛!
展有容瞧着她好奇的脸蛋,不知该不该将心中奇特的情感说出来。银兔儿是迎弟的亲妹,应该暸解迎弟才是,可偏偏他是难以启齿三……
“不说拉倒,反正我还有无极大叔的事要烦。”她才懒得管展有容的内心世界呢!当下应该要忙的是,如何让那些贪心的坏蛋不再以为无极大叔身上有金钥匙。“说给你听也好,否则依我这臭脾气,是非得到他不可。”歎息一声,道:“银兔儿,他是你大哥,你或许多多少少能劝服我,再不然依你聪明的天性,也许能帮上我一把。”银兔儿瞧他说得多严重似的,忙也以严肃的表情对待,道:“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力所及,一定会帮你的。”
“我……说来见笑,打我一见你大哥,他的身影便时刻留在我的脑海中──我是不是有病?”展有容感到无奈,他当然知道银兔儿不是大夫,会这样说,是为了发泄心中郁闷之情,最好银兔儿能说服他放弃这场──苦恋?单恋?还是其它的情感?他也搞不懂了。一时之间,银兔儿瞪大眼,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过了半晌,才恢复过来,于是,她吃吃笑了起来。
“你真的有病。”她顿了顿,再道:“而且是没药医的相思病。”
“相思病?”展有容点点头,像是接受这事实。“是的,是相思病。因为我爱上了你大哥,你若不用最好的理由说服我远赖镦大哥,恐怕我这相思之情只增难减。”银兔儿呆了片刻,跳起来绕着展有容转几圈,像是打量他似的,说道:“你可知我大哥是男的?”她的捉弄之心又起。
“自然是知道,但感情的事又如何能为咱们所左右?当初,你能料到自己会爱上无极那小子吗?”
“我爱无极大叔?”银兔儿惊诧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爱上无极大叔?怎么她会不知道?难不成她对无极大叔的那种比喜欢还喜欢的感情便是爱?喜欢加喜欢等于爱?她皱皱小鼻,认真地想了想,用疑惑的口吻问他:“你怎知自己爱上了我大哥?也许那只是喜欢而已。”
“若只是喜欢,又岂会日日夜夜思念于他?若只是喜欢,又岂会为他茶饭不思,听闻他病了,便心疼不已?我本将未来打算好了,三十五岁那年娶房媳妇,但如今──恐怕当真要独身一世了。”怪就怪在李迎弟太像女人了,有好几次他都把他错看成女人,就连他身上的香味都像女人……
银兔儿睁圆了眼,一时给吓住了。若照展有容的爱情观来看,那她岂不早就爱上了无极大叔?原来,这就是爱!
这样说来,她早就爱上了展无极,而自个儿却不知情。那无极大叔呢。他又为何娶她?是因为爱吗,倘若答案肯定,是再好也不过了,但若不是……好歹也要套套他的口风才是,说不定无极大叔也同她一般,早爱上了她却不知情──她噗嗤一笑,反正定要从他嘴里听见死鲔她三个字就是。不知他说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神色究竟会如何变化?她瞧一眼展有容,就当是同情他吧!于是就在纸上挥洒一宇。
“来,来,银兔儿为你解惑。你瞧,这是什么字?”
他莫名其妙地低头一瞧,道:“一个好字。”这跟他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呢?“拆开来看,又是什么字?”
“女子啊!”
银兔儿再划去那“子”字,道:“这又成了什么字?”
“女──银兔儿,你在玩拆宇吗?”
她实在受不了了,狠狠白他一眼,咕哝道:“想当红娘,偏偏有人是头大笨牛,让我这红娘也当不下去了,真是无趣!”说完,便把那纸塞到他的手里,道:“给你最后一个提示。孔夫子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说,李迎弟是不是小孩?”
“当然不是。”好歹他也有二十五岁了吧!
“那就对啦!我大哥呢,就是这两种人之其一,你说他会是哪个?”说完,她就跑了。现在她发现许多好玩的事,才没空理展有容呢!他若还猜不出大嫂是女儿身,她也懒得帮他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例如,如何从无极大叔的嘴里挖出那“三个字”来;还有金钥匙之事,定要做个解决。展无极是不在乎那金钥匙被夺,可她在乎了,非要当嚷蹖去金钥匙的汉子好好受一番苦才是。
老天,她真忙。
“又被偷了?”展无极沉着声问道。
这是这个月第三次了,偏偏他仍是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找出那僮永础2恢は唷⒉恢康模踔敛恢茄u爆竹的火药带到何方,要他如何找出人来?
那专管爆竹的工人痛得抚着头上肿起的包,嗫嚅道:“我醒来后,一瞧见三大箱的火药失了踪影,就立即通知您──”
“这倒也不能怪你。”那京城名捕尚青云沈思道:“不只展家,京城内陈记、李记、展记专卖爆竹的商行,这个月来都陆续让人偷了火药。若是商场上的竞争也就罢了,怕就怕那儇嗣靼谆鹨┑耐Γ哦滞等ィ绱艘焕矗┏前傩湛删陀心蚜恕!薄吧行挚捎蟹ㄗ幼肪兊侥琴厮?”
“没有线索,如何寻起?不过,这火药被窍是这个月的事,应是外人所为。待会儿,我会吩咐手下到客栈及附近山神庙查查,应该有所发现。”那尚青云俊美的脸庞露出一丝无奈,道:“怕就怕他是京城人,若要细查,恐无头网。”
展无极心中总感到隐隐不安,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似的,最好还是早日将那偷火药的僮幼阶。侥馨残摹?br /》
所有京城里的捕头里,他最信任的便是好友尚青云,倘若他真破不了案,世上也别想有人能破此案。
他俩一块走出铺子──“展兄,月前我有公事在身,没法喝你一杯喜酒,等此案一破,我可要去拜访拜访嫂子,瞧瞧究竟是何方绝色能让展兄心甘情愿被她绑住一生一世?”
展无极一想起银兔儿,嘴角不觉放柔,道:“这是当然。”
尚青云微微一笑,抱了抱拳便迳自离去。他与展无极向来是莫逆之交,可不曾见过或听过他对哪家姑娘特别有意,原以为他成亲是受展父逼迫,但今日一瞧他的神采,倒也知道他是动情了。
“岂只一生一世的牵给……”展无极若有所思地想,又喃喃自语道:“当日乍见银兔儿,心中深沈的眷恋如排山倒海而来,像是在那之前便已熟悉她似的。换言之,我虽不知自个儿在等待些什么,但一遇上她,便知终于等到我苦候多年的人儿了。倘若——倘若我这一生未遇见她,还会与其他女子成亲吗?”那是想也不用想的了。如未遇上她,他定会花上下半辈子的时间,继续苦等着她。
原来他过去并不是对女人没兴趣,而是尚未遇见姻缘石上往定的女子。倘若他们的姻缘是前世所注定,那么就让他们的姻缘继续注定下去,今生、来世,生生世世……忽觉有一人影站在他面前,定睛一瞧──“师父!”正是当年传他文韬武略又交给他金钥匙的闵师父。
从外貌上虽瞧不出他究竟几岁,不过应该也有八十岁以上了吧!他当年不是曾说过,今生他们师徒缘分已尽,是再也没法向他请教了吗?
那容貌有几分似笑弥勒的胖高人是眉慈目秀,一脸祥和的笑道:“若不是凭着师徒情分,算出你有危难,我又起会违反天命,与你相见呢?”那语气分明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展无极一怔,未问他有何危难,反而先恭敬地请这闵师父进铺子,再命掌柜搬来凳子,让他先坐。
那老人坐下后,问道:“当年为师要你许下誓言,十年之内不可成亲。如今十年年之期已过,你可有媳妇了?”
展无极向来对这闵师父又敬又爱,照实回道:“徒儿上个月才成亲。”
那老人大喜,道:“如此说来,你是找到金锁了?”
“金锁?”他皱起眉头,道:“那金锁与银兔儿有何关系?”
“你是说,你没找到那金锁,却与另一名女子成亲?”
展无极压根不知他在说些什么?他成亲与金锁有何关连?这金锁又与银兔儿有关吗?“银兔儿身上并无金锁。师父!十年之期已过,金钥匙已让人夺走,金锁又未寻到,既是如此,想必金锁与我无缘,那又何必强求?”
“胡来,胡来,真是胡来!”那老人犹豫许久,终于说出:“这原是天机,我本不该说,可你身为我的徒儿,纵有私心也是为你。当年你师祖曾同我说,金钥匙初遇主子,定有异象发生,你五岁那年我在花园遇见你,那金钥匙便发烫不已,从那时起我便知已完成你师祖的遗命,找到金钥匙的主子了。”顿了顿,再道:“这金钥匙原该配-金锁,各该一对男女所持,你既拥有金钥匙,那金锁定为一女所有,你们命中注定统缘,倘若未遇对方而先论婚嫁,只怕──”
展无极心一紧,问道:“只怕什么?”
“你既与金锁的主子是命中注定的姻缘,如今你却娶了另一女子,只怕这一世你与你媳妇的缘分是屈指可数了。”
展无极脸一白,厉声道:“我不信这事儿。人人都道那金锁藏有天大的财富,如今您又指称那什么金锁、金钥匙是姻缘逃讪,您要我相信谁?”
那老人见他疾言厉色,倒也不以为意,歎道:“这二者你都可信。那金锁内也的确藏有那天大的财富。你当真确定那金锁不在你媳妇身上?”
“我宁愿它在。”他咬牙道。
那老人站起身,长歎一声:“那金锁姻缘原是美事一桩,想不到却害了你。极儿,我言尽于此,其它的就由你自己看着办吧!”
展无极心思迅转,一时之间也没注意到那老人走出铺子,消失在街头上。什么金锁姻缘?难不成师父要他寻找金锁,就是为那莫须有的姻缘?
他这一生只要银兔儿一人,又何曾希望什么金锁姻缘?纵使那拥有金锁的女子出现,他也已不再动心了。
他这一生只为一个女人而动心,永远只为一个女人──银兔儿。
银兔儿一抬起头,便瞧见展无极脸色难看地站在门口;她小脸一红,连忙拿块布盖任她绣的图样,又跳又蹦的走到他面前。
“无极大叔,今儿个这么早就回来了?不过才下午,太阳还没下山嘛!怎么?良心受到苛责,终于赶回来陪陪我这整日快愅弼病来的妻子了,是不?”原意是想开他玩笑,逗他露出个笑容,哪知他嘴角连扯也不扯动一下。
难不成他一回家就瞧见那些“东西”,所以一脸怒相?
她噘起嘴,垂下头,小声道:“人家无聊嘛,不然又怎会养那群小免?你说,我叫银兔儿,而我又养了一群小兔子,将来这儿成兔子园,是不是也挺好玩的?”
反正说来说去都不能怪她就是。谁叫她要听见展管事和珠玉丫嬛说什么某家客栈推出一道兔肉菜,为求新鲜,都现场宰杀,那多残忍!所以,她才让苦着一张脸的展管事赶去将牠们买下,本来是要带牠们到郊外去放生的,不过长工阿吉又说现在有钱人家都流行打猎,放生有什么用?过了二天,还不是吃进人家嘴里。因此,她才决定将小兔子们“放生”在天香苑里。
她一定是与那群二、三十只的小兔子有缘,不然她又怎会叫银兔儿,是不?“兔子?”展无极回家之后,哪会注意到在他面前跳来跳去的小兔子,他的心思全搁在他师父说的话上。
他该相信吗……有理由不信吗?除了亲爹,那师父是他最敬爱的长辈,从小他的一言一行无不深受师父的影响,他师父也不曾骗过他,如今前来是泄了天机──银兔儿见他没反应,拉超他的大手,走向那刺绣的器具,小脸红咚咚的说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