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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著热热的双颊,她低斥一声,自己才没在发骚呢!只下过是火气太大而已。
望著挂在墙上的当月销售日线图,正形成一个每下愈况的梯形,她心里就觉得不甘。画界人士嘲笑她的人体写实功力只局限在画女人上头,她不服气,非要证明自己的实力不可。
虽然一开始她是因为父亲的要求而画男人,不过演变到现在这个局面,已经无关于父亲的遗嘱条件了。她极思突破,不肯认输,明白自己是受了心理因素的影响,只要克服心理障碍就行了,这难不倒她。
把那个想成植物不就得了,比如说蘑菇。
蘑菇!蘑菇!可爱的蘑菇!
蘑菇!蘑菇!健康的蘑菇!
蘑菇!蘑菇!发霉的蘑菇……
恶——她又想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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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先生白天都在做什么?”
冠凝玉抬起头,盯著若幽圆圆好奇的大眼睛。这妮子闲来没事做,居然跑来问她这种无聊的问题。
“你问这做什么?”
“好奇呀!”
冠凝玉放下审了一半的画展企划书,单手撑腮眯细了眸子。自从她结了婚,这助手对她的婚姻生活似乎越来越有兴趣了。
“你是闲著没事干呀,问我这个。”
“您误会了,人家可不是闲来没事喔!喏,这些是我找到的书,老板有空记得看哟,要是没空,不用担心,瞧,我帮您做了速成重点笔记,里头记载的全是婚姻生活的精华。”
冠凝玉盯著办公桌左边堆成小山高的书,本本都是婚姻咨询相关书籍,再盯向右边,则是一本封面画有两颗心串在一起的笔记本,上头还写著“穆氏婚姻生活指南”,令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专家说,要维持长久的婚姻,妻子除了忙于自己的工作之外,也要定时关心另一半的生活,知道吗?”
报告完毕,穆若幽赶紧退出办公室,免得老板叫住她,要她把书本拿走。
冠凝玉暗骂,这妮子真是的,摆了一堆书占地方。
她伤脑筋地盯著这些书。既然都拿来了,她就意思意思翻一下吧!拿起其中一本随意看看,里头写著——不闻不问是造成外遇的其中一个因子。
她愣了一下,放回去,又拿了另外一本,第一页的开头写著——性需求不满足是造成另一半往外发展的要因。
“无聊!”她低斥了声,将书丢在一旁。等会儿一定要叫若幽把书拿走。
嘴巴上虽然驳斥,不过心底却有些介意。
若幽提醒了她,对于姜子蔚,除了知道他是画评的身分外,其他皆一无所知,不禁好奇,他白天都在做什么?
这个疑问,一直卡在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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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如往常地,姜子蔚为她准备了香喷喷的早餐,今天是中式的三菜一汤。
他坚持自己动手做早餐,而不是两人在外面买汉堡解决,既然他愿意这么麻烦,她是无所谓啦,有得吃就行了。
为了准备早餐,他一向比她起得早,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后,便来叫她起床,而通常他的方法,就是吻醒她。
“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麻烦,去外面买早餐就奸了,也不必每天为了换口味而伤脑筋,还可以多睡一点,不是很好?”她建议。
“这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因为这是我们唯一可以一起用餐的时间。”他认真地提醒著。
平凡的一句话,却令她心中有著暖暖的感动,原来他是为了两人可以共餐,所以才不嫌麻烦。
她的确很忙,尤其假日更是忙碌,若幽说她是工作狂,她觉得这没什么不对,谁说结了婚的女人就不能以工作为重?但不知怎么的,对他却有著小小的愧疚。
“你可以中午来找我一块吃饭。”
“很难。”
“为什么?”
“因为我有事。”他淡淡地说完后,便没下文了,也没解释他在做什么,更令她感到好奇。
“你白天都在做什么?”她忍不住问。
他扬了下眉。好难得,她也会关心他的事,有进步。
姜子蔚为她舀了一碗汤,只回了一句。“过一阵子再告诉你。”
什么嘛!她紧抿著嘴,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神秘兮兮的,一定有鬼!
哼!不告诉她,她不会自己查吗?
隔天,在两人各自出门后,冠凝玉悄悄开车跟踪他,一路跟到了繁华市区里,车子驶入一栋商业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下了车,见他进入电梯,她也赶紧混入人群里,为了跟踪她早有准备,压低事先备好的帽子遮住脸部,免得被他发现。
电梯停在十五楼,她跟著他出了电梯,看见他走没几步便有一名女子迎了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记,她当场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好啊!他真的有外遇!
没来由的,酸溜溜的醋意袭上心头,让她很不舒服。
那女人很美,模样娇媚动人,说话也是嗲声嗲气的那种,两人有说有笑的,令冠凝玉十分在意。
她远远躲在墙后,无法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不一会儿,那两人一块进了一个房间,关上门后,就再也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
冠凝玉有个冲动,恨不得把这对狗男女海扁一顿!
她跟上前,将耳朵贴在门板上,想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可惜什么都听不到,反而让她更急。
一股失落感涌上心头,心中隐隐作痛。
怪了,她在乎什么呢?这样岂不更好,揭穿他,那么她就可以拿到画,结束两人的关系,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可恶!她气死了!这臭男人还说爱她,全是狗屁!
她在门外来回踱步,想甩开心口的沈郁。她才不是吃醋呢!才不是,她只是不甘心罢了!
与其在门外生闷气,不如直接冲进去揭穿他的狐狸尾巴,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对,就这么办!
她卷起袖子,做出准备动作,顺便拿起放在门口装饰用的花盆当武器,正要破门而入时,门却开了,她想也不想地冲进去。
“姜子蔚!你给我出来,我们今天把话说——”她蓦地顿住,呆愕地瞪著一室的人,原来里头是间会议室,有男有女,约有二十来人,似乎正在开会,而这些人也全惊愕地瞪著她。
那个……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呢?
她此刻的样子是两边袖子拉高,双手将花盆高举过头,怎么看都不会有人相信她是来卖花的,比较像是来砸场子的。
所有人似乎都被她的举动吓到了,开门的那位助理小姐,也被她吓白了脸。
“凝玉?”姜子蔚从人群里走出来,讶异她的出现。“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抱著花盆,她笑得好尴尬。“只是进来问问,这花盆去哪买的?不过你们好像在忙,所以我不打扰了,再见。”
她决定脚底抹油火速退场,好去挖个洞把自己的脸埋起来,但姜子蔚动作比她更快,在她羞愧得逃跑前,率先逮住她。
“快放开我呀!”她已经够丢脸了,恨不得立刻消失,偏偏被他搂得死紧,一步也逃不了。
“对不起各位,容我先暂时离开一会儿。”
将她拉到门外,关上门,隔开众多好奇的视线后,才质问她。
“你跟著我来的?”
“哪有,只是碰巧经过罢了。”
当她特意避开目光时,就表示她在心虚,与她相处一个月,他可是早已经把她这些细微的习惯和动作给摸清了,并马上猜到了她为什么会有这些行为。
“你跟踪我?”
“没有。”
答得这么快就是有了,他笑得邪气而俊朗。
“也好,既然来了就一起进来吧,我正想告诉你我最近在忙的事情,与其由我口中解说,不如让你亲自了解。”
一听到他要带她进去,吓得她如赴刑场,她现在哪有脸进去啊,别开玩笑了!
“不用了啦,我还有事,还是改天再听你说好了。”她想溜,但人还在他圈住的臂弯内。
“这怎么行,他们一直想认识我的新婚妻子呢,你来得正好,跟大家认识一下吧!”
“不……不要啦!”呜——好丢脸喔!
他坏坏一笑,才不给她机会逃走呢,难得看到她手忙脚乱的可爱模样。
拖著她,一块往房内走去。
第十章
原来,在这栋商业大楼的十五楼,成立了一个艺术培育基金会,专门培育在艺术领域潜力无限的青少年。
据冠凝玉所知,在国内像这种类型的基金会不少,但从没有一个基金会的成员阵容如此坚强,令人赞叹。与会人士包含了各艺术领域的佼佼者,而且是最顶尖的,不只是油画,还包括雕刻、制陶、壁画等等数十种不同艺术,有些成员甚至已被列为国宝级,目前已高龄九十岁的国画大师亦在其中。
“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冠凝玉禁不住讶异地问。
傍晚,他牵著她的手,一块走进一家日式料理店。
坐入两人的小包厢里,点了梅竹定食和土瓶蒸,并搭配几道寿司,姜子蔚对她迫不及待的问话仅微微一笑。
“来,吃个寿司。”一口海胆寿司送入她正好张开的嘴里,堵住那迷人的小嘴儿。
她赶紧咀嚼吞下后,又忍不住继续问:“你是基金会的募集者?”
“乖,吃一口花蟹蒸蛋。”小巧的汤匙喂入她口中,一口接一口地,在他利诱下,她没发现自己正像其他新婚妻子一样,被老公疼爱眷宠地诱拐著。
“喝汤。”
她乖乖地以口就著他送来的汤杯,咕噜咕噜地喝汤。
“吃炸虾。”
小嘴儿张开,咔嗞咔嗞地咬著。
“盐烤香鱼。”
一口含入,吃得津津有味。
他只手撑著脸,眷恋地盯著她,嘴角浮起微笑。
“你怎么不吃?”她问。
“我比较想吃你。”毫无预警地,他低下头,吻向她的唇,顺便舔去沾在她嘴边的残渣。
啊……她的脸霎时红得媲美关公。
她此刻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他一口一口地喂著,不知不觉吃了许多东西。
“好吃吗?”
她羞涩地点头,忙找话题转移这股尴尬的气氛。
“你也吃呀,不然会被我吃光的。”
“喂我。”他轻道。
呀……含羞带怯的美眸抬起,对上那深情幽亮的星眸,他正等著她的服侍呢!
虽然迟疑,但她还是照做了,选了一块最好拿的花寿司递给他,迟钝地发现花寿司外面还包了一圈保鲜膜,只好硬著头皮把它撕开。
尽管她有一双会画画的巧手,却搞不定那薄薄的一层保鲜膜,动作不但慌乱,还很笨拙,奋战了好久,虽然成功地撕掉保鲜膜,但花寿司也变得惨不忍睹,看起来有点恶心。
“呃……这个还是不要吃好了。”
她很惭愧地想把它放下,手腕却被他的大掌给握住,拉到嘴边吃将起来,看起来很恶心的寿司却被他吃得津津有味,还一点一点地舔去沾到她手指头上的美乃滋。
当他舔著那纤细白皙的手指时,目光也紧紧锁住她,火热的视线一刻没移开过。
因为这个亲密的动作,她一时失了神,只能呆呆地任由他“吃”著自己的手指,感觉到被他舔过的地方,像有无数细细麻麻的电流窜进她身体里,引起阵阵悸颤。
“真好吃。”他笑道。
惊觉自己像个花痴似地盯著他,冠凝玉忙抽回手,埋头吃自己的,不敢将熟透的苹果脸面向他。
真糟!她的身子对他的挑逗越来越有反应了,她竟然渴望他就这么吃了自己。
好羞哪!
当她正努力平复急速的心跳,专心吃自己的时候,他突然开了口,淡淡地说著:“协会并未指派我来,我是自愿的。”
“什么?”他的话令她意外,吃进嘴里的东西差点梗在喉咙。
他失笑地将汤递给她喝,好顺顺喉,继续说道:“我原本就有回国的打算,当时正好接到你的邀请函,因此我向协会提出自愿受邀申请。”
“你是说协会原本没有派人来台的打算?”
“可以这么说。”
她努力将他的话快速消化后,立刻恍然大悟。
“原来你和我父亲两人不但串通好,还利用我对协会的期望吃定我!好啊,你真贼!”
她不依地往他胸膛戳了一记,原本认为自己是败在父亲的诡计上,谁知这人才是最奸诈狡猾的。
他轻轻抓住那柔荑,觉得自己有对她坦白的必要。
“你先别气,听我说,一开始我的确是好奇,但后来我慢慢认为也许这是缘分,以前我从不相信这种缘分之说的,但你知道吗?在见到你之前,冠凝玉这名字便已经深深刻在我脑海里,就算没收到你的邀请函,我也会想办法回来寻找你。”
“找我做什么?”她嘟著嘴。
“找到你,好印证你父亲所说的,看我会不会爱上你。”
她那嘟起嘴儿的表情,听到这里,染上了一丝腼腆,故意不问结果。
“如你所猜,一见钟情。”
这会儿,嘟著的嘴儿弯起了笑意,好不情意绵绵。
他接著道:“至于成立艺术培育基金会的事,早在一年前就开始进行了。”
“一年前?你打算留在台湾?英国那边怎么办?”
“我会辞去画评的身分,专心基金会的工作,因为成立这个基金会一直是我多年的心愿,今天你也看到了,基金会的诉求在于帮助那些具有艺术天分,但因为贫困而无法就学的孩子们,培养他们从基础开始学习一直到出国深造。”
“那些人都是你找来的?”
“除了我的至交好友之外,有几位是我的恩师,我能在英国画坛上闯出一片天,全是恩师们当年的提携,我是个孤儿,若不是他们,我可能在十五岁前就饿死街头了。”
他娓娓叙述著自己的过去,冠凝玉这才晓得,原来他曾有一段不堪的童年往事,成立基金会,也是为了帮助那些跟他一样贫苦穷困的孩子,不希望因为贫苦而令他们天生具有的潜力和才能被埋没。
相较之下,同样贫苦出身的她,一点也没有这种伟大志向,这些年来,她汲汲营营在如何让自己出人头地,甚至使用手段来达到目的,跟他比,自己实在惭愧,但相对的,她也发觉自己更喜欢他了,并暗暗佩服著。
“你早说嘛,何必对我隐瞒。”
“我本来打算等这阵子忙完,有了成果再好好告诉你,要是早知道会引得你醋劲大发,我就会早点说了。”
“哪有。”她死不承认地反驳,目光又开始闪躲了。
“怎么没有?气冲冲地抱了个大花盆闯进房里兴师问罪,肯定是以为老公有外遇,不是吃醋是什么?”
她被他看得抬不起脸来,为了给自己扳回点面子,故意反过来质问他。
“那你说呀!在门口抱著你亲的女人是谁!”
“基本上,那不算亲,只是礼貌性的在脸上碰一下而已,会议室里的每一个男人,都很荣幸地受到那位女士热情的西式欢迎。”
这下子,她可没话好说了,只能瞪著无辜的大眼,嫣红的小嘴儿又嘟得高高的,看在他眼底,只会更激起那埋藏在心底深层的炽火。
“你不说话,就是承认自己错了?”
“不过是个误会。”她辩称。
“误会你老公的贞洁,该罚。”
“你能把我怎样?”她抬高下巴,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你很快会知道。”
他的眸色变深了,话中似乎有著暗喻,害她心儿怦动,不敢去猜那话中的涵义,再度埋头吃自己,努力当起哑巴。
看似平静无波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