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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录-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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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穴。我也似乎被一股强大的内劲吸住,抽不开身,也不能再进一步……”
  兀鹫上人“啊”了一声,惊异不已,道:“莫非是那石壁上的九九归一重阳功还暗藏了玄机?”
  向问天道:“我百思不得其解,那石壁上的九九归一重阳功以及那五毒血手印,我都依照心法习练过,虽然那九九归一重阳功修炼的时日不久,但那些功法秘要,我没有不通之处啊,难道是那老不死的还偷偷教过那臭小子什么法门,是我不知道的……”
  兀鹫上人想了想,道:“那教……主……哦,不是……那老东西他……是真的神志不清了吗?会不会是装的?”
  向问天双眼一眯,想了想,肯定道:“决计不会!”见兀鹫上人质疑的眼神,便一边回忆,一边道:“我记得很清楚,那日我暗自运了掌力在手上,就待那老不死的一苏醒过来,便以九九归一重阳功上记载的最上乘的掌法,连同那臭小子一并杀了他,以除后患!可……那老不死的忽然将我灌注了掌力的手,自动放在了他胸口的大穴上,还一个劲儿的叫我,更甚至错认了自己的儿子。若他是装疯卖傻,决计不敢在那个时候,将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大穴上……”
  兀鹫上人觉得言之有理,便点了点头,道:“想不到他的内力竟然如此高深莫测,竟能在走火入魔的危机关头,控制住四处奔行的真气……”
  向问天忽而想起了一件事,转头对他道:“对了,你奉命去查探那死胖子的尸首,有没有消息?”
  兀鹫上人摇了摇头,道:“夏英水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那日他在密室撞见吾等,原本向教主诚心相邀他一道进入首殿密室,共研高深武功,他却不领情,还硬要告知那老……东西……这回被向教主一掌劈下悬崖,必定早已身首异处,尸首找不到也是很平常之事。”
  向问天背了双手,透过石窗望了出去,冷冷一哼,道:“如今夏英水被除掉也好,免得坏了吾等大事,如今只有五毒圣子才知道那长生不老秘方的下落,我等暂且留着他,待得到长生不老,再除去他也不迟。”
  兀鹫上人道:“向教主,属下斗胆一问,那个臭小子擅长使出五毒幻音,对毒物又甚是机敏,可不要养虎为患,时日一长,属下恐怕他武功高强,便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向问天哈哈大笑,道:“放心,五毒幻音要使出来,是要靠自身高强的内力和其它高手比拼内力,可如若一个人身中剧毒,他还怎样同人比内力?”
  兀鹫上人眼珠一转,暗自嘀咕:“要五毒圣子中毒,恐怕有些难吧?”却不想此话被向问天听了去,心下惶恐,但见向问天却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呵呵一笑,道:“五毒圣子对毒物甚是精明,那是没有错的,不过……我敢保证,此种毒,还是由迷恋他的女人所下,他是决计觉不出的。”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顿明对方指的是什么,便即开怀大笑。
  那笑声不觉传了出来,毒蝎宫石壁上躺着一只原本毫无生气的毒蝎子图案,那只浑身黝黑的毒蝎子,似乎受了那笑声的蛊惑,在火光的掩映下,便如化作凶猛的致命毒物,张牙舞爪地向人扑过来……
    正文 第152节:长生一曲 共痴眠(一)
     更新时间:2008…9…16 21:04:05 本章字数:49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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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夜时分。请牢记  www。。
  “启禀圣子——”一人匆匆而入,跪在圣子殿前。
  辰弑转过身,看了那人一眼,眼神又转向别处,看向那殿两侧整齐排列的八根洞明的火柱,淡淡道:“何事?”
  那人道:“毒蟾宫的鲁密使回来了。”
  辰弑精神一震,道:“让他来见我。”
  不多时,鲁空灭便到得圣子殿。
  辰弑道:“这么说兀鹫上人也一道回来了?”见鲁空灭点点头,急道:“可有夏叔叔的消息?”
  鲁空灭道:“吾等在仙鹤峰的崖下找寻多日,均不见夏右使的尸首。只是这仙鹤峰崖下太多洞穴,属下会再派人查探。不过……”他想了想,又道:“有一事,属下不知当不当讲?”
  辰弑道:“鲁密使,不必拘礼,自从爹爹受伤之后,此次我也最为信你,我说过,从今往后,你外出执行任务,均可不按教规服用毒药,又有何顾虑?”
  鲁空灭点点头,揖礼道:“承蒙圣子对属下的厚爱,属下自当尽心竭力为圣子办事,只是此事似乎牵涉到一个人……”他欲言而止。
  辰弑心中咯噔一下:赵小玉,是小玉吗?道:“但说无妨,到底是谁?”
  鲁空灭道:“杨太真。”
  辰弑又回忆起那个在端阳节车辇上一面之缘的太真妃,那个人……是和小玉长得很相似,只可惜,她始终不是她。在松鹤子未道出随和二宝秘密之前,蓝后曾经在仙鹤峰上怀疑过宫中的女子便是我娘亲——沈绿萼。这其中必定有什么情由。便道:“那是如何?”
  鲁空灭道:“属下此次外出,除了找寻夏右使的下落,还奉圣子之命前去那个人的府上顺便打探随侯之珠的下落。”
  辰弑眼中精光一闪,道出三个字:“你是说平卢节度使安禄山?”
  鲁空灭道:“不错,不过他如今已经不仅仅是平卢节度使,前不久宫中传出消息,当今皇上对他很是赞赏,又让他兼任范阳节度使和河东节度使。”
  辰弑道:“此人野心不小,早前和我五毒教打交道,也曾有过想将我堂堂五毒教收为旗下的想法,不过被我和爹爹婉言拒绝了,这件事,我一直都要向左使去打发他,听闻那人还对我教一些特殊的毒药感兴趣,但却都只是一些不会伤害性命的毒药,就是不知他收集那些药来对付何人?”
  鲁空灭也摇了摇头,道:“属下此次前去安府,那日正好遇见他和一名手下在秘密议事,而属下便正好做了一次梁上君子……”见辰弑看着他,便继续说来。
  “那日,我运起轻功走上屋顶,见一屋格外宽大,暗想,这随侯之珠会不会在此,便揭开一片瓦片往下探视,却正好见到了那安禄山正和一个人在说话。
  安禄山神情急切,问那个人道:‘偷到了吗?’
  那人摇摇头,垂首站立一侧。  wWw。。  首发
  安禄山颓然坐倒在一张庞大的太师椅上,喃喃道:‘怎么会呢?华妃那个贱人不是说皇上亲口告知那东西就藏在宫中长生殿某处?那传国玉玺实乃先秦时期那完璧归赵的和氏璧所铸,必当会妥善收藏的,你有没有找清楚?’
  那人又摇了摇头。
  安禄山道:“那和你同去那两个人,如何没有见他们回来?他们有没有查到什么?”见那人不语,疑道:“死了?”
  那人吓得退后几步,道:“皇宫甚大,宫中值夜又甚多,来往人很频繁,卑职等人不幸被御林军发现,只有我一人逃回而已,其余两人,他们都……他们都……”
  安禄山冷冷一哼,怒道:‘狗奴才,什么都不会,就知道闯祸,我要你来做什么?’
  那人满眼惶恐,跪拜在地,道:‘卑职办事不力,自当受罚,不过,属下等人此次遇到了陈玄礼和太真妃娘娘。’
  安禄山眯了眯眼道:‘太真妃?这么晚了,她不是应该呆在寝宫伺候皇上吗?怎么会和果毅都尉呆在一起?莫不是他们之间有何隐情?’
  那人却道:‘依卑职所见,似乎不是如大人所想的那样……’他见安禄山瞪了自己一眼,却没有说话,便大着胆子继续道:‘那夜卑职等人正在查探那传国玉玺的下落,可忽然遇见一黑衣蒙面人背负一个麻袋从宫墙外跃入,卑职等人便和他交手,卑职以为那麻袋中必定有什么值钱宝贝,便和另外两人一道,抢那麻袋,无意间竟然发现那麻袋中藏着的竟然是昏迷不醒的杨太真娘娘……’
  ‘哦?真有此事?’安禄山满眼诧异。
  那人又道:‘确是如此,卑职也在想,如何太真妃娘娘会半夜昏迷被人装进了麻袋,还从宫外带回宫内?’
  安禄山微一沉吟,喃喃道:‘莫不是有人将她从宫内带到了宫外什么地方,如今又将她偷偷送回来?’他细细一想,脸上顿现大惊之色。
  那人道:‘卑职等人和那黑衣蒙面人交手,却不慎扯掉了那人的蒙面纱,没想到,那人竟然是宫中的值夜果毅都尉陈玄礼!’
  安禄山又发出一声惊叹。
  那人接着道:‘卑职同他交手不多时,他便又抢回了那麻袋,并大声呼喊,叫来了御林军,他们都被当场抓住了,只有卑职一人幸免逃了出来。’
  ……”
  辰弑听完鲁空灭的话,也是震惊不小:莫非宫中那个杨太真真的和那传国玉玺有什么关系?楹楹又突而留书出走,她待我情意深重,我此次出岛,也好顺便探访她的下落!
  他良久不语,半晌忽道:“鲁密使,你我二人今夜便启程,到那宫中查个究竟。”
  ◆◆◆◆
  拨开一层层深密葱绿的芦苇,穿过浓浓的迷雾,一只竹篙点进水里,轻轻一点,一只小舟便划出很远,随着水波荡漾,向远处摇曳。
  待得南宫云跑到岸边的时候,那一只小舟已经划出了很远很远,她气得在岸边直蹬脚,对着那小舟上的人,又喊又叫,连声呼唤道:“师兄——”可是似乎小舟已经离岸很远,那小舟上的人听不见了。
  南宫云捡起地上的石子使劲扔进水里,嘟着小嘴嚷嚷:“师兄——大坏蛋,骗人!明明说好,明日便和云云一道回绿竹苑的,干嘛趁夜偷走?师兄,你就这么讨厌我?我恨死你了——”越想越气,却未有站在岸边看着小舟上的人干瞪眼,便往水里连续扔了好几颗石子解气。
  鲁空灭站在小舟上,轻点竹篙,回转头来对辰弑道:“圣子,你看,南美人对你可真是一片痴心呢!她那般站在岸边时而跳跳,时而又高叫着什么,好像很欢喜似的。”
  辰弑抿嘴笑了笑,掏出桃花扇轻轻展开,兀自扇了扇,没有说话,暗自寻思:看云云那模样,哪里是什么欢喜,必定是在怪我又把她丢在一边吧!其实此次不带上她,也是有原因的。那宫中的太真妃我是见过一面的,她不仅和小玉长得很相似,这个女子似乎同娘亲也有很大的联系,否则听闻那蓝后与娘亲曾经情同姐妹,如何也会认错呢?
  红芙印记!
  真正的沈绿萼手上是有那么一个标记的。
  宫中此行危险重重,云云跟着前去,他又岂会放心?
  ◆◆◆◆
  风坡岭上,修长的蔓草在风中不规则地摇曳着腰肢。有风吹过。
  独自凄凉,独自蔓延,独自静默。
  一个全身黑纱的女子,提着一个竹篮子,孤独地站在一个无字碑前,黑纱遮盖住的脸上,一滴冰冷的泪珠,悄悄滚落。
  风坡岭上,风呼呼地吹着,翻飞着长长的蔓草和她那肩上缠绕的黑纱。
  她就那样站着,瘦削的肩头竟然微微颤抖。
  那一抹黑色背影,倍显孤独与悲戚。
  “对不起……”那个女子站立很久,总算道出了这么一句话,却已经声音哽咽,再也说不出话。
  虽然时光荏苒,多年以后,昔日那番情景,却仍然深藏在她的脑海中,历历在目……
  “……你既然执意不肯说出那长生二宝的下落,那本公主便将昔日那三招还你——”这是她打出第一招“猛龙下山”之时所说的话。
  第二招是“玉树盘龙”,也是他教给她的招式。
  “先生莫不是忘了吧?怎生记性如此不好?这招‘眸睇回首’还是您教我的呢!”
  这一招,是送掉他性命的一招,也是他亲传亲授的。
  这一辈子,他作为她“御师”的身份,教了她这三招,既是最初的三招,也是最后的三招。
  谁也料不到,一开始就注定了结束。
  她要用他教授的三招来送掉她亲生爹爹的性命?
  “楹儿……告诉你娘,我……我对不起她……”
  “佳人眸睇一回首,哪堪情深到白头?”这是他临死之前都还念念不忘的诗句。
  想不到,他对母后竟然是如此深情不忘?
  作为女儿的,她除了亲手结束掉他的性命,再无所为!
  这是最大的悲哀。
  一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打湿了脸上的黑纱。
  她张了张口,想叫那个人,可那个应有的称呼却始终没能叫出口。
  她慢慢蹲下身子,打开一旁的竹篮子,端出两笼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子,凄凄道:“这……是您生前最爱吃的小笼包子……我特意学着贤凤的手艺做的。上次……没有这一次做得好……您如若不嫌弃,就尝尝吧……”
  她长久地跪在墓碑前,望着那腾冉冉的热气发愣。忽闻一个人的声音传来,顿觉全身寒冷,但听那人冷笑道:“对着亲手杀死自己的人,再是长安一绝的包子,他也是吃不下了!”
  黑衣蒙面女子猛然转过头,惊见来人,眼神陡然一惊,直起身子,看着那人,半天说不出话。
  来人正是卞守密。
  卞守密自从在仙鹤峰上得到了松鹤子的提示,说出那浑家在洛阳东暖阁,便依言寻去,果然找到了失散多时的李贤凤,两人抱头痛哭,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情,略去不提。又得闻李贤凤已经怀有身孕,更是喜悦不已,两人结为夫妻,整整六载,都未尝留下卞氏血脉,这件事,一直是二人之间的心结,如今卞家有后,二人心愿又了,岂不是一件快事?
  卞守密自是对他浑家百依百顺,那段时日便在东暖阁住了下来,两人恩爱无间,近日李贤凤顺利诞下一男婴,取名为卞延密,取了爹爹卞延和名字中一个“延”字,又取了自己名字中一个“密”字,是要将卞氏一族捍卫那长生不老的秘密一直守候下去。
  今日,他和李贤凤商议妥定,在卞延密满月之日来爹爹的无字碑前祭拜,好让爹爹泉下有知,知道卞氏一族有后。谁知,却遇上了他最不想遇见的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与他同父异母的和合公主——蓝香楹。
  卞守密满面怒色,道:“原来上次的小笼包子是你送的?”
  蓝香楹蒙了黑纱的脸上全是歉疚之色,面对卞守密的质问,她不自觉地向后退却了一步,淡淡道:“我……我只不过……是想看看他。”
  此话一出,一旁的李贤凤满眼诧异,她认得这女子的声音,抱着怀中的婴孩,急切地上前一步,道:“是不是你?恩公?”
  蓝香楹一双幽蓝的深瞳默默看着她,没有说话。
  李贤凤正欲上前询问个明白,却被卞守密一把拽了回来,但闻卞守密摆开架势,将她和孩子护在身后,道:“什么恩公?她就是杀了爹爹的那个杀人魔头——和合公主!”
  李贤凤一惊,退后一步,又看了看她那张蒙在黑纱下的脸,还有那双满是歉意的蓝色双瞳,心中一震,一把抓住跃跃欲试的卞守密的手臂,摇了摇头道:“不对,她就是恩公!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那个让东暖阁掌柜留下我的恩公!她……她……还让我教她做包子……”
  卞守密看了看娘子李贤凤,又看向蓝香楹,便即冷冷一哼,指着蓝香楹对李贤凤道:“你可要看清楚,这个人腰上系着的那条蝎钩神蛟鞭正是杀了咱家爹爹的凶器!”
    正文 第153节:长生一曲 共痴眠(二)
     更新时间:2008…9…16 21:04:06 本章字数:4854
          ◆◆夏志伶《长生录》独家签约文学网,请支持作者,支持唯一正版◆◆
  “恩公?你……”
  李贤凤闻言又是一惊,但见那金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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