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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没要你帮——”蓝后哼出一声,一手和清虚子继续对掌,一手又打向卞守密。
卞守密不明这老道怎么忽地又帮上了这仇人对付自己,看他疯疯癫癫的,忽敌忽友,有些让人吃不准,不敢怠慢,也跟着一边对付蓝后,一边对付清虚子。
三人瞬即斗在一起,搞不清谁打谁,乱作一团。
莫芊秋使得峨嵋刺来不得半点犹疑,忽见这清虚子又帮上了蓝后对付那后来杀出的一人,也搞不清楚状况,只得提了剑,跳将在一旁,焦急不已:“清虚师叔,这是怎么回事?”
清虚子哪里有功夫解释,见三人已经打成一团,你一掌,我一指,搞不清谁是谁?顿觉有趣,哈哈直笑,道:“有趣有趣——莫丫头,你看咱们三人玩起了推磨子,驴推磨,人也推磨,哇哈哈~~过瘾,真是过瘾!”
莫芊秋一跺脚,知道这清虚老头又玩疯上了,也难得过问了,见令狐行和那边那位姑娘低头细语已经很长时间了,心道:“清虚师叔说这女子是五毒教的,看她那般妖艳,令狐大哥为人憨直厚道,可别给那女人勾了魂去——”急忙提剑跑过去,到了令狐行身侧,没好气地瞪了那女子一眼,转身看向令狐行叫了一声:“令狐大哥——”
哪知令狐行神情凄苦,拿着青云剑的手握得紧紧的,指节发白,沉默不语,也不知是那女子方才说了什么,便又瞪了那女子一眼。
南宫云冷笑两声,恶道:“看来这位姑娘喜欢用一双招子瞪人,令狐大侠,我方才也告诉了你那位赵姑娘的下落了,你再帮我把这姑娘的招子腕出来也不为过吧?”
莫芊秋一愣,见令狐行依然沉默不语,兀自失神想着心事,暗道:“令狐大哥这是怎么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我此次下山,明着是找他师妹,其实却一路上结伴而行,他倒是多番照顾,生怕我受个什么委屈,可如今听这女人这样说,都浑然不觉,还不知是这狠毒的女人给令狐大哥说了什么?”遂怒道:“令狐大哥怎会听你的?你这小毒妇——小小年纪,心肠居然如此歹毒?动不动就想腕人家眼珠,是不是在那五毒教待得久了,把你这脑子也毒傻了?”
南宫云不甘示弱,红唇白牙道:“这还不过是腕你眼珠子,你再啰嗦一句,我就让你这令狐大哥把你双手双脚都砍下来,做成泡菜坛子!”
正文 第101节:情仇不眠即成殇(五)
更新时间:2008…8…23 18:47:23 本章字数:3457
莫芊秋闻言恼怒不已,无奈令狐大哥一反常态,无动于衷,好似那话都听不到一般,随即提剑直上,道:“恶妇——想要我这双招子?有本事就来拿去,看剑!”
南宫云咯咯一笑,从腰间抽了百花剑出来,提剑轻挡,见招拆招。
两人都是使剑的,功力尚且相当,这一来,却是斗得难解难分,谁也不示弱。
“那赵姑娘见我师兄俊朗,跟着我师兄去了那城南绿竹苑,如今也不知如何逍遥快活呢?”
令狐行耳畔好似一直都重复着南宫云的这句话,他好似再也听不见,看不见,失魂落魄一般,既喜又悲,一心只想着赵小玉。喜的是,小玉果然躲过了那日修仙观一劫,不过是离家出走了,却也安然无恙;可……悲的是,小玉难道真的这么快就移情别恋?而且还是那个五毒教的五毒圣子!她若是恼恨他,不再牵挂他,她可以找别人的,可如何找这五毒圣子辰弑?想那辰弑是江湖上闻名的采花大盗,多少纯良女子的清白身子便是毁在那采花贼的手上。
“令狐哥哥……你是要叫我老婆的……”这句肺腑之语,如出自那红唇边,犹自仍在耳畔低声呢喃,如何能轻易让人忘却?这是小玉在那个长长的草坡上,向他提出的第三个条件。至今都还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那南宫云的话他倒是半信半疑,令狐行兀自暗道:“小玉绝不会忘情于我的,可小玉落在那五毒圣子手里,凶多吉少!”周遭打得昏天黑地,他却浑然不觉,嘴里连连喊了两声:“小玉……小玉……”转身便失魂落魄向长安城南那“绿竹苑”奔行而去。
清虚子和蓝后、卞守密三人正斗得紧,眼见令狐行不管不顾的,从身侧奔行而去,大声问道:“哎……师侄……怎么?不打了啊?”得不到令狐行的回答,眼见令狐行运起了“腾云决”越行越远,急忙架开了另外两人的掌力,大叫道:“哎——今日我清虚子尚有事在身,不玩了不玩了……”瞬即跳出三人恶斗的圈子,运起轻功,跟着那令狐行追去,还兀自叫道:“好师侄——等等你师叔,有什么好吃的跑得这么快?臭小子……”
蓝后见那清虚子忽地离去,料定是云云又在后头做了什么手脚,心想:“这丫头果然聪明伶俐得很,好歹是又帮了自己从方才那番苦斗中脱身!”想这卞守密要报父仇,她又有伤在身,昨夜老毒鬼那一掌还散了她三成“玉颜功”功力,若不及时运功疗伤,恐怕一会自己变得更丑,体内真气反噬,已经有些不适,便也无心恋战,绕是那卞守密“伏戎指”再怎么厉害,也不足为患,便陡然变招,飞速一掌拍向卞守密肩胛。
卞守密躲闪不及,方才又要疲于应付清虚子的捣乱,现下已是极度疲惫了,这番疾拍,哪里接得住?瞬即中掌,肩头剧痛,他架手还击,谁知连连失利,腹部又是一掌,但不知这蓝后是何缘故,苦斗一番之后,那掌力却已是大不如前,他急退几步,身向后跌,跌倒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摸着方才中掌的腹部,疼痛万分,如万虫嘶咬一般,他恨恨地盯着那蓝后深蓝的双眸,心道:“当年便是这双魅惑的眼将爹爹的心带了去吗?”又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生身母亲,与爹爹相守多年,却竟竟能做到的,不过是“相敬如宾”,万万看不到恩爱的痕迹,爹爹的心,一直留在这个狠毒女人的身上。
卞守密咬咬牙,有些替母亲不值,恨道:“你这恶妇——要杀便杀,谁让你手下留情?我卞守密就是死了,也不愿你怜悯!”
蓝后冷笑一声,那双蓝色的双瞳兀自发亮,道:“哼——我会怜悯你?今日我有事在身,懒得跟你这等小杂种计较,且让你多活几日也无妨!想要报仇,你尽管跟来!”言毕撤掌,顷刻间便转身众跃,飞向南宫云与莫芊秋苦斗的方向,急速又飞起一脚,踢向莫芊秋的肩背。
莫芊秋正与南宫云苦斗,峨嵋刺轻剑与百花剑双剑相击,金器碰撞,铿锵有声,火花四溅,容不得分神,方才见令狐行忽然奔行而去,虽不明是何缘故,但料定与眼前这妖女有关,怒道:“小毒妇——你你……到底跟令狐大哥说了什么鬼话?”
南宫云百花剑轻舞旋转,横竖斜削,咯咯轻笑:“怎么你不知道?你这峨嵋派的掌门手下不是人手众多吗?怎么,这也打听不到?你令狐大哥找他心上人去了,你这峨嵋派掌门注定这一辈子当老尼姑了!”笑颜明媚,又是一剑刺去。见对手越是生气,她便越是欢喜得意。
莫芊秋气急,怒道:“胡说八道——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这小毒妇!”提剑正待再刺,哪知后背耳闻风响,来不及回身挡御,便已被踢中了肩背,喷出一口血来,整个人瞬即飞了出去,重重地扑跌在草地上,爬不起来。
“楚姑——”南宫云失声叫道,见蓝后居然又来帮自己,心中甚喜:“虽然不明是何缘故,但好歹这个女人现下不会害我,好似还很喜欢我呢!”
莫芊秋回身一看,见是那蓝后,料定自己不是对手,挣扎着支起身子道:“你你……枉你是武林前辈,这番身后偷袭,不怕武林中名门正派耻笑?”
蓝后已欺到身前,看向趴在地上的莫芊秋,冷哼一声,“什么名门正派?我南宫楚楚这辈子最讨厌那群所谓名门正派的迂夫子,他们那群人,我尚且都从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单只这点道行还敢自认峨嵋派掌门?今日我不杀生,暂且饶你们两个后辈不死!”方才和卞守密对掌之时已明显觉得体力不支,若不是体内真气紊乱,四下窜行,她担忧着那“玉颜功”会一并遂体内真气卸去,方才也绝对不会只用了三成功力,也绝不会饶了卞守密和莫芊秋。
一个是卞延和与那冯氏生的小狼崽子,一个是欺负云云的臭丫头,两个多留着一天便是祸害,若在往常早一掌结果了他们的小命,今日如此留有余地,实在是情非得已。
她深知体内真气逆行,自己面有难色,却竭力不表现出来,那玉颜功又和体内其他功力相互排斥了,若不找个地方调息,恐怕会坏了大事!蓝后一把抓上南宫云的手臂,道:“云云,我们走!”
南宫云本欲想让蓝后腕了那莫芊秋的眼珠子,免得心里忌恨得慌,刚刚说了句:“那……”人已腾跃而出,随着蓝后一并离去了。
莫芊秋好半天才爬起身来,不知是何缘故,那一掌还好没伤到心脉,尚且不重,也不明白这蓝后如何忽而手下留情?
她看了看那南宫云和蓝后逐渐远去的身影,又转头看向方才令狐行奔行而去的方向,恼恨得一跺脚,收了剑,口中喊道:“清虚师叔——等等我……”便紧跟着清虚子的身影奔行而去。
空旷的风坡岭上,唯独剩下卞守密一人,他肩头和腹部剧痛,被蓝后连连拍中两掌,尚且还未用全力,自己便以无法招架,若是这番追去,不仅不能为爹爹报仇,更会白白送命,想着想着,顿觉自己无用,恼恨不已,俯身下去,双手捶下,手中兀自抓了一把蔓草,生生扯断,紧紧拽在了手里,双眼盈了泪水,呜咽不止……
半晌,卞守密忽地直起身子,声如洪钟般响亮,振臂高呼,对天立誓:“这风坡岭众亡魂为证,爹爹您在天有灵,保佑孩儿早日大仇得报!以慰爹爹在天之灵——”
风呼呼地吹过,娇阳高照,照在人身上暖暖的,可风坡岭呼啸而过的风,却依然让人清冷异常,上百座坟头大大小小,一一罗列着,一片寂寥,蔓草长在那些坟头间隙之中,随风摇曳,忽左忽右,一晃一晃的,伴着卞守密空旷的喊声,在岭上回应摆荡,似波浪一般,一波一波传向远方。
修仙观那棵桃树已经花谢了,桃花瓣落了一地,不知小玉回去看到会怎样?她总是那么喜欢花的……令狐行一路奔行,佳人昔日笑语似乎依稀在耳畔,他有些胡思乱想,又兀自忆起从前。
“咯咯咯——令狐哥哥,你看你看,那桃花开得多好: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哥哥,你若是将来讨娘子,是喜欢漂亮的,还是喜欢娴熟聪慧宜家宜室的?”
“瞎说什么呀,小玉,你不知道我是道士吗?道士是不能娶夫……人的。”
“谁说的?道士怎么了?难道哥哥不是男子么?难道你师父不是道士?”
“师父和师娘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说你师父就是对自己共产,对别人马列!”
“什么……”
“……$§‰※#……总之你是不会明白的了,改日碰到你师父,我帮你师父补上一课!”
“……怎么?小玉,难道你曾是个教书先生?可你明明是女的?”
“……$§‰※#……”
正文 第102节:情仇不眠即成殇(六)
更新时间:2008…8…23 18:47:24 本章字数:4790
记得何曾时,他在心底是曾那般想过,只盼自己是那桃花夫人的夫君,不管是她念念不忘的息侯,还是后来抢走她以致她三年不言不笑的楚文王,只要那桃花夫人息妫是小玉,他又何尝没有想过呢?
那次修仙观外的惊雷夜,长长草坡上,小玉吻了他,而他却负了她的真情,也是出于无奈,全因了他是个道士,身上背负了太多太多礼法门规的束缚,若是非要他在师父和小玉之间做一个抉择,如今,他也只能选师父。
师命难为!只能对不起她了。
可初听那五毒圣子的采花贼擄了她去,令狐行心中却只剩下后悔,他的心便如一个夜光杯,轻盈易碎,而那感觉便如那杯中醇酿一般溢出,倏忽间,填满了整个身体,盈得满满的。
好个师命难为?他兀自冷笑,在心底不屑地嘲笑自己,又想起一年前,那张在荒草地中嘴角溢出斑斑血迹的柔弱红颜,留在他心底全是心痛:“小玉,如果你不是那般决裂就好了,如果你不是那般决裂,我恐怕也不会……不会对你……”那日为了不遭那采花贼污了清白,本就身中剧毒,她却依然只求速死,竟然咬舌自尽……那次出事以后,他再也没有在她面前提过一切与那辰弑有关的种种,就是担心她想不开。
可这一次偏偏又落在那五毒圣子辰弑的手里,还不知小玉会怎样?
转眼间,眼前已经出现了一片绿竹深深的庭院,曲径通幽,一座小竹楼在绿竹深处若隐若现。令狐行奔行得太急太快,心跳不已,胸膛高低起伏着喘着大气,好半天,他才努力强忍下了那内心的悸动,平复了一下狂跳的脏器,手指轻触那绿竹苑的小竹门,刚一触到,门便“吱呀——”一声,开了,他的手如触电一般,缩了回来,手指不由自主紧了紧,握了握,又伸出手去推那扇竹门,竟有一丝心慌,他迟疑了一下,才轻步走入。
这里果然跟南宫云描述得一模一样,景色倒也雅致,绿竹深深,小桥流水,一颗粉粉白白的海棠树,垂丝落入水中,开得正娇艳,恰似他心中那人的明媚容貌。
令狐行悄悄走入,每走一步却如走在刀尖上一般难受,他心中一直挂念不下的人,就在这屋内,可那小竹楼却安静得太……越是靠近,越是心慌意乱:“小玉……小玉……你不会……你不会已经……”
一种便是如那血溅桃花般的决裂,他能想象得出小玉寒凉的尸体,兀自孤独而寂寞地蜷缩成一团,等着他来……冰冷却守了贞节;一种便是已经被那辰弑给……污了清白……
这两种景象都不是他乐意看到的。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令狐行摇了摇头,兀自在心头否认,可那小竹楼清雅中散发着芳香,似乎是她身上的香气,飘散到了这风中,透着暧昧的脂粉香气,是小玉特有的香气……
“小玉……我的小玉……”一个声音从他心底钻出来,填满了他整颗心。
难道……难道那辰弑已经得手,如今正与那清新佳人拥衾熟睡?
他不敢再想,手指关节一阵发白,又把手中的那青云剑紧了紧,若是非要他在那两者之间做个选择,他……他宁愿让她活着……
“辰弑——你这采花贼!给我出来!今日我非要取你狗命!”令狐行怒火中烧,走到小竹楼门前,却不敢再踏足而入,他怕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一幕,心头纠结得更痛:情场浪子拥着佳人赤身暖睡,佳人玉容,红粉菲菲,微眯迷离眼,足可乱他心!
不见屋中人回答。难道睡得如此熟?那二八佳人两瓣朱唇是如此香甜!
他又想起那个长草坡上让人绵长喘息的香吻。
“辰弑——你这狗杂种!给我滚出来!我要和你一决生死!”令狐行觉得自己被那胸中火烧火燎的感觉快要逼疯了,甚至不惜开口骂人!
“天,我是在妒忌吗?我居然妒忌那拥了小玉入怀,意得志满却又德行败坏的男人——辰弑?可如今,才知道,不是已经太晚了吗?”
小玉,小玉,你怎么样了?
“辰弑——你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令狐行郁愤难平,再也控制不住,轮转剑端,运气于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