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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她装傻,不想回应。
“就是跟你说话的那个男人。”虽然是有点距离,但他还是看得出那男人气度非凡,看出他不同于一般的尊贵气息。
而,说实在的,这让他害怕,也让他有了危机意识,因为他等待了她这么多年,万不想被任何人给抢去机会!
唉,他非得问到底吗?叹了口气,芮夏莲只好承认:“是认识。”
事实上,她跟他不只是认识,打她五岁,他十二岁时,他们就同居在一块了,而她还恋了他十多年,直到最近才有了夫妻名分。但,这是她私人的事,她不需要也不必多说。
“你们、你跟他……很熟?”方子程再问,
“是。也不是。”她点头,却又摇头,然后又说:“只能说,我跟他认识很久了。”
但熟吗?她想,答案是否定的。
她懂他的一切,知道他的生活习惯、兴趣嗜好、休闲娱乐,可他对她并不了解,因为他对她没有心,唉。
“认识很久?那他跟你……呃咳,你跟他、你们什么关系?朋友还是……情人?”这话,方子程说得小心翼翼,深怕答案会教人心碎。
朋友?情人?突然,她笑了,笑得很淡很美,其实满满心酸。
她跟他不是朋友,也从不是情人。至少,以前不是,现在不是,未来……是未知。
“都不是。”敛下眼眉,她淡淡说着,听似无所谓,却是揪着心。
他们是夫妻,但没有情。至少,以前没有,现在没有,未来……欸,她还是不确定。
“是吗?那……嗯,是我误会了。”终于,心安了,方子程又能笑了,然后,目的地也到了。“你先上去吧,我去停车。”
大楼没附设停车场,所以必须自行找车位,而他舍不得她多走几步,于是停在大楼前让她先下车。
“好。”没有异议,芮夏莲依言下车,在大楼外目送他离去,而后才转身走进大楼,搭上电梯回办公楼层。
“边”集团总部
边城在生气,非常非常生气,而且,是从没发过的天大脾气,那把无名火烧到了所有人。
出了机场,上了公路,路况不佳,沿路大塞车,他大发脾气,吓坏司机跟小秘书;接着,到了公司,进了办公室,Miss徐吱吱喳喳,说的不是公事而是埋怨,这让边城更加更加火大。
最后,回到家,何妈算识相,见他脸色不对,行李提了就先闪,但父亲却找上了门来。
“你你你、你这不孝子!你说,你给我说,今天要不给个交代,我是绝不会放过你……”一听到大儿子回家,他下午茶不喝了,老婆也不陪了,急忙杀过来。
“爸,我很累。”其实,是很不爽。
不过,不管说辞是什么都没差,重点是他不想跟父亲开战。
“累?再累也得跟我把话说明白!”他可是等他很久了!一个星期,整整七天,他就等这一天,等着跟他好好算帐!
“拜托,别闹了。”抹把脸,他用力吐气,开始不耐烦了。
“闹?”哇咧,竟敢这样讲他?好像他很孩子气似的,这儿子真是太可恶了。“对,好,我就是在闹,不然你要怎样?”
“爸!”
“别叫!心里没我这个爸,嘴上叫有什么用?”哼!重重哼着气,边镇接骂:“你啊你,你是怎么做人家丈夫的?有人老公是像你这样做的吗?新婚第二天就跑不见人,还什么都没跟人家交代,一出去就又是一整个星期,你都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真是气死他了!而且,愈想就愈气!
“爸,这是例行性的视察。”他真的不想吵,只好勉强做解释。
“又怎样?”边镇却坚持吵到底。“没错,视察的确重要,但真急于那—时?你才刚结婚,就不能缓个几天,不能多待在家里几天吗?知不知道你这样有多伤小莲……”
伤她?匆尔,眸一黯,怒从中来,边城又恼了。
“爸,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不过,他跟她的战争,他不会牵连到别人。
一提及她,才消了些的火,旋即又旺烧了起来。
“呃?”天外飞来一笔,边镇当然愣住。
“答应娶她,是有条件的。”他提醒着父亲。
“这……”该糟!好像真有那么回事。眼珠子转啊转,边镇记起了承诺,开始觉得有些心虚。
“那时,我们说好了,结了婚就是夫妻间的事。”
“你……”是啦,话这样说是没错,可、可他心疼小莲啊!
“别忘了,你答应过不干涉。”冷冷的,淡淡的,边城强调。
“我……”想干脆不认帐。
但,知父莫若子,边城知道父亲在想什么,于是冷冷淡淡说了这么句:“爸,君子重信诺。”顿了顿,又说:“这道理,可是你教的。”
“你!你……”瞬间,脸涨红,后又转青,边镇很生气,却又没话回,最后——“好、很好!你行、你厉害、你了不起!”他恼羞成怒。
拿他说过的话堵他?行,他这大儿子行,行到超级混帐!
气冲冲,边镇转身走,到了大门口后,却又突然回过头,脸上表情很复杂,是愤怒也是懊恼,却有着更多无奈——
“知道吗?你让爸很失望,我以为你会善待小莲,没想到你却是个混帐。”语落,摇头叹息,他踱步离开,背影很颓丧。
而,边镇离开后,边城也不好过。因为父亲最后那句话,深深、深深打击了他。
对他失望?说他混帐?这责难太过严重,他究竟是做了什么,要让父亲这样苛责?而,没善待她?多可笑,结婚才第八天,他出差一个星期,两人独处也不到一天,他是能怎样苛待她了?
“可恶!”愈想,边城愈怒。
从小到大,他样样第一,是父母的骄傲,如今却因为她,而被父亲说失望!?
很好!太好了!他跟她,真的是有帐要好好算了!
第六章
下午,五点三十分,是下班时间,跟同事们道了再见,芮夏莲准时离座打卡,不同于前些天的慢条斯理,因为她今天必须尽快赶回家。
其实,打在机场遇见他后,她就开始心神不宁。
尤其,想起他的愤怒,她更惶惑不安,而他的莫名指控,更是让人难受。所以,她没心工作,没法好好做事,只是不停想着他。
“夏莲……”
有人唤她,她没听见,只专心着急。
电梯怎么那么慢呢?为什么还不快点上来?欸,还是干脆走楼梯好了!才想着,步伐已经移动,她当真要冲下楼了,却是被人给拉回。
“夏莲!”当然,不用猜,是方子程。
芮夏莲踉跄了下,握住楼梯把手,稳住身形之后,她轻轻抽回被扯住的手,不着痕迹的分开两人距离。
“对不起,我赶时间,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好吗?再见。”送出招牌微笑,芮夏莲轻声说着,然后就又迈开步伐。
“你赶时间?有事?”方子程却又阻拦了她,用同样的方式。
“欸。”抽回手,她点头,又再说:“抱歉,我真的很赶。”
“那,我送你。”马上,他有了提议。
“谢谢,但不必了。”她拒绝。
“你很赶不是?既然如此,我开车送你过去,总比你转公车捷运来得快。”
“真的不用了,谢谢你。”虽然他说的没错,让他送是会快些,但她还是得拒绝。
“不用跟我客气了,走吧。”刚巧,电梯来了,他拉她进电梯,让她没机会说不。
七点?都已经七点了,她却还没回来!?
“该死!”甩下遥控器,自沙发起身,边城心情极差,在客厅来回疾走。
伤她?简直是笑话!依他看,他不在家的这些天,她玩得可乐、可开心了!
心情很差很差,非常之差,光想到她当他的面跟别的男人走,光想到她现在还跟别的男人混在一块,光想到……该死!火大的耙梳过垂落额前的发,边城愈想愈恼愈怒也愈闷。
很可笑,多可笑,他竞让她主宰了思绪,这实在太莫名其妙,可事实就是事实,他否认不了。
其实,他不须这般生气,更不需要在这等门,他只要等她回来时,好好的、严厉的说她几句,让她深刻明白他的不高兴,那么事情就能够圆满解决,只是……他该死的就是不对劲!
他没法静下心来想,也没法静下心来等候,他只要想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就……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大少爷,饭已经好了,您要不要先吃?”何妈打厨房出来。
“等会再吃。”现在一肚子气,他哪还吃得下?
“哦。”主子心情很差,何妈看得很明白,自然也就不敢多话。当然,也不敢多待。
“何妈。”
然而,就在她要离开时,边城却唤住了她。
“欸。”不敢妄动,何妈停在原地。
“她都这么晚回来?”面色铁青,边城冷声问。
“她?哦,您说小莲啊?她、呃、她……”瞄瞄墙上挂钟,何妈吞吐着,很是为难。
“说。”声音,很冷;火气,却很旺。
“也不是这样啦,是今天比较晚……”
欸,小莲啊小莲,你是跑哪去了呢?而且,怎么那么不凑巧啊?平常你都六点多就到家,大少爷回来这天却特别晚,唉,真是太糟糕了。
“你不用替她说话。”边城不信。
“不是啦,平常真的没……”
“好了,不用说了。”摆手,他不想再听。
“大少爷……”
“好了,去忙你的吧,什么都别说了。”
欸,怎么会这样呢?老天爷是不是故意整她?明知她急着回家,却是遇上大塞车,任凭她怎么急都没用,回到家已过了七点半。
轻轻推开大门,她小心翼翼探头看,结果——他就在门后。
“呃?城哥。”扯扯唇,她轻轻笑,百般讨好。
“还记得要回来?嗯?”他等她,等很久了。
“我,那个、路上塞车。”低下头,捏着裙角,她像做错事的学生,正在跟老师忏悔。
“塞车?真好的借口。”撇撇唇,他也笑,却是嘲讽。
“不是借口,是真的塞车。”有重大车祸嘛,她没办法啊!
“你以为我那么好骗?”想搪塞他?作梦!
“没有!我没那么想,我没想骗你啊。”抬起头,她猛摇头,表情惶恐。
“没想骗我?好,那你说,你去哪了?做了什么事?那男人又是谁?为什么跟他去机场?还有,最重要的,你跟他在一起做什么?说啊!”愈说到最后,音量愈是大,最终成怒吼。
当然,边城完全没察觉到,自己像个吃味的妒夫。现在,他只有一肚子的火,而那把火正愈烧愈旺,旺得他根本没办法冷静思考。
“我、我……”被吼得胆战心惊,芮夏莲吓坏了。
“你什么?没话说了?想不出理由了?”俯首,他瞪她,咄咄逼人。
“城、城哥,你……你冷静一下好不好?”他这样,她好害怕。
她知道他没耐性,也知道他脾气不好,冷言冷语是常有的事,真的生气时也会开骂几句,可她真的不曾见过他这样,凶狠、野蛮、可怕。
怎么办?何妈人呢?她上哪去了?眼神左飘右移,芮夏莲想求救,可惜根本求救无门,因为始终不见何妈人影。
“冷静?”笑容扩大,眸子却仍阴寒。“我的妻子,才结婚八天的新婚妻子,竟就欲求不满的往外发展?这样,你还敢要我冷静?”
“我、欲……天呐!你胡说什么?”多难听的话啊!他怎么说得出口?
“我胡说?我明明亲眼瞧见,你还敢赖我胡说?怎么?你当我眼瞎了不成?”他看得清楚,她是抛下了他,走向那个男人,这最教他无法忍受!
“你、他、欸,不是你想的那样啊!”芮夏莲好急,急得快哭了。
怎么会愈来愈乱呢?她以为给些时间,他会冷静下来、会好沟通的,怎么却是愈来愈不讲道理呢?
“不是我想的那样?好啊,那你说,是哪样?”他给她机会。
“他、我、我跟他是同事,也是大学同学,但就只是这样了,真的再没其他关系。”她心里只有他啊,从来就没别人。
“同事?”同学他可以理解,但——“你没在工作,哪来的同事?”
当他白痴吗?这么糟的谎话,她竟也编得出来?
“我、我有在工作啊。”咬咬唇,她轻声说。
“嗯?”突然,火灭一半,他瞪看她。
“本来要跟你说的,可是你……”顿了顿,偷看他一眼,旋即低下头,她小小声说着:“你后来就不在家了。”尾音含藏着哀怨及委屈。
“是这样?”他半信半疑。
“嗯。”她用力点头。
“真的?”他从来不多疑,却为她破例。
“真的。”抬起头,她认真看他,还举手发誓。
忽然间,火气全没了,边城甚至有些想笑,因为她的慎重其事。
但,下一瞬,边城又不爽了,因为她高举着双手,让他很难不看见她空空如也的右手中指。
“如果他只是同事,如果你心里没鬼,那为什么不戴婚戒?怎么?你该不会要告诉我,这是公司规定吧?”抓过她右手,将手背反向她,也将自己左手背向她,边城要听她怎么做解释。
许多男人不戴婚戒,是为了隐瞒已婚事实,也是为了想风流快活;那么,女人呢?是否也是相同理由?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死定了!
他的确不爱她,也没半点喜欢,但他终究娶了她,就会对婚姻忠诚,而她也必须如此,否则,他定不饶她。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说话?我跟他真的没什么,心里也没有别的想法,你为什么要一直误会我?”他语气好酸,话也好恶毒,那实在很伤人。
“误会?好啊,如果是误会,那你就解释啊。”他等她。
“你!我不要跟你说话了!”难得地,她生气了,因为他根本不信任她!
嘴上说要听她解释,心里却早判了她罪名,那她就算解释再多又有什么用?算了,她不说了!
挥开他的手,她绕过他要上楼。
“我没让你走!”但,他不让她如愿。
大掌一采,他轻易抓回她,将她推到墙边,牢牢钉在墙上。
“你做什么?放手!你放开我……”她使尽全力挣扎,却动弹不得,只好对他喊话。
真的,很难得,她从没这样过。她对他总是低声下气又小心翼翼,在他身边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更别提会像现在这样,大声的对着他喊话了。
“不放!没给我满意答案,你哪都不准去!”扣住她双手手腕,他将她紧紧困锁住。
“要我说什么呢?你心里早有了答案,到底还想我说什么?”她气,她好气,他不信她,又不让她逃,他到底想她怎样?
“实话!我只要你说实话!”而且,最好是他能接受的实话。
而,什么是他能接受的实话?说实在的,他不知道也不清楚。
“说了又怎样?就算说了,你会信吗?不,你不会,你根本不信我!”挣不开,挣累了,她哭了。“你好过分!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为什么……”
“喂!你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你以为哭一哭,这事就算了吗?告诉你,不可能!”该死!怎么这样就哭了?一时间,他乱了阵脚,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更恶声恶气。
结果,芮夏莲哭得更伤心了。
“好了,给我停!”他沉声喝令。
“呜……”她不理。
“你是够了没?”他恼怒低吼。
“呜呜……”她还是不理。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泪水落得很凶很猛,一颗颗像断线珍珠,自她颊上急速滚落,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