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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来,除了他们两个人,身旁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当时的她决定离开台湾,她告诉汪嘉嘉说想找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度个长假,彻彻底底放空个一年,她的老板潘格尔帮了很大的忙,利用他的人脉,很快的让她在旧金山落了脚定居下来,那段时间,她偶尔接接案子,但大部分时候都在休养生息,却没想到会在三年后的某一天在旧金山遇见了夏子昙……
因此,夏子昙不小心得知了她的“秘密”,这一年多来也一直守口如瓶……好吧,她承认她有拿到他的把柄小小威胁他一下啦,可是,她常常怀疑他是否真的是因为她的威胁才对她和严莫臣的事不闻不问的……
直到今天。
他弄了一个圈套给她跳。
“莫臣!”一个柔柔的嗓音突然介入了他们之间。
严莫臣回头,迎上未婚妻朱莉亚温柔的眼,这个他亲自挑选的华裔大家闺秀,此时非常得体的表现出她的落落大方,她上前,轻挽住他的手臂——
“不帮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她轻声道,眸子移向眼前的一男一女,朝他们轻点了一下头。
严莫臣看了她一眼,道:“不必了,你不必认识他们。”
闻言,朱莉亚愣住了,杜丝曼也微微白了脸,唯有夏子昙在一旁偷偷抿唇,听得出他真正的言外之意。
严莫臣不理他,问身旁的女人。“仪式要开始了吧?”
“嗯。爸爸也在等我们了。”朱莉亚把他的手挽得紧紧的,好像不这样宣示,这男人 就不属于她似的。
“那我们先走了。”严莫臣转向夏子昙和杜丝曼,微笑的朝他们点点头。“希望你们玩得愉快尽兴!”
说着,严莫臣拉着朱莉亚转身走开。
夏子昙低头瞧着一脸苍白的杜丝曼,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喂,别像个小媳妇似的,这个形象不适合你。”
她瞪他。“那你说说看,什么形象才适合我?”
“就现在这样啊,一只漂亮的母老虎。”
她动手朝他挥拳过去,夏子昙任她的粉拳在他身上招呼,任外人怎么看,这一男一女都是在打情骂俏。
不经意回眸的严莫臣也瞧见了,心情像是被扎了根刺,一直疼到心坎里去。
第7章(2)
***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每个在场观礼的人一定都会有同样的感受。
虽然只是场订婚PARTY,但宾客云集,凯恩家族的排场还是很大,只见高大英挺的家族接班人严莫臣与他的未婚妻,在众人的掌声中互喝了对方手中的酒,然后便是这对男女主角的开场舞,男的俊女的美,那舞姿更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女的温柔依偎、娇媚万千;男的尊贵挺拔,似人中之龙。
这次的订婚舞会,宋明熙和汪嘉嘉并没有来参加,因为汪嘉嘉近日内即将要临盆,宋明熙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待在老婆身边。
尽管一杯杯黄汤下了肚,杜丝曼还是无法忽略那胸口上蔓延开来的痛。
她以为,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她真的那么以为。这么多年过去,就算再次遇见他,她的心应该也不会像四年前那样跳得那么快那么急了,可,她错的离谱呵,看着他和另一个女人亲密共舞,看着他拉着另一个女人的手即将步入红毯,她的心阻塞的难受,闷得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这么舍不得,就把他抢过来,犯不着在这里拼命灌酒。”夏子昙看不下去了,伸手把她的酒杯拿走。“一个人躲起来一直喝酒又不吃点东西,很容易醉的。”
“抢过来?”杜丝曼笑了,像朵花似的绽放着微醺后的美态。“人抢过来,心抢不过来又有何用?”
“你怎么确定他的心不在你身上?他抱过你不是吗?”人家都说女人是最敏感的动物,好像不然,否则,这丫头怎么到现在都还看不出来严莫臣那个大冰脸其实是爱着她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严莫臣一直没在任何人面前问过或提起过杜丝曼这个名字,生活过得有点低沉,一般人看不出来他和以前有何不同,因为打从他妻子死后他就一直是那副死人脸,所以不会有人发现他的喜怒哀乐,再说,他们几人虽然是国中死党,却早已各奔东西,住在不同国家,平常根本不太碰面,就更难聊什么男人心事了。
但,在今天让这两个旷男怨女见了面之后,他非常肯定一件事——那就是严莫臣爱着杜丝曼。
真可笑。
两个人彼此爱着对方,却不闻不问了四年多,如果不是他这个多事的家伙实在看不下去了,藉着严莫臣要与别的女人订婚的当下让两个人碰上面,或许,这两人要遗憾一辈子。
“他是因为我长的像他死去的妻子才抱我的,你不会不知道吧?”杜丝曼自嘲的看着夏子昙。“他爱的是他死去的妻子,不是我。”
夏子昙挑挑眉,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这位小姐,你确定他爱他的妻子吗?据我所知,他是恨她的,或许,他当初抱你是因为你故意装扮成薇薇的模样,勾起了他曾经美好又痛苦的记忆,但,他是个很理智的人,不会一错再错。”
那个严莫臣的妻子,叫薇薇吗?真是好听的名字,就像她专用的香水那样,优雅而迷人。
杜丝曼幽幽的看着他,轻咬住唇。
所以他的意思是,就算严莫臣第一次是把她当成他的妻子而抱她,但之后却绝不是把她当成他死去的妻子?
“还有,你跟薇薇一点都不像,她是个很安静很温婉的女人,严莫臣绝不可能把你当成她——如果你介意的是这个,我想我可以直接告诉你答案。”
杜丝曼望着夏子昙,整颗心被他的话给充满,她红了眼眶,止不住那个不断涌上鼻尖及眼眶的酸意,她转身冲了出去——
不远处的严莫臣见状,想也不想的便放下酒杯,丢下身边的人,半句话也没说的快步追了出去。
她逃进了安全梯间,傻傻的坐在楼梯上,刚好面对着窗外的绿树,泪一颗颗的掉了下来,她捣住胸,觉得胸口疼,泪越掉越多,她的心也越来越痛,终是忍不住呜咽出声,哭声在楼梯间内回荡。
一个高大的身影轻靠在她身后的那面墙上,静静看着她哭的同时,他的心也狠狠纠结着。
这女人……他该拿她怎么办呢?
笑着跟他说恭喜,祝福他和他未婚妻永浴爱河的这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女人,背着他时,酒一杯杯的灌进嘴里,还一个人跑到这里哭得这么凄惨……明明是爱着他的,究竟是为何要这样决然的把他推离?
他以为,她不想再看见他。
他以为,她会恨他。
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再去找她,从来没有想过她还有可能会重回他的生命里,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错了吗?
好像是。
因为,他根本没忘记过她。
因为,她的泪还是会让他心疼不已。
因为,他还是会想紧紧抱住她,不再放手。
“为什么哭?”他在她身后轻问出声。
哭声顿住了,她的人也呆住了,没胆子回头。
严莫臣怎么会在这里?她伸手抹去泪,一直抹泪还是一直掉,根本停不住也擦不完。
“回答我的问题,杜丝曼。”他想听她内心真实的声音。如果这个女人可以失去理智的扑过来抱住他,说她要他,就算是这世界毁灭,山崩了地裂了他也不会在乎。
“我……有点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没事的……你快回去吧,很多人都在等你。”她吸鼻子抹眼泪,笑着说话,却从头到尾没打算转过身来面对他。
她没胆子看他,因为她怕自己会失控的冲向他,抱住他,叫他该死的不要跟那个女人结婚……
她爱他!如果真如夏子昙所言,严莫臣根本不可能把她当成他死去的妻子,严莫臣对他妻子其实是恨比爱还多,那么,或许,当年他也是有那么一点爱着她?如果她知道他当年真的有一丁点的爱她,或许,她真的会鼓起勇气嫁给他……
当他的妻子,总胜过这几年来对他永无止尽的思念。
可,来不及了……
他已经订婚了,爱上了另一个女人,这么多年过去,她在他心中应该什么都不剩了吧?毕竟,他跟她在一起的时间真是短得可怜呵。
“胆小鬼一个。”
什么?杜丝曼一愣。
严莫臣朝她走过来,一个弯身就把她从楼梯间抱起——
她下意识的圈住他的脖子,怕自己掉下去。“你干什么?”
他目光灼热的盯着她,胸膛内的鼓动如此猛烈而令人无法忽视。
最终,只有这女人可以让他的心如此鲜活跳动呵,他怎么可以再放开?
“严莫臣……”她的眸,痴缠着瞅着他,眼底还挂着泪。“放我下来,还有很多人在等你,包括你未来将要娶进门的妻子,你忘了吗?”
他不理,抱着她往楼上走。
“严莫臣,你放开我。”她要求着,双手紧紧抓住他,心却因为他这样抱着她而狂跳不休。
他依然不曾搭理她的请求,抱她到了二楼后走出安全梯间,他抱着她直接搭乘总裁专属电梯来到了这间饭店的最顶楼,那是专属于他的空间,任何人都不会来打扰。
落地窗外的夜已深,室内没点灯,他的眼睛比天上的星子还犀利耀眼。
杜丝曼望着,泪再度涌上眼眶,“你不可以这样……”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
这双眼,和四年前激情抱住她的眼眸一模一样,看着她的神情带着浓浓的爱与占有。
第8章(1)
落地窗没关好,吹进来一阵凉凉的风,也带来了露台外的花香,是夏荷吐露的芬芳。
杜丝曼的身子颤抖着,因为害怕,因为期待,因为愧疚,因为强烈的的不安与浓浓的委屈。
“我想要你,杜丝曼。”他伸出手,捧住她雪白带着泪水的脸庞,用指尖轻轻地替她拭去泪痕。
“不……”她不可以!她没忘,今天是这男人的订婚PARTY!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把所有人丢下跟她在这里?
“我要你。”他再一次重申,半点没有接受拒绝的意思。
他把她困住他与门扇之间,低头寻觅着她的唇,她闪躲着,那炽热的男性气息烧过她的颈间肌肤和面颊,最后贴在她轻喘的唇瓣,温热的触感着她的颤栗,他灵巧的舌尖勾画着她的唇,为她的不肯乖乖配合而对她进行诱惑。
她往后逃,肩上的披肩落了地,身子却只能紧紧贴在门扇,更方便他对她的予取予求。他温柔的亲吻着她,她腿软无力,胸口起伏得厉害,挺立的蓓蕾几乎要从那薄薄的衣料里穿透而出,敏感而疼痛着。
大手覆了上来,修长的指在她的胸前摸索着,寻找到了那挺立的顶端,他用两指轻扣住它拉扯逗弄,惹来怀中女子控制不住的娇吟,小嘴于是张开,让他的唇舌得以乘虚而入,深深的占有她……
春意盈满,她情难自抑,娇吟出声。
多年没有男人再碰触过的身子,轻易的被挑逗,敏感到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足以让她承受不住而轻泣,更何况这男人的刚硬如铁,如此霸道又雄伟的占有着她,肆意而狂妄。
她两手攀住他的肩头,长腿紧紧跨在他的腰间,在这场她一开始便注定要输的战役中哭泣娇吟,她的身子被深深的充满着,骤而狂,猛而烈,好几次她觉得自己会昏厥在他怀里,频频讨饶……
她爱这个男人,他的人、他的心,还有他的肉体和他所呈现出来的尊贵冷漠与力量。
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却也让她在那个第一次里奉上了一切,她的身体、她的心、她的爱情,还有她的未来……
她爱他。
爱到忘了羞耻。
在这个男人跟女人订婚的这一夜跟他做爱……
她,死后会不会下地狱去?
是梦吧?那个男人还有地狱,在她梦中全出现了。
***
清晨,旧金山的秋,很凉。
一只白胖小手啪一声打上了杜丝曼睡得深沉的脸,她懒得动,不久之后,另一只白胖小手啪一声又打上她的脸。
“妈咪,起床!”软软嫩嫩的童音叫唤着睡沉了的杜丝曼,结果她还是动也不动,小家伙干脆爬上她胸口,整个人趴在她胸前抱着她。“妈咪,快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
杜丝曼扯扯唇,终于不太情愿的睁开眼,瞅着自己三岁的儿子笑了笑,顺手往小家伙的小屁屁上拍了一记。“要晒也是晒你的屁股,不是妈咪的。”
小家伙格格笑,继续赖在妈咪柔软的胸前,那里有他最熟悉好闻的味道,妈妈的香香的味道。
“妈咪今天睡得很晚,放假,要出去玩。”沅儿说着,很期待每个周末与妈咪在一块儿到外面乱跑乱走的假期。
杜丝曼摸摸他的头。“宝贝儿子想去哪玩?公园?海边?还是百货公司?”
平日都是请保姆在家里全天照顾宝贝的,但周末两天假期,则一直是她和沅儿的亲子时间,就算再累再忙她也会很努力的把时间空出来,因为她非常享受和宝贝儿子在一起玩乐的时光,总是想着要把更多的爱放在他身上,好弥补他在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爱的缺憾。
因为,她是个自私的妈咪,不想被严莫臣抢去她肚子里的宝贝,所以在四年前差一点流产而被严莫臣送进医院时,她求替她看诊的医生帮她说了一个天大的谎,误导严莫臣以为她真的失去了他们的孩子……
结果,那样的他竟然还跟她求婚?
她一直以为那是因为他可怜她、同情她,因为愧疚,因为一时的怜惜,可在昨天听到夏子昙的一席话之后,她开始产生了怀疑——会不会当时的严莫臣其实是真的爱上了她?
该死的……她头好痛!
杜丝曼的眼被浸湿了,下意识地紧紧抱着怀中的儿子。
如果,他当初真的是爱她的……她应该会为此懊悔一辈子吧?她爱他,却不嫁给爱她的他,一个人跑到国外偷生小孩,还偷偷养大小孩,虽然这几年来她算过得很好,每次看见沅儿的笑容她也觉得很欣慰,可是不能否认,她的内心最深处却总有个遗憾。
如果,他真的爱过她……现在的他也还爱着她吗?
杜丝曼皱眉、叹气,连窗外的蓝天此刻在她眼中都变得灰灰的,一点生气也没有。
她脸红的想起那激情的一夜……头更痛了!天啊!她觉得好丢人!还有那个男人,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他不是因为爱那个女人才要跟那女人订婚的吗?如果是,他又怎么可以对她做那件事?
“妈咪,你痛痛喔?”小沅儿见妈咪一会儿叹气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像是快哭出来的样子,有点小担心地问。“那里痛?沅儿帮妈咪呼呼!”
被宝贝儿子这么贴心的一问,杜丝曼的泪意瞬间冲上了眼眶——
她抱着软绵绵的儿子,低头亲啊亲地。“怎么办?妈咪好爱好爱你喔,沅儿,你永远不会离开妈咪吧?嗯?”
“当然啊,妈咪放心。”小手拍拍她,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沅儿会永远照顾妈咪的,妈咪不哭喔。”
这小家伙!怎么会知道她在哭啊?她已经很小心的不让他看见了。
“妈咪没哭。”
小沅儿抬起头来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小胖手又抹上她的脸。“有哭啊,不可以说谎喔。”
她笑了,张嘴咬了小胖手一口。“今天去海边玩吧,不过天气有点凉了,下午两点前我们就要离开海边喔。”
“嗯,然后晚上吃牛排!”小家伙的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的笑意。
她伸手捏他的脸。“瞧你这模样,不知像谁哩?”
小家伙再次格格笑,从妈咪怀里爬下床。“沅沅去拿海边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