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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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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跟去,去叫少夫人吧,我们得走了。”这回去魏家,如果事情圆满,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放开自己的心了。
  “但是……”
  “去吧。”他催道。
  “我以为,我已经……”她没有说完,因为突然没了力气。
  商问存转过身:“去吧……”
  她盯着他的背影半响,终于走了出去,那脚步声听在他的耳中,分外地沉重。
  他回过身,望向那离去的坚毅却柔弱的背影,深深叹息。
  他不是不让她跟,事实上,一方面他带着魏清笙到魏家是要去将事情解决,至少魏清笙与魏兰心的身份必须搞清楚弄明白,然后再设法退了魏家姑爷的身份;另一方面,魏家带来的信要他与魏清笙回魏家,他总觉得有蹊跷,既然魏家那里有七日回家的习俗,就不该再送信过来催他们回去。
  以他的猜想,其中必定另有隐情,说不准路上会遇到什么事,而昨日她为救他而受了伤,此番若是再出了什么差池,那么他恐怕承受不起那样的结果。
  所以为了她的安全,留下她应该是最好的安排
  吧?
  是不是?
  他……们走了有大半天了吧?
  靳非垠执着扫帚望向那枝头的残雪,心底的思念泛滥开来,让她几乎难以招架。
  怎么会呢?才短短半日不见啊,她居然就那么想念他。
  恐怕,她对他的心是再也收不回来了。
  但这项认知仅仅是让她脸上的笑意更深,并没有任何哀伤或者是失落的情绪在,失落其实是有的,却是对于他执意不要她跟随去魏家。
  她不明白,他既然有危险,却为何不要带她去呢?
  经过他的指点,她曾经去了厨房查看,却并没有查出些什么,那残留在厨房的夜宵,颜色与在书房的那碗相比,稍微淡了些,想必那人计划得周密。
  她可以肯定那夜宵中有毒,因为他在她要吃时阻止了她,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一阵温暖,他为何不愿意承认他心中有她呢?
  但说回来了,她曾经用爹给的银针试过,那碗里的东西并没有被下毒的迹象啊,连爹爹自己特制的,可以验百毒的银针都查不出来,莫非那人用了一种罕见的奇毒?
  握帚的手突然一滑,心口没来由地一紧,她伸手捂着胸口,眉心打结。
  痛,一阵突如其来的痛席卷了她的心头。
  莫非有人出事了?会是谁呢?爹爹?娘?大哥?
  他们的武功与能力她是知道的,若说这世界上还有能同时打败他们的人,恐怕没有了。因为爹和娘是从来不分开的,而大哥更是粘爹爹粘得紧,只为了要多学些医术好让自己百毒不侵,然后又能自救。
  那么是谁?
  她霍然心中一惊——
  难道是他?
  再无心思打扫,她抛下扫帚就往西边跑,路上遇到了同样匆忙的春暖。
  “出了什么事吗?”她焦急地抓住春暖的衣衫问。
  “出……出事儿了……”春暖的脸色有些个发白。
  “真的……真的?”靳非垠抓住衣衫的手微微地颤抖。
  “非垠,你……你怎么了?”发觉到她的异常,春暖关心地问。
  摇摇头,靳非垠不太肯定地问:“是不是……是不是少爷?”
  “啊——”春暖几乎要跳起来, “我怎么给忘记了……”就要往外冲,却让靳非垠拉住。
  “你还没说是不是少爷出事了?!”
  “我得去找大夫,我得去找大夫……”春暖点点头,然后开始跑,一路跑一路叫着。
  “扑”地,靳非垠一时承受不住,跌坐在地。
  等到她清醒过来,人已经到了商问存的房外,而大夫已经来过了。
  她静静地站在门外,瞧着屋内一大帮子的人,目光很快地找到了人,眼眶不觉一酸,泪珠在眶内打转。
  一大群人围着的中心,正是此刻躺在床上,闭目不醒人世的商问存,他的脸色苍白,毫无一丝血色。
  靳非垠的眼睛眨也不眨地一直瞧着他。耳边却不受控制地听到了魏清笙哭哭啼啼的声音:“都是我不好,呜……呜……是我不好……”她哭得好不伤心,让靳非垠犹在眼眶内打转的泪珠一下子滚落了下来。
  “好了,再哭有什么用!”商老太爷紧紧皱着眉,双手负在身后,平素威严而不苟言笑的脸上,此刻满是关心与忧虑。
  “呜……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才害他这个样子的……呜……”魏清笙却没有要停止的意思,惹得商老太爷的浓眉都要挤在一块了。
  “好了,”一边的商青蘅温柔地道,“这不是你的错,不要哭了。”
  “这怎么不是我的错,要不是我……”
  “你给我闭嘴!”商老太爷终于忍不住了吼道:“大夫要他好好静养,你却在这儿纠缠不清,是什么意思?”
  “爷爷!”商青蘅不忍地道。
  商老太爷闻言,嘴角抽动了下,商青蘅好久没有这么叫他了。
  “怎么样!”他的脸上稍微露出一点喜色,但口中出来的话仍然是恶声恶气的。
  “堂兄是因为要保护清……保护嫂子才受的伤,你实在不该如此对她。”
  魏清笙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说。
  “你在袒护她?”商老太爷的眼睛无意中看到了方才的小动作,那一丝喜色随之褪去。
  “我只是实话实说。”商青蘅不卑不亢的。
  “你!”
  “好了。”有人出来打圆场,是富叔。
  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他缩了缩脖子:“各位主子,少爷要休息,大夫说的。”意思就是:各位要吵尽管到外面去吵,可不要打扰到病人。
  一句话,让互相不让的爷孙两同时互瞪一眼,各自
  别开头去,然后望了望仍在昏睡的商问存,相携走了出
  “怎么会遇到盗匪的?”
  “那路又荒凉又偏僻,有盗贼也很正常。”商青蘅道。
  “哼。”商老太爷一惯的口气。
  商青蘅跟在后头,不时瞧着魏清笙,同时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商老太爷说着针锋相对的话。
  靳非垠在他们走后,才从隐身处现身,四下看了看,没有半个人之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很安静。她在床边坐下,忧伤地凝视着商问存苍白无力的脸,心头难过异常。
  她该跟去的,否则他也不会为了救少夫人而受伤回来,据说那道伤口很深很长,在他的胸腹间划了好长的一道口子,血像涌泉般涔涔而出。
  天哪,她宁愿受伤的是自己啊。如果有她在,她一定不会让他受伤的。
  温热的泪珠落到放于被上的手背,昏睡中的他动了动,好似要醒转过来,但犹沉浸在伤痛与自怨中的她,并没有发觉到异样。
  “你醒过来啊……”她轻轻泣着。
  他涩涩地睁开眼,适应着光亮,然后他看到了一张梨花带雨的绝美脸蛋,还有那脸上露出的点点忧伤。
  他努力抬手,想要为她拭去颊上的珠泪,却在半空中无力垂下,落人她承接的掌中。
  他朝她虚弱地笑笑,更加惹来她的珠泪。
  “如果……如果我的伤能换到你的泪,那……也值了——”未完的话让她伸手掩住。
  “胡说!”她怒道。
  他眨眨眼,她放开手红了脸,将握住他手的手也撇了回来,却叫他半路抓住。
  她怔怔地望着在他掌中的自己的手。
  “其实,你可以保护自己的。”她幽幽道。
  “可是,她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他的话说得很轻,但她听得非常清楚。
  “是吗?”她低低道。缓缓抽出自己的手,起来转身——
  商问存讶异地看着她的举止:“怎么了?”
  “我……我走了……”她紧咬住自己的唇,不让泪再次落下。
  他是保护他的妻子受的伤,他是保护他的妻子受的伤,保护他的妻子、妻子……
  “妻子”两个字在她脑海中嗡嗡作响,仿佛要将她吞没。
  他为了他的妻子,居然会不顾自己的命!他的武功很高,少人是他的对手,但他的妻子却不是,所以……所以他差点丢了命!
  啁,她以为,自己已经能在他心里占据一点位置了,以为自己是他在乎的人之一了,可是……
  可是啊,原来一切都是她自己在想的,原来一切都是梦啊!
  是梦吗?
  “你……”脑中干转百转,他霍然明白。
  “等等……”他挣扎着起身。
  她因他的话而回头,却见到心惊的一幕。她急忙冲回床边将他压下:“你不要命了吗?”她的脸色此刻与他的同样苍白。
  “我……我要的……”他想留着命与她共携白首啊,但她似乎是误会了他要保护魏清笙的用意。
  她沉默。
  “我……其实,在我中了那一刀时,我……我想到的是你……”他注视她不可置信的眼。
  “是的,”他道:“我想到的是你……”在那个时候,他的心中突然一片清明,明白了自己的心是在早些时候的事,但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却是在那一刀刺进他身体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知道她的影子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心底,无论如何都去不掉了。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攻占了他的心房,并且直接地将那一片尚无人进驻的心田占为已有,不留丝毫空隙。
  “我……”泪落下,这回是欢喜的泪。
  他费力地伸手拭去她的泪,温柔地朝她微笑:
  “其实,她并不是我的妻子……”
  第九章
  其实,她并不是我的妻子……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靳非垠托着腮,靠在床边兀自沉思,思考着商问存这句话的含义,而那让她困惑之人,已然再次沉睡过去。
  她,自然指的是少夫人了。但他怎么说少夫人并不是他的妻子?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
  而更加怪的是,从她这几天来的观察,那少夫人对商青蘅比对他来得要亲切,来得更加随性而为。
  如果不知道的人,或者会以为那商青蘅才是与少夫人成亲的人吧?
  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有这个可能吗?
  他说她并不是他的妻子,当她告诉他,少夫人与商青蘅之间的怪异行为时,他非但没有怒意,更加没有丝毫觉得不妥或者别的意思,只是平静地告诉她,他会处理。
  啊,是不是事实如她此刻心中所想的一样呢?
  靳非垠转过头,注视他那稍稍有了点颜色的脸,心中有释然,同时有着松了口气的感觉,不止因为刚刚想到的事,自然还是由于他的伤势渐渐稳定的关系。
  这时,门被推开——
  她回头,见到了一脸阴沉的商老太爷。
  “你呆在这里干什么?出去!”一进门,商老太爷第一眼就见到她握住商问存的手,看得他怒火中烧,不可抑制。
  其实说老实话,他对于眼前这个小丫头还满欣赏的,就算他恶言相向,也敢与他顶撞,并且会让他说不出话来。可是不晓得是为什么,他对于她时时表露出来对问存的关心与不寻常的感觉,让他这心里头很不舒服。或者是因为她乃是江湖中人,与他们商家是八秆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的吧。
  靳非垠没有理会他的警告,也无意理会,她只是替商问存盖好被子,然后起身,朝商老太爷走去。
  注意到她的行为,商老太爷老大不快,怒气腾腾地看着她朝他走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她。
  靳非垠平静地走到他的面前,然后招招手。
  “干嘛?”她招小狗哪!
  “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话?”仍然是平静地不带一丝波澜。
  “要说就在这里说。”难道讲废话还得看地方?哪里来的奇怪规矩。
  靳非垠朝商问存那边看了眼,接着看着商老太爷,那眼中仿佛在说:“是不是想要吵醒你的宝贝孙子”!
  商老太爷撇了撇嘴,退一步道:“到那个角落里。”这是他的最大让步。
  靳非垠再看他一会,朝他指定的角落而去。
  两人面对面站定,以一种极轻的音调说着话。
  首先开口的是靳非垠:“你该知道,这次他受伤绝对不是盗匪所为。”她敢以人头担保,一定是那些与茶楼中那四人有关联的人所为,而至于是谁,她并不知道,或者连商问存他自己,也还没弄明白,否则不会接二连三地被袭击。
  这话让商老太爷神色凝重起来,怒气也消失了些。
  “何以见得?”
  “他曾经接到过魏家来的一封信?”
  “对,那又如何?”商信是这么跟他报告的。
  “而魏家那边的习俗是,新娘子成亲后七日之时,必须回娘家?”
  “你说清楚一点。”玩问答游戏哪。
  “既然魏家有那种习俗,而今日正好是满七日之时,魏家何必要再修书来那么麻烦?”简直是多此一举嘛。
  “所以那封信是另外的人写的。”商老太爷下了结论。
  靳非垠点头。
  商老太爷望了望商问存:“唉……”
  “你希望这样的事再次发生吗?”
  “废话!”
  “那么,或者我们可以想一个早早解决的对策?”靳非垠提议。
  “对策?”
  “一劳永逸的对策。”
  商老太爷瞥了她一眼:“听起来,你像是早已经想过了?”
  靳非垠笑。
  “罢了……”商老太爷叹了气,“你说说你的对策吧。”
  “不如这样……”靳非垠凑近商老太爷的耳边,细细诉说她的计划。
  “不行!”
  “为什么?”她觉得只有那样做才能让商问存从此以后不必再受到袭击呀,为何不行?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商老太爷固执的个性简直像头牛一样,让靳非垠无限挫败,非常不快。
  “那么你是要他再多挨几刀!”靳非垠火大地回瞪着他。
  “不想,但要做饵,就太危险了!”
  靳非垠明白了,他并不知道商问存其实是会武功的。
  “我会保护他。”
  “那更不行!”
  “为什么?”靳非垠简直火冒三丈了,这不行那不行,他怎么这么麻烦啊!
  “你给我离他远远的。”商老太爷还是坚持原来的想法。
  “你!”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他都是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了,现在她也恨不得扬起一把火。
  她没有看到,商老太爷乘她不注意的时候,眼睛里闪动着一种报复的快感,但当她再次看向他时,那眼神又恢复到先前的冷峻。
  “我会派别的人保护他,不劳你费心。”
  靳非垠深呼吸三下才又道:“请问府上可有武功高强之人?”
  “有。”
  “谁?”
  “阿富。”
  “哈哈!”靳非垠忍不住要大笑三声,随即捂住嘴,回头瞄了瞄商问存,见他似乎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才又道:“我敢保证,我一只手就可以打败他!”让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了卖身契的人,武功再好也有限。
  “那又怎么样!”商老太爷对她那张扬的态度很不爽,胡须似乎又要翘起,他努力忍住才没有发作。
  “你能保证管家不是那个要害他之人吗?”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那要伤害商问存的人呀。
  “哼!”商老太爷不屑的,“那我怎么知道你就不是那个人呢!”很容易地,他用一句话就堵住了靳非垠的嘴。
  她愕然地呆愣着。
  “比起阿富,你的问题更大!”商老太爷还补上一句,眼中是胜利的,同时又是睿智的光芒。
  “但是……”
  。
  “你说得对,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伤害他,所以,你也不例外。”
  “可……”
  “可什么?”他追问。
  “可我爱他!”情急之下,靳非垠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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