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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哪。她柔声道:“公子不必这么给予解释,小女子不是不明事理的泼辣女子。”
蓝况一愣,似乎更加急切了:“在下没有这个意思,姑娘你蕙质兰心,在下实在不是有意要冒犯。”
哦呵呵,原来我蕙质兰心哪!总算有人肯肯定她的优点了,真得叫乔不遗这家伙来这里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伯乐。阮叶笑得两眼弯弯,露出口中一排整齐的贝齿。
蓝况忽而有些愣神,呆呆地看着阮叶的脸,目光却又好像投过她的人,投在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公子?公子?”阮叶还以为自己之前装晕时不小心脸上沾上什么脏东西了呢。可是她在脸上摸了又摸,奇怪,没沾上什么东西啊?她好奇地看向蓝况,连叫了他好几声,却好似根本唤不回他的魂魄似的。
最后,阮叶不得不回复本性:“喂!”她高声一呼,差点没把眼前的蓝况吓得从椅子上掉下去。
“什么事?姑娘哪里感觉不适吗?”他关切地问。
很好,他没注意到自己刚才小小地“本性变身”,阮叶立刻爪子掩住嘴巴,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哦呵呵,没什么,就是看公子你似乎神游了,不知是不是小女子耽误了公子的时间?”
蓝况给她这明明是很腼腆但是却怎么都透出一丝诡异的笑声给吓得一哆嗦。他咳嗽了两声,这才道:“并非如此,姑娘多虑了。”
阮叶总算记起来自己之前好像是因为“夫君”晕倒,激动不已,所以也“晕倒”了。这话题总得有个结尾吧。她心里思忖着,便摆出一脸愁苦的表情:“小女子也是晦气之人,遇人不淑,还是不要在此拖累公子了。”说话的功夫,她单手支撑起自己的身子,似乎打算坐起来似的。
蓝况立刻制止了她的动作。
“姑娘,在下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虽然帮姑娘找到了夫君,却还是没办法帮助姑娘一解燃眉之急。”他语气诚恳地道。
“我的燃眉之急?”阮叶愣愣地反问。惨了,她怎么不记得她之前谎话里有编过这么一条?看来说谎的人记性还真得很好才行,不然不用别人拆穿自己也会因为说过的谎话不记得而前后矛盾自我穿帮的。
蓝况看着她,想了想,这才说道:“不知姑娘夫君欠别人多少钱?也许……也许在下可以帮助一二。”蓝况说的不是很肯定。
阮叶则是彻底叹服了。天下还真有这样内外兼修的人,不像乔不遗那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整天顶着一张好皮囊,却只会气得她跳脚,看她的眼神从来都是俯视还夹在鄙视的。
真是那个什么什么奶奶的熊。阮叶一不留神就活学活用起她和紫罗当初雇的那几个送她们和朱员外的“藏书”的车夫的口头禅了。
她看了看蓝况这一身衣服,虽然不算绫罗绸缎,也算是做工很讲究的了。这位蓝公子,蓝美人,其实我本不想骗你,你也不符合我劫富济贫的对象的标准,但是你真的算是送到嘴边的肥肉了——岂有不吃之理?哎,那就让我小小的咬一口吧。
阮叶经过非常短暂,短暂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内心挣扎之后,决定——这块肥肉她吃了。不忍心吞整块她也要刮层油。
阿弥陀佛,好人蓝况,我本无意骗你,但是既然骗了你就要继续骗下去,不然就是半途而废。我娘亲从小就教导我要持之以恒,坚持到底,这种违背我娘亲教诲的事情,我这孝顺女儿实在是做出来,你就认了吧。
说到娘亲的教诲,阮叶第一次这么“听话”。
你放心吧,你给我的钱我一定会用去接济穷苦大众的。比如,出了芬芳楼的门往东走就有一个蟹黄包铺,卖包子的老板那个苦啊,苦得他肚子都涨的跟球似的了,我会去买几个包子救济一下他的。再比如,往西去就有好多家胭脂水粉店,他们之间抢生意肯定抢得很厉害,哎,我到时每家都会去一下的,缓和一下他们因为生意太少而彼此敌视的邻里关系。对了对了,还有那个对面的内里乾坤,老板娘可是可怜了,是个寡妇,我肯定还会去光顾的,间接地买点东西资助一下她。
总之,我不会乱花你的钱的。
阮叶心里拉杂了一大堆,然后就开始打打量起大概跟蓝况说她“夫君”欠了多少钱,后者的荷包有能力“帮忙”。
蓝况大概完全没想到,自己一代风华的模样,此时在阮叶看来,等于一大块在流油的肥肉。
客气还是要客气一下的。阮叶摇头道:“这可万万使不得。小女子方才已经给公子你添了无数的麻烦,现在怎好再劳烦公子相帮。”说着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又要做下拜的姿势。
嘻嘻,反正只是装装样子,多博点同情一会儿张口要钱就容易啊。
蓝况果然又去扶她,阮叶为了演得逼真,还将力气灌注在膝关节处又压了压,这才站了起来。
阮叶正要再装装可怜,忽然从床对面的窗口外看见似乎是乔不遗和朝公子两个人在远处走过。哎呀呀,这紧要关头,怎么能让乔不遗看见自己了跑来搅局。阮叶赶忙一低头,装作头又有些晕的样子。正好接着蓝况的身影挡住了自己。
正文 第五十九章 约定私会时间
更新时间:2008…10…20 23:40:07 本章字数:2267
阮叶小心翼翼地低着头,直到确保乔不遗和朝公子已经走出了可以看见自己的范围,这才抬起头来。
蓝况看着她,关心地问:“姑娘,你是不是头又开始疼了?要不要再找个大夫?在下刚才找来一个,但是那位老先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阮叶在心里翻白眼,我又是猪狗牛羊,那个兽医看得出我是什么病那才真是我的问题严重了。
虽然心里很想敲敲蓝况这颗长得漂亮异常,却也思维比较异常的脑袋,阮叶面上还是维持着她所扮演的角色的温婉:“不用了,许是刚才有些急火攻心,这会儿已经好很多了。”
蓝况不太确定地问道:“真的?姑娘不要见外,要是不舒服的话,尽管让在下去找位大夫来,还是身子要紧,硬抗不得。”
阮叶听了只想摇头:“兄弟,我是真的没病哪,你不要再逼我去看大夫了。”这话她在心里无声地呐喊着,却还是得拿出她百年难见的耐心来彬彬有礼地推辞蓝况的好意。
“真的不用了。”她硬是摆出了腼腆的微笑,当然,这是她自认为的,在别人眼里她那表情犹如为了忍受身体上的不适而反应在面部上的局部小型僵硬。
蓝况看她一再推辞,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阮叶见他忽然沉默不语,反而有点儿着急。她能不急吗,她还指望他帮她“还钱”呢。
幸好,蓝况虽然不知为何原因而一阵发怔,却一会儿就回过神来:“姑娘,能告诉在下你夫君欠下多少债,或许我可以想办法助你一二。”
阮叶想点头得不得了,但是还是要继续做表面功夫,以期望最后在获得蓝况帮助的时候可以得到最佳效果。
“这可实在使不得,这件事情,小女子虽然已经对我那狠心的夫君完全死心,但是家中尚有公婆要赡养,我自会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的。”她故意把情况说得凄惨,并且同时还有提高了自己的孝顺指数,只差没直接跟蓝况说,你快感动吧,你快同情吧,你快给钱吧。
蓝况的反应没有令阮叶失望,他果然皱起秀美,精致的五官无一不透出怜悯的气息。
“在下力所能及之处,岂有不帮之理?”他语气略微坚决地说。
此话正中阮叶的下怀,她脸上露出有些迟疑的表情:“可是……”
蓝况双手轻轻握住阮叶的肩头:“我一定会帮你的,放心。”他眼神坚定地让阮叶心里不知哪出便小小的触动了一下,骗一个这么热心帮助自己的人,好吗?
她自小生活在荷谷之中,日子过得平淡单纯,人虽然活泼调皮了些,但是却不是那种完全不明是非的。但是,话说两面,一方面,她本质不坏,但是另一方面,她也没有世俗约定俗成到几乎有如纲则一般的是非观,遇到紫罗后,后者显然也没有给她灌输多么值得赞扬的辨别是非的分辨方法。
这会儿,玩心加贪心,她想骗蓝况的钱,因为就她所知,在外面的世界,钱真的是一样非常好的东西,虽然钱并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就没地方住,没饭吃,所以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然而,她心里却还是有些迟疑,这样做对不对?蓝况从见面到现在一直都对她说的谎话深信不疑,还主动帮忙找她随口胡编的“夫君”,她装晕他不会武功也硬是把她抱回房,还给她找大夫,怎么看都不是坏人,自己这样骗他,对吗?好吗?
这是第一次,阮叶在出谷后,扪心自问自己的所作所为。
当然,这么深沉的问题实在不适合由她来思考。
阮叶只是任由这个念头冒了个头就立刻把它摁灭掉了。所正这是一件好玩的事情,那就做吧。她这样想着,挥开心里这么偶尔抬头的一点小良心,决定将好玩进行到底。
对了,她不光是为了好玩,她还在调查案件来着。
阮叶忽然记起自己还有这个目的了。咳咳咳咳,不是,其实她从来都没忘记,只是刚才想怎么从蓝况口中套话想得太入神了而已。
蓝况轻声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阮叶连忙道:“没事没事,心里总觉得如此劳烦公子,甚是不好。”哇哈哈,果然大家闺秀说话就是不同,要是她娘亲看见她现在的样子,一定会说自己死也瞑目了。
呸呸呸,怎么能随便诅咒娘亲呢。阮叶在心里训了训自己,然后看向说“没有关系”的蓝况,决定不再演推辞的把戏,万一人家觉得她推托的程度很深,真的不“出力”了,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既然公子这样急人所急,小女子再拒绝也就有些不是抬举了。”呃,是不是该这样说来表达自己打算接受他的援助啊?阮叶的脑袋有点混乱,自己本身的性格开始跟她装出来的性格起冲突了……
蓝况倒似乎听着挺自然的。
“能告诉在下,这债到底是多少?”他淡淡地问。
看来他满有钱的嘛,说起话来眉毛都不带挑的。大有“你欠多少钱,本少爷替你一次还清”的气势。
大概是财大气粗,阮叶心里这样想着,也就没那么歉疚的感觉了。
“有一百多两银子。”她估摸着说道。一个好吃懒做,只会花钱,只懂享乐,整日游手好闲的丈夫,欠下一百多两银子也不算特别大的数目吧?
只见蓝况的双眉轻轻皱起。
不是吧,这还多?阮叶心里不禁嘀咕,早知道就说五十两了。
蓝况看了看她,语气不太确定地道:“不如姑娘你先回去,明日下午我们再见面,这笔钱数目有些大,但是我会想办法的。”
咦?阮叶不禁哑然,心里萌生一个念头。他不会看钱太多打算撒手不管了吧?
蓝况下面的一句话却又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明日我在这芬芳楼的后门处等你。”
啧啧,这听起来怎么有点私会的意思啊?
阮叶心里想着,嘴里却说着千恩万谢的话:“那就有劳公子了,小女子感激不尽。”不过你放心,你长得再貌美如花我也不会以身相许的,她在心里补充道。
正文 第六十章 各表一头
更新时间:2008…10…20 23:40:07 本章字数:2246
从芬芳楼一脸悲切的出来,阮叶回头看了看蓝况,又是盈盈一福:“那小女子就先谢过公子了。”
蓝况道:“明日此时,姑娘你来这里等我就好,我自会给你答复的。”
阮叶乖巧地点头:“嗯。”
她转身正打算走,蓝况在后面又叫住了她:“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阮叶心里道,得,我这名字都成“香”的了,估计我要露出本来面目,你连问我叫什么三个字都不愿说出口了吧。
她轻声道:“小女子姓阮,单名一个叶字。”
蓝况点了点头:“阮姑娘慢走。”
阮叶看似稳重地颔首:“好的,明日再见。”
感觉蓝况一直目送自己出了芬芳楼后门外小巷的巷口才将门拴上,阮叶不禁在心里叹息,哎,这个男子实在是难得,可惜就是心太善,不然到时哪个姑娘嫁给他的话,他很可能指不定哪天又带回一个需要帮助的女子。或许他真的只是想帮人,但是他娘子估计就得受点刺激了。
所以说嘛,阮叶在心里大发感慨,嫁人虽然要看重脸蛋和人品,但是脸蛋漂亮过了无所谓,人品好得太过了可就有所谓了。她才不想以后要整天提防不知道她丈夫从哪里捡回来的情敌一二三四五六咧。说到嫁人不能嫁心肠太好的,但是又要嫁长得好看的,咦,这描述怎么和乔不遗的特点挺符合啊?!阮叶差点吓得没咬到自己的舌头,要是以后嫁给乔不遗这样的家伙,那她岂不是永无翻身之日了。想到此,她不由一阵恶寒。
一拐弯来到街上,阮叶立刻一脸欣喜与自得,呵呵,看蓝况这么相信自己,明天估计不仅有钱进腰包,要想打探消息也不会太困难。人总是对比自己可怜的人放松戒心嘛。
她乐滋滋地往客栈走。
回到客栈一看,乔不遗还没有回来,阮叶心里嘀咕道,也不知道他又去哪里了,该不会今天打算跟朝公子把这江南大大小小的青楼都逛上一遍吧,真是烟花三月下扬州啊!哼,阮叶心想,便自己下楼去吃了饭,回到房间心里想着明日怎么取得蓝况的进一步信任。
哎呀呀,要是我能从蓝况口中得到什么消息的话,说不定能赶在乔不遗和朝公子前面破了那个案子,这么一来,在乔不遗面前也好,在赵石面前也好,都算扬眉吐气了一把。因为迄今为止,阮叶最在意的就是在乔不遗面前老是吃瘪,和曾经被赵石一脚踹下房顶的一脚之“恨”。
至于朝公子,阮叶想到那张很多时候都没有温度的脸,心里涌起丝丝有些奇怪的感觉。
大概今天早上朝公子对她说的那些话还是有些影响的。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一个男子将阮叶与自己的意中人相提并论过。不管哪个女子,被一个不算难看的男子当着面告诉:“你和我喜欢的那个她,很像。”心里总不可能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尤其,是阮叶这种涉世未深的少女,更尤其,是朝公子这样容貌的男子。
呃,我在想什么啊。阮叶趴在床上,手从床边垂下在无意识地晃悠着。
说起来,今天上午朝公子过来说这些话,到底有什么意思啊?
她柳眉微蹙,却想不清楚个所以然来。
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她对着铜镜中那个少女道:“到底是哪里相像?”
哎,看来下次见到紫罗要好好问一问才是。对了,说起来,紫罗这会儿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虽然早上起来时她还心里念叨着一时半会儿她是再也不想踏进落夕榭的大门了,但此时无聊,心里估摸着乔不遗没有回来,那么朝公子应该也没有回去。
嗯,去找紫罗玩玩,顺便跟她说说自己今天的“丰功伟绩”。急切地想要炫耀一下自己今天的“战果”,阮叶对着镜子随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便又高高兴兴地出门去了。
她想得没错,乔不遗没有回来,朝公子也没有回去,这二人此时并不是在一起。
乔不遗又去了六扇门。
赵石在验尸房,所以他径直来到了验尸房门外。
“石头,你怎样做我不管,不过你可要当心自己。”这沙哑的声音是赵九所特有的。
赵石的声音也随即传来出来:“我自有分寸。”
乔不遗脚下的步子一顿,但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