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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家俏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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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万艰辛的,她扯出一抹比哭还丑的笑容,声音几乎破碎,“晚安……”接着,立刻敏捷的窜入被窝里。
  他掀开被子,单手抓起缩成一小团的她,把她摔跌在毛茸茸的地毯上。
  没有感到原先预期的疼痛,她惊诧的摸摸似乎加厚三倍的地毯。是他加厚的?为了担忧她跌疼?
  “心里酸酸的、甜甜的,她怔忡的朝他扬起一抹笑弧。
  丢下一条被毯,他淡道:“既然你非要和我睡在同一个房间,”那,你睡地上。“
  “可是我是女孩子耶!你太没有绅士风度了。”
  看着张牙舞爪的她,欧阳尊不禁浅笑一勾唇,“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有主人和奴隶。”
  “哼哼。”终有一天她要他甘心当她的爱情奴隶,到时候嚣张的人未必是他。
  抓着被毯,小鹰半坐在地上,觑看着黑暗中的欧阳尊。
  躺在床上的他应该睡熟了吧。她抓着被毯爬到床上。
  “真不够意思,一个人霸占这么大的床。”她抱怨的挪了下他的长手。
  她睡躺下,紧紧挨着他,但是害怕扰醒他而再一次被他拎下床,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好半晌后,过度紧绷的她才慢慢放松,沉入梦乡。
  黑暗中,一双深邃带笑的眸子温柔地看着睡得香甜的她。
  “唔……坏男……”她梦呓着,往温暖的一方更加靠拢。嗯,很舒服,干脆双手双脚“包抄”……
  低沉的男性磁嗓轻叹着,“看来我这个主人还得充当你的尤加利树。”不过,被副柔软的女性躯体紧紧抱住的初体验,似乎并不令他憎厌。
  小鹰这个奴隶虽然不必受虐受苦,可是光是一天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整装”以待,就让她感到痛苦无比,何况每晚还要陪着贺品萱礼佛念经。
  阿弥陀佛!她也喜欢菩萨啦,可是每天在佛堂里跪呀揖的,她的头都昏了。最恐怖的是贺品萱还要她打禅静坐,呜,她常常都嘛给他睡着,甚至跌个疼。
  就像现在,她不太淑女的打起呵欠。
  贺品萱见状,关心备至的忙问:“是不是又没睡好?”
  两朵红云立时爬上她的双颊,她羞涩的连忙摇头。这几天她照例都是等候欧阳尊入睡后,再偷偷爬到床上分享他的体温。
  说真格的,他是最棒的暖炉,煨热她的身体和内心。
  原以为他醒过来后可能会发出狮吼虎啸,或是把她重重的摔到地上,但奇异的,总是比她早清醒的他,却是一派淡然。
  她没多想,单纯的认为他是良心发现。
  贺品萱慈蔼的轻拍她的手背,“去歇歇吧,晚上咱们母女再一块念经。”
  “好。”暗暗的吐吐小舌,小鹰脱下浅蓝色道袍,赶紧离开这令她避之惟恐不及的佛堂。
  唉,她真的不是存心对佛祖不敬,她发誓。可是对于向来毫无宗教信仰、我行我素到老爸都受不了的血压老居高不下的她来说,念经、打坐真的是酷刑。
  由佛堂走向大屋要经过一条两百公尺长的花岗石道,当她开心的哼着曲儿,一个“青啊丛”居然往她冲过来,并且用力的将她抱满怀。
  “青青!我就知道!就知道……”
  “放……唔,放开……”她快被闷死了。
  来人放松了点,但仍然牢牢抱住她。
  小鹰晓得自己挣脱不了,无奈的咕哝着,“知道个屁呀!”这男人虽然高壮,看起来还颇为斯文,只可惜是个疯子。
  “青青!你……”男人怔愣了下,接下来竟泪涕如泉涌的哽泣着,“这一段时间你一定是受了罪,所以心性大变。”他的青青怎么会口出“屁”这么不文雅的字眼?!
  小鹰心有戚戚焉的点点头,附和道:“对呀,我受了很多罪,想也没想过的罪。”富家女被迫成为奴隶,这罪够壮烈。
  男人哽着声说:“是我不好,那天我应该陪你一道去双子星洽公的……”
  “这位先生,请别激动。”她的耳膜会被震破。
  “先生?!青青,你是不是因为受惊过剧,所以得了失忆症?”
  “神经兮兮的,失忆症是小说和电视里才有的情节。”
  “大小姐,”匆匆赶来的旺伯上气不接下气的插口,“他是孟人宇少爷啊。”
  “哦,我应该认识他吗?”顿了顿,她忽地瞠大眼,转向旺伯询问:“孟人字就是欧阳青青的男朋友,那个研究考古的极优男人?”
  旺伯点点头,却不禁疑惑,大小姐真的不对劲。
  兴奋过头的孟人宇丝毫不觉有异,他欣慰的哭喊,“你记得我,记得我!”
  上帝,他别又是哭哭啼啼的乱激动一把!小鹰翻翻白眼,没啥好气的撇下话,“既然你找来了,横竖是要解决这麻烦,走吧,我们到外头去聊聊。”
  “不可能!哪有这种荒谬的事!”
  “喂,别激动!”小鹰觉得太阳穴开始抽痛了,这个盂人宇是想把树叶拔光光吗?
  只见他听完了事情经过之后,不顾公园里来往行人的汪目,像是和榕树结了仇怨似的,猛摘树叶。
  她耸耸双肩,说了这么多话她口有些干了。“就是很荒谬呀,可这是事实。”
  “你说你是台湾应家的独生女,为了躲避婚约去埃及观光旅游,却被人口贩子抓去拍卖,然后被欧阳尊以最高价买下,成为他的奴隶,所以你必须伪装成青青,而青青确确实实的死在九一一恐攻击事件中?”
  “句句属实。我是受害者,被命运摆的弱小女人。”应该掉几颗眼泪哀悼凄惨的为奴遭遇。
  但是她挤不出泪,只有对他拍拍背,帅气的笑笑,“弄清楚了吧,那么我们说拜拜了哦。”
  “可是你和青青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我也很无奈呀,原本我还异想天开的以为我和欧阳青青是双胞胎姐妹,不过我们年纪相差两岁。看来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其实我和欧阳青青的五官还是有点儿差异啦,只是依赖化妆技巧。”
  “不!我不信……”
  “不信?!哇哩咧!本小姐屁了一堆,你这个书呆还跟我闹别扭,好,给你瞧瞧!”
  豁回去了!她一把拿下假发,粗鲁的用手胡乱拭去脸上的彩妆,顺便扯下假睫毛。
  她手叉着腰,像头发威的小母老虎。
  孟人宇摇晃的撞上榕树树干,眼冒金星的猛喘着气。“你、你真的是假的……”青青的五官的确比她深刻些,而且眼前自称是应小鹰的小女人多了娇俏的泼悍味和一股天真憨气,和青青大不相同,青青是那种连跌倒都会摆出美美Pose的优雅名媛。
  他终于肯相信了,黯淡了神情,对她微微弯身,真诚的致歉。
  小鹰自认不是小鸡心肠的记仇鬼,她挥挥手,“不知者不罪啦,虽然你刚刚把我抓得好痛。记得,欧阳家的人除了尊以外没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你可别说溜嘴。”
  他凝望着她,忍不住抽泣起来,“青青真的已经死了,永永远远离开我了。”
  正整理着假发的她,对于这斯文的大男人动不动就哭得淅沥哗啦的,大感消受不了。
  “情圣先生,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花,请节哀。我走啦,不用道再见。”
  盯视着渐行渐远的佳人背影,孟人宇心里五味杂陈。乍闻欧阳青青奇迹存活的惊喜,如今只剩下浓重的失落感。
  手机响起,他接起,彼端传来女子焦急的妒火叫嚣。
  他揉揉眉头,“傲妮,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伤害你。青青……唉!”只有梦里念卿卿。
  客厅里,欧阳尊叼着雪茄,神情既冷又酷,微蹙的眉峰令他看起来有点儿忧郁。
  他知道那只小老鹰一直悄悄偷觑着他,她那骨碌碌溜转的晶亮眸光,深深的撞击着他的心。
  当她羞愧的笑红脸儿时,他的双眉拢聚得几乎成了一座小山。
  正努力挥毫的小鹰不自觉的也跟着他皱皱眉毛。“奇怪,他干吗拼命的大口抽着烟草?他的心情不好吗?”
  贺品萱停下手中的毛线,“青青,你在跟谁说话吗?”
  “嗯,没!”她是自言自语啦。尊主人对谁都是冷冰冰的,也包括他挚爱的母亲,可是她发现他每次看自己,就爱把浓黑的剑眉拢聚起来。
  是不是他太讨厌她了?呜,她不想,也不要遭他鄙弃啦。
  贺品萱放下毛线和棒针,往她走来想瞧仔细爱女究竟怎么了,一走近,却像是被闪电打到似的呆若木鸡。
  欧阳尊一见情况有异,连忙大步走来,他轻拥着母亲的肩,温言问道:“怎么了,头又疼了?”
  仰头看着儿子,贺品萱疑惑的指着桌上,“青青的书法一向写得好啊……可怎么……怎么……
  锐芒一扫,他知道母亲之所以大为震惊的原由了。
  他暗暗的叹息了声,小鹰这家伙的鬼画符功力,的确令人甘拜下风。
  “很丑,对吧?”小鹰尴尬的嘿嘿乱笑,“就说我连毛笔都不会拿嘛!”
  “青青!”欧阳尊立即厉声低吼。
  “青青……”贺品萱也不住的惊颤低喃。
  啊,她一时口快,糟了。赶忙端整表情,她以严肃的口吻补救道:“开玩笑的,妈咪,我已经许久没再写书法了,自然写得丑了些。”
  “是这样的吗?”可是差别未免太大了。
  “人家的肚子唱起空城计了,妈咪!”
  “噢,我立刻去煮你喜欢吃的日式拉面。”母爱战胜一切,包括疑虑。
  可小鹰还不知危险将至,它开开心心的扔下毛笔,顺便把她的“旷世大作”丢到垃圾筒里,然后不顾某人送给她非常屎尿的臭脸瞧,皮皮的勾挽起他的手臂。
  “尊哥哥,我们去吃拉面吧。别再瞪我了,小心斗鸡眼。”
  回答她的是他的怒气吹拂。她被他拎抓在半空中,一路往二楼走去。
  回到他们的房间,门砰地关上,欧阳尊手一挥——
  妈啦!她又被他摔跌在地毯上。
  “喂!你真的是暴力狂加虐待狂耶!”而且只针对她。
  他沉怒道:“高教授教导你的书法课程,你是如何学的?”
  “拿着毛笔学呀。”小鹰曜高唇,忙着揉她的臀。
  他忽地又把她拎起来,逼迫她来到镜子前,“看看你自己。”
  看就看呀,又不是丑得像鬼……呃,还挺丑的ㄋㄟ!她的额上、鼻尖和下颚都沾了墨汁,现在的她看起来就像个落难的丑娃娃,虽然她身上还穿着粉红色的香奈。儿套装。
  再细瞧一下下,她不禁噗哧一笑,这套高级套装也沾上黑渍,几千块美金就这么完蛋喽。
  “反正你多金得很,应该不会介意这几千块美金吧?”
  “你!该死的你!”欧阳尊气得快说不出话来。
  小鹰不由自主的舔舔唇,突然间感到口干舌燥,有点儿怕他。
  他干吗啊,居然摆出阎罗王的狠厉表情来吓她,她的心脏很弱耶。
  “亲爱的主人,你不会小气到因为一件套装而想掐死我吧?”他的眼神好深沉,闪烁着她陌生的烈火。
  欧阳尊向前一大步,不由分说的将她拥入怀中,力劲之强,仿佛要把她压碎。
  然后他往她的白皙颈项重重一啃咬,不看她一眼就走出房间。
  良久,小鹰才回过神。她摸摸自个的左侧颈项,又呆掉了。
  他干吗咬她啊?会痛ㄋㄟ!
  “立刻?”沈光罩大叫。
  “立刻!”
  “尊,你哪里不正常?”
  “正常男人的生理欲望发泄。”
  电话那头的沈光罩沉默了会儿,终于还是大胆的问道:“你的欲望和你的‘妹妹’没有关系吧?”“如果你自愿请调到北欧的分公司,再逞口舌之能吧。”
  电话断了。
  沈光罩听着嘟嘟嘟的声音,嘴角开始抽搐,老半天后他发觉肚里的大小肠八成打结了,因为他笑到抽筋。
  “尊,你就快栽了,而且是栽在你高价买得的奴隶手上。”忍住笑意,他赶紧去找名高级应召女来为总裁消消欲火了。
  躺在五星级套房里的欧阳尊烦躁极了,他已经抽了满地的烟尸。
  敲门声响起,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温度,“进来。”
  “嗨!”一身露胸露背的应召妓女,婀娜多姿的扭腰摆臀走进房里。
  “你好,我是艾咪。”这男人好俊。
  他冷冷的一睨,不理会她的骚荡放浪,只想纡解对那小家伙的强烈渴望。
  该死的奴隶!他一闭上眼就看见她沾染墨汁的娇俏憨容。
  那副模样他居然觉得可爱,还念念不忘,
  艾咪快速剥光自己的衣服,她走到床边。
  “先生?”这男人怎么冷得像寒冰啊!不过这样的淡漠气质却像是一块磁铁,牢牢的吸引了她。她是社交圈中的顶尖交际花,所来往的对象都是事业有成、权倾一方的富豪仕绅。这男人即使穿得轻便,也无法抹煞他那天生的卓绝气势。
  “你是哪个上市公司的负责人吧?”她以涂满红色蔻丹的指尖,轻轻刮着他的胡碴。
  欧阳尊的声音和神色一样冰,“我是谁与你无干,你是妓女,尽你的本份即可。”
  艾咪一愣,然后娇艳的笑了,“你真性格,这样的男人最有魅力了。”她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来取悦他,即使成为他偶尔的娱乐用品也无妨,甚至她可以不收夜渡金,只因为他让她心痒难耐,从来没有男人可以勾起她这么强的欲望。
  她拉起他的手触碰她,然而他却眉头深锁……
  见他似乎毫不动情,欲念已然勃发的她,粗野的扯开他的裤腰带。
  欧阳尊倏地挥掉她的手。“出去。”
  “啊?你不享受了吗?但是沈先生已经预付我一笔高额的夜渡资了。”
  “那些钱你拿去便是,不必归还。”
  “但是我还没有和你……”他怎能这般耍弄人啊,女人也有情欲,急需解脱痛苦。
  “别让我请人上来架你走!”
  冷冷的眸光射向她,她不禁浑身打颤,这男人若狠起来,一定是那种毁天灭地的疯狂。
  “我、我立刻出去。”慌慌张张的穿妥衣服,艾咪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离开。
  欧阳尊难受的阖起眼,半晌,他痛苦加剧的睁开双眸,烦躁不已的爬梳及肩直发。
  “该死的奴隶!该死的……”他后悔了,不该买下她!
  买她为奴一定是他这一辈子最错误的决定,她让他失控了。
  更该死的是,他竟然对别的女人没有性致!她在他身上下了蛊吗?
  他想要她!天杀的,他疯狂的想把她揉进他的骨血里!
  开了一瓶烈酒,他以唇就着瓶口灌饮,他需要大醉一场,他一定要把小奴隶的笑容给丢出脑海。
  小鹰觉得耳朵痒痒的,有人在咒骂她,或是思念她呢?
  这大床少了一个人真是空虚啊!
  尊主人也不知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咬了她后就消失不见了。
  她摸一摸左侧的脖子,还隐隐的泛着疼呢。他真残忍,咬得这么用力,干吗呀,要烙下属于他的印记吗?
  她是不介意成为他的人啦——事实上她被他买下了,他是可以主宰她的一切。
  翻来又覆去,她辗转难眠;这些个夜里,她早已习惯他的体温和他的气息陪伴着她进入梦乡。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她接起,劈头便是一阵没好气的骂,“欧阳尊不在!你是哪一只鬼?不睡觉是你的事,不用也把别人吵醒吧。”
  沈光罩在电话的那一端诡异的低笑起来,“原来我只是猜想,没料到尊真的和他复活的‘妹妹’同床共眠。小心,别乱伦。”
  小鹰红了红脸儿,“我又不是他的亲妹妹,哪有什么乱伦可言!况、况且我只是和他一起睡在同一张床而已,被子也是一人一条。”
  “他还没吃了你啊!花了高价买你却只让你当替身,太浪费了!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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