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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他老早就注意到这群混混的不良企图,原本可以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之下打发掉,但转念一想,认为也该让她受点教训,知道深夜独自一人落单的潜在危险,于是乎,到了最后关头才出现挺身相救。
幸好他有柔道三段的实力,加上拳击也打得不错,才能一切平安无事!要不独自一人单挑四五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还要保护一个弱女子,想要全身而退真的难如登天!
现在,他该拿她怎么办?她早已吓得一脸惊恐不安,再要责备也让他于心不忍。
“阿轩,你……你……怎会在这里?”她尽量不让声音发抖。
“我不出现在这里,谁来救你?”他白了她一眼。“总之我绝不会是刚好路过,你总是独自走夜路,让人想不管你都难。”要真不想管她,他也不会跟着她。
“啊?”她震惊得暂时忘了恐惧,难道他早知道她总是走路回家,而他不是第一次跟在她身后?
“啊什么?别再总是做些让人担心的事。”
“阿轩……”她的心里一阵感动,一股暖流在眼眶里打转。
“走吧!我送你回家。”看来她真的受到惊吓了。
“嗯!谢谢你。”倪佳灿乖顺地点了点头。
叹口气,凌恒轩牵起她的手,慢慢往巷子里走去。
“就是这儿。”他们来到一栋高级社区大厦,门禁相当森严,除了住户,一般外人无法任意进出。
“我送你上去。”两人继续往电梯走去,搭乘电梯直往楼上。
“你一个人住这儿?”当倪佳灿打开小套房时,他相当诧异,本以为她是与家人一起住,没想到只有她一人。
“这儿很安全,不怕受到骚扰。”她很是心虚,怕让他看出破绽。
“这里不便宜。”这小妮子对自己还不错,住得不差,但又不懂得保护自己,矛盾得很,真是令人纳闷。
“我们还要继续站在门口讨论这里的价位吗?”她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是想请我进去吗?”一直保持君子风度停留在门口,凌恒轩这下有点受宠若惊,她竟然不担心他像那些恶霸一样轻薄她。
“阿轩,你可以陪我一下吗?我……我刚才真的被吓到了。”
“你还好吗?”他的眼睛在她身上梭巡。
“是有一点点不好。”她老实回答。
“别担心,我陪你。”看着她从方才到现在依然惨白的脸,他揪紧了心,毫不考虑地跨进温馨舒适的小套房。
简单梳洗过后,倪佳灿便不支倒向床上,而他信守承诺没有离开,在一旁陪伴着。
“别丢下我,阿轩!”她还是觉得恐惧。
“小灿,我会陪你整晚的,放心睡吧。”看着床上瑟缩的身子,凌恒轩一手轻轻拍抚着她的背,一手紧握着那虚软无力的柔荑。
“阿轩,谢谢你保护我!”在进入沉睡之前,她发出含糊的呢喃。
拉起被子将她单薄的身子盖好,坐回床前,低头凝视着安心酣然入梦的人儿,他心中满是懊恼之意,真该多揍那几个混蛋臭小子几拳的,居然将她吓坏了;或许当时他该早点现身的,不过,要不是她真的受到惊吓,此刻他又怎能陪在她身旁,而她又怎会如此放心的依赖他……
感受到手臂上被磨蹭的光滑触感,凌恒轩由睡梦中醒转,发现天色微微亮着,透过窗帘可瞧见天空点点泛白的晨曦。
床上的人儿依然安稳沉睡,微微蜷着身子,身体侧面朝向他,樱唇微启,暖暖的气息吹拂在被她紧抱在怀中的臂膀上,小脸不时蠕动一下,好似摸索着依靠的安全感是否还存在着。
他用温柔的眼神细细瞧着娇俏的人儿,忍不住抬起手抚着她粉红的嫣颊,那触感好得教他心悸,轻叹一声,他低头轻轻在她颊边偷了个香吻。
不过瘾似的,他干脆将她挪了挪,睡倒在她身旁,将她一把抱进怀里,闭上眼,他满足的喟然出声,让这份甜蜜与静谧持续。
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与舒适,倪佳灿幽幽醒来,睁开迷蒙的睡眼,她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耳朵里还传来节奏规律、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是阿轩,她被他抱在怀里,难怪这般温馨,他的胸膛厚实安全,抱着她的掌心轻柔温暖,在他身上,她感受到了力量与踏实,心中的感情也一点一滴被引诱出来。
想起昨夜,他救了她,又陪了她一整晚,让她毫不压抑的显出脆弱无助的一面,有他在身旁,她第一次在外感到安心,感到被疼惜呵护。
她仰望,打量着他,俊逸的外表深刻有型,平顺的呼吸带出平稳的安全感,她情不自禁抚上他的脸,沿着坚毅的下巴移动。
这个男人越来越能牵动她的思绪,她不懂,自己现下对他的感觉是不是又加深了?
当小手被握住时,她微愕,眼眸对上他带笑的瞳眸。
感受到面颊发热,她不好意思的想将手抽回,却被握得更紧。凌恒轩将她的手举到唇边轻轻一吻,“我想吻你。”头跟着低下寻觅着她柔软的唇。
第一次,她没有拒绝,倪佳灿将空出的手环抱在他的腰际。
这个吻得到了允许,他振奋的加重索求,将舌探入她的口中,挑逗她灵巧的小舌,与她纠缠着,汲取着她的芬芳。
过了好一会,他们才终于不舍的结束这缠绵的吻,气息紊乱地各自调整呼吸。
“阿轩,你为什么要保护我呢?”
“小傻瓜,我要不保护你,难道还让别人有机可趁,捷足先登?”他一语双关。
“阿轩,我不讨厌你,但感情这东西,我还不懂。”
“无妨,我会等你明白的。”凌恒轩抚着她滑顺柔亮的秀发。
“我不知何时才能给承诺,你不介意?”倪佳灿吸进一口充满他的气息,仰头注视着这个体己的男人。
轻笑一声,性感的薄唇亲吻一下香发,“没关系,我懂,会有那么一天的。”他的语气虽轻,却斩钉截铁。
“阿轩……”感受着他温柔的对待,她感动地再度抱紧了他。
两个人再次紧紧相偎在一起,分享彼此的体温与心跳。
往后夜归时,倪佳灿的身旁多了一个伴,凌恒轩充当护花使者,陪她一起漫步回家。
感情不知不觉加温,这一切,终于让周遭的人嗅到不寻常的气息,领悟到两人真有那么一回事,纷纷心照不宣。
慈晖育幼院决定依从建议开设面包坊,店名就直接唤为慈晖烘焙坊,预定两个月后开始试卖,正式开幕时间订在三个月后。
在凌恒轩暗地指示下,当慈晖的门面与装潢完成后,所有工作人员必须排班,每天派两位工作人员前往协助培训新人。
这天,轮值表上的人员是阿轩与小灿,这样的组合安排是他刻意促成的。
一早,他开车载着倪佳灿前往慈晖育幼院,抵达之后,有别以往,出乎意料之外的,院长亲自出面迎接两位“工作人员”。
在寒暄之后,凌恒轩将她交给和蔼的院长,便直接前往里间的工作室,开始指导学习的面包师傅。
看着他的身影离开视线之后,慈晖的老院长终于有机会与倪佳灿独处,向她提出疑惑。
“小灿,今天你的身分不太一样喔!为什么要隐瞒自己?”
“我担心要是泄漏了身分,就不会被录用,毕竟我挺笨手笨脚的。”在熟悉的老院长面前,她没有隐瞒,态度坦然。“谢谢您,院长妈妈!”
其实,对于慈晖她相当熟悉,从小到大常常来此帮忙,慈晖的孩子与师长们对她并不陌生,而老院长几乎自小就看着她长大,她也跟着孩子们唤她院长妈妈。
为了避免穿帮,昨天晚上她特地与老院长通电话,拜托她暂时不要泄漏了她的身分,因为她还没准备好怎么跟阿轩解释。
“是这样啊!真难为了你。”这个女孩她是了解的,含着金汤匙出生,却没半点骄纵的习性,爱心满满,甜美的笑容充满热情,总是能让人忘了忧烦、展现欢乐。
“院长妈妈,有了烘焙坊,慈晖的经济状况应该能够好转,如果还有不足之处,我相信基金会会很乐意协助的。”
“基金会每个月固定都有赞助,加上这些帮助,对慈晖的经济有很大的改善,我们已经很感激了。”慈晖的规模不小,经济上的压力一直都不小。
“院长妈妈,如果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您务必要告诉我。”
“小灿,谢谢!慈晖很高兴有你和阿轩这两位热心付出的朋友。”
慈晖的赞助者除了倪氏集团和近几年加入的雪妮蛋糕,其他赞助者多半是偶一为之,真正愿意倾听、愿意伸出援手的寥寥无几,而这也是老院长感慨之处。
“阿轩?看来他的爱心也不小喔!”倪佳灿有点讶异。
“阿轩看来不像个简单的人,院长妈妈有时还怀疑他才是真正的主事者呢!”老院长知道自己说得并不夸张,因为每次只要是他允诺的事,就绝对会实现。
“是吗?他只是个师傅耶!”她有点迷惑。
“小灿,不是院长妈妈爱管闲事,阿轩对你好像不错,你们看来也不像只是工作伙伴而已,呃……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平凡的西点师傅,你会介意吗?”
老院长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两个年轻人对彼此都有好感,女孩应该不会是以财富权力来衡量对象的拜金主义,而对于男孩,凭直觉,她相信他并不单纯。
“我们还只是朋友罢了。”她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红,带着羞赧,“不管阿轩的身分如何,我只在乎他的人好不好。”
“院长妈妈祝福你们,希望你们真能奸好把握彼此,你们绝对是天造地设的组合。”老院长慈祥的拍拍倪佳灿,“走吧,大家还等着你指导呢!”
“我会尽力而为的!”她心虚地说。
当晚,在慈晖用过晚餐后,两人相偕离开。
在车上,对今天居然没听到倪佳灿求救,更没听到大家的抱怨,凌恒轩感到相当好奇。“今天都很顺利吗?”他试探一问。
“还可以啦!”她别过脸,怕让他瞧见她的心虚。
远处高架桥上的车灯闪烁,就像她现下的心情一般闪烁不定,其实今天大家是自力救助,用摸索的方法学习,只是她哪敢泄漏实情让他知道。
要不是大家都知道她的底细,对她根本不抱太大的希望,她也不可能顺利交差,早就被考倒了,唉!她的雪耻计划要实现,恐怕是遥遥无期。
“喔!”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今天是含混而过的,不过,她的魅力真不小,居然让大家袒护,没被抓包。
倪佳灿闭紧嘴巴,没有再做回应,怕说多了反而泄底,又要让他笑话。
车子静静地往市区的方向急驰,忽然,倪佳灿想起了东京之行,又想起今天的一场糊涂,头开始觉得沉重,想了一会,决定拜师学艺,对象当然就是身边的大师傅,除了他,她还真是求助无门。
“阿轩,你收不收徒弟?”
“喔?你想拜我为师啊!”凌恒轩侧过头望了她一眼。
看来她还挺有自知之明,还知道寻求补救之道,这个徒弟虽不中用,但基于她对他相当重要,他绝对会收下的。
“不行吗?”她将问题丢回去,打定主意,不行也要赖定他。
“那就从今天开始吧!”
“阿轩,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的。”她高兴得忘情,一把抱住了他。
“喂!小心一点,我在开车哪!”他赶紧将车子稳住。
“对不起!我忘了。”她吐吐舌,赶紧坐正,不敢再随意乱动。
“如果在别的时候,你能如此热情大方,我一定展臂欢迎。”他用深邃的眼神促狭的望了一下身旁的人儿。
“呿!我才不像你这么厚脸皮哩!”她对他扮了个鬼脸。
第六章
入夜,采风泡芙专卖店打烊之后,三楼的工作室里,一高一矮的身影并肩在工作台前演练。
“就像这样,将泡芙轻轻拿起翻转,背面朝上,右手轻轻将馅料管插入,挤进适量的内馅,就完成了。”凌恒轩轻巧的示范,“现在,再换你试试!”他将馅料交给倪佳灿。
“呃,这样对吗……哎呀!”她的话尚未说完,馅料已爆满溢出,她赶紧将馅料拿开,只是泡芙外皮早已沾满奶油。
“你怎么这么笨拙?”他气呼呼的往她头上敲了一记,这已经是第五次,她还是做不好。
“我怎么知道会这样?”摸摸被敲疼的头,她抗议的大呼。
“哪有人力道用得这么没有节制,难怪会喷出来。”他摇头叹息,又敲一下。
“我怎么知道要用多少力道嘛?”她痛得哇哇叫,继续申冤。
“当然是轻轻的就好,用脚指头想就知道,又不是一个大盒子,能装多少?”
“师傅教不好,还敢怪人?”
“没听过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啊!这样简单的道理,还需要解释吗?注意看好。”凌恒轩拿起另一个泡芙又示范了一次。
“凡事总要说清楚讲明白才能让人理解,也才不会出差错呀!”倪佳灿也跟着拿趄另一个泡芙继续尝试。
“喂,停手!”看到苗头又不对,他立即提出警告。
当笨手笨脚、反应总是慢一拍的倪佳灿反应过来时,泡芙外又充斥着奶油,“唉呀!又失败了。”她苦着脸哀嚎。
“没见过这么笨的人,真是天下第—遭!”看到她的学习成果,凌恒轩简直快抓狂,该哀嚎的应该是他才对。
他从没遇过这么愚蠢的徒弟,也从没失手教坏过一个人,看来他优良的纪录就要在她手里画上句点。
“怎么这么难?”倪佳灿泄气的瞪着手上残败的成绩,这馅料根本不受她的控制,拚命往外冲,她根本无法可挡。
“哪里难了?你少在那里编派理由,连这个都不会,你还能学什么?”凌恒轩开始觉得头疼。
“全部都太难了,我不敢去东京啦,你建议换人去好不好,秀枝姐是最好的人选,要不,阿雅也不赖,她们全都既勤快又俐落,绝不会误事的。”
她明白自己可能很难圆满达成目的,决定干脆趁早弃械投降,推荐更好的人选,以免误事。
“不行,放你一人在这儿,我不放心,一定要将你带在身边。”
“原来你是怕我落单才硬要我去,要我留在你身边,太自私了!”原来他就是始作俑者!
“拜托!哪里自私?要不是我,谁敢将你这个专门惹祸的麻烦精带在身边?”
“谁专门惹祸?都是你爱管闲事,没事干么要我跟着去受罪丢脸?”倪佳灿噘着嘴抱怨。
“这么简单也学不会,没见过像你这么不受教的学生,你真的是个超级大白痴耶!”凌恒轩不理会她的抱怨,反而取笑起她。
“要你管,你真像个爱管闲事的管家婆!”她耍赖地朝他扮个鬼脸。
“喝,我是你师傅,竟敢骂人,真不懂尊师重道。”
“哪有师父这么凶的?要是别人早被吓到跑得不见踪影,谁像我还呆呆在这里忍气吞声,受你的窝囊气。”她越说越委屈,小嘴翘得半天高。
“啧啧!这样就委屈,你真的太受不了磨练,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什么都想学。”
“你那么凶,真有人不怕才怪哩。我看那些师傅一定都让你欺凌得不敢吭声,泪往肚里吞!”她干脆直接将他定罪,以示清白。
“谁会像你笨到让人抓狂,连个最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他看出她的企图,直接反唇相稽。不让她占上风。
“算了!别不承认自己总是虐待人,反正愿者上钩,大家也拿你没辙。”
“唉唉唉,你别老乱扣人帽子,今天这个做不好就别想回家。”对于她的耍赖,凌恒轩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