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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公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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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听来本是十分古怪,以赵蝶衣平日里的脾气,必然不能接受别人指使她做任何事,尤其是对她呼来唤去。但不知为何,听到这美妇恬静如水的声音,看着她如祥云般温暖的笑容,她的心头忽然一软,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几步。
  满帐都是红红的烛火,映照在两人身上,让她们可以更加仔细地看清彼此。
  美妇含笑伸出手,赵蝶衣只觉得她的笑容好像有魔力一样,不由自主地将手送到对方的手中。
  那美妇握住她的手,将她又拉近一些,说道:“我有许多年没看到天雀国来的人了,尤其是像你这样标致的女孩子,所以见到后就难免觉得你亲切可人,很想亲近,希望你不要见怪啊。”
  “难道你也是天雀国的人?”赵蝶衣发现这美妇说话是标准的天雀国口音,不带一丝东辽味道,就连她的容貌都与东辽人有所区别。
  美妇点头,“我是天雀国苏刘镇的人,二十多年前嫁到东辽来,然后就长住东辽了。”
  “二十多年前?”赵蝶衣不解地打量她,“你那时才多大?”她本以为这美妇的年纪不过三十出头,但对方不该会十岁出头就嫁人了吧?
  美妇忍俊不住,“蝶衣,你的话该是对我的恭维吧?”
  赵蝶衣一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美妇依旧含笑,“自然是雨轩告诉我的。”
  “他?”不提他还好,差点忘记了,这家伙神出鬼没,现在不知道又潜到哪里去了,“夫人和他很熟?”
  “多少年的交情了,的确很熟。”
  她更觉得奇怪,欧阳雨轩还真是神通广大,不仅普通的东辽老汉和他相熟,连这样的东辽贵族都和他交情很深,看来经由他见东辽国王之事的确很容易了。
  “夫人嫁到东辽这么多年,不会思乡吗?”
  美妇怅然道:“当然会想,但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丈夫是天,自然要以丈夫为重。”
  “都是屁话。”赵蝶衣脱口而出一句粗话,见对方用惊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尴尬地笑笑,“我是说,凭什么我们女人就要任男人摆布?嫁人之前听父亲的,嫁人之后听丈夫的,丈夫死了听儿子的,那要我们做什么?让我们生那些男人做什么?”
  见她如此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美妇反而笑了。“你这孩子真是与众不同,难怪……”
  “难怪什么?”赵蝶衣困惑于对方戛然而止的后半句话。
  美妇不答,拍拍她的手背,有些赞许地说:“蝶衣,我觉得和你真是投缘,不知道你许过人没有?”
  “啊?”赵蝶衣愣住,怎么突然跳到这个话题上来了?
  “若是你还没有许人,我有个儿子,一表人才,文武双全……”
  原来是要给自己说亲。赵蝶衣避之唯恐不及,忙道:“多谢你的好意,可惜我早已许过人了,我……有心上人。”
  美妇星眸一闪,叹气道:“是我没有那个福份让你唤我一声娘了,真遗憾。”
  “不过,我见到你就像见到我去世的娘亲,她原先也是苏刘镇的人。”赵蝶衣惆怅地看着美妇,眼前依稀画过母妃的身影。
  “那……你若是不嫌弃,就把我当作你的母亲吧。”美妇慈爱地看着她。
  感受到久违的母爱,赵蝶衣的胸口涨满了潮热的气息,这口气一直冲到喉咙间,冲到鼻翼里,逸出唇齿,她不由得轻唤了声,“娘──”
  在锦帐之外,欧阳雨轩独自伫立在那里,他将帐内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目光眺望着满空的星斗灿烂,漾满他俊美面容上的或是感动,也或是怅然,就如明月一样,阴晴圆缺,难窥真容。
  第九章
  一晚上折腾了这么多事,赵蝶衣反而更有精神了,和这位新认的干娘聊了整整一夜之后,她说起要找东辽王的心愿,奇怪的是这位干娘并不吃惊,而是微微一笑。
  “要见他倒也不难。”
  “你可以带我去见他吗?”赵蝶衣请求道。
  “当然可以,但是你见了他要说些什么呢?东辽王的脾气不大好,经常迁怒左右,你见他可要斟酌好自己该说什么。”
  干娘的一席话让她的心头又有些不安,她走出锦帐,看见天边已经露出晨曦的光芒,这才想起忘记问干娘的名字和姓氏了。但是天亮后看到这一片宏大的帐群,以及周围比夜间似乎更多的巡逻士兵,让她心中更是疑窦丛生。
  这位神秘的贵妇到底是什么人,因何能有这样的排场?看她的穿著与排场,在天雀国至少要是王妃级的人物。
  若干娘是王妃,那对她可真是大大的有利,假如东辽王听了她说的话气急败坏,要对她或欧阳雨轩下狠手,至少多了一个可以为他们说话的人。
  正当她左思右想之际,远处传来一道长长的嘹亮号角声,随着这如凯旋而归的欢迎号角声过,有无数马匹踩踏大地的震动声音由远而近的传来。
  她震撼的极目远眺,只见有密密麻麻的许多人马正在向这边驰骋而来。
  附近的东辽牧民也好,还是正在守护帐群的士兵也好,都面露崇敬的欢悦之色,高举双手,大喊着,“乌日拉!那路度!乌日拉!那路度!”紧接着,众人齐刷刷地跪倒了一大片,只有赵蝶衣诧异地看着那些人临近,挺立原地未动。
  当先有一人,骑着一匹神骏的高头大马,裹着一件长长的黑绒大氅,头戴束发金冠,手中握着条缠金线的马鞭,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脸形棱角分明,轮廓中透出无比的威严。
  骏马来到赵蝶衣面前时被他一把拉住,他蹙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长鞭一指,说出一句东辽语。
  她还在猜测此人的来历,就见紫色锦帐那边有位昨晚引她来的东辽少女,惊慌失措地跑过来,对她说:“这是我们的东辽国王,姑娘快参拜。”
  原来这就是东辽国王?心头的猜疑得到了证实,她迟疑了一下,双手交迭在小腹前,微微躬身,朗声道:“天雀公主赵蝶衣,见过东辽国王陛下。”
  “你就是天雀公主?”没想到这东辽国王也能说得一口较为流利的天雀语。
  “是的。”她正思忖着该怎样开口切入正题,这时在东辽国王身后,另有一骑高头大马来到他们旁边,看清马上之人,赵蝶衣突然很是尴尬,因为那就是东辽王子。
  东辽王子看到她,咧开嘴又露出他特有的白牙齿,一手指着她,叽哩咕噜地和东辽国王说了好长一番话。
  东辽国王只是皱着眉头听,眼睛在她身上来回梭巡。
  赵蝶衣的心跳加速,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东辽王子到底在说什么?虽然听不懂,但是也可以猜到,无非是告她的状,告她在天雀国的大殿之上当众拒婚,还喝毒药诈死以逃避婚事。
  看东辽国王的表情就知道这事情不能善了,她向来不会说软话,不由得沉下面容,说道:“陛下请不要只听王子的片面之辞,我来此就是要化解这番误会。”
  “你不肯嫁给我儿子?”东辽国王缓缓问道,那灼灼有神的目光可以将人逼得不敢直视。
  但赵蝶衣并不怕任何威胁和强势,她点点头,“我已心有所属,陛下应该不会希望儿子未来的妻子与他同床异梦吧?”
  “天雀国真是好大胆!”东辽国王的脾气顷刻就爆发了,马鞭一抽,地上草灰飞溅而起,他雄浑的声音似乎震得四周的大地都在震颤。
  赵蝶衣身体也颤了一下,但她的目光并未逃避躲闪,无畏的迎视着东辽国王震怒的面庞,她暗暗盘算着下一步棋,同时猜测着后面可能会到来的狂风暴雨。
  蓦然间,有道蓝色的身影如闪电般倏忽而至,挡在了她的面前,对东辽国王快速地说了一句东辽语。
  赵蝶衣哼道:“你舍得出现了?总是这样把我丢下。”
  那人回头苦笑。“不好意思,我见你与王妃聊得开心,所以就没有去打扰。”
  干娘果然是位王妃?她的心头一惊。这位王妃的地位有多重,这头衔有可能是东辽国王的妻子,也有可能是国王兄弟中某位王爷的妻子,那干娘到底算是哪一种呢?
  欧阳雨轩的出现似是让东辽国王也吃一惊,瞪着他片刻,刚要张口,欧阳雨轩躬身又说了一句东辽语,东辽国王的脸色较之刚才缓和了许多,一拉马缰,竟然转身走了。
  而东辽王子却笑着对欧阳雨轩做了个手势之后,又对赵蝶衣咧嘴笑笑,方才勒转马头离开。
  “他们怎么走了?”她急道。她什么事都还没说呢。
  “你想在这里说些什么?”欧阳雨轩沉声说:“你的事情事关机密,周围这么多外人,难道你要让东辽国王当众出丑吗?那样的话,好事都会变成坏事,更何况你这事本就是件坏事。”
  “好,我等。”赵蝶衣长吁口气,“只是,为什么东辽王会出现在这里?他难道不是应该在皇宫中吗?”
  “我不是和你说过这里是东辽的围场,此时也是东辽的狩猎季节吗?这些天东辽国王带了许多贵族来这里打猎。”
  她狐疑地看着欧阳雨轩,“你对东辽的贵族也很了解?你刚才和东辽国主说了些什么?竟能让他不再发脾气。”
  “这是秘密,暂时不能告诉你。”他微微一笑,转开话题,“走,我带你去草原上转转,让你认识真正的东辽。”
  欧阳雨轩拉着她的手,走向草原的深处,赵蝶衣奇怪地发现,周围的东辽人都远远地对他们微笑致意,每个人的面容都很友善。
  “东辽人并不像你想的那样难以相处,是吗?”他虽然没有看她,但却已经猜到了她的心事。
  “如果我是一位东辽女子,也许会生活得比较开心。”赵蝶衣闭上双眼,张开双臂,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只有在这里长大,才可以有自由开阔的心胸,和像风一样无拘无束的性格。”
  “你想做风?”欧阳雨轩笑问:“想飞到哪里去?”
  “不知道,也许是很远很远的地方吧,只要那里可以让我自由地飞,没有那么多的宫规束缚,没有勾心斗角,没有……让我难以承受的骨肉之亲。”
  “蝶衣,那样的日子并不是可望而不可求的。”欧阳雨轩拉过她的双手,“跟我走,我可以带你过那样的日子。”
  她张开眼一笑,“就这样跟着你走吗?让你背着我到处飞?”
  “只要你以后不要变胖,我就可以带你飞。”
  他又在戏谑她了,但这话语里并没有毒辣的嘲讽,让她想起了彼此初见时的情景。
  “我喜欢你带我飞的感觉。”她悠然神往,“即使是你把我从树上推下去,那种感觉也像是飞翔,想来也奇怪,那时候我并不害怕自己会从树上掉下来摔死,好像已猜到你定然能够接住我一样。”
  “这么信任我?”他的指背擦过她的脸颊,“真的不怕我是坏人?”
  “天下最坏的坏人都在宫中,他们任意操纵举国百姓的生死,你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她很自信地说:“回宫之后我早已修炼成了一只小狐狸,是不是坏人,我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的。”
  “是吗?”欧阳雨轩有点心不在焉,“若是有一天你发现我是个坏人……”
  “我就亲手杀了你。”她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手掌在他的脸前比划了一个吓唬他的手势。
  欧阳雨轩笑了,但是笑得有点不自然。
  “会挤马奶吗?”他说着,拉起她走向远处的一个马圈,“这个时节的马奶如蜜糖,味道很不错。”
  “我挤过羊奶,应该是差不多的方法吧。”
  赵蝶衣的回答让他微微诧异。“是小时候做过?”
  “当然,回宫之后谁还敢让公主干粗活?”
  他心疼地按了按她的手。“即使你以后不是公主了,我也不会让你去干粗活。”
  这话听来如此动人心魄,好似一句相许一生的承诺。
  她怔了一下,看着他,眼波忽然变得幽远。“以前我以为我明白娘为什么要抛下我的亲生父亲,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回到皇宫──因为她不甘心从锦衣玉食的王妃,变成操持柴米油盐的村妇,但是现在,我却又不能理解她了。”
  “为什么?”
  “我那时候虽然年纪小,却看得出来她和我亲爹是真心相爱,我的亲爹亲自将她护送回皇宫,只为了她能活得舒服快乐,可是,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即使吃穿再好又能怎样,他们还不是一个个抑郁而终?如果换作我是她,现在让我选一次,我宁可和喜欢的人吃粗茶淡饭,放马牧羊。”
  “你说的是真心话?”欧阳雨轩握紧她的手,“但是一个人的习性如果养成了习惯,只怕很难改。”
  “你不信我?”她晶亮的大眼睛中满是坚定,没有任何的动摇。
  然而他却好像是欲言又止,望着她,迟疑了一下,微笑着摇摇头,“不,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不大敢相信老天的安排。”
  “什么意思?”
  “你会知道的。”
  他拉着她继续向前走,但她却发觉他的手掌冰凉,有冷汗正从他的掌心泌出。
  她认识欧阳雨轩到现在,从没见他为什么事情如此忧心忡忡过,他到底怎么了?
  本以为在得罪了那位看起来很凶的东辽国王之后,自己很快就会被召见,但是赵蝶衣等了一天,也不见东辽国王派人来。
  欧阳雨轩见她等得如此焦躁不安,劝解又不奏效,只好自己去看看情况。
  赵蝶衣心头一动,表面上笑咪咪地催他快去,心中却暗暗拿定主意,要亲自去探寻他身上所笼罩的那层疑云。
  但是欧阳雨轩毕竟是习武之人,要瞒过他的耳目实在是不太容易,她不敢跟得太近,因此很快便跟丢了。
  “这一招还真的是糟糕透顶啊。”她暗暗骂自己愚蠢,“又不是京城神捕,还以为我的这双腿能追上他那双闪电脚吗?”
  正在她唠唠叨叨地训斥自己的时候,眼前忽然闪过一道人影,这人影好熟悉,让她微微陷入深思之后,立刻醒悟。这不是艳娘吗?她怎么会在这里?她该在远处的那座小渔村啊。
  艳娘是从一顶帐篷中走出来的,她等艳娘走后,悄悄地靠近了帐篷,正好有一组巡逻兵走过去,奇怪的是,那些巡逻兵只是对她笑笑,并没有阻拦她的意思。
  她心中更是起疑,反而放慢了脚步,不想被人看出她要走进帐蓬的意思,等其他人一走远,她立刻如狸猫般轻巧地闪身进入帐内。
  这间帐蓬并没有什么稀奇,里面有一张几案,几个柜箱和一张东辽人的软床。乍看这里似乎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但艳娘却出入这里,不得不说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她走到几案旁,看到上头摆放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欧阳雨轩亲启”的字样。难道艳娘是来送信的?那她为何不与欧阳雨轩碰面呢?
  她正想着,就听到外面有人声传来,她情急之下随手打开了身边的一个衣箱,还好里面的衣服不多,她就跳了进去,将箱盖又盖起来。
  箱盖上镶嵌着的一对铜扣眼儿成为地唯一可以向外观察的途径,看到那并肩走进的两个人,她登时愣住了。
  竟然是欧阳雨轩和东辽王子!
  他们两个不但并肩走进来,还有说有笑的,看得出关系十分好,但因为都是说东辽语,她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也就恰在此时,艳娘又出现在帐门口,叫了声,“少主。”
  少主?她在叫谁?赵蝶衣暗自吃惊。
  但不用想太久,她便知道答案,因为欧阳雨轩已经开口了,“还有事?”
  “徐婆婆托人从京城捎来了要紧的信给少主,刚才属下没有找到少主,就放在王子的几案上了。”
  “哦。”
  欧阳雨轩拿起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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