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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后,她转身准备离开,留下大厅里难以回过神的兄弟俩。
等她离开后,房立修立刻回头问:“二哥,这样你还觉得正常吗?”他是真的认为大哥对那女人的态度不大对劲。
房仲民原以为大哥只是一时善心大发,愿意正视且帮助其他的女人、但是……
“难道哥对她不只是同情?”
“对吧?你也这么想吧?”
房仲民没有回活,他下确定兄长是否在不知不觉问对她敞开了心房,甚至竟喜欢上她,可如果真能这样,未尝不是件好事。
面对黎姿仪醒来后对他不同以往的态度,还有突然离家、现在又不接他电话的举动,刘辰风就算想相信一切没问题也不可能。
在无法得知怎么回事的情况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她,之后才能进一步的解决问题。
而目前最大的线索,就是她打来的手机号码。
刚自病床上醒过来的她,为什么会有这么新型的手机?还有她身上穿的衣服,看样子也价值不菲?
虽然她说自己暂住在朋友家,但以她昏迷了七年来看,朋友已经全都断了联系,不太可能再收留她。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到底还有什么朋友,他要先查出来才行。
凭着手机号码,他找上征信社请人调查,却万万没有想到手机拥有者居然是问大公司总经理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堂堂大公司的总经理为什么会跟姿仪扯上关系?
但是无妨,既然都已经找卜门来,他就一定会弄明白。
总经理室,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秘书向房泽深报告一楼大厅有位医师要见他。
“什么医师?”
“对方说是和新医院的医师!叫刘辰风,有要紧的事要跟总经理当面谈。”
房泽深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而后才想起和新似乎是姿仪昏迷后醒来当时身上所穿病服的医院。
她也提过她父亲是个医师,只不过不知伪何来人的姓氏明显不符。
“让他上来。”
梢后,刘辰风在秘书带领下进到总经理室,看到房泽深从办公桌后站起身,两个男人对看了眼,心里都有些意外。
刘辰风没想到一间大公司的总经理,看来年纪居然只比自己大上几岁,这样的一个社会菁英,为什么会跟姿仪认识?
“过来这边坐吧。”房泽深招呼他到会客沙发那头。
刘辰风坐下后,先表明身分,“我是和新医院的医师,叫刘辰风。房总经理可能不清楚我的来意,其实我是透过手机号码追查到你的资料,想知道你是否认识一位叫黎姿仪的女人?”
房泽深没有料错对方的来意,他只是不清楚这男人跟姿仪的关系,他还有对方为什么会知道她的手机号码?
只是从姓氏推论,对方应该不可能是她的家人。
心里存有疑虑,他嘴上简单的回答,“是,我知道。”
“那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对方急切的态度令他不由得心生怀疑,既然知道姿仪的手机号码,为什么不直接打给她?
他随即想起昨天回家后她挂断的那通电话,当时他就觉得她的表情不太自然,解释也不合乎常理,现在想来,或许她是因为清楚来电者的身分,所以才刻意不接?
这么一想,房泽深的态度更趋保守。“刘先生还没介绍你们的关系。”
经他提醒,刘辰风意识到自己的心急!试图掩饰道:“我是姿仪的未婚夫,她也许有跟你提过我。”他这么说,是想试探这位总经理到底知道些什么。
乍听此话,房泽深心下一凛,不过他并没有显露出来,“是吗?”
没有听到他进一步说明,刘辰风只得主动问起,“不知房丝经理跟姿仪是怎么认识的?”
“那不重要。”他随口带过,态度像真的不认为有必要特地解释。
因此刘险呱虽然想珀道,却也没能丙追问,只得转而问起,“耶姿仪现在在什么地方?”
房泽深看着他反问:“为什么你自己不打电话问她?”
刘辰风顿时语塞,支吾地解释。“总之,房总经理……如果知道姿仪的下落就请告诉我,身为她的未婚夫,我很担心她。”
房泽深看得出来他确实心急如焚,却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并没有解释自己提出的疑点。
“那你就更应该直接打电话给她。”
他坚定的语气令刘辰风不禁气恼,同时也明白他不是那种会轻易动摇的人。
“房总经理……”
“如果没别的事,你可以离开了。”
直截了当的逐客令让刘辰风再也无法按捺脾气,“姿仪是我的未婚妻,你没有权利阻止我见她。”
房泽深冷睨了他一眼,“没人阻止你见她,如果她愿意见你的话。”虽然还不
清楚姿仪不接电话的理由,不过已可猜得出来她昨天挂断的那通,八成就是眼前这男人打的。
刘辰风虽然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最后只好摺下话愤然离开,“我一定会把姿仪接回去的。”
房泽深在办公室的门被重新带上后,才让情绪显露到脸上。他不明白姿仪为什么不告诉他自己有了未婚夫?而且,既然她都已经跟对方联络过了,又为何选择继续住在他家里?
第9章(1)
房泽深向来不会让私事影响公事,但今天一整个白天,他的心情却始终郁闷,连带的处理事情来心浮气躁,也难得怒骂了几个下属。
这会,在晚餐的饭桌上,他无预警的问出口,“跟家人联络了吗?”
姿仪心惊了一下,“呃,爹地跟妈咪应该还没从国外回来。”
房仲民跟房立修也很意外,不明白兄长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虽然认识才几天,但自从发现对房泽深心动后,姿仪便对父母回国一事不再急切。反而希望自己能有更多时间可以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
第一次听她如此说的房立修插口说:“你父母在国外?你怎么知道的?”
没等她开口解释,房泽深便又出言试探她,“除了你父母外,没有其他需要联络的人吗?”
姿仪心一刺,不解他为何突然要她跟其他人联络,是在赶她走的意思吗?
见她说不上话,房仲民替她问道:“哥不是说要让她暂时住在家里?”看出她跟大哥之间可能有所发展,他希望能替大哥留下她。
“是不是我不能再留下来了?”相心到要跟他分开,她心里有些难受。
看她露出失落的表情,房泽深明白她误解了,不假思索的再道:“不是,明天起你跟我去公司。”
“什么?!”房立修惊嚷。“为什么?”她也觉得莫名其妙。
就连房仲民都忍不住追问:“哥为什么要她跟你去公司?”
虽然是临时做出的决定,但房泽深不打算改变土意,“反正你一个人在家里也没事做。”
的确,虽然姿仪没想到会听他这么说,还是开心的一口应允,“好啊。”前一秒难过的、心情一扫而空。
倒是房立修对大哥异于平常的行径仍感到惊讶,“大哥……”
“不关你的事,”房仲民截断弟弟的话,不想他多嘴坏了大哥的感情。
房立修投以不平的一眼,像在控诉自己受到排挤。
至于姿仪,则乐见这样的结果,虽然不知自己去他公司能做什么,但是可以整天看他,想到她就觉得开心。
从早上跟房泽深坐上车开始,姿仪就一直显得很开心。
看她这样,房泽深忍不住提醒她,如果无聊的话──
“不会不会”,她不等他把话说完,心想只要能看着他就好连声否认,
将她热切的态度看在眼里,他知道她是真的很开心跟自己一块去上班,心里更认为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昨晚用餐时!他只是想试探她关于刘辰风的事,可在看出她并不打算离开后,也就没有再逼问她,甚至,还提出要她一起到公司的决定。
虽然没有对任何人解释,但是他私心不想她离开,所以才会想带她到公司,避免刘辰风单独找上她。
才几天的时间。他也没想到自己原本单纯收却她的心情会起了变化,不知不觉间对她敞开心房。
尤其是那夜催她回房睡觉后,心里依旧槃旋不去的烦躁感,让他意识到她对自己的影响甚大。
而对于她有能力影响到他这点,他虽不愿正面承认,却已直接表现出对她的纵容。
昨天刘辰风──那个自称是她未婚夫的男人一出现。他心理更激起一股不悦的
情绪,种种的迹象似乎都说明了一件事──不管他是否愿意,她都已经进驻到他心里。
所以一到公司,他才会担心她无聊,在进办公室前便吩咐秘书拿台笔记型电脑进来。
秘书对再次看到姿仪深感意外,担任上司秘书的这些年,她并不曾看他带过任何女人到公司,而这女人却已是第二次出现。
稍后,当秘书拿着笔记型电脑进到办公室时,房泽深要她将电脑交给姿仪。
“给我用的?”
“无聊的话就上上网或者玩游戏。”
如果不是碍于上司就在办公室里,秘书肯定会露出诧异的表情,而不是识相的赶紧离开。
姿仪没想到他会特地交代秘书这么做,脸上开心的表情更甚。“谢谢。”
“如果还想要什么,我可以吩咐秘书准备。”
“不用了,我打电脑就可以了。”能待在办公室里整天看到他,她心里就已经很满足,有没有事做倒是其次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姿仪虽然不想打扰他工作,视线却不由自主地总是瞥向办公桌那头的房泽深,眼神里全是对他的眷恋。
盯着荧幕一阵子后,她真的觉得眼睛酸了,才关掉电脑。
又朝他的方向看了眼,见他依然专注在工作上,她于是靠在沙发椅背痴痴地望着他,着迷于他认真的神情。
等到房泽深上午的工作告一段落,不经意抬起头来,才发现沙发那头的姿仪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他起身离开办公桌向她走去,刻意放轻脚步不想吵醒她,看到她仰头睡着、嘴巴微张的模样,他不禁泛起一抹笑容,他突然发现她似乎总能愉悦他。
才几天的时间,她对他造成的影响连他自己也无法再否认。尤其这些年,他的过去,不仅自己绝口不提!就连尚遭人也怕再勾起他伤痛。
才几天的时问,她对他造成的影响连他自己也无法再否认。尤其这些年,他一直将玉漩视为心底禁忌心的过去,不仅自己绝口不提,就连周遭人也怕再勾起他伤痛似的噤口不语。然而,他竟那样轻易地对她说出口,只是因为担心她胡思乱想无法成眠?
这样的发展,是当初第一眼见她倒在路上将她抱起时他所不曾想过的。
一个心智上只有十八岁的小女生,竟轻而易举的走进他的心,即使此刻她仰头张嘴的模样一点也称不上迷人,却依然让他唇边泛起了笑容。
而且,他并不打算改变她能对他造成影响的状况。
见她睡得身子逐渐倾斜,房泽深伸手扶住她微侧的肩,却意外惊醒了她。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他在眼前,姿仪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里?”
“如果累了,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姿仪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睡着了,“不用,我不累,在家里好无聊。”
她补上的这句“无聊”,对比她如今的情况,其实没什么说服力。不过看她这么努力想待下来,还是让他笑了,“那走吧。”
“去哪里?”
“中午了,该吃饭了。”
“这么快?”她说着开心地起身,跟着他一块出去。
反正只要跟他在一起,去哪都无所谓。
见她脸上愉悦的表情,房泽深同样心情大好,带她一块来上班果然是对了。
虽然刘辰风希望能在黎氏夫妇回国前,找到姿仪并将她带回来,但在她一直不肯接电话,又无法从房泽深口中得知她下落的情况下,不知不觉黎氏夫妇回国的日子已然到来。
刘辰风亲自到机场接他们,同时说出姿仪醒过来的消息,夫妻俩当场为之一震。
“你说什么外姿仪她醒过来了?”“对,在爸妈出园后不久,”
听到这话的黎母急忙道:“那你怎么不马上通知我们?让我们赶回来。”她语气焦急但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
刘辰风边开车,边藉由注视前方的路况来缓和场面,“其实发生了点事……”
“什么?”
“是姿仪有什么状况吗?”身为医师的黎父不禁怀疑,毕竟女儿在病床上躺了七年,他担心留下什么后遗症。
“状况?什么状况?”听到丈夫这么说,黎母也跟着忧心起来。
刘辰风见状连忙解释,“不是这样的,爸,妈,姿仪她身体没有状况。”
黎氏夫妇听了松口气。黎父接着问道:“那不然是什么状况?”
担心说出自己疏忽会被责怪,他谨慎的选了个说法,“姿仪她好像不能接受醒来后看到的改变,暂时住到朋友家去了。”
“怎么会这样?”黎母焦急的问。
“你先别急,听辰风把话说完。”黎父劝妻子。
刘辰风透过车子照后镜留意他们夫妻俩的表情,然后道:“可能是在病床上躺了七年才醒来,姿仪对现在陌生的世界感到混乱也无法接受,所以才会这样。”
“那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是哪个朋友家?”等了七年,几乎已不抱希望的黎母这会只急着想亲眼看到女儿,确定她真的清醒过来。
提到这点,刘辰风有些紧张,到现在他依然没弄明白姿仪跟房泽深到底是怎么认识的,还有她人究竟在什么地方?
“姿仪她曾用手机打电话给我,我透过管道查出手机所有人的地址,可对方却不愿说出她人在什么地方。”他刻意避谈姿仪不愿接听自己电话的部分。
“什么?!这么说你不知道姿仪现在在什么地方?”黎母压根没想到会听见这样的回答。
“对不起,妈,因为对方坚持不肯说出来。”顺势将责任推到房泽深身上,他才不管那男人跟姿仪是怎么认识的,两人又是什么关系。
“这……”
“你先别急。”安抚妻子的同时,黎父接着问道:“你没告诉对方姿仪跟你的关系吗?”
刘辰风庆幸他们并没有追问自己为什么不打给姿仪,她拒接他电话的事可大可小。他还想不到理由能自圆其说。“对方的态度很不好,像刻意要阻止我跟姿仪见面。
“老公!姿仪会不会有危险?”黎母直觉往坏的方面想。
黎父也因为不清楚对方的身分而感到担心,“既然知道对方的身分,你没通知警方吗?”女儿昏迷七年好不容易醒来,他不希望她再发生意外。
担心找上员警后会牵扯出其他问题,刘辰风没有回答,技巧地略过问题,只表示,“姿仪她如果知道你们回来一定很开心,还是爸打个电话给她?”他相信她如果认出黎父的手机号码,一定会接听。
因为急着见女儿,黎氏夫妇并没有察觉他话里的语病。
黎母急着催促道:“是啊,老公,你赶繁打个电话。”
于是刘辰风告知号码后,黎父匆匆拨了电话,不一会随即接通,听到那头传来女儿的声音,夫妻俩激动得一时无法言喻。
接到父母电话,知道他们已经回国。姿仪同样感到兴奋,第一时间就想赶回家。跟她一同在办公室里的房泽深虽觉得事出突然,但还是亲自开车送她回去。
车子在上回来过的洋房外头一停下,她立刻迫不及待地推开门下车。
看她心急的模样!他心里突地掠过一抹失落,像是担心她即将离自己而去,他随即跟下车,准备一块进去。
甫进门的姿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