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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李波的妈妈怒了,她十八岁就生下了李波,今年也不过才三十多岁,还算是半个青年,那火爆的脾气绝对和葛爸爸有一比,说什么也不干了,把李波的奶奶叫到医院陪护李波,她就往校长办公室一呆,哪都不去,就要学校给个说法。凭什么就把她儿给打成这样?
曹培勇还在叫嚣着:“不就是医药费吗?卖一头猪就赔上了。李波也就值一头猪的钱!”
喷血,他干嘛这么比喻?原来,曹培勇家是开肉店的,他爸妈每天起早贪黑的杀猪卖肉,所以他也就自然而然的拿猪做着比喻。
半个多月以后,李波终于来上学了。对于这次打群架事件,由于涉及的人数太多,学校并没有做具体的处罚,只是利用升旗时间严重的警告了一下在校所有的学生,这件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打架风波已经过去了有一段时间了。可是葛佳佳却更出名了。这次不是因为学习成绩好。或者是又替学校得到了什么荣誉。而是得了一个校园女匪地外号。葛佳佳刚听说自己多了这么一个外号地时候。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不过葛佳佳并不想计较这些。既然起了。爱叫就叫去吧。当女匪也没什么不好。
葛佳佳地校园女匪成就了七班地所有女生。七班以肉眼可见地速度飞快地阴盛阳衰着。七班地男生不再生龙活虎。他们依旧在球场上叱咤风云。可是见到班里地女生时候都缩起头来。在七班地教室里。经常可以看到膀大腰圆地男生被瘦小地女生逼到墙角地情景。
“保护费——”李玲是继曲婷婷以后第二个投靠在葛佳佳山头地女生。但是她反倒和葛佳佳关系最亲近。因为她地性格也有点男生大大咧咧地样。葛佳佳只喜欢和这样地人玩。她很不喜欢女生。总觉得她们在一起无非就是跳跳皮筋。或者是东家长、西家短;谁和谁又暧昧了;谁和谁闹分手了;某明星又被包养了;某老师地女朋友来学校了……这些七大姑八大姨们才接触地食物。葛佳佳还不想过早地就加入到队伍当中去。而且。那些女生动不动就是哭。这一点是葛佳佳最厌恶地。有事没事就是哭。除了哭就没别地能干地了。葛佳佳除了看小说能感动地掉眼泪。看电视能哭得一塌糊涂。其余时候坚决不哭。哪怕被葛爸爸满小区追着打地时候也坚强地死都不哭。除了上次打架事件时候被冤枉地透心凉。
“什么……什么保护费?”被李玲紧紧地逼到墙角地苏龙有点可怜。瘦弱地身似乎都在颤抖。苏龙完全没有他名字那么霸气。又瘦又小。连一般地女生地体格都不如。李玲也会挑人。专门挑软柿捏。
“当然是保护你安全地保护费了。你也不想被十一班地人盯上吧?更不想被自己班人欺负吧?”李玲斜着眼睛。说什么也不让墙角处地苏龙有逃离她视线地可能。
“要多少?”苏龙本想大声拒绝的,可是一看到对方的强势,就软了下去。从口袋里掏出当天的零花钱,心疼的抽出一张。
“一块钱够不够?”他可怜兮兮的商量着,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一拳挥过去,让对面这个胖丫头吃点苦头,可是他低头看看自己细的可怜的胳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可是他却无数次的在心中骂自己,当初应该听父母的话,多吃饭菜,少吃零食,也就不会像今天这样窝囊了。
“够了,这半个月你是安全的了。”李玲没想到能够旗开得胜,咧嘴笑着从苏龙手里用夺的抢下那一块钱,直接奔下一个目标去了。
半个月……?苏龙脸上的汗刷的就下来了。这么善良的土匪,还是第一次见到。原本以为不会那么好答对呢,苏龙甚至心中在想回家以后该怎么撒谎能多要点钱,好留着明天备用。没想到一块钱居然可以平安半个月,他失笑着,愉快的心情瞬间压倒性的站了起来,刚刚的沮丧不复存在。
第一卷 中学·打架 第十一章
“佳佳——看!”李玲从口袋里往外掏这一上午的收获。
“你要饭去了?”葛佳佳皱着眉头看着李玲从口袋掏出来那些皱巴巴的钱,从一毛的硬币到十元的纸钞,没一个是板板整整的放着的。
“去个六的,我这样的去要饭?谁信哪?”李玲自知自己的身材比较雄伟,也不在意别人说她什么,自嘲道。
“是难以让人相信。”葛佳佳把视线从李玲的身上转回到小说上,不再理会她。
“你怎么一点都不好奇呢?”李玲不满的撅嘴道,她辛苦了一下午,居然一点都不被重视。
“好奇毛线啊?钱我又不是没看过。”葛佳佳白了李玲一眼,讨厌她打断她看书。
“你猜这些钱怎么来的?”李玲故作神秘的贴近葛佳佳的耳朵,葛佳佳使劲往旁边躲了躲。耳朵是她的敏感点,不喜欢被别人碰触或靠近。
“口臭,离我远一点。”葛佳佳人贱性格挥到极致,她才不管是否会有人因为听到她说的话而伤心呢。
“啊?没有啊!”李玲信以为真,用力的哈点气到手心上,使劲的闻了闻。看到葛佳佳嘴角不经意撇出来的笑,才知道上当了。
“佳佳,你真是的了。连我都耍!”李玲推搡了葛佳佳一把,没想到葛佳佳因为得意,根本就没防备她有这么一下,咣当就势坐到地上去了。
周围不明所以的人见女匪也有吃瘪的时候,顿时哈哈大笑,葛佳佳尴尬的一记眼神环视过去,教室里的温度陡然下降了好多。虽然是午休时间,可是七班的教室里却是鸦雀无声。
葛佳佳从地上爬了起来。若无其事地掸了掸身上地灰尘。可是心里却恨得牙咬咬着。暗自下决心。说什么也要和李玲远一点。
“哎。你猜我这钱哪来地?”李玲依旧不死心地问。
“你有完没完?还能哪来地?难不成你抢劫了啊?”葛佳佳没好声地回答。这人有毛病是不是啊?谁没见过钱是怎么地?显摆起没完了还!
“答对。我刚才去抢劫了。”李玲一脸兴奋地表情。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她刚才地所作所为。
“嗯。你真厉害。恭喜你啊!犯事儿地时候记得把我撇清了。”葛佳佳根本就不相信。随口回答了一句。又想把注意力集中到小说上。刚刚看到女主角因为被人误会受伤了。正心疼着呢。
“我说地是真地。”李玲硬是把葛佳佳地身扳过来看着她。“这是我收地保护费。名单我都写了。都谁拿了多少钱。根据他们拿地多少。我们可以保证他们多长时间没事。”
李玲显摆的把那个小名单拿出来,本来以为可以得到葛佳佳的赞赏,毕竟她身为校园女匪,这些该做足的事情还是要做足的!
“李玲你有病啊你?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干了?你还能干点什么?有本事你去外班收去,就欺负自己班级的同学你算什么啊?”没来由的,葛佳佳的火气特别的大。
李玲实在是太让她失望了,本来和她好,是因为看着她的性格和她相似,都是那么不拘小节,都是那么大大咧咧。可葛佳佳虽然有着校园女匪的称号,可是她并不是真的无恶不做,只不过是偶尔冲动了一些,暴力了一些。况且,她对于那些欺负弱小,尤其是欺负本班同学的人,是最鄙夷的。本来以为李玲和自己关系不错,应该了解自己,没想到她居然干出这么一件蠢事来。
李玲被葛佳佳突然的狮吼吓了一跳,原本期待的赞赏变成了责骂,让她有点接受不了。谁都是有自尊的,突然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任谁都受不了。
“我就是闲的了,怎么的了?十一班的天天虎视眈眈的表情你没看见是怎么的?前几天曲建就让十一班的李媛媛给骂哭了,你当时干什么了?就在那看着,连句话都不说。”李玲用力的抹了一把委屈的泪水,声嘶力竭的对着葛佳佳喊着。
葛佳佳冷着脸看着李玲在她面前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等到她平静了,葛佳佳才开口。
“别哭了,我给你赔礼道歉还不行吗?我不是冲你,你也知道我脾气。你什么时候看我去管他们要保护费了?就咱们这样的,能保护了谁啊?人家那是不稀和我们一样的,让着我们呢,这点你都看不出来吗?”葛佳佳很有自知之明,那些男生不过就是不愿意和他们一样,谁抡起胳膊来不打他们个满脸开花啊?
“你这样不是把事往你身上揽呢吗?万一咱们同学真让人欺负了,你去哪找人帮他们平事去?”她知道她的话必须说透,李玲才能明白。
“可我钱都收了,还能挨个给他们啊?”李玲这才知道事情并不想他想的那么简单,原来黑社会也不好玩啊,本来以为跟这葛佳佳能挺风光的呢!确实也是,最近天天跟着葛佳佳前后转悠,不管到哪,别人看他们的眼光都是异样的,有害怕,有崇拜,有不屑,有嫉妒。这些莫名其妙的眼光让李玲觉得很受用,她感觉自己高高在上,不同于其他人了。可能这个年龄的人都是这样,总觉得自己能出名是很牛气的,这个出名还仅限于坏事出名,打架之类的。如果换成到了任何一个地方,听到的只是“她学习真好!”这样的话而出名,那反而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这回就算了吧。下次可别再这么干了,先不说别的,万一谁不愿意给你钱,又怕不给你会报复,然后他给了你钱以后立刻告诉老师或者回去告诉家长,你吃不了兜着走。咱们这都邻居住着,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葛佳佳也没办法,把钱退回去那是不可能了,一看李玲那眼光就知道行不通,目前她只希望这事别传的到处都是,不然又不一定变成什么样了呢。
“那……”李玲看着桌面上那些皱皱巴巴的钞票,舔了舔嘴唇。
“拿走,别在我眼前影我。”葛佳佳总算打走瘟神了,连忙继续奋斗在小说中,刚才看到最感动的时候呢!
没过多大一会儿,李玲去而又返,手里拿着俩冰激淋,一屁股坐在葛佳佳身边,巨大的惯力让她一身肥肉直接撞到葛佳佳。葛佳佳皱眉嘶了一声,不耐烦的转过头去。
“给,我特意给你买的。反正那钱也送不回去了,不如犒劳你一下。”李玲对着自己的冰激凌猛烈的攻击着,嘴角白花花的也不知道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不吃白不吃,葛佳佳不客气的接过来就是一大口,没用上几分钟,就把冰激凌消灭掉了。
第一卷 中学·打架 第十二章
中学的生活似乎和小学并没有太多的不同,除了谈恋爱的多了。葛佳佳心里感叹着,现在的学生电视剧看的太多了,小小年纪就知道爱来爱去的。每天成群结队的男男女女,在学校表现的还不突出,每天上学放学的时间就会原形毕露,两个一堆,还不敢拉手,只能靠得近一点一起走,一定会是男生送女生回家,要么就是掏腰包给女生买点零食之类的,或许是刚刚萌芽的爱情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多的也不过就是在学校的时候帮女生买饭或者是搞卫生。
葛佳佳每天冷眼看着这些爱来爱去的男生女生,受不了他们的没事呻吟,经常弄的要死要活的,好几个男生甚至在身上纹上女生的名字。上学的孩哪有钱去找纹绣师?只能自己买来墨水,然后用缝衣针沾着墨水一点一点的在自己的肉上扎来扎去,还觉得挺光彩,挺棋牌,挺爷们的!葛佳佳看的牙花都疼,不明白他们倒地是怎么了。万一以后分手了呢?下一个对象看到他们身上曾经的名字,会不会勃然大怒?
史无前例的,葛佳佳第一次参与到了八卦党的组织里,每天最高兴的就是下课以后一群人围在一起讨论谁和谁又好上了,谁谁谁又被谁拒绝了,某某看到某两个狗男女拉手了……或许葛佳佳的那个年代还不像现在的孩那么疯狂,现在的电视里基本上爱情电视剧都是演上没几分钟就是搂搂抱抱,然后就是摸摸抓抓,接着就是亲亲压压,直接就弄到床上去了。葛佳佳的年代最多的就是亲亲,对于这群受了刺激的孩来说,那样做还有点太过火了,或许也是因为青春时候并不懂得爱情,只是觉得新鲜,刺激,大部分女生的想法不过就是有人保护了,不会有人欺负了,有人帮助打扫卫生了,不用自己起早忙碌了,有人负责买零食了,自己的小金库鼓起来了……更多的是一种炫耀,或许谈恋爱是一种炫耀的资本。
葛佳佳虽然谈论起别人来头头是道,而且也明知道班级里大部分的同学都开始谈恋爱了,但是本性开朗的她并没想到,有一天,爱情也会降临到她的头上。
当葛佳佳在厕所被十一班的曹培勇堵住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对方来报复她了。而且才选择了这么个隐秘的地方。葛佳佳学校的厕所是在教学楼的往外面,操场的一角,那里鲜少有人过去。当然了,这完全是废话,谁没事去厕所附近溜达?那里的空气很好吗?
葛佳佳很后悔,为什么会利用职权,上自习的时候就溜了出来上厕所,她再次咒骂自己,平时早上都不吃饭的,今天起得早了,觉得无聊才喝了一碗粥,结果就导致了她自习课上就憋不住了。为了不上演大小便失禁的事件,她叮嘱王旭照顾好班级,她去广播室找材料为借口,尿遁了。谁知道老天就是要和她过不去,刚刚提上裤正要出来,就被曹培勇在厕所门口堵个正着。
“曹培勇,你干嘛?这里是女厕!”葛佳佳说不慌张那是假的,她那小体格,再乘以二也不是曹培勇的对手。莫非这就是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我知道这里是女厕,这里不是没人吗?”曹培勇脸上挂着笑,不是觉得闯进女厕难为情的笑,而是一种事在必得的笑容。
“知道你还进来?有毛病啊你?”倒人不倒势,不管心里多慌张,表面功夫也要做足。葛佳佳向后退了几步,暗中活动活动手脚,实在不行,豁出去了,大不了鱼死网破,说什么也不能白挨揍。
“咱俩处对象吧!”曹培勇还是那副笑容,看着葛佳佳突然丢下一颗大号炸弹。
葛佳佳就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整个脸皮开始麻,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脸红了,因为她的脸好像没知觉了。
“不行!”葛佳佳快速地一口回绝。速度快地让她自己都觉得可怕。
“怎么就不行呢?你们班好几个都跟我们班地了。你有什么不好意思地啊?”曹培勇锲而不舍地问着。自从群架事件过后。他才越来越注意到这个剽悍地女生。以前只是听说她地学习成绩是全年组最好地。最优秀地。而且还是班级干部。老师都特别地重视。但是因为葛佳佳其貌不扬。略微黑色地皮肤。娇小地个让她看起来一副营养不良地样。而且由于皮肤黑。完全把她地灵气遮住了。现在近距离看她。还是很有看头地。属于第二眼美女那种。越看越耐看地那种。
“不行就是不行。你别说了!”葛佳佳不知道哪来地勇气和力气。突然推开曹培勇。落荒而逃。
第一回合。葛佳佳完败。
或许就是老话说地那样。不打不相识。
自从曹培勇厕所表白以后。葛佳佳也开始注意起他来。去掉上次地恩怨。他们平时也并没有什么过节。葛佳佳不禁开始内心比较起来。她是班长。曹培勇也是。身份上比较相配。或许能有共同语言。应该不会耽误学习吧?葛佳佳心中打鼓。第一次被人表白。吓得她逃跑了。可是已经过去快一周了。如果曹培勇真地对她有意思。不应该就这么放弃吧?
葛佳佳脑袋里面开始想一些有的没的,好几次课上溜号,教课老师因为看她已经掌握了知识点,也就不好意思说的太深,可是也开始偶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