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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的人夜晚走动很危险的,还是让我去倒来给你喝吧!”
“王嫂……”
她太震惊了。
她是下午才得知自己怀孕的消息,可是王嫂竟然……她清楚记得自己并没有向王嫂透露怀孕的消息啊!
“我也怀孕过,怀孕会有的徵兆你都具备了,你说,你瞒得过我这双老眼吗?”王嫂微笑地问。
也只有关心她入微的人,才能在第一时间就发觉她的异状。不容置疑,王嫂真是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哪!
一阵动容,沙嫚衣红了眼眶。
“怎么了?”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王嫂急得直说:“别哭别哭!怀孕的人不能哭,要常笑的,否则宝宝将来容易情绪化喔!”
“王嫂,你对我真好,我……”
“什么都别说。”王嫂轻轻将她推向房门,“牛奶比水有营养,我去泡杯温牛奶给你喝,你等着啊!”
说完她便下楼去了。
直至圆胖的身子消失在走廊尽头,沙嫚衣才转身走入房间。
第7章(2)
不一会儿,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她转身看去——
“是你!”
即使出国洽公十余天,棠炀看来仍然神采奕奕,那英俊迷人的笑容足以夺走她的呼吸,令她心跳失速。
“你要的牛奶。”递给她一杯香浓温热的牛奶,待她喝完后,他突地附到她耳边柔声问道:“想我吗?”
十多天不见,他真的很想她。
“呃……累吗?”
她不知所措地闪躲他如炬的目光反问着,心中则是庆幸牛奶早已入喉直达胃里,否则她一定会让牛奶给呛着,只因他的深情来得突然,令她招架不住。
“再累,只要想到你就不累了。”
“你……甜言蜜语!”她娇斥着,脸红困窘的模样很是可爱。
棠炀低声轻笑,一把拉过她紧搂入怀,不顾她抗议地轻咬她雪白的颈项。
沙嫚衣则是挣扎地低叫道:“小心我手里的杯子啊!”
“别动,让我静静地抱着你,好吗?”他强壮的臂弯环紧她纤细的腰,挺直的鼻轻柔地磨蹭着她的雪颈,一身香气沁入鼻心。
他的柔情、他的爱语,令她突生一股冲动,伸手想抚过他那浓密的发,却又硬生生地控制住自己,提醒自己这一切只是他的意乱情迷而已。
“王嫂告诉我,你有事情要跟我说?”他在她耳边低问:“身体不舒服是吗?”
棠炀发现十几日不见,沙嫚衣的气色明显变差,浑身提不起劲儿,给人病恹恹的感觉,教他好担心。
她的身子微微一颤,注视着他担忧的眸,发觉他眼底一抹关怀焦虑不似假意,彷佛他……彷佛他真的在乎她、关心着她!
一丝渴盼无预警地自她心底迅速蔓延,怅然不安的心情不复存在。
“我、我……”小脸一红,她说不出口。
“快呀,我等着呢!”
“呃、我……”深情的眸对上期盼的眼,她屏住气息,说道:“我怀孕了!”
霎时,他浑身一僵。
“你说……你怀孕了?”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他止不住的惊喜声音里有着微微的颤抖,神情很是激动。
“嗯!”
“哇!我要做爸爸了,我要做爸爸了!”他兴奋得抱着她直打转。
“快……快放我下来!”害喜使她承受不住强烈的晕眩感,直抗议着:“炀,我受不了……想、想吐啊……”
天啊,好难受喔!
一脸歉意的他赶紧放下了她,改而轻吻她的唇瓣,神情无比爱怜和尴尬。“对不起,我太高兴了,不知道你害喜……”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高兴嘛!”她笑了,笑得好满足,好幸福。
他环在她纤腰上的手更紧了。“明天一早,我们去采买孕妇的营养品,只要你饮食摄取均衡,宝宝的身体就会强壮……”
即将为人父的棠炀滔滔不绝的说着,殊不知愈听他的话,她的脸色也愈难看,心直往下落。
忽地,他打住——
“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
她的异样和漠然,棠炀解读为心虚、城府深。
冷不防的,他推开了她,冷冷地问:“孩子是他的?”
“他?”
她喃喃重复着,蓦然明白了他指控的对象是纬宴,顿时血色尽失、小脸惨白,连带脑中一片空白。
“正因为孩子是那男人的,所以你打一开始就不敢让我知道你怀孕了!”痛楚在他眸中烧灼着,亦撕裂了他的心。“好!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你这心机沉重的女人竟敢怀着杂种来赚取庞大的交易费!”
瞪视着他无情残酷的脸庞好一会儿,思绪慢慢回复的沙嫚衣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在你眼底,我就是如此不堪的女人吗?”
“你敢否认你缺钱不是为了他?”
“没错!我缺钱的确是为了他,但那是因为他是我……”
“你承认了?”嫉妒使他疯狂,连话也听不下去了,大掌粗暴地抓住她的手臂,他面露狰狞的咆哮道:
“你终于承认了,啊?”
“棠炀,你该死!”沙嫚衣气得甩掉他的手,连退三步之远。“孩子是你的!而你看到的男人是我弟弟,我弟弟呀!”
“弟弟?”棠炀眼底两簇怒火猛窜,额际青筋暴浮。“亲姐弟会打情骂俏?沙嫚衣,有胆贴小白脸就要有种承认!”
Shit!一想到她缺钱的原因竟是拿去贴那小白脸,他就一肚子气!
粉拳紧握,泪水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她强逼自己绝不能轻易掉下眼泪,绝不能在他面前崩溃。
“既然你说是,那就是吧!”哀莫大于心死,此时此刻,她是心死了。
“你承认了?”
该死的!她连辩驳或者说谎骗骗他都懒,原来自己在她心中当真如此不值,远远输给那小白脸!棠炀的黑眸泛着骇人血丝,气得几乎要动手打她。
“反正你不相信孩子是你的,那么这交易显然也失去存在的意义,离婚吧!只要签了字,你就可以趁早打发掉我这心机沉重的女人,钱我会一毛不差地还你!”
说完,沙嫚衣越过他身边往门口而去,他却反手将她压制在墙边。
“想走是吗?”他冷冷的笑着,“没这么容易!”
“放开我!”她激烈地挣扎着。“只要放了我,你可以更自由,可以另找女人为你产子生女,何乐而不为呢?”
“你真的这么想摆脱我?”他咬牙切齿的道:“显然你们已经爱得死去活来了是不是?很好!你愈想离开,我愈不让你称心如意!”
他突地推开她,力气之大,结实撞疼了她抵在墙上的背脊。
她吃痛而不解的反问:“为什么不放我走?”
棠炀的薄唇勾起一抹冷笑。“记得一句话——孩子未生下来之前,只要我一天不签字,你就一天是我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
“依约而行,孩子生下后留着,你滚!”他要留着她和那狗男人的种,不让他们一家三口共享天伦之乐!
“即使孩子不是你的也无所谓?”一心求去的她故意激他。
棠炀的黑眸倏然一沉。
“是的,哪怕你肚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你……你不是人!”
他不怒反笑,笑得阴沉。“我最后提醒你,只要是交易期间内,你就是我棠炀的囊中物;还有,别让我逮到你的奸夫!”
撂下狠话后,他忿然甩门离去。
沙嫚衣对他满腔的爱意也在此刻一并震碎。
瞬间,她失去所有的力气,身躯瘫软在地,任泪水疯狂的滚落。
囊中物……
呵!原来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他的囊中物……
她无法抑制地痛哭失声。
第8章(1)
伪装对她而言,是一种精神和心理的折磨。
每天看着自己用尽生命去爱的男人,却要假装和他没有任何交集;当他和别的女人亲热时,她又得强逼自己不闻、不听、不看……
好累!她真的好累啊!
例行公事报告完后,沙嫚衣接着说道:“总裁,我想申请调到行政部门。”考虑数日后,她决定减少两人相敬如“冰”的相处时间。
闻言,棠炀一脸铁青。
她就这么厌恶与他相处吗?
看着心爱的女人肚子一天一天地大了起来,魅力却未因怀孕而递减,围绕在她身边打转的男人亦与日俱增;愈是这样,他愈是患得患失、忿忿不平。
“如果没事,你可以下去了。”他充耳不闻地下着命令。
“总裁,你还没给我答覆?”
“你……”难道她不明白他之所以没回答,就表示他不答应也不准吗?薄唇轻抿,他硬是不愿再多说一句。
“如果总裁不准,那我只好辞职。”这个方式也可以减少他们见面的机会。
棠炀黑眸微瞠,露出一道危险气息。
“你在威胁我?”这女人为了离开他,竟大胆地威胁起他来,脾气之拗丝毫不逊于他!
“总裁,你误会了。”她微欠着身,而后婉转地道出:“因为怀孕,所以我的身体负荷不了庞大的公务,因此才请调行政部门。”
原来如此……
是他疏忽了。
他从没想过怀孕的女人需要体力,更需要休息,而她的能力又强,因此他总是放心把事情交代给她,全然忽略她的不堪负荷。
一丝懊恼掠过眸底,歛去一脸铁青,棠炀淡然道:“我调个助理上来帮你。”
调助理?事情出乎沙嫚衣的意料,她不禁慌了。
“不、不用!只要让我转调行政部门就好,或者到楼下做个小总机也行,真的不用大费周章指派助理给我,这样太……”
“我说了算。”他绝不让其他男性员工有接近她的任何机会,连说一句话也不行!
“总裁……”
棠炀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她说:“你以为在你肚子里有着我的骨肉,我就会放任你,让你有机会再投进男人的怀中,让我这未出世的孩子沾上野男人的气息吗?”
“你……”瞪着他,沙嫚衣无法接受他这莫须有的指控。“我记得之前你好像认定这孩子不是你的,是杂种!”
“只要我们婚姻还有效,这孩子即是婚生子,也将跟着我姓!”这是他最后的让步,也是唯一一个可以拴住她的理由和藉口。
“你真可恶!”
“我想你最好有这个认知,也认命地接受我的安排。”薄唇无情一勾,跟着他恶劣吐出一句:“真要和男人逍遥快活就等孩子生下来!”
“棠炀,你简直是……下地狱吧你!”
她忿然旋身离去。
而他则是一脸懊悔,为他的口不择言。
棠炀的恶行恶语重重地伤了沙嫚衣,她憔悴的面容看在楚昀宁眼里着实心疼怜惜,愤而前来找他理论。
“说!你这死男人是哪根筋不对劲,这样欺负嫚衣?”要不是沙嫚衣外出去产检,只怕她还没机会来找这恶劣男人质问呢!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姓棠的,别以为装傻就没事!”
“我很忙。”
“忙着泡女人啦忙!”双手撑在桌上,她居高临下对上那双漠然的黑眸,火冒三丈地炮轰着:“当初是你以金钱为诱饵,半诱半逼的让缺钱的嫚衣签下不平等合约成了你的妻子,还为你怀孕生子,而你不爱她就算了,还恶劣地伤害她、折磨她,连产检也不陪她去,你算什么男人啊?”
“注意你的口气和态度。”
她冷哼,“你也觉得我的口气和态度不好?那你怎么不换个角度想想,你那些尖酸刻薄的指控听在嫚衣耳里是多么难受、多么伤人?”
“我说的是事实。”
“去你的狗屁事实啦,只会『撒种』的臭男人!”
“楚昀宁!”让女人大剌剌地指着自个儿猛骂,一时气不过的棠炀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起身指着门口,失声咆哮道:
“想活命就马上滚出去!”
“我就偏不走,看你能奈我何?”一旋身,她举步优雅地踱向舒适的沙发,恶意地选了能与他对视的位子坐了下来。
这女人是哪根筋不对?
该死的,他真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认识她这看似温柔、实则像只张牙舞爪的母老虎的女人!
“说吧,你想怎样?”
“我只要你善待嫚衣。”
“我从未亏待她。”
是吗?
瞪着他,楚昀宁只觉胸口窜起一把怒火,恨不得活活将他烧死。“那为什么她嫁给你之后,笑容一天一天地减少,神情也憔悴了?你看过怀孕的人比没怀孕的人还瘦的吗?”
“她不愿意笑,干我何事?”
“你……”
她气得双拳紧握。
哼!要不是知道女人的力气肯定比不过男人,她一定会狠狠送他几拳,为嫚衣出口气。
“骂完就走吧!我很忙。”
“你这男人真是……真是……”楚昀宁气得找不出适合的字句来骂他,遂冷声一问:“自尊真的比嫚衣重要吗?”
她相信,棠炀并非对嫚衣全无感情,而她更深信,其实他是爱嫚衣的,只是心高气傲的他无法接受这事实,所以选择以残酷的方式来掩饰内心的爱意,同时也伤害着嫚衣!
她想不透这样伤害嫚衣,他真的会好过吗?心里舒坦吗?
深深看了她一眼后,棠炀选择以沉默的方式来逃避她尖锐敏感的问题。
空气霎时凝结。
须臾,一道低沉嗓音划破静默的空间——
“嗨!小学妹。”
听到这昵称,楚昀宁暗自叫苦,头皮一阵发麻。
俞牧言觉得他今天真是太幸运了!
平时他可是得死缠活赖、略施小计才能见着小学妹,而今天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见着了这个令他魂牵梦系的美人儿,太棒了!
唇角噙着笑,他欣喜若狂地紧挨着她身边坐下。
楚昀宁却猛地弹跳起身,“滚远一点啦你!”
俞牧言也起身,“不,我不滚,我要缠着你!”
“你……”
“别气喔,气多了可是会长皱纹的,小学妹!”
“听好了,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你、的、小、学、妹!”楚昀宁气得眼冒金星,浑身直发抖。
“怎么不是?”俞牧言一脸无辜,口气却是理直气壮:“你是棠炀大学时期的学妹,而我则是他留美时期的同学,这么一扯,你不就是我的小学妹吗?”
“你……你真是有理说不清耶!”瞪了他一眼,她转而对着棠炀说:“好好想想我说的,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话声一落,她迅速闪出办公室。
“小学妹?”俞牧言愣了愣,就这么走人啦?“小学妹!等等我!”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消失,独留棠炀。
后悔?
他会吗?
两人的僵局,持续到沙嫚衣平安产下一女满月后,仍然没有打破。
棠炀显得心烦意乱,只因沙嫚衣离开的时间一日一日的逼近。这些日子以来,他不断地担心着她会不会真的离开。
“炀!”
白绍琪一脸笑容地步入棠炀的办公室。
“你怎么又来了?”
棠炀毫不客气的摆出一脸不耐烦的模样。
“哎哟!人家是来恭喜你喜获千金的,你怎么对人家这么凶啊?”她边抗议边朝他走来,“而且我还送了份贺礼给沙秘书喔!”
“你刚刚去找嫚衣?”不好的预感掠过他的心头。
来到他身边,纤手搭上他的肩,她媚笑着道:“是啊!生孩子是喜事,我不能去说声恭喜,并送份满月礼给她和宝宝吗?”
“除了送礼,你还说了什么?”
“没、没有啊!”她心虚不已。
棠炀剑眉微挑,目光阴冷地盯着那张精雕细琢的脸庞,语带狠绝的命令道:“白绍琪,你最好老实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