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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君欢去了二楼,听芳姨说是去了书房,芳姨也被一些妇人叫了上,说是女主人新买了珠宝要一起去看看,芳姨本来要拒绝,不过人家约了不去不好。
她知道,芳姨若是不去,过后可能就会被说成是傲气不合群,有钱人之间是很敏感的。
她独自拿了一杯酒,退到了一个角落里,在这能看到厅里的大部分,又不被人注意。她用舌尖舔了一下杯里的酒,嗯,这酒有点儿辣还有点儿酸,据说好酒就是这样的。
她有点儿昏昏欲睡,是这里的气氛的原因吧,室内的光线柔和,悠扬的乐曲飘荡在空中,而且这里要命的暖和,这都让她有点儿困倦。
“我们的新朋友好像不喜欢这里!”一个声音由远而近。
子归猜得到是什么人。不要接近我,我并不想和你们争论什么,所以请放过我,也请放过你们。子归在心里想着。
不过,她们显然不这样想,“是啊,看来宴会好像并不是很成功啊!”刺耳的声音,这是子归对她的评价。
“不,别过去了,我们去那边吧,她也许真的睡了。别去了,一会儿,君欢来了……”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
“怎么,你还没有弄清状况吗?君欢……别叫的那样亲,他叫过你清柔吗?没有。你醒醒吧,他带了女朋友来了,你还没有弄清状况吗?”还是那个刺耳的声音。
“姐……”是那个叫清柔的女孩。
“我为你出出气不好吗?”
“不要,姐……”
突然她们都停止了正在进行的交谈,因为这时子归睁开了眼睛,这让她们很意外,她们以为她即便是听到了,也会一直不出声料,“清柔?”她对着一个清秀文静的女孩说,她也只是猜测的,她认为那样轻柔声音的主人应该是这样的,而事实证明她是对的。看来人也要貌相的。
“是。”清柔点点头。
“你和他说的一样!”
“谁说的?”
子归皱了一下眉,这刺耳的声音让她很不舒服,本来她是想装睡躲过她们的,不过后来她改变主意了,她不想当一个任人宰割的人,而且她突然想为叫这个清柔的女孩出一口气。
“你认为呢?”子归转向她,一个很娇媚的人,她真不应该有这样的一个声音,“当然是君欢啦。”不出她的所料,清柔的脸上放出了微微的光彩,她叹了一口气,又是一个傻姑娘啊,“他说,清柔是一个温柔、美丽、善解人意的好妹妹。”这可不是她编造的,前半句是他说的,这个好妹妹就是她加的了,她可不想自己拉来一个情敌啊。
“是吗?清柔,你的君欢心中不是没有你哦!小姐你贵姓?”
“免贵姓于,于子归,很高兴认识几位。”
“我叫王依娜,毕业于东方商学院,在我父亲的中南银行任行政总监。她是尹清柔,安大医学院的二年级研究生……”王依娜将自己身边的人—一介绍,语气很明显,就是要将她比下去,
“于小姐是……”
“什么?你问家世吗?我可没有这样显赫的家世。”子归并不避讳,这也让这些千金们很意外,她们以为她会羞于说出口,“我的父亲是一位建筑工程师,我的母亲已经去世了,继母是一位小学老师,不过,他们都已经退休了。还是……问学历?我也没有你们那样的本事,成大科技学院。你还好奇什么?还想知道什么?”
显然这和她们预料的不一样,她们很想羞辱她一下,没想到,现在主动权却让子归给抢了过去。
“看来你们聊得很好!”君欢的声音不冷不热地插了进来,他的态度让人觉得很有礼貌,
“不过真遗憾、我们有事要先走了。”
温暖而有力的胳膊环上子归的肩膀,子归对着难过的清柔笑了笑,“傻姑娘,他是我追寻的幸福,你再去找寻你的吧。”
在很多人的注目中,衣家四个人出厂宴会厅。
“子归?” 衣君欢试探地问。
“嗯?什么?”‘她的声音懒懒的,车里暖风开得很足,《茉莉花》的乐曲在车内飘荡。这首民歌,伴随着她从小到大,小的时候,妈妈总是拥着她轻轻地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这是她对母亲的惟一的记忆。
“清柔对我来说,就像你说的,只是一个好妹妹。”
听了这话,她的脸一红,好在车里的光线暗淡。
原来他也听到了。那么他听出了她话中的本意了吗?听出了她的占有之意了吗?
他继续说着,“我们两家是世交,在她还是一个小女孩儿的时候,我就认识她了。她对我的好我知道,只是,我们的接触本就不多,后来就更加的少了,所以……”
“就没当一回事?妾有意郎无情啊!对你不算一回事,对她却是心事的全部了。”她无意责怪什么,只是说出了事实。
“是吧,我不知道。我想我在埋怨父亲不关爱我的时候,却不知道,我也很少去关爱别人。我从来没去想过清柔的感受,她对我来说就是一种自然,我却不知道,我伤害了她。”
他是真的自责,他知道那种对感情的期盼是怎样的强烈,却也是怎样的折磨。
“别这样,君欢,我想清柔也一定没有责怪你。用一句老话,这叫没有缘分。”
他轻轻地看了她一眼,“子归,我说过对你我有一种与以往不同的感觉,我从来没有和一个女孩子这样交往过,从来没有对别人讲过我的童年,倾诉过我的心事。所以我想我对你一定有感情,只是,我不能确定这感情,而日我也不能向你承诺什么。我没有你那样的勇敢,能面对自己的心,我总是迂回的,所以这成了我处事的一种风格了。”
“没关系,我不是要你的什么承诺,我只是要你知道,我是怎样想的,我追求着什么。而且,我希望你对我们将要面对的生活有心理准备。”
“我有,子归,其实我并不排斥感情,甚至我是渴望感情的,不过,我不知道要怎么做。”
“怎么做?现在你得送我回家,然后明天要来帮我搬家,最好一天就搬完。”“你有很多东西吗?”
“那倒没有,房子我刚刚付了一年的费用,所以家具就不用拿了,先拿一些我常用的东西,以后如果需要什么再过来拿就行了。”
衣君欢在心中笑了笑,她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她都没有想过要去他家看看,也没有问到底要怎样的同居。
他突然想喝一杯酒,想庆祝一下,可是庆祝什么呢?他找不到一个理由,不过,他真的想喝一杯酒。
“我们去喝一杯吧?”
“酒?你还喝酒?你真的想喝?那好吧,就去我家吧,我还有一些自酿的葡萄酒。”
“哦?” 他挑高了眉,她总是让他挑眉,
“你会酿酒?”
“和容姨——我的继母学的,尽得真传。”
他是第二次来这里了,不过,上次来的时候他醉了,走的时候又很匆忙,所以也没有好好地看过这间房子。这是一个简陋的房子,设施落后,格局也不好不过,这里让子归装饰得很舒服,有一股家的味道,让人很放松,给人的感觉很好。
“尝尝!
子归献宝一样,把一杯深红的酒举在他的眼前。他闻了一下,嗯,还不错,然后再尝一下,
“嗯……很好喝,很甜,有点儿像……”
“饮料?”
“嗯,像饮料,不过和饮料又有点儿不一样,反正很好喝。”
“君欢,酒有很多种,有的偏甜,有的微酸,有的又有点儿辣,可它们都是酒”
“你在说什么?”他一时不能理解。
“我是说,关心也有很多种,就像这酒一样。可能是你没喝过的那种,所以你不知道。”
‘你到底要说什么?“
子归来到君欢的面前,直直地看进他的眼里,“你父亲也是很关心你的,只是他用了一种你体会不到的方式。那次,你和芳姨送奶奶回房的时候,他对我说了几句话,让我挺感动的。”
君欢无言。
“他问我们相识了多久?问我了解你吗?后来,他说他以你父亲的身份请求我关爱你,他说你是一个值得被关爱的人,也是一个少人关爱的人。”
君欢突然转开视线,逃一样地来到窗前,看着空中那皎洁的月亮,眼中升起一层水气,心中竟是一片空白。这消息对他来说太意外,和他三十多年来的感受是全然不同的,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
子归悄悄地从背后环上他,他只是一时有点儿接受不了,给他时间,他会明白的。
这一夜子归自酿的葡萄酒留住了君欢,提前开始了他们的同居生活。
第七章
“你什么时候成了八婆啦?”子归小声地埋怨,“现在正在上班啊,我没有时间和你聊,等一下……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建筑方面的书啊……啊,在东边第四架上,您去找找吧……好啦,今天的读者很多,我没时间和你聊啦。这样吧,晚上。请你到我的新家看看吧,然后做三杯鸡和炸薯片给你吃……对,他今天有应酬不回来……嗯……行,我等你。
子归挂上电话,笑了起来,她的经历可不可以用传奇这个词?想她于子归对感情从来都是慎重的,上学的时候她也不乏追求者,虽然她从来都不是让人一见难忘,给人惊艳感觉的人,不过长久地接触下来,倒是也讨人喜欢,也许因为她不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而且要求也不高。所以不给人压力吧,她的朋友对她的评价是让人舒服。虽然有人追求,她却从来没有走进过爱情的怀抱,因为她没有那种感觉和冲动,这次,却那么的不同,她被搅皱了的心湖,再回不到从前平静无波的状态了。
她甩甩头,不去想这些问题,她要想的是如何经营和君欢之间的感情。有人说感情不能刻意强求,她同意,不过她认为感情还需要经营,而且是用心地经营。
市场里,两个小女人买了很多东西。每个人抱着一大包,安宁累得直喘气,娇唤着道:“喂,于小姐,我是你的客人哦,怎么好像你家的佣人似的?”
“客人,你吃饭的时候有把自己当客人吗?我是把你当主人!快走啦!还得去买调料啦。”
“我不去!这么多东西我拿不动。早知道要去超市,那这些东西为什么不去超市一起买?”安宁埋怨着。
“小姐,超市的菜和肉都比市场的贵很多啊。不过,调料超市里的种类多,质量也好,价格也差不多啦。”
超市里子归仔细地挑选着,安宁在旁边嘟嚷:“拿一个就行啦?花不了多少钱的。怎么,都是你在出钱吗‘?他没给你家用吗?”
给了,而且很多,他交给她一张信用卡,卡里有笔天文数字的钱,他说用来当做家用。子归计算了一下,每个月家用两千就行,所以,她只取出了两千。
“不是我出钱,都是他出的。”
“那你还省什么省呀!” 安宁不满地抗议道。
“别抱怨啦,这周我就做风干鸡,你不吃吗?” 不是她于子归使诈啊,安大小姐就是这样,得用吃的哄。
“风干鸡?” 看到她发亮的眼睛,子归知道,自己又成功了。
“怎么样,安宁?看好没有?来帮我做菜啦!光吃饭不干活吗?”
“第一次到你的新家,所以我要好好看看。子归,我以为是多气派的房子呢,很普通啊!安宁不无失望地说。这不能怪她啊,依他衣君欢的身价,可真没想到就住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公寓里。
一百四十平米左右的公寓,装修得很简洁,白色的底调加一些黑色的线条,很有阳刚气,墙上挂着一些卡通和风景的画框,给这阳刚中融入了些许的柔美。一套看起来很舒服的沙发,上面随意扔着几个十字绣的靠垫。
“你的十字绣也都拿来啦?”看到那些挂画和靠垫,安宁问。
“是啊,他说很喜欢,就拿来了。走吧,去我的卧室看看。”子归邀请着。
“什么?你的卧室……你们不是那个……”
“那个什么?同居?喂,女孩子,思想不要那样复杂嘛。我们是共同居住在一个屋檐下。你以为是什么?亏你还说了解我呢!走吧!”
“原来是这样哦,那我就不担心了。”安宁小声地呼咕着。
“哇,好可爱的流氓兔啊!你什么时候买的?”一进屋安宁就抱起一只大兔子,边摇晃着边高兴地喊叫道。
子归刚看到它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这只兔子真的很可爱,很大,不过却很软,昨晚她就是拥着它睡的。
“不是我买的,它本来就在这个房间里。”
安宁跑过来,看再子归说:“哈,你不老实哦。是他送你的吧?”
于归抬手赶走她,“什么呀!真的是我来的时候就有了,不知道是谁买的,我也没问,怎么问呀,难道问‘是给我买的吗?’。再说谁买的又有什么?反正它现在是我的啦!说完,她一下把兔子抢到自己的怀里,她说的都是真的,只是她不知道,当她抱着兔子摆弄的时候,君欢站在旁边宠溺地看着她,没有说这是买给她的,她说不出口。,
安宁扑过来义把免子夺了回去,嘴里还喊着:“小气,今天它要陪我!”
“嗝……以后都不要吃你做的东西啦,你是存心的,嗝……人家都已经城减了好几斤了,这下全吃回来了!”安宁一边打着饱嗝,一边说。
“言不由衷,说要吃的是不是你!以后真的不做给你吃啦,吃着还埋怨。”子归佯装生气地说。
“嘿嘿。”安宁坏笑着,“我这可是牺牲自己成全了你的做饭欲!埋怨算什么?”
子归笑了起来,她真的有很强的做饭欲,她总是喜欢收集菜谱,又喜欢实践,而且还喜欢看着别人吃光她做的东西,这是不是有点儿那个……变态啊?
“子归,我不吃水果。你家有饭盒吗?”
“干什么?你还要打包吗?”不是吧,这小妮子吃完还要拿?
“呵呵,把那个鸡用饭盒再装点儿给我带走吧。我老爸可喜欢三杯鸡了,我一直说你做的多好吃,多好吃的,把他给羡慕得不得了呢,这回我带点儿回去给他。”
“那就都带上吧!”
“给他尝尝就行,医生说不让他吃大油的东西。要是让我妈知道了,那惨的可就是我和我老爸两个人啦!”安宁赶紧摇手。
屋里的光线很柔和,悠扬的乐曲在四周流动,两个小女子捧着杯绿茶,窝在大沙发里,讲着女孩子间的悄悄话。
“子归……昨晚你睡着了吗?” 昨天子归第一天搬到这里。
“睡着了,怎么?”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是应该兴奋得睡不着才对吗?”安宁不满地说。
“兴奋?兴奋什么啊,我可没有兴奋,我困死啦!你不知道,搬家根累的。”
“你那也叫搬家?” 她只拿了一个箱子过来,如果这叫搬家,还真是简单了点儿啊。
“搬的是不多,可是买的就很多啦,要不你今天哪有饭吃?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什么的都是新买的。”
“啊?他原来都没准备吗?”
“只有杯子,夸张吧?他从来没有在这里吃过饭,其实说穿了这儿就是他睡觉的地方。我刚来的时候,都觉得这里没什么人气呢。就像刚刚装修好,还没有人住过的样子。” 可是他其实在这里住了十一年,他说这是他监理的第一座大厦,那时他还没有接手易讯呢,他给自己留了一个单元,然后就一直住在这,“还有这些挂画、窗帘什么的,反正昨天买了很多的东西啊,又收拾了很长时间。我本来想做饭的,可是实在没有力气,就叫的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