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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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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就拿刀要杀卖菜的,说迟,那时快,那女英雄就出手阻止了朱少爷。”
  “真的?”另一人难以置信地道,“居然有人敢违抗朱少爷?”
  “是真的,我亲眼见到还有假吗?”那人一脸笑道,“最好笑的是失爷还不敢对那女英雄发怒呢!”
  “咦?”另一人啧啧称奇,“那位女英雄是什么样的人物啊?”
  “听说她是威远镖局穆玉峰之女,是奉父命前来保护朱家父子安全的。”
  “噢,原来如此啊……”
  听完隔桌两人的谈话,梵辛不觉发怔了好一会儿。
  威远镖局穆玉峰之女?他们讲的难道是穆希敏,那个自称是朱家女眷的女子?如果她只是奉命前来保护朱家父子安全,为何她要说她跟朱安邦关系匪浅?
  威远镖局穆玉峰的大名,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听说他是个正直耿介的英雄,像他那样的人为何要保护朱家父子这种败类?难道说……金钱跟权势教人心腐败,就连穆玉峰那般的英雄人物,也会为权为利而自甘堕落?
  可是若他为钱宁可保护朱禧这样的恶官,总不至于将自己的女儿派到朱家父子这种好色之徒身边吧?莫非……他为了攀附权贵,不惜将女儿推入狱?
  穆希敏前日说她为了不愁吃穿,愿意委身于朱安邦是为了什么呢?若她真想攀龙附凤、飞上枝头,又为何甘冒欺上之罪阻止朱安邦伤害无辜?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发现自己得再走朱府一趟,他要问问穆希敏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有她之前所说的那番话是否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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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不想与朱家攀亲带故,拉近关系,用膳时,希敏的饮食都是由翠玉送到房里的。
  掌灯时分,翠玉端着饭菜准备送到她房里。
  “翠玉……”半途,朱安邦突然截住了她。
  “少爷。”翠玉恭敬畏惧地低着头。
  “这饭菜是给穆希敏的?”他睇着她问。
  翠玉点头,“是……”
  “那好。”朱安邦邪狎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包药粉倒进汤碗之中。
  翠玉见状,脸惊恐,“少爷,这……”
  朱安邦眉头一挑,警告地道:“要是你敢说出来,我就杀了你。”
  “可是……”在府里待了多年,她不会不知道朱安邦打的是什么主意。
  但一想起希敏待她和气,没有架子,她实在不忍见希敏落入他的邪恶陷阱之中。
  “你只管端去,一个字都不准提,听见没?”他恐吓她。
  “穆姑娘是威远镖局的大小姐,这要是闹大了会……”
  “哼!”朱安邦冷哼一记,“威远镖局算什么?本少爷看得上他家女儿,他还得谢天谢地呢!再说那穆玉峰敢说什么?”
  翠玉蹙着眉,“少爷,穆姑娘跟您素无恩怨,您……”
  “闭嘴!”朱安邦不耐一暍,“本少爷做事轮得到你这丫头置喙?”
  “翠玉不敢。”她低头,一脸畏缩。
  他推了她一把,“快去,我警告你……要是她不中计、我就将你卖到妓楼去!”
  翠玉年纪尚轻,既胆小又怕事,当然不敢违命。再说,她也实在怕朱安邦当真推她进火坑。
  为了自保,她硬着头皮、脚步沉重地往希敏的房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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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小姐……”她来到希敏房外,声线微微颤抖地唤道。
  不一会儿,希敏开了门。“谢谢你。”她端过翠玉手中的盘子。
  翠玉一脸惶恐,始终不敢抬头正眼望她。
  虽知那汤里被下了药,她却什么都不能说。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丫鬟,根本无力反抗朱安邦,为了自保,实在不得不牺牲希敏。
  “穆小姐,你……你慢用,我走了。”
  “翠玉?”见她神色有异,希敏也觉奇怪,“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翠玉怕希敏若不中计,她就得受苦遭殃,于是强自镇定地道:“我只是还有事得做。”
  “噢,”希敏对翠玉没有一丝怀疑,“那你忙去吧!”
  “是!”翠玉低头一欠,“翠玉告退了。”说完,她急忙地旋身而去。
  看着她勿促的背影,希敏也不疑有他。
  关上门,回到房里,她坐在桌旁用起饭菜。
  吃完了贩菜,她将汤也一并暍完见底。不知怎地,她觉得今天厨子熬的汤特别地甜、特别地浓,而且喝完后,浑身上下都暖呼呼地很是舒服。
  她满足地坐在床沿,不觉竟有一丝懒意。
  虽然她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这顿饭就是让她有种难以言喻的飘浮感。
  这是什么汤,居然能教人一喝就全身温暖?她娘亲最怕冷,要是也能吃到这样的汤,今后也不怕严冬峻寒了。
  赶明儿,她非得问问翠玉这汤如何熬煮才行。
  躺在床上,她渐渐地觉得燥热,肌肤表皮也涌现了一种不知名的麻痒。
  她觉得热,觉得燥,可却以为只是天气暖了些。“呼……”她无意识地扯扯衣襟,难耐燥热地轻喘着。
  她发觉自己的脑子越来越混沌﹒不是她不能思考,而是那脑子好似不是她的。
  尽管恍惚,她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怪怪的,彷佛开始不受她控制。“唔……”她不适的瘫在床上、脑子越来越空。
  渐渐地,她不确定自己是清醒或是昏眩,因为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躺在床上,她难忍磨人浪热而翻滚起来:她身体发烫、只好扯弄衣物以图凉快,不一会儿、她已衣衫不整地瘫在床上。
  此时,她感觉有人进来,可是她并不确定是谁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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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安邦满脸邪恶地望着床上姿态撩人、衣衫不整的希敏,唇边勾起了一抹淫狎的笑意。
  他稍早前在希敏汤中加入的药粉,是一种来自西域、无味无色的春药,而能得到这种春药得拜他经常出入潇湘馆之赐。
  怕希敏是练武之人,内力深厚、他还特别加足了药量,就怕无法一帖见效。不过现在看来,这药是绝对生效了。
  “呼……”希敏不适地在床上翻滚,身上衣物已让她扯得春色撩人。
  虽说她未褪尽罗衫,可那衣衫紊乱的模样,却更教人欲火焚身。
  他走到床边,满脸邪淫、眼神贪婪地注视着她。“哼,看你还敢不敢放肆。”他喃喃说道。
  解开腰带,他准备除去身上衣物以逞兽欲。
  当他伸出狠手,预备玷污希敏之际,房里的灯火突然灭了。
  “啊?”顿时,房里伸手不见五指,他在黑暗中摸索着希敏的身体。
  手一伸,他抓到一只非常结实的胳臂。虽说希敏自幼练功,但她身形匀称,并未因练功而破坏了一身女人该有的好身段,这……这不该是她的胳臂
  说时迟,那时快,他脑后突然被重击一记,“唔!”他仆倒在床上,霎时失去了知觉。
  在黑暗之中,隐隐听见希敏软软地、呢喃的声音。
  蓦地,团黑影飞出屋顶,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而希敏的房里也只剩下昏厥不醒的未安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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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辛抱着衣衫不整、神志不清的希敏在夜色中避开了人群,疾驰于各个屋脊上,不消一刻钟的时间,他已经将希敏带回他投宿的天字一号房中。
  原本今天到达朱府,看见朱安邦跟希敏衣衫不整、情景暧昧地同在一间房间时,他是想离开的。但当他发现她神情奇怪、眼神涣散,当下意识到她似乎中了什么毒……
  他其实不该管这事的,可是他还是插手了。因为他不能眼见朱安邦在他眼前对她下手,虽然他还不清楚她跟朱安邦,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他将唇片歙动、星眸微张的希敏轻放在床上,“穆希敏?”他拍拍她的脸颊。
  希敏眼神迷离,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瞅着他。
  她衣襟半敞,露出一大截白净修长的颈子,那模样实是撩人。因为药性开始发作,她的肌肤比寻常时候更为红润,就连身体的温度也逐渐升高。
  “唔……”她不舒服地在床上翻滚着,而越是翻腾,她那身上的衣物就越是松动。
  那撩人模样教梵辛看得几乎要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他不是没见过女人、试过女人,不过他一向对自己的欲望控制自如。可是这个当下,他却有种无法自制的危机感。
  他抓起被子往她身上一掩:心想待她药性退了之后,再好好地向她问个明白。
  岂知他一帮她盖上被子,她又难耐燥热地拨开被子,“不要……”
  平时只见她那傲然冷漠的冰美人模样,但今天……
  他该说什么?大开眼界?不,这么说实在有点不厚道……
  “穆希敏。”他低喝她的名字,有点粗鲁地摇晃她的身体。
  在这种时候碰触她的身体,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不过他真的只是为了摇醒她,别无所图。
  “别……别晃人家……”她星眸半启地睇着他,像是根本不认识他是谁。
  “该死!”真不知道那朱安邦给她吃了什么,竟能叫一个平时冷冰冰的女人变得热情如火!她不是一般女子,从小就是刀里来、棍里去的,能教她像得了失心疯似的发浪,恐怕是那朱安邦下了猛药所至。
  他……该不该以内力帮她逼出药力?
  “唔……痒……好痒……”她像只不安分的虫子似的在床上把动,那两只瓷玉般的手还不时在自己身上揉弄抚摸。
  这春情荡漾的景致,实在是摧毁一个男人理智最强的力量,他是男人,而在床上模样撩人  、还在他心里占着不相同地位的女子,他……如何控制自己不受欲望左右?
  “不行!”他在心里暗忖片刻,当机立断地将她从床上扶起,并将她转过身去一掌运在柔软的背上。
  当他一掌提气运在她背上之际,她的身子突然一软,仰倒在他怀中。他一震,能且迅速地扶抱住她。
  这么一抱,他那两只大手不偏不倚地,就落在她起伏着的酥胸上。
  如果他记忆力没有衰退,应该就记得这不是他第一次碰触到她的胸口,只是这一次……实在不能与先前相比。
  先前,她还知道要抵抗、要挣扎、要生气,可这一  回,她竟是发出舒服的低吟。
  “穆希敏……”他震惊得想即刻将手自她胸脯移开,只不过当他急欲抽手之际,她居然抓住他的手,硬是将他的手心按在胸口上。
  “嗯……”她眼神迷离,那声音更是教人心荡神驰、无法自己。
  她仰起头,双唇微启地睇着他,那温暖芳香的吐息,就那么清楚地吹要在他的脸庞上……
  “该死!”他暗咒一记的同时,也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反应。
  理智与欲望同时拉扯着他的身心,一方面他不想“趁火打劫”,一方面他又觉得“错失良机”会教他后悔。
  她敞开衣襟,将他那犹豫的大手蹭进柔软温热的怀里,发出一记迷人的低吟。
  他身为绿林之子,行事本就不受礼教约束、自我任意,如今几番挣扎,不过因为对象是她,而他不想被她埋怨痛恨罢了。
  可是像她这样继续地撩拨他,他实在不敢保证真能始终如一。
  “唔……”她红润的唇片一掀一阖地逸出沉吟,在在考验着,甚至是折腾着他的自制力。
  他又一次想推开她,“我帮你运气逼出药力。”说着,他强势地将双手自她胸口移开。
  他双手一移,希敏竟毫无预警地将身子投入他的怀中,并妖娆妩媚地在他怀里摩蹭。
  “好热……”她喃喃自语,一边将那双柔细的手往他衣襟里钻。
  “穆……”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因为女人的挑逗而面红耳赤,心跳加快。
  他记得他第一次与女人接触是在十八岁那年,当时他跟梵毅趁着一次同时下山的机会,相约到船楼上“体验”。
  当时,他虽是头一回碰到女人,却从头到尾表现得镇静自若,让那接客的花魁完全感觉不出他是“生手”。
  可今天,他却觉得自己活像个毫无经验的小鬼般心律急促、手足无措。
  “嗯……”她那温热的小脸不停在他胸前、颈窝摩挲,双手也极不规矩地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滑动。
  吐息如兰、软香在抱,他实在是忍无可忍……
  “你别激我……”他捏住她的肩膀,懊恼痛苦地瞪着她看。
  他知道此刻跟她说什么都是白搭,因为现在的她根本不是她。
  “嗯?”她睇着他,扯起一记勾魂的笑。
  “你当真要来?”在这当下,她的任何回答其实都不能算数,可是他要是没看她点头、没听她说好,那就是“乘人之危”、“趁火打劫”、“趁处而入  ”。
  心她眉心薄沁着香汗,唇角勾起一抹动人浅笑,而双手也攀上了他的肩
  迎上娇唇,她吻上了他的嘴。
  梵辛猛地攫住她的肩,身体己完全的绷紧。“你再来,我可不客气了!”
  他真是愚蠢,居然跟一个吃了春药的女人讲理?!
  她柔媚地一笑,将身子迎向了他。
  他一震,浓眉深镇、神情纠结地瞪着她——这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老实不客气地挨上去了。可是他不能,他不想事后遭她埋怨。
  他不是不想占有她,但绝不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要她清清醒醒、心甘情愿。
  虽说他不是什么临怀不乱的柳下惠,却也绝非是卑鄙下流的好色之徒。要是他今天占了她的便宜,日后后悔的恐怕是他。
  他左思右想、前后思量,终于决定了一件事——他不能动她。
  忖着,他毫不犹豫地扯下她的腰带,七手八脚地将她的手脚绑在床柱上头。
  “不……放开,放开……”希敏神志不清地在床上挣扎,嘴里还喃喃自语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见她药性发作,全身燥热盗汗,满嘴又乱七八糟的说话,他也是于心不忍,不过……他爱莫能助啊!
  第五章
  希敏恍恍惚惚地醒来,却因为被绑着而无法活动的双手,给吓得回了魂。
  她猛然睁开双眼,左看右看,这才发现她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而且她的双手跟双脚都遭到捆绑。
  最糟的恐怕还不只是这样,她衣不蔽体、衣衫凌乱,活像是刚历经什么浩劫似的。
  发生什么事了?她记得昨晚吃了翠玉送来的饭菜后、就一直觉得犯懒、不想动,然后……然后她就躺在床上休息。那么……后来呢?
  该死!为什么她什么都记不得了?
  这里并不是朱府,她究竟身在何处?又遭遇到什么样的事?
  就在她觉得惊疑不安之际,房门打开了——
  “穆希敏?”梵辛从外面进来、只见她躺在床上瞪大了眼,“你醒了?”
  一见梵辛,她陡地一震。“梵辛?”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为什么会在梵辛这儿?
  “你该正常了吧?”他走近,怀疑地睨着她。
  想起自己衣衫不整地横躺在他面前,她气了也急了。“梵辛,你这个天杀该死的东西,你对我做了什么?!”
  梵辛微顿,“我对你做了什么?”说罢,他撇唇而笑,促狭而可恶,“应该说是你对我做了什么吧?”
  她一怔,“你说什么?”
  “你啊——”他在床沿坐下,沉眼凝视着既惊慌又傻恼的她,“昨晚抱着我又搂又亲的,不晓得有多热情……”
  “你……你胡说!”这怎么可能?她才不是那种人!
  “我何须骗你?”他耸肩一笑,指着自己的颈子,“瞧,你还在我脖子上啃了一口呢!”
  她觑见他颈子上真有印子,当下面红耳赤。她当然不相信他那番鬼话,他一定是在骗她。
  “梵辛,你下流。”她在他床上,而且还衣衫不整、被捆绑手脚,他该不是对她做了那件事?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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