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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的年岁已高,幻化的人形也早是七老八十的佝偻老翁,他寒心的笑了笑,“我老了,自然也没有足够的体力与你斗法,而这儿的狐族为了守住神泉之灵全牺牲了性命,你说我会贪生怕死吗?”
郑丕文英俊的五官闪过一丝阴冷,“你说是不说”
老狐狸的眼眸泛出泪光,“你将我们狐族可以回来疗伤、安养晚年的‘家’给毁了,我恨你都来不及了还要帮你!”
“你不懂的,我必须得到它,必须得到它!”郑丕文忿恨的直播撼着他。
老狐狸直直的睇视着他,“神泉属不属于你,端看你和它的缘分,若它与你无缘,穷极一生,你也只能永远追逐而无法获得,就像;夸父逐日一般!”
郑丕文面色一白,心脏一震,登登的倒退好几步,喃喃的道:“不、不会的,不可能的,若没有它,我的爱人就无法起死回生了。”
老狐狸一听,难以置信的瞅视着他,“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杀了这么多同族?”
郑丕文神色复杂的定视着他,“那是我的事,你只要将那只小狐仙的模样跟我说就行了,因为即便我有高明的法术,但我却追踪不到她的行踪,我知道那是神泉之灵给予她的一层保护。”
老狐狸悲愤的回答,“可惜你找错人了,十七、八年前,当六万号的小女娃儿呱呱落地后,我便离开了狐狸岛,听说六万号随即被仙主施以海蜃法与神泉守在一起,除了仙主外,根本也没有人看过她,不过仙主也被你杀死了。”
闻言,郑丕文发出大笑,“那就是如果她化为人形,今年该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了对不对?”
老狐狸怔愕无言,他怎么会不经大脑就脱口说出小狐仙的年纪?
郑丕文还记得仙主曾说过,神泉会选湖中冷月作为栖息之处,仍因该处恰有一温泉涌动,若以此推敲,小狐狸带走神泉之灵时,必是让她依附在温热的脉动之处……他将手放在胸口上,沉沉一笑,他心中有谱,这下子找神泉之灵将不会遥遥无期了!
他瞟了仍呆若木鸡的老狐狸一眼,“谢谢你的指点,这儿……”他冷眼巡视成了人间地狱的狐狸岛,“这儿就留给你!”
语毕,他身上绿光一闪,离开了狐狸岛,展开寻找神泉之灵的日子。
黎琬倩手上抱着一只脚仍缠着绷带的波斯猫怒气冲冲的瞅着母亲问:“娘,你请的武林高手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到?我们这样忍气吞声要到何时?难道就任由宫紫姻将我们黎
家搞得夫翻地覆!“
林宜玲一张老脸青白交接,她心中也很呕啊,但她可不想找个三脚猫的平凡武夫来教训宫紫姻。
她愿意忍,也愿意在宫紫姻胡作非为时避开,宫紫姻向东,她就向西,现在宫苹香搬回西院,吃好、穿好、用好,她也可以视而不见,但这时间不会太久了,因为那个宋青就要来了,到时候,这时的忍耐全都值得了。
“娘,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黎瑰倩快气炸心肺丁,她们现在简直就像见老鼠,见了宫紫姻那只猫就得躲,就怕她又将她们点穴打耳光。
林宜玲瞅了女儿脸上已然消肿的脸颊,那个被人骑到头上欺负的印记虽然消失了,但这个仇她是记到心坎里去了。
她还记得一脸冷峭的黎皓从那间恶臭的茅房将她们解救后,她们是僵直着身子跑向外头的,而脸颊烧红、几近皮开肉绽的刺痛感也令她们足足涂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冰镇药膏后才稍得疏缓。
她冷笑一声,宫紫姻耀武扬威的日子不会太久了,她举起杯子啜了一口茶,再对着女儿道:“别紧张,那个宋青今天就会到我们这儿了,到时候准让她吃不完兜着走。”
正说着,纪总管突然气喘的跑了进来,“大夫人,大夫人。”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厂她怒哼一声。
纪总管将手上的银两及一张纸条递给她,“这是刚刚在奴才房里看到的。”
林宜玲一抽走他手上的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
归还银两,取消买卖。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纪总管苦子一张脸,“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是武馆教练特别帮大夫找的最阴狠,最毒的武林高手。”
“哼!”林宜玲怒气冲冲的将纸条扔回他脸上,“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的人,我要他干么,你明天就不用来了!”
一听自己被辞退,纪总管吓得连忙下跪哀求,“这、这大夫人,我有一家老小要照顾。”
“那是你的事,我为了等那个宋青,才咬紧牙关的任宫紫姻在黎家胡作非为,结果却白等一场。”
“呃——呃——大夫人,请你等一等,我这儿还有个小道消息,也许能帮你。”
“什么小道消息?”她挑高柳眉。
“我听贾家的林总管说,贾大少秘密以重金请了—个江湖大仙。听说他懂什么摄魂取魄之术,可以令人对他言听计从的,而这贾大少请他来就是为了宫紫姻,因为他对她惊为天人,这些日子是念念不忘,而前阵子贾员外来到我们府上也正巧瞧见着了她,所以他也就答应贾大少的要求,请了那名大仙来摄取她的魂魄,好让她乖乖的到他家去当媳妇,不过,我又听林总管说,其实贾员外是想将她娶作二房,但又怕贾夫人吃重醋,就给了儿子……”
“好了,别说那些废话了!”林宜玲斥责一务,慎重的思考起和贾员外合作的可能性,反正她只要野丫头离开她的地盘,若送给那对色爷子不是又多了一份人情。
“琬倩,我们去一趟贾家。”
“娘,你要干么?”
“去除祸首啊!”林宜玲边说边走向纪总管,“还跪在那儿干么,还不快去准备东西好去拜访贾府?”
“呃,是,那这奴才明天……”
“什么明天不明天的?做你的事便成了。”
“是是是!”知道自己的饭碗保住了,纪总管边擦冷汗边起身,再急匆匆的跑下去。
“琬倩,快,我们去换件衣裳,若纪总管口中的大仙真的有那么两下子,那我们母女出头的机会就不远了!”林宜玲开心的挽着显然还摸不着头绪的女儿朝房外而去。
林宜玲在前往贾府说明自己的原意后,顺利的和贾家父子达成协议,因为那名秦大仙作法时虽不需宫紫姻的生辰八字,但却需服下一张灵符,而她们正为如何将这张灵符送人宫紫姻的口中而大伤脑筋。
林宜玲明白的将那张灵符揣入袖口,“我会照指示将符烧了后,神不知鬼不觉的让那个野丫头服下的,到时候这人到不到手,就靠你们的了。”
贾员外哈哈笑道:“那是当然,当然,只不过……”他看
一语不吭的黎琬倩一眼,“这咱们两家的婚事可能就……”
黎琬倩忙摇头,再嫌恶的瞪了尖嘴猴腮的贾俊男—眼,哼,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她撇嘴道:“他配宫紫姻是天生绝配,我是不适合他的。”
贾俊男也赶忙点头,一个天生的丑八怪,他才不要呢!
林宜玲笑道:“看来他们两个都有共识,那也就不要勉强了,我们在这儿就先向你们就声恭喜了,到时我们一定会来喝这杯喜酒的。”
“谢谢,谢谢!不过这时间最快也得半个月呢。”
林宜玲点点头,大仙说过了,这摄魂取魄的作法时间需经十五日方得完成,她们还得等一段日子。
不过,只要一想到那个野丫头会成了行尸走肉的人,她的心就畅快无比,她狡黠一笑,会的,她会忍耐下去,忍到那个野丫头失了魂魄的嫁进贾家……
第七章
宫紫姻坐在亭台,双手撑着头,看在西院前有说有笑的姐姐和妹夫。其实黎皓的话说得很对,姐姐的幸福远比她捉弄人的事还要来得重要,这会儿看姐姐幸福美满的,她心中也是很开心,只是这个开心还带有浓浓的羡慕,若是她和黎皓也能这样深情相对?
她猛地摇摇头,可能吗?他根本就不喜欢她,可是她好喜欢他啊,怎么这么不公平呢!
宫香瞧妹妹唉声叹气的,遂将女儿交由黎展彦抱后,即轻移莲步的走了过来,“怎么了?妹妹?”
宫紫姻叹了一声,“也没什么,只是一天都投看到他,心中实在无聊得紧,原本还跟他说想再整人的,但也不知怎么回事,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他——是黎皓?”
“嗯。”她点点头。
“你——很喜欢他?”
一抹嫣红飞上宫紫姻美丽的脸颊,她再次点点头。
宫苹香在她身旁坐下,轻轻的拍拍她的手道:“黎皓人虽冷了些, 他是个很好的人。”
“真的吗?姐也这么想广宫紫姻不由自主的握住她的手。
宫苹香凝视着近日来对她温柔以对的黎展彦,“妹妹曾对我说,黎皓多次向他劝说要担起一个男子该有的责任虽然当时他仍鼓不起勇气来面对我。”说到这,她才将泛红的目光移回妹妹身上,“他是个好人,还是个有担当的好人,妹妹若能与他结成连理,一定能够幸福的。”
闻言,宫紫姻皱起了小脸,“可是他根本就不理睬我,他还希望我回去善恶之岛。”说到这,她拟就有些酸酸的。
近日来都不敢将目光放在这个小姨于身上的黎展彦听到这话,终于鼓起勇气抱着女儿走丁过来,他缅腆的向她笑了笑,“我想黎皓对你绝非无动于衷。”
“会吗?”她实在没什么信心。
他走到妻子身旁坐下,其实他真的非常感激宫紫姻的出现,虽然目前为止妹妹都和他保持疏远的态度,但他仍感到很踏实,毕竟他现在拥有的除了妻女之外,还有他一直想
拥有的平静生活。
他正视着宫紫姻,儒雅的道:“在你尚未出现前,黎皓就曾向我提及他要离开黎府重回江湖去,可是你来了好一阵子了,他却什么动作也没有。”
“会是因为我吗?”她仍然很难相信。
“黎皓一向不多管闲事,冷漠自持,但碰见你之后,他的态度举止已不若以前,他曾因你而发出豪迈的笑声,也曾因你而大声咆哮,而这是我和你姐姐在他回黎家一年来不曾看到的。”
“真的吗?姐姐?”她将目光移向宫苹香,宫苹香笑笑的点头。
宫紫姻开心的笑了,但仅。一下子,她的眉头又纠紧了,她抿嘴道:“那他为什么要赶我回岛上呢?”
黎展彦轻叹一声,再看着怀中的安平,摇头道:“我母亲一向是不认输的,这回你惹怒了她,她却迟迟没有行动已属异常,我想就如仆人间在谣传的,我娘在等一个高手。”
“高手又如何?我会武功,黎皓的武功更强,我们有什么好怕的?”
“若是那个高手的功夫比你们都还要高呢?这人外有
人,天外有天,我想这该是黎皓所担心的吧,再说,按我母亲的性子,就算第一回合她输了,她还是会找人来打第二回合,也就是,只要你在这儿的一天,你就有潜在的危险,这应该是他的最担心的。“
闻言,宫紫姻反倒喜欢笑了起来,这么说黎皓真的很在乎她了,要不然;怎么会替她想那么远呢?
不过,宫苹香却是愈想愈不对,她面露忧色的道:“我并没有想到这儿,你仔细想想,展彦的话,还有黎皓的顾忌都是对的,你还是赶快回岛上去吧!”
“那怎么成?黎皓他……,我不就见不着他了?”宫紫姻频频摇头。
“他可以去找你。”
她再次摇摇头,“不可能的,他虽然在乎我,可是也许他巴不能早点甩开我,哪可能找我去?”
黎展彦夫妻对视一眼,宫紫姻的话也有道理,何况两人一分开久了,这感情渐渐也会淡的吧!
“该想个法子吧!现在你们担心的全是那两个毒妇会找人害我。”宫紫姻啷嘟嚷嚷的想了又想,蓦地,她用力的拍手,喜笑颜开的道:“这简单嘛,只要让她们喜欢我不就没
了,大家和平共处和乐融融的,就像善恶之岛的人一样,即便是善人、恶人也能够当好朋友!“
“这……”黎展彦傻了眼,他忙将目光看向妻子;而宫苹香也是错愕不已。
宫紫姻站起身来,边说边跑的道:“我先去买些贿赂的东西过来,晚上就看我的了。”
“这样行吗?”宫苹香仍难掩忧心。
“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个尝试的方法,只是……”他没有把握的道,“就怕紫姻的心太单纯了,娘是一个固执又记恨的人,要她将厌恶变喜欢实在不大可能。”
宫苹香明白妹妹是太过单纯了,她不曾想过她的姐姐在黎家奋斗了七年之久却还难求婆婆的认同,何况,她还是让婆婆大吃苦头的人。
黎皓在洞庭湖畔的酒楼里,独饮闷酒。
先前解决完宋青的事后,他即返身回家,再将上百银两和一 纸条放在纪总管的门口,看到纪总管匆匆忙忙的将东西拿到北院;思忖大娘应该不会那么快就走下一步棋后,他便沿着长江散散心外也好好的思索该如何处理他对宫紫
姻的情不自禁。
就这样来回走着竟也过了十多日,只是他的心仍在挣扎,他不想因儿女私情而有所牵绊,他想天涯独行,自由自在下去,可是帮宫紫姻阻挡了宋青这一关,他却又担心起大娘的下一步,他该如何?
难道要守在黎府直到宫紫姻甘愿离开为止?上天,他从不是多情人,而今竟会为情所困?
无名静静的坐在一角,看着面露愁云的黎皓,看来他还是为那卜小女娃儿心动了,不过,认真说起来,他的自制力已属上等,毕竟宫紫姻有股天生的魅引力,而小女娃儿从不现出任何情慷娇态,而今她心有所属还坦然相对,但黎皓却仍能以礼相待,实属不易。
无名将顶上的斗笠压低了些,他在离岛第三天就已追上小女娃儿了,但看她整得开心,又有黎皓在旁点化,苹香丫头的日子也渐人佳境。
眼看如此,他自然不会出面,而这些发生的点滴他亦以飞鸽传书告知宫冠谷,相信岛主应该相当安心了。
不过,他现在的比较在意我该如何让黎皓坦承和小女娃儿的感情?这林宜玲母女其实也不是什么狠角色,只要黎皓愿意跟着小女娃儿回岛那也没什么大事了,但就不知黎皓肯是不肯?
他喝了一口酒,思绪转向近日江湖盛传的大事,听闻有——名采花贼四处侵犯十七、八岁的女孩,但令人好奇的是,那名采花贼仅是脱下女子的肚兜后即飞身离去,并无进一步举动,但虽然如此,已令各处十七、八岁的闺女人人自危,而——些官宦人家纵有高手站哨,但也是难逃一劫,该名男子的动机令人不解,既不劫财也不真劫色。
思绪间,一身白衣丝绸的宫紫姻刚好步入酒楼,无名看着她的眼睛直盯在黎皓的身上,也不免叹声女大不中留,不然,他和小女娃儿情同父女,小女娃儿若看他这身装扮该是会认出他来的,但她的眼中只有黎皓。
宫紫姻将手上那一大堆上等的胭脂水粉,还有一些上等的绸绫布料放到桌上,再大刺刺的往黎皓右边的位子坐下来,内心也暗忖,好在她今天也出来逛街,要不然,哪会听到街坊的人说他在这儿喝酒?
黎皓瞄她一眼,继续喝酒。
“呼,真是累死我了,没想到买个东西也要这么累。”她自顾自的说着,再换了声伙计,“再来一个杯子、一壶酒,谢
谢。“
坐在墙角的无名笑了笑,看来小女娃儿还是打算继续以缠功逼黎皓就范呢!不过,看酒楼众人不时偷瞄天仙下凡的小女娃儿还有俊如天神的黎皓,但却噤若寒蝉的情形看来,这儿的人八成已将他们视为兰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