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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妃做事喜欢速战速决,她招来暗桩,吩咐下的布置很快就传到了锦绣园。
“锦绣园一组秀女耶律清霜上前领赏。”
正在伊维莎和耶律清霜相对无语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声细声细气的传赏。
“锦绣园一组秀女耶律清霜,容貌出众、品行端庄,在选秀中表现突出,希妃娘娘特赐糯丝糕一盒。”
对于希妃這样突然的举动,耶律清霜有点不知所措,伊维莎的侍女替她接了过来。
打赏了内侍后,伊维莎关上门撕开包裹着盒子的纸袋,拿起一块糕点,扳开后用小指挑起一点往嘴里送,耶律清霜看着伊维莎的举动,连忙打掉,道:“你疯了,里面肯定是有毒的,不用多试了。”
“傻瓜,就是知道有毒才要试。”
“伊维莎?”
‘14 将计就计
耶律清霜看着伊维莎,不知道她又想干什么。
“你想不想和富察玉娇一样,面见四皇子?”伊维莎把糕点仔细地研开,闻了闻之后果断地将其中一部分用纸包起来。
“這和面见四皇子有什么关系?”耶律清霜双颊泛红,不知伊维莎在打什么。
“這毒物不是致命的,所以作用不是毒害你,而是陷害。”
“陷害谁?”耶律清霜一时没有领会过来,以希妃之名送来,当然就是陷害希妃了。
“希妃现在为选秀忙得不可开交,糕点定是珑妃代她送的,毒害小主的罪名可是比分错组大的多啊。”
“和我有什么关系?”耶律清霜还是没听明白。
“嗯,确实是紫考引和千香菊,”伊维莎再次尝了尝,吐出毒药,之后点头道,“你装出吃了毒糕点的病状,珑妃必会想办法让殿下知道,你和富察玉娇都是盟国格格,既然殿下因为富察玉娇分错组的事情召见了她,或许,你中毒之后也许殿下会召见你。”
“我好像听明白了。”耶律清霜终于点头。
“我們现在还有限,像前段时间那样的互相争斗,根本不会有效果。”
“這个我心里有数!”耶律清霜低下头,很不情愿地承认了這一状况。
“但是只要希妃她們争斗一天,你就可以在其中找到机会,就像富察玉娇一样。”伊维莎笑着說。
以伊维莎高明的医术,当然知道這种毒药会造成什么样的病况,因此她很容易就把耶律清霜伪装成中了毒物的样子,珑妃也很快收到了消息。
富察家的格格被误分组的事情刚解决,马上耶律清霜就出现了中毒症状,四皇子性格說一不二,及其不喜欢容人出差错,更不愿意看到盟国格格一次次在争斗中成为牺牲品,锦绣园的嬷嬷宫女們,看耶律清霜没有大碍,本打算把這件事情瞒下来。
“看来這件事情传不出去啊。“耶律清霜担心道。
“,”伊维莎安慰她宽心,“珑妃娘娘既然要陷害希妃娘娘,定然就会时刻注意你,不要着急。”
秀女小主出现中毒本就不是大事,历届选秀都是时常发生的,三年之前,希妃选秀的那一届,毒发身亡的秀女多达十几个,有后宫妃嫔所为,也有秀女之间的争斗,而這些事情没有触及到盟国利益,也就都被掩盖在了锦绣园内,皇子却并不知道。
可是這次,既然是珑妃设计,她就不会放过,虽說在希妃這样一个藩属国女子身边安插棋子并不困难,但毕竟用一个就少一个,怂恿希妃送糕点再途中下毒,如此的动作,也只有在希妃如此忙的时候才行得通,珑妃庆幸自己抓住了這个机会。
耶律清霜中毒的事情马上闹得整个锦绣园沸沸扬扬,耶律清霜的性格深得很多秀女的喜欢,因此朋友并不少,前来探望的秀女络绎不绝,耶律清霜接待她們都花了不少精力。
“伊维莎,你說皇子殿下会召见我吗?”耶律清霜仍然很担心。
“這只能看殿下的心情,不过我觉得,他会!”
“为什么這样肯定?”
“虽然我很讨厌他,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天生的王者,一个王者会有一致的行为,绝对不会对两个盟国,厚此薄彼。”
“伊维莎你怎么能說讨厌他?”耶律清霜脸上又微微泛起红晕。
“讨厌就是讨厌,不,是恨他,”伊维莎眼里流露出恨意,“如果有机会我也许会杀了他。”
“伊维莎你不是說真的吧?”耶律清霜失色道。
“当然是……”伊维莎转向耶律清霜,“假的!”
“唉……”
“我现在要是杀了他,我的国家可能会被夷为平地。”
“天哪。”耶律清霜确实没有在伊维莎身上,甚至任何人身上感受到过那样凌厉的杀气,所以此时有些害怕了。
“算了,不要在想那些了,富察玉娇分错组关系比较小,殿下都召见了她,想想,清霜你可是中毒啊。”
“嗯。”耶律清霜稍稍安了点心。
耶律清霜中毒事件闹得如此之大,其中有珑妃的推波助澜,当然也与锦绣园本身剑拔弩张的气氛分不开,富察玉娇显得太高深太诡异,秀女們不愿亲近,也不愿看到她独受宠爱,所以更愿意以這个机会向耶律清霜示好。
事情的直接结果出乎众人意料地严重——希妃被鞭打二十,降为希嫔,失去掌管凰薇宫的权利,贴身宫女嫣红、翠柳于郁香园杖毙,鹊西殿所有人罚俸三月,最重要的是,希妃从此迁出鹊西殿——凰薇宫里离皇子寝宫最近的宫殿。
不过对于耶律清霜来說,却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四皇子凌风扬将驾临锦绣园,专程探望耶律清霜的病情。
虽說凌风扬的行为已经是极度违背了惯例,但是没有人敢說他什么,反而锦绣园紧张地布置了一番以迎接皇子尊驾。耶律清霜和伊维莎的房间早就被布置一新,换上了最新鲜的花盏,在卧床上挂好浅帘。
“我先出去了,你好好表现!”伊维莎见准备妥当,起身准备出去。
“你为什么要走?”耶律清霜不解。
“你想我死啊?”伊维莎做了一个切脖子的动作,“我是爱普拉的公主啊。”
“嗯……”耶律清霜若有所思,伊维莎也没有理会她在想什么,整理了一下妆容走了出去。
‘15 指控 ‘
凌风扬今天心情并不好,但是处置希妃的时候,都当着那么多人面說了要来看耶律清霜,也只有压着性子来走一趟了,說出的话不能悔过重来,這也是身为皇族的不自由了,况且对富察玉娇如此厚重,却不理耶律清霜,這违背他处理事情的原则。
可是,跟在后面的珑妃,那副得意的样子让他很火大,希妃降格为希嫔的消息以传出来,最高兴的应该就是珑妃了,无奈珑妃也是盟国格格出身,他很不容易才没有发作。
心情会突然变得不好呢……
都是因为昨天做了那个该死的梦。一望无际的提格拉特草原,一次次的生死交锋、斗智斗勇,聪明、气质优雅的公主,用她那把漂亮的水晶剑,直直地指着他說,天朝该为自己的残酷统治付出代价……
该死!凌风扬使劲甩甩头,战争结束的时候,她就跪在自己面前,那么近,为什么自己没有把她带回来?
不过,带她回来做什么呢?
让她参与到凰薇宫這些女人的无聊游戏中?不,她不是那样的女人,就算当时带她回来了也无济于事,她是那么骄傲,没有人能够让她屈服——就算她战败了。
“殿下!”前面的内侍停下了脚步,“锦绣园到了。”
“啊?哦!”凌风扬整整衣冠,一身仪容深深透着皇族的威严,天朝上国的强势皇子,不久以后的皇太子,甚至未来的圣皇,此刻就表现出一份与人的气度,只要看他一眼的人,就会被他身上的皇族气质折服。
一阵阵波浪式的传唤声,打断了凌风扬杂乱的思绪,弄得他心里更加烦闷。而锦绣园里的秀女們,已经恭敬地侧立在两旁,长长的通道直到耶律清霜的门口。
凌风扬走得很慢,戏谑的眼光从一个个精心打扮的秀女脸上扫过去,他是来看一个秀女的,其他秀女打扮地這么漂亮干什么呢?难道今天又有什么愚蠢的戏码要在這里上演?
跟在皇子身后的是瑞妃和珑妃。瑞妃一如往常将长发盘起,尽管天朝严格要求外邦女子必须用普艾草将头发全部染黑,但瑞妃的发丝中始终夹杂着一点微红,白皙的晶蓝的眼眸里洒出些许不经意的温柔。
珑妃进宫很早,现在正是芳华正盛的年龄,宫中的斗争却把她的眼神磨砺得异常犀利,隆重的装束和华贵的姿态与旁边的瑞妃正好鲜明对比。
再后面的是刚被降格的希嫔,和瑞妃一样是藩属国出身的她,头发已经全部染黑,可是还是呈波浪状,此时的她低垂,完全没有了全权执掌凰薇宫时的神气,对于正妃那个位置,她是最近却又是最不可能触及的人,這样的心情其他人也无法理解了。
希嫔旁边是梦嫔,凰薇宫第一美人,即使再多几届秀女,也难得挑出她這样出众的美貌了,长长的发丝披散下来,一部分头发挽上一个浅髻,倾国倾城的容颜让同为女子的秀女們都深深惊叹。
接着按照位份排下去的是蝶昭仪,她平日一直深避殿内,很少出门,此时她一身粉红的装束,在妃嫔中很不起眼,如果不是知道這个位置的位份,她几乎都要被误以为是跟在某位娘娘身后的宫女,只是,秀女們都知道這位蝶昭仪才华横溢,此刻她眉目间就能轻易读出的才学,让秀女們都不敢小视。
兰昭仪——耶律清兰,耶律清霜的姐姐,今天随同皇子前来锦绣园的妃嫔并不多,都是平日里有宠在身,才得蒙皇子召见,兰昭仪却是皇宠稀薄,瑞妃看她是耶律清霜的姐姐,向皇子提议带她来看看妹妹,凌风扬没有反对而已。
再往后就是恬佳娥、欣美人等人,她們在秀女面前,都表现出趾高气昂的样子,毕竟是已经有了名分的妃嫔娘娘,就算這里的秀女出身再高,此时也一样要对她們躬身行礼。
伊维莎站在众多秀女的最后面,一路相安无事,可是正当凌风扬走过去的时候,伊维莎旁边的一个秀女突然出列,冲到凌风扬面前跪下。
“干什么啊。”伊维莎皱起眉头轻轻低语,“怎么都這么浮躁呢。”
“你有什么事吗?”还好,凌风扬并没有注意到伊维莎,而是看着面前的這个秀女,单說容貌她算得上是秀女里的上品,所以凌风扬想听听她到底想干什么。
“殿下,我是第一组秀女的第三名,灵珠。”秀女没有等皇子问话,就自报姓名,不知是她对今日的行动准备充分,还是对计划非常自信,总之她现在看上去就是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
“是吗……”凌风扬嘴角向上扬了扬。
“我有事禀告殿下。”嬷嬷教导过很多次,秀女是皇子的女人,在宫中要称自己为臣妾,而此时灵珠连臣妾的称呼都没有用
“你說。”凌风扬似乎并不在意,他只想知道這个秀女在搞什么把戏。
“锦绣园今年有人贿选。”
“谁?”凌风扬的话端越来越简短,也越来越不耐烦,可惜灵珠并不是懂得察言观色的女子,并没有觉得皇子有什么异样。
“我指控同组的白竹珊和博尔济吉特锦苍两人,我亲眼看见她們给教引嬷嬷送银票。”
园子里一片寂静,刚冒出苗的新叶看着凌风扬嘴角渐渐勾起的笑意,谁都不敢出声。
16 血溅锦绣园
‘ 本是一片静谧,灵珠却顿了一顿,接着說了下去,妃嫔們脸上都泛起了同情的神色,秀女不知道皇子性格也就算了,看這么多熟悉皇子的娘娘,全部露出不悦的表情,她难道就一点都不知道收敛吗?
“白竹珊是出身修栏白家的世家小姐,博尔济吉特锦苍是罗伦森的贵族,她們依靠家里的资助,贿赂教引嬷嬷……”
瑞妃终于忍不住喝令道:“今天殿下是来看耶律清霜,這些事情等珑妃或者本宫来处理也不迟?”
伊维莎正在后面松了一口气,瑞妃解围很及时,考虑也很周到,没有說不处理這件事情,只是不想让皇子来处理,珑妃或者她,都不会为這样的小事伤人性命,然而皇子就不一样,他一刻不高兴,可能不但灵珠,白竹珊,博尔济吉特锦苍,教引嬷嬷,就连在场的秀女甚至妃嫔,都可能要受到牵连。
谁知那个灵珠不知有祸,反而盛气凌人地說道:“這位是瑞妃娘娘吧,您是不是跟贿选有什么关系,要這样袒护她們?”
本来还一副无所谓态度的凌风扬,一听此言,脸色立刻变了,珑妃、希嫔、梦嫔等人也都皱起眉头。
瑞妃原本就不怎么会跟人对峙,被灵珠這样一阵抢白,一句话都說不出来,只能怔怔地看着灵珠一言不发。
“灵珠你不要如此气盛,瑞妃好言相劝,怎由你這样胡闹?”珑妃看不下去,出口道,同时往瑞妃那里递了个眼神,示意我来,瑞妃点点头,略微感激地看了珑妃一眼。
“灵珠,這是惊扰皇子尊驾,你不知道有罪吗?”希嫔也呵斥出声。
梦嫔她們也都出口训斥了灵珠的无礼,凌风扬却越来越烦躁,不想看這些再争执下去,這个时候,灵珠突然仰起头,打断正在說话的欣美人,道:“原来贿选,根本就是凰薇宫的各位娘娘一手操办的。”
瑞妃等這些妃嫔,都已是承宠多时,一个秀女突然顶撞皇子宠妃,简直自寻死路。
“好,我亲自处理!”凌风扬看珑妃还想說什么,冷冷伸手拦住,道,“白竹珊和博尔济吉特锦苍在哪里?”
又从列中走出两个秀女,一身白底碎花雪锻的是白竹珊,她的装束在众多浓妆艳抹的秀女之中,显得非常简洁,头发高高束起,盘边结花垂下两道清幽的吊饰,额前的碎发随意搭着,秀丽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身着深红旗服的是博尔济吉特锦苍,大朵的蓝色花朵载在发鬓,珍珠额饰呈两排挽起前面的头发,过于沉重的妆容,跟她年幼的脸庞,相较起来不太协调。
两人虽然对灵珠的指控感到很莫名其妙,但是她們什么都没有說,恭恭敬敬地做足礼节,等待凌风扬问话。
凌风扬却突然抽出佩剑,這个动作不由使伊维莎下意识地摸向自己腰间曾经佩剑的地方,还好没有太大的动作之前,伊维莎就压下了自己的冲动。
“我只问你們每人一句话,好好回答。”凌风扬用剑指着三人的方向,一身迫人的王者气势,压得秀女們不由自主低下头。
“是。”三人整齐地回答。灵珠则没有想到皇子会如此突然做出這样的举动,声音已经有些发抖。
“白竹珊,你有没有参与贿选?”
“没有。”很坚定的话音。凌风扬微微笑了一下,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
“博尔济吉特锦苍。”凌风扬继续问话。
“是”
“白竹珊有没有参加贿选?”
“臣妾……不知道。”博尔济吉特锦苍本来以为皇子也会问她是否参加贿选,但是没有想到皇子话锋一转,问到的是白竹珊。
博尔济吉特锦苍年纪本来就比其他秀女要小,加上心里害怕,临时应对不足,凌风扬也看在了眼里。
“灵珠,是谁教你這样做的?”最后一个问题。
“呃……”灵珠面对剑锋,再也說不出话来。
“好了,有结果了。”凌风扬持剑走到灵珠面前,剑尖点在灵珠的脖子上,秀女队列里顿时一片惊呼,灵珠吓得跌坐在地上,惊恐地望着凌风扬俊美的面容。
“殿下息怒。”瑞妃疾走几步赶上去,道,“秀女們的礼仪尚未完毕,请容她們這一次。”
凌风扬没有回答瑞妃,伸手一剑刺穿灵珠的咽喉,血流到秀女們的脚下,立刻引起了阵阵尖叫。
凌风扬却没有管那些,而是走向博尔济吉特锦苍,可怜的锦苍全身发抖,张口想說什么却怎么都說不出来。
白竹珊却迎上前来道:“殿下应该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既然不关臣妾和锦苍的事情,望殿下剑下留情。”
凌风扬一瞬间有些恍惚,這个束着清爽的马尾辫,睁着一双大眼睛的女孩,倒与战场上那位公主有几分相似。
“很明显,是有人唆使灵珠陷害你,你有什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