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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秤靓哥俏瓶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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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找到他又有什么用,他根本甩都不甩我,跟他比手划脚间了老半天,弄得自己跟白痴一样可笑。”
  “怎会这样呢?不老常听你得意地说他多好多棒,小时候多疼你、多呵护你,还是你长大变丑了,他才装傻不理你。”岚轩故作轻松地糗她。
  霜灵瞟了她一眼,把头撇向另一边,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我陶霜灵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现在认清他的态度,我倒乐得轻松愉快。”
  “哟!水瓶座的魅力喔!看得还真是开,一颗眼泪也不掉。”岚轩竖起大拇指直赞她,水瓶座对于感情的处理上坦然得教人不得不佩服。
  “大肚婆,讲话别带刺藏针的,好不好?那张嘴太缺德的话,小心小孩生出来没嘴巴!”
  挺着大肚子的岚轩,离预产期越近,心情一反常态地越轻松,她笑一笑。“有品德爱我,我才不在乎呐!”
  这段人生的小插曲就到此告一段落,其实这样也好,梦境破了,就更能积极拓展更宽敞的视线,洒脱的水瓶座可不拘泥在这种小情小爱上的。
  “岚轩,晚上要没什么生意的话,就早点打烊好了,明天星期六,恐怕又要疯上一整天了。”她疲惫地揉揉发酸的肩头,正想回家大睡一觉之际,才突然想到肩膀上怎么空空如也,那……那无尾熊背包不见了!
  “岚轩——”她如被电触到般尖叫起来。“完了啦!我的包包不见了!”
  准备结账的岚轩忙放下手边的账本,走到她面前。“你别急,慢慢想想,看是不是掉在什么地方。”
  她宛如一只被拔了触角的蚂蚁找不出一条思路,狂躁地在原地跳脚,等面灰色槁地跌坐回椅子上时才说:“死定了,一定是在计程车上,八成找不回来了。”
  “你有没有记车牌号码?”
  “没事去记那鬼车牌做什么?”她懊恼地吼了一句,怎净说些没建设性的话。
  岚轩拍拍她的背道:“先报警,然后打电话到警广去问一下,你背包里装些什么,有重要的证件吗?”
  “废话!我所有的家当全在里面,还……还有一本支票簿,这几天要开给经销商的票子全在里头,你说我该不该急?”她的头发已被她抓得像一束稻草,可见事态之严重。
  “什么?”岚轩有点被榔头K到的感觉。“你没事把支票簿带在身上做什么?简直是个大白痴。”
  “昨晚急着跟我小阿姨饯行,怕第二天忘了开票子,才决定拿回家写……结果……”她已乱了思绪,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
  “好啦!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快打电话去警广问看看好了,说不定人家司机很好心把你的包包送到电台去了。”刻不容缓,霜灵忙执起话筒,火速打电话到警广去。
  “喂!警察广播电台吗?对不起,我想请问一下,有没有司机先生捡到一个无尾熊的背包,里头有我的证件、支票簿和公司的名片,我叫陶霜灵,麻烦你帮我查询一下。”她难得思路清晰地说出重点,冷汗不停从额上沁出,她默念南无阿弥陀佛,希望老天爷别开她这种足以让人去掉半条命的玩笑。
  半晌,电台的小姐声音沮丧地传来。“陶小姐,很抱歉,目前并没有司机拾获你的遗失物,你方便留个电话的话,一有消息,我们马上会通知你……喂!小姐,你还在听吗?”
  整个话筒如垂吊的丝瓜在半空中晃荡着,霜灵两眼呈无神状仰望天花板,这下糟了,重新申请所有证件的话又会搞得她神经细胞不知又要死上好几十万个,然而,事实明显摆在眼前,她也只有叹自己的粗线条,太无所谓的生活理念,终于令她感受到痛苦的下场。
  “丢就丢了,赶快想办法弥补比较重要,经销商的钱我先跟我老公调头寸好了,你别想太多,有了这次的经验,顺便可以改一下你那散漫的个性也好。”岚轩点到为止,她明白现在不管再说多少,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霜灵正处于肝肠寸断、六神无主的恍惚神态下,店门上的风铃竟清扬般地脆响了起来。
  “先生,对不起,我们已经打烊了。”岚轩很礼貌地向他指了指“closed”的牌子。
  那男子不慌不忙地从身后提起一个无尾熊的精致包包,问道:“这里是不是有人掉了包包?”
  第二章
  “是你?”霜灵的眼珠整个爆亮了起来,是海市蜃楼还是沮丧过度下的视线模糊,门口站的那个人不就是楚双颖?
  这有点荒诞离奇吧!笃信科学的她也不得不相信缘分就是如此的美妙、惊人。
  “你下车的时候忘记把这个包包拿下车,很不好意思,我不得不打开你的包包看看你的证件及地址,不然我无法亲自为你送来。”双颖小心地说明自己的诚意。
  霜灵再次将双手伸向那毛茸茸的绒毛熊宝宝,能再抚触它的感觉真是太美好了。“谢谢你!”态度含着无比的羞赧。
  岚轩挪了挪步伐,凑到她耳边低语道:“这人你认识?”
  “就楚双颖嘛!”她也低声回答她。
  “他看起来不像你说的那么无情,挺斯文的嘛!”又是一句嘀咕。
  “斯文无心有什么用?就是这样才会教人更心灰意冷。”霜灵也在她耳畔叽咕了两句。
  “若真如你所言,人家就没必要捡到你的东西还亲自送来了。”岚轩不以为意,对霜灵的话可信度分数越打越低。
  两个女人自顾自地闲聊了起来,全然忘了应该具有的礼貌。
  “你们就决定让我一个人站在这里看你们窃窃私语?”双颖适时中止两人的私语,抿着浅浅的笑意梭巡两人。
  “今天还有剩些尼泊尔油酥茶,你要来一点吗?”霜灵很大方地邀他喝茶。
  双颖十足十配合她的善意。“想不到你们这样一间规模不大的店,还会卖这么特殊的东西。”
  “只怕这种粗糙的东西,不合你的胃口。”她将茶端了上来,浓浓的油酥香还泛起朵朵的泡沫圈。
  岚轩明白这两人必有一番误会需要澄清,忙假意看了一下手表道:“我得回去煮宵夜给我老公吃了,免得他又要发表‘休妻大论’!”
  风铃声再度响起,随着铃声渐杳,霜灵首先打破这凝窒的气氛。
  “谢谢你替我找回这个包包,说吧!要我怎么谢你?”霜灵不希望亏欠双颖任何东西,既然他视她为陌路,她也无需献殷勤。
  “那……我能不能借你的手帕看一下?”他也不拐弯抹角,这回前来,不也正是为了解这道结吗?
  “手帕?什么手帕?”她完全忘了自己有什么特别的手帕。
  “你是不是有一条手帕,上头绣有两句长恨歌的句子?”他说明了自己想要的,神情难得一见的认真。
  “谁告诉你的?”
  “你忘了你自己在计程车上曾拿着在手中搓揉吗?”他替她拾回记忆。
  霜灵更是不解。“莫非你想要那条手帕当作你送回背包的报酬?”
  “当然不是,我能否知道这条手帕的后两句句子怎么没有绣上?”天秤座的追根究底挖真相的毅力浮在双颖执着的眉宇之间。
  “这对你很重要吗?”她越来越不欣赏双颖这种婆婆妈妈的优柔个性。
  他直截了当回了一句:“因为我有一条绣了后两句的手帕,且手帕的质纹、字体的形状,完全和你的一样,也许冥冥之中,我们过去真的有一段缘分需要证实,不是吗?”
  “够了!”霜灵越听越讨厌他的矫揉造作。“求你别再演那种万里寻亲的恶作剧,行不行?既然你说不认识我,看了我也没有一点高兴,何必再假惺惺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我没那个意思,坦白说,我曾经出过一次意外,伤到了脑部,以至于一些小时候的回忆全都不记得了。从我恢复记忆开始,就是在维也纳学乐器,所以,我才会这么积极去回想我是不是真的在什么地方待过,认识哪些人?只可惜,我父母亲并未告诉我任何童年往事,只有说生意失败了,在台湾待不下去,其余的,我一概不知。”
  这种事听来有点像X档案一样玄,不过,如果他有意要澄清的话,这些情节听来又合情合理。
  “照这么说,你在机场不是故意不认我喽!”她重塑对他的观感,但并没有一下子被这突来的喜悦冲昏了头。
  “如果那是我的故意,现在我特意跑这趟路来不就没有意义了吗?”他仿佛期盼乌云散后的曙光,凝眸注视着霜灵的娇颜。“你愿意带我回时光隧道,多告诉我一些事吗?”
  “这个嘛……”她调皮地卖了个关子。“看你的诚意喽!我的心灵一向是很脆弱的,要重新弥补是得花工夫的。”
  “没关系,我在这里将公演两个月,只要你不怕我烦,我会不断表示我的诚意。”他对霜灵这种天真又带点倔强的个性深深觉得受到吸引,没想到,在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里,找到一位既陌生又熟悉的故人,这种因缘际会,倒也给双颖的枯躁生活中多注入了些活力。
  不知不觉中,油酥茶已然冷却了,霜灵又替他端了一杯热腾腾的奶茶,开始畅聊两人幼时甜蜜的时光。
  深夜两点。
  双颖带着满满的收获回到饭店。
  他仔细地聆听霜灵所描绘的那些旧日回忆,他惊讶于她超强的记忆,竟然如数家珍般地将两人小时候的一些趣事,巨细靡遗地说给他听,短短的几个小时,他浑然陶醉在这种寻找自我的过程中,像拼图一样一块块组成了完整的童年。甜滋滋的澎湃浪花,久久在他内心翻涌不休。
  直到开锁走进房间之后,这份喜悦的缤纷心情,立刻变成灰蒙蒙的阴霾。
  “你该不会是时差还没调过来吧!”一进门,冷冷的质问声迎耳袭来,双颖的头皮一阵发麻。
  “你怎么还不睡?”他解开领带,不想针对她的奚讽多作解释。
  “我睡?我怎么睡?你从傍晚出去到现在才回来,也没在柜台留言,以前你要去哪都会跟我说一声,今天不声不响就走,你教我能睡得安心?”上薰从藤椅上跃起,卸妆后的素雅仍带些迫人的尖芒。
  “别老像小孩子一样要我凡事汇报,可以吗?我已经是大人了,有权利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做任何想做的事。”双颖已走进浴室入沐,而上薰仍隔着一扇门对峙着。
  她抡拳在门板上敲了两下。“那你说,整个晚上都去了哪里?”
  “去……去街上逛逛!”
  “你骗鬼啊!今天我约你出去,你说你人不舒服,何况,有什么店开到凌晨一、两点还在营业的。”她完全不接受双颖的理由,一直杵在门外不善罢甘休。
  “我不小心碰到朋友,一时聊开就忘了时间。”门内的声音在水声的哗啦干扰下,显得有些模糊。
  上薰发觉他的话中全是谎言,而且是纸糊的谎一戳即破,因此,更加气恼。
  “楚双颖,你在台湾半个人也不认识,哪来的什么朋友?分明是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说呀!”她拍门的声音又急又响,不规律的嗓音,惹得和尚都想跳起来骂人。
  “你发完神经了没?”他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冰寒的冷水也抑不住他的脾气,令他不禁愤而打开了浴室门。
  上薰嘤咛起来。“你敢骂我?也不想看看这几年你家的危机都是谁帮你们熬过的,要不是我去求我爸,你们家早倾家荡产了。”
  最近这几年的大小争吵,上薰总是把这种施舍挂在嘴边,她是多么需要面子的人,当然不希望双颖在外头搞三拈四被小报消息逮个正着,无形当中,这俨然成了一种软禁的囚牢,要不是官家财大势大,不成材的父亲老沾着别人的权贵过活,他也没必要当个乖乖的窝囊废。
  “算了,随便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想睡了。”不去回应一个女人的无理取闹,就是充耳不闻、避而不见。
  “被我说中了吧!楚双颖,你这王八蛋,你有今天是谁给你的,我要跟我爸说去,叫他以后不要理你们家的死活。”上薰隔着一条棉被不停地拍打,要是双颖今天不给她一个合理的交代或满意的道歉,她绝对不善罢甘休。
  十五分钟的无言抗议,终于演变成囤积许久的猛烈抗争。
  他转过了身子,扼住她的手腕,眼神如刀如斧般向她砍杀过去。“别逼人太甚,今天需要你们家臭钱的是我爸,不是我楚双颖,再说我有今日的荣耀全是我自己苦过来的,你最好有这一点认知。”
  第一次!这是两人相处七八年以来首次看双颖顶话顶得如此直接,上薰从没看过温和的双颖会对她大发雷霆,他的熊心豹子胆不晓得是谁给他吃的,才一个晚上的时间,局势全变了,变得教她无法立即适应。
  她辗转翻下床铺,蜷着腿窝进沙发里,她抱着一个抱枕整晚饮泣,莫大的不平在她心中翻涌,嫉妒之火熊熊炽燃在她脑袋中,原以为双颖早已习惯于她的骄蛮,事实上,那容忍的堤防已出现隙缝,不平之鸣终于溃堤而出。
  一整个晚上,霜灵是抱着无尾熊背包和那条白色手帕丝绢入睡的,要不是靠这两件宝贝牵的线,也许她和他心目中的小颖哥就这样擦肩而过,成为人海中被淹没的一段情谊。
  一直到早上十点多,才被陶妈妈的那道尖锐嗓门给吼了醒来。
  “丫头,都快中午了还睡,昨晚又跑到哪去野了?看你这房间,比猪窝还乱,衣服堆了一卡车也不洗,还抱着背包睡觉,没看过像你这么会折磨老娘的女儿,不知道还要侍候你到什么时候。”千篇一律的台词,让早有应变对策的霜灵惯性地将棉被一拉,往头上蒙住以绝噪音。
  陶妈妈大被一掀,扯掉她身上的毯子,见她衣服、裤子及袜子仍整齐地穿戴在身上,还隐隐约约闻出一点酒臭味,不免又润了润嗓,大报警铃。
  “陶霜灵,你昨晚没洗澡就给我上床睡觉,还喝得醉醺醺的,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快起床跟老妈说。”一支扩音扬声喇叭在耳膜处大加荼害,纵使睡意正浓也会失了睡意。
  “妈——”她一副被迫上吊的脸。“你没事去扫地、洗衣服都可以,别老管我行不行?看我好欺负啊?”
  “咦!你这丫头怎么跟妈说这种话,我关心你一下都不行吗?女孩子家在外游荡到三更半夜才回来,又满嘴酒气味,我说你两句都不行啊!”陶妈妈边抽泣着她压在床底下的脏衣服边叨念道。
  她直挺挺地站在她面前,指着自己整齐的钮扣道:“我这像在外头发生什么惊心动魄的恐怖事件的样子吗?你放心,你女儿长得很安全的。”
  “最近治安不是很好,没事早点给我回来,要不然找个人嫁一嫁算了,老守着那家汉堡店一辈子当老姑婆啊!”为了陶家最后的一件滞销存货,陶妈妈实在煞费苦心为她张罗,可她就成天跟个高中生一样,疯个没完没了。
  正在收拾她那绉成一团棉球的床铺时,陶母竟发现那条白色的绣诗丝绢,一时脑中一闪,张嘴便问:“这条手帕你还留着啊!”
  讲到手帕,霜灵才像新兵入伍般精神振奋了起来,她挨近老妈的身边,如发现新大陆般说:“妈,你还记不记得以前住在我们家隔壁的楚双颖?很帅很可爱的那个小男生?”
  陶母褪色的记忆陷入一片思绪。“就十几年前,全家摸黑溜掉的楚家?”
  “人家现在可神气的了,成为一位知名的音乐家,这礼拜六的首场表演还给了我两张招待券,我准备好好地去欣赏他精湛的演出。”她说得像是自己的男朋友般得意非凡。
  陶母一想起这段回忆,无限惆怅环绕心房,她一记苦笑带过。“要不是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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