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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爷虽然爱他如亲生儿,但是康熙爷毕竟是当今圣上,做为一个帝皇,有时候是必须狠绝到底,他如果抗了旨,人头落地是必然的局面,他可以生死无畏惧,但是从此和梦云断离,他感到惶恐。
“贝勒爷忘了二阿哥的情义重托了吗?诸位皇子各有所拥,各旗旗主各谋其利,贝勒爷不能因着一个爱情意气用事啊。只要贝勒爷的心里搁着梦云姑娘,那么梦云姑娘便是幸运之人了。请贝勒爷三思————
“遵旨成婚即是。殿安你代我下江南,务必带回梦云,无论是一个月或是一年三载,我等着!”
'喳!“尹殿安收了宝剑,却也哭了。
可以想见的是,新封的和硕公主与贝勒爷的婚姻是个悲剧。情关难道啊……
梦云气哭了。
他怎可以不愿娶她为妻呢?
身子给了他,情意也给了他了呀,而且她受封为和硕公主了不是吗?那么就没有所谓的满汉之分、贵亲和平民之别了嘛?
“竟然连皇上下了圣旨也不要娶我!”太可恨了。
“幻因,别忙着哭,我的话还没说完……”端敏因为她的眼泪大大的错愕,忙不迭的赶紧把未完的话补述上。
“海灏贝勒原是抗旨不遵,但是他还是决定与你成亲,所以你白哭一场了。”
“他愿意接旨,娶我过门?”
“自然如此。皇阿玛的旨意天大地大,除了死人谁敢违抗!其实皇阿玛早早就物色好些个大臣的闺女许配予他,只是从未赐婚,你的出现让皇阿玛和皇额娘认为机不可失,他们认为你是海灏贝勒的最佳媳妇人选。不过你得步步为营哦,海灏贝勒那人不好驯服,放浪得很。”
梦云听了此言立即化涕为笑,但是不一会儿她觉得心痛难当。
海灏贝勒怎能轻易和一名未曾谋面的女子做夫妻呢?她的身分已不是'逍遥号'上的小女子,她现下是顶了和硕公主光环的金枝玉叶。
难道她的音讯全无不教他着急,不教他在乎?
她在他的心中仅仅是一个侍寝的妾婢而已?
这回她哭泣得更厉害,哗哗的泪水急湍滑落,惹得一旁的端敏摸不着头绪。
“他不愿娶你,你哭;他要娶你,你也哭!亲爱的和硕公主,你的心情转折异于常人耶。”
临宣王府
今儿个是临宣老王爷的独子海灏贝勒成亲的大喜之日。
皇族亲贵、宗庙大臣、各军主事无不赶着道贺送礼,老王爷更是笑不拢嘴,奴仆们也分沾了这喜气。
夜了,新婚媳妇在主房里等着。
众人皆欢,唯独斯人怀伤悲,这斯人自然是新郎倌海灏。
他已在书斋待了许久,新婚媳妇恐怕早已心生怨慰,几经挣扎,他终于踏进新房。
这一踏进,让他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梦云!”
心之所牵、魂之所系的小人儿就在他的眼前!半死的心在这一瞬间又重新复活起来。
“我的梦云!”冲到床榻边,他一把将她揽入杯里,紧紧抱住,深恐再度失去所爱。
“我不是你的梦云,我是幻因,是新封的和硕公主。”哼,负心汉!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是如何奇迹的活过来,又是如何奇迹的摇身一变成了个公主?”这张梦寐以求的脸儿绝对是他的梦云无异!
“就知道你巴不得我这人别斯缠你!”梦云拼命挣出他的怀抱。
她的脸颊生上两朵愤恨的晕霞,但是很不争气的她随即泪眼汪汪,好不凄楚的滑下两行伤心泪。
“你怎可以没了我,就接下圣旨和别人做夫妻!我被坏人丢下崖谷,差点儿就见不到你了,可你这般狠心肠,不管我的死活已经可恨了,居然还要当新郎倌!”愈想愈气、愈恼、愈恨!
她索性用他的衣裳拭抹泪水,但想想,依然不甘心,又攒紧拳头往他胸膛猛捶去。
海灏当作按揉享受,一见她的激狂渐地平稳下,他又回复喜欢逗弄她的大丈夫。
他勾了丝邪柔的轻笑,“我不是和'别人'做夫妻,也不是当'别人'的新郎倌。你这小人儿口中妒恨的'别人'是你自己啊。”
“可是今夜之前你并不晓得你娶的人是我呀!也就是说,如果康熙爷赐婚的是别的姑娘,你也是得娶不是吗?”
“爱吃醋的小妒妇。”他顶了顶她的俏鼻尖。
“那你实话实说,如果今夜和你洞房的人是别人,你还会要我吗?是纳我做妾,或是根本忘了我这个受你欺负的可怜蛋。”
海灏皱眉微笑。他忍不住用力压住她的头顶入怀中。
“既然明白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应该尽本分伺候你的夫君,叨叨念念太烦人。”
“刚娶了我就觉得烦呀。告诉你,我现下可是你的福晋,休要我伺候。”
“既是我的福晋,伺候我这夫君即是你的职责所在。不愿伺候也行,咱们夫妻俩一块欢愉。”
“欢愉……羞不道呀你!”梦云钻进他怀里,不肯再瞧他魅感人的深眸。
“等我尽了为人夫君的权利后,再问明你的奇遇。”
放下红萝丝帐,他将系住他心魂的小人儿压下。
挑开艳红嫁衣和贴身胸兜,他决计给他的福晋一个欲罢不能的洞房花烛夜…
她会上瘾的!
海灏不怀好意的笑柔了眉眼。
何家大宅
梦云正在大厅堂上,眉飞色舞兼比手画脚的向家人说明,自己这几个月在船上的遭遇,包括后来被千萼推落断崖,遇上救命恩人————高人和端敏格格,以及跟随端敏格格回宫,被永妃娘娘收做义女的前因后果,她边说还边白了几眼一旁猛冒冷汗的海灏。
何家一家人聚精会神的听着梦云的描述,随着她的解说,他们感同身受的跟着她喜怒哀乐。
何家夫妇对女儿当中遭虐的不堪疼惜不已,而何家三兄弟除了也心疼妹妹之外,更想亲自带人狠揍那些不知好歹的人一顿,可海灏贝勒这镶金妹婿既然已帮他们解决,他们也就作罢。
“梦云,我的女儿,你这几个月过得好苦啊!”何母哭哭啼啼的拥住梦云,真想将她的苦难往目个儿身上揽。
“娘,梦云死不了啦,你没看她在你面前活蹦乱跳的。”先从一片愁云惨雾中回复过来的何疏,忍不住调侃道。
“死何疏,你这么没良心!”怎么她这个三哥老爱跟她作对!
“可不是?你这爱玩的小皮蛋,不是叫你乖乖待在家的吗?这下闯祸到自己身上了吧,要不是你福大命大辽遇着个好人在旁帮你,你这条小命早就呜呼哀哉了。”听了她生死一瞬间的惨境,真教他这做三哥的替她捏一把冷汗,可后来却愈想愈有气。
“但这样,小妹就的到一尾金龟婿啦!”何瑟冷冷的爆出一句,今在场众人惊愕的向他看去。
“咳咳……贝勒爷,小犬的意思是,你是圣上座前的'金'玉之身,咱们梦云这次能安全'归'来还和你成亲。我们很高兴贝勒爷能成为何家的女'婿',哈哈哈。”何父赶紧赔笑的说。臭小子,平日不说话,一开口就吓死人。
何瑟慷懒的耸耸肩,反正他实话实说。
“岳父大人,你太客气了,叫我贝勒爷挺生疏的,以后大伙就唤我海灏吧!”海灏正正脸色道:“说实在的,小婿真是没完全尽到保护梦云的责任,才会让她吃了这么多苦…”他保证,以后梦云过的一定是幸福无比的生活。
何悠连忙打圆场,“不不,海灏妹婿这不能怪你,合该是梦云爱玩才会惹祸,现在既已没事,你就不用自责了。”他以大哥的身分又说:“海灏妹婿,既然你和梦云回来了,就多住些个时日,好让咱们好好款待一番。”
何氏双亲听了也点头称是。
“不了,大哥,我们还要下江南去玩呢,所以不住了。”梦云高兴的说着,想到海灏答应要带她去江南游玩,她就兴奋不已。
“小皮蛋,你还玩!海灏妹婿一定有许多事得做,下江南玩是你逼他的吧!”她是没被训够啊!
“怎样,我就是喜欢玩嘛,这次去江南、下次去西域,再下一次就出国去高丽,就算海灏不陪我去,我也要自个儿扮男装玩去!
“什么?不准,都已经嫁人了,还扮男装出外游玩?”海灏着急的低吼,然愈想愈怕她又重蹈之前的覆辙,“不行,既然你那么爱玩,就算舍弃大好前途,我也要全程陪着你。”
说完,他便将爱妻拦腰抱起,还边向大伙说:“岳父、岳母,三位兄长,我先带梦云回房商讨以后行程,你们好生安歇,不用款待我们了。”他带着邪柔笑意,脚步一边往房内走去,准备和梦云展开夫妻间的亲密'交谈'。
梦云喜孜孜的朝后头的家人挥挥手,她哪真那么爱玩啊!刚刚不过是吓吓他而已,其实她现在最想去的地方是海灏的身边,不过,这件事得等到他俩单独相处的时候再说!
康熙三十一年八月北京城
亮灿灿的阳光照得人发量,梦云看着事子外刺眼的光线忍不住打了个大哈欠,今天一早,她便让海灏从被窝内给挖了起来,只因他连同其他三位贝勒被二阿哥胤祁召回宫,开一商讨会议。
可他开会就开会,干啥也把她吵起来!
说是带她四处见识见识,其实一到二阿哥那儿,和几个男人一谈起国家大事,就把儿女私情放两旁,根本不理她这被强押来的小可怜。
好在她聪明,懂得溜出来找伟烈贝勒的福晋可男,及棣樊贝勒的福晋蝶希,一块到鉴锋贝勒府第找银舞玩玩、逛逛,顺便看看她何时生小宝宝。
“梦云,昨晚没睡好吗?”蝶希关心的问她。
“嗯……还好啦!”她怎么说自己昨晚和海灏翻云覆雨了一夜?
“人家小俩口新婚燕尔,想必是夜夜春宵。”可男调侃道。
“哎呀,怎么这样取笑人家啦!”事情被人说中,梦云也只能红着脸、绞着手指,又羞又恼。
她手足无措的模样,惹得三位女子咯咯的笑个不停。
“梦云,听说你和海灏贝勒过不久会离开北京城?”银舞同样也笑得阖不拢嘴,但仍是好心的帮梦云解围。
“是啊,海灏答应我,要带我四处游玩,可是他现在和二阿哥商量国事,好像满重要的,还不知道会不会成行呢……”梦云嘟嘟嘴,满脸失望表情。
“放心,海灏贝勒绝对不会食言的,就算有什么机要大事得处理,他也一定会把你带在身边的。”她的男人就是如此。蝶希安慰她。
“对嘛,而且你现在可是公主的身分,身为二阿哥的妹妹,二阿哥也会替你着想的……”
三个女人七嘴八舌的逗梦云开心。
此时,料到她们会来找银舞的一群男人已来至鉴锋府第。
而海灏更是赶着第一个进来,他一见小妻子担忧不得玩而哭丧着脸,不由得心生伶惜,他大脚一边,想前去安慰一番,不料却被由后头赶到的三个好友给架住,暗示他稍安勿躁。
他本打算和他们干上一架,甩脱他们,但听到好友的福晋们争相安慰梦云,这才使得他安下心,不情愿的任好友们带着上则去促膝长谈属于他们男人的心事。
也好!反正眼前先解决和好友们的聚会一事,等到晚上,他再好好的安抚安抚他的小娇妻……
全书完